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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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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戴春风因偷窥被人逮个正着,心中好不气恼,正坐在寝室床沿上胡想。忽见毛善馀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知道一定有重要情报,随口吩咐道:“把门关上!”

毛善馀关上门,急道:“春风兄,大事不好了,校长在办公室开校务会议,给青年会治了七条罪状,派人去县衙叫人来抓人了。”

戴春风听得学校差人去县衙叫人,立即紧张起来。他知道县衙里豢养的皂卒是干杀人、绑人勾当的,非同一般。他的青年会都是一些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小青年,到时见了真刀真枪的皂卒,肯定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束手就擒。

戴春风“噌”地从床沿上弹起来,吩咐道:“善馀兄,快去通知周念行、王蒲臣他们。说我去追那个跑腿的了,要大家提高警惕,密切注视那帮老混蛋的行动!”

戴春风素有“神行太保”的美称,但见他出得门来,迈开步子,飞也似的去追校差。

追了不到两里地,果真见一位穿着长衫的本校学究踽踽而行,戴春风忙叫那位学究:“张先生,等一等—”

张先生年老耳背,偶有喊声传到耳里,也以为是叫别人。

戴春风见叫不应,只得抄近路,从前面拦截。老学究一见是戴春风,转身就往回跑。但他哪里是戴春风的对手,一下子就被逮着了垂到屁股上的假辫子。

老学究从小就钻在“子曰”“诗云”里,其他方面的智商比孔乙己强不了多少,见自己被抓着假辫子就吓得直发抖。

对付这号人当然不用转弯抹角,戴春风道:“张先生,你去县上干什么我都知道。快交出那封给我们治七条罪状的信来,就没你的事。否则,你这条辫子我立即扯下来扔茅厕里!”

学究道:“使不得,使不得,辫子乃臣民圣物,岂可与屎尿为伍。”说着把信从怀中掏出,递与戴春风。

戴春风看完内容,把校长恨得咬牙切齿,当下扯得粉碎,扔在路边,返回学校去向校长讨个公道。

戴春风返回学校,见校长正摇头晃脑地诵读《大学》的卷首语,他老远见戴春风气势汹汹而来,知道不会是好事,只好用背书掩饰心中的虚怯。

戴春风进门后,也不打招呼,随手拖过一张太师椅在校长身边坐下,责问校长,为什么给他们青年会定了七条罪状,还要告入县衙,让皂卒抓他们。

校长先是一愣,继而连连摇头,闪着一对狡黠的小眼睛反问道:“此话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戴春风冷笑道:“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开的会,一眨眼工夫就忘了。这么说来,你给我们治的七条罪状是假的啦!”

校长见他什么都知道,嘿嘿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戴春风道:“校长说得倒是轻巧,今晚一旦来了皂卒,把我绑去,你是没什么好说的,可受苦的是我。”

校长心里一惊,惊讶他知道得如此详细,但还是故作镇静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在外面扒人家茅厕,人家告你强奸民女,这等事若不处理,学校就不能叫学校了。”

校长这句话触到了戴春风的要害处,戴春风不再吭声。校长来了精神,开始以师自居,教导道:“年轻人,总是喜欢犯这种错误。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英雄豪杰总是难过女人关,把江山、大好前程甚至性命断送在‘色’字上。圣人在造字的时候,有意在色字头上安了一把利刀。”

戴春风道:“我看圣人也是凡人,同样也为色字所累。”

校长道:“不,孔圣人就公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见他对色是深恶痛绝的,你偷窥民妇,严格地说就是违背了圣人的意志。”

此时,戴春风的牛脾气上来了,不肯认错,强词夺理道:“不,《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色是男人的本性。我的所作所为正是遵照圣人的意愿。孔子曰:‘君子好德如好色。’校长难道不曾读过这句?”

