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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王大夫信使已在殿外。”
“快传。”
“拜见王上。”
“快拿上来。”
没等信使说什么,秦王稷就接过竹简看了起来,越看心越凉,忍不住咳嗽起来,手中的竹简直接掉在地上。
三十万秦军进攻邯郸,连攻九月竟然还攻不下,甚至阵亡了八名领军五千的校尉,士兵损失达到了三万余,伤者不计其数。这是秦王稷继任王位四十多年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大败,就连之前五国联军前来进攻函谷关也没有如此大的伤亡。
“王上,王上。”
看到秦王脸sè不对,一旁的内侍和侍婢连忙帮着抚背顺胸,终于把秦王的气顺了下来,内侍们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秦王稷心里不停骂着王陵无能的同时,想到更多的却是如何把这场战争赢下来。他当初和白起的意见相佐可是闹得整个朝野皆知,连国人也在时常谈论,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退了,也退不起。
“速传武安君入宫。”
第二十章 冲阵
“速传武安君入宫。”
“诺。”
没多久,一位留着白发长须、一脸威武的老者走了进来,举手投足见都透露出一股难掩的霸气,和卧在榻上的秦王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到秦王榻前,老者抱拳行了一礼,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声:“末将拜见王上。”
“武安君免礼。”
“不知王上深夜召末将入宫所为何事?”统兵为将四十余年,白起一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直率,即使对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秦王。
“这是邯郸城最新的战报,武安君可以看看。”
接过竹简看了一下,白起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合上以后递还给内侍:“王上,末将当初就说过,此时攻赵不是最佳时机。”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寡人想请武安君前去邯郸主持战事,不知武安君意下如何?”此时此刻,秦王稷是多么地希望白起一口答应下来,他相信只要有战无不胜的武安君主持,攻下一个小小的邯郸绝对不在话下,可惜白起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王上,恕末将不敢遵令。此次进攻邯郸,我军毫无胜算。如若其余诸国出兵助赵,我军恐有全军覆没之威,乃至有亡国之祸。还请王上速速召回王陵,罢兵休养几年,届时,末将亲自为王上攻下邯郸。”白起一如既往地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他知道即使自己主持战事,对战争的结果也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激起面临亡国的赵士的鲜血。如果其余诸国乘势进击,那秦国大军会遭受灭顶之灾,让秦国的国力严重衰退,不复他之前打下的大好局面,乃至灭国。
“武安君,如此形势岂能再退,寡人恳请你前去主持战事。”亲眼看着这位从年少之时就互知互信的好友成为秦国如今的战神,秦王稷眼里露出了一丝的乞求,他真的是不想走到那一步。
“请恕末将不能领命。”
“罢了,武安君病体初愈,先回去歇着吧。”
“谢王上。”
看着大跨步离开的白起,秦王稷的眼里闪过一丝yin冷的杀意,不过很快就隐没下去,对着内侍说道:“传寡人之令,命五大夫王陵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邯郸城,寡人会尽快组织援军,另传右相国入宫。”
“诺。”
这些ri子以来,李御不断加强着麾下骑兵的训练。上次出战以后,李牧把他的五千骑兵重新补足,李御便开始了大规模的训练,早ri培养新入营骑兵之间的默契,也让骑兵们熟悉与披上战甲的战马配合。
时间业已进入寒冬,天气越来越冷,正当赵民都认为秦军不会发动进攻的时候,士气不高的秦军却是冒着凌冽的寒风再次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现在的王陵是有苦难言,自他请求援兵之后,秦王连下数道谕令命他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邯郸城。而他的同族王龁已经带着援军在来的路上,要是他再不做出一点表现,那他的将军之位也不保了,还会有xing命之虞。为此,王陵再次从武安冒险调来了五万秦军,补足十五万士兵开始了对邯郸城的第二次进攻。
而此时,武安还剩十万秦军,其中七万余人是老弱的辎重兵,虽可参加战斗但是战斗力不高,可战之兵不到三万。王陵是在赌,赌老成持重的廉颇不会冒险进击,赌王龁的援军会及时到达,甚至在赌能一战而下邯郸城。
但是王陵低估了赵军的战斗力,也高估了秦军的战斗力,经过十月份一个月的高强度攻城,加上上次的炸营,十多万的秦军士兵已经出现了厌战情绪,现在还是寒冬腊月,物资补给已经有点跟不上了。即使王陵从武安调来了五万的生力军,秦军再也回复不到原来的士气,就连那五万生力军也被原来的士兵影响,出现了懈怠情绪。因此十五万大军连续攻城多ri,毫无有象征xing的进展。
“父亲,可以出击了。”
“再等等,把秦军的锐气消磨一点再动手。”
“是。”
看着城外已经没有了原来锐气的秦军,李御心里没有丝毫的担心。战争进行到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赵国倾斜,即使秦军增兵,只要魏楚两国出兵,那秦国就是派武安君前来也是回天无力。那个时候其余各国绝对不会干看着,能痛打落水狗、削弱秦国的事情,大家可都是会积极去做的。
此时,秦军围攻邯郸城已经十天了,经过上次大规模的补给,邯郸城内粮食充足,士气高昂,丝毫不惧怕城外的秦军。为了鼓舞士气,赵王还把王宫中的衣物添补军中,让赵国上下更是万众一心,誓死保卫邯郸城。
在秦军攻城的第十