校长气得脸色涨红,很久才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歪曲圣人的言语?这是亵渎!”戴春风耸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状。

校长见戴春风不思悔改,更坚定了送他进监狱的决心。他一边有意拖延时间,一边不住地瞅外面,学校离县衙不远,顺利的话,估计两个多钟头皂卒就能来。

戴春风本是想向校长问个究竟,希望他收回成命,化干戈为玉帛,没想话一出口,就不投机。他明白如今是大势所趋,和学校对着干只有亏吃,绝对捞不到什么好处。

戴春风明白校长不时看外面的小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点破,成竹在胸地等下文。这一回,戴春风估计错了,傍晚时分,他正要离开校长办公室时,只听得校门外一阵骚乱。没多久,一队全副武装的皂卒冲进学校……

戴春风这才明白自己疏忽了,原以为把信截获扯碎就万事大吉,却忽略了还有一个大活人可以凭嘴去说。

皂卒一进校就封住了校门,领头的径奔校长办公室,问道:“我们接到贵校禀报,说校内有个扰乱治安、为非作歹的组织,为首者名叫戴春风。我们正是奉命来捕捉他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戴春风想溜之大吉,猛见前后门已被皂卒封锁,心中暗暗叫苦。这时候,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校长身上,只要校长不当面指出他就是戴春风,就可逃过一劫。

然而,这念头比天方夜谭还要不切实际。校长唯恐皂卒不知道似的举手一指,道:“快,他就是戴春风,不要让他跑了!”

戴春风还没来得及示意校长,就已被人反剪了双手,再也动弹不得。





第五章 求学省府 苦与乐一言难尽


戴春风被人反缚双手架出校长办公室,眼见自己从此会成为阶下囚,过着没有自由的苦狱生活,他不禁怒从心中起,挣开皂卒,回过头冲校长吼道:“狗娘养的,你给我听着,这一回老子若当真坐了牢,待老子出来,不把你全家老少杀得一个不留,我就是你裆里吊着的!”

校长一听,登时打了个寒战。

戴春风被抓去了,这一夜,校长辗转难眠,戴春风的恐吓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着他的心……

他有妻小,有一个安定、温馨的家庭,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如果为了整治一个野蛮小子而断送一个家的幸福,代价实在太大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第二天,校长亲自去县衙替戴春风说情,说是有人诬陷,经查核,戴春风并未有越轨行为,现特来领人。

戴春风被关了一夜就被放回来了,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人都怕死,怕遭报复。

关于青年会,因已上报,校长不得不勒令“速速解散”。毛善馀、周念行之流,也只给予一番警告,并未“斥退”。

校长为了讨好戴春风,在他毕业的时候,亲自给他颁发文凭。

小学毕业时,戴春风已年满十七岁。毕业后,他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困境。

家里是关不住他的,他总觉得家太窄,保安乡太小,而他的心,仿佛天空一样有无限大。

十七岁的男人野了心会在外面干些什么,是不得而知的。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这句话戴春风在这段自我放纵的时间里能深刻地体会到。

成年后,性成了身体要求,戴春风回家也下过决心不再胡闹,给母亲争口气,因此,他扬言除了正儿八经嫖,不干其他偷鸡摸狗的事。他不知道,嫖和这些是连在一起的。

嫖妓要钱,嫖上瘾后,戴春风没法自制,只好重操旧业,去偷、去抢、去敲诈……

这段时间,他躲在江山县城里,结识了一些三教九流,这帮人个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戴春风也跟着一天天堕落。

他在街上看上了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于是丢了魂似的一路盯着。跟着女人在大街小巷转来转去,乐此不疲,突然,旁边横街里走出一个人一把抓住他,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找得好苦!”

戴春风正欲撒野,定睛一看,竟是母亲蓝月喜。

原来,戴春风从文溪高小毕业后,把铺盖往家里一扔,就出门去了,从此不再回家,也没有音讯。

这急坏了做母亲的蓝月喜,时常暗自垂泪,认为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遭报应。后来,她听去过县城的村邻说,他们看见戴春风在城里和一帮二流子勾肩搭背,满嘴酒气地在街上游荡。

蓝月喜耐不住了,心想如果长此下去,戴春风肯定会坏得不成样子,到时连老婆也娶不到,一辈子就完了。转而又想,儿子之所以这样,大概是没有娶老婆,不如马上说一门亲,缠着他的心。自己年轻守寡,苦撑门面,等娶了儿媳,还有个帮手。一年两年后,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美哉?

蓝月喜越想越觉得早该如此了,主意一定,立刻放出风声,四处托人说媒。

戴家是官宦世家,虽家道中落,且戴士富臭名在外,但根据旧人的传统观念,还算是一个“高门槛”。

风声放出后,果然说媒者甚众。蓝月喜几经权衡,选中了枫林镇的地主毛应什之女毛秀丛。

毛秀丛年方二十,长戴春风两岁,算是个大媳妇。这也正是蓝月喜动心之处,认为大媳妇明白事理,会礼让、照顾丈夫,此外,毛应什也算殷实之家,在经济上可补贴女儿女婿。

说好了亲,又换了帖子,对方开始让媒人传话,催促快点办了婚事,不要拖延。

这回轮到蓝月喜犯愁了,做新郎的还不知在哪里呢。想起有人在县城见了,加之拿了毛秀丛的生辰八字正要去城里排“八字”,于是找人代管家务,迈着一对小脚去了城里。

先是去“半仙”处排“八字”,“八字”上说,戴春风和毛秀丛是天生一对,喜得蓝月喜转身赶紧去寻儿子。

第一天没有寻着,蓝月喜随便找个背风处蜷缩过了一夜,第二天又去寻找。好在江山县不大,走了几条街就发现戴春风在追逐一名女子,于是就演出了上面的一幕。

戴春风极不情愿地随母亲回到仙霞岭保安乡,像木偶似的遵从母亲的意愿和安排。等到迎亲那天,去枫林镇用轿子把新娘抬了回来,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双双入了洞房。

都说人生两大乐事:一是洞房花烛;一是金榜题名。对戴春风来说,金榜题名早成逝去的旧梦,置身洞房花烛,他也没有一点感觉,在此之前,他早已把自己的童贞给了“窑姐”。

闹洞房的亲友相继离去,笑声还在耳畔,戴春风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门插了,粗鲁地揭去头巾。他发现他的新娘虽然没有妓院女子的万种风情、千娇百媚,但也不失为典型的小家碧玉。

婚后,戴春风体会到了自家女子不同于风尘女子的宜人之处,自己家里的不要钱,随要随时可以要得。在妓院,给了钱就心肝宝贝地爱得死去活来,下床马上形同陌路,“婊子无情”便是嫖客的经验之谈。

结了婚,夫妻俩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好一阵子。戴春风也收了野性,循规蹈矩为人夫、为人子。蓝月喜见儿子如此沉溺儿女情长,恐长此下去丧失心志,荒废学业,不成大器,又了解到按国新学制,高小往上有中学、甲种实业学校或师范学校,便对儿子道:“风儿,现在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接下来就要生孩子,养家糊口不易,你又没一技之长,耕种又无兴趣,长此下去如何是好?”

戴春风亦觉得长此下去,没有最起码的生活保障,但因为太年轻,对将来一片茫然,只是感到隐忧。

蓝月喜知道儿子也不会有什么高招,叹道:“你还是去读书吧,免得以前的书白读了。先考个中学,以后好谋个职业,家里的事仍由我和你媳妇打点。”

得到母亲旨意,戴春风也只有服从。至于具体读什么学校,因为在家里闷得太久,自己并不了解。到学校问吧,他是一百个不愿再见到文溪高小那些先生。

想来想去,便想到他的好友毛善馀。就这样,戴春风来到吴村乡水晶山毛家。由于毛家世代是普通农家,其院落与宅子远没有戴家气派,但依山傍水小桥古板,倒也有几分古朴风格。

两人施了礼,问候了双方老人,然后在书房里开始叙旧,谈别后情况。

戴春风道:“善馀兄从文溪出来可好?”

毛善馀摇头摆手道:“不要再提文溪,你走后,我又在那里读了一年,临近毕业,害了一场重病,差点命归黄泉,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戴春风惊道:“噢,善馀兄得的是什么重病,为何如此厉害?”

毛善馀道:“我也不清楚,因为身体太虚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改名了,叫毛人凤,今后就用这个名。”

戴春风随口称道:“这名字不错,恭喜人凤兄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通,戴春风记起此行的目的,问道:“不知人凤兄对今后有何打算,能否相告?”

毛人凤叹道:“我这身子骨,天生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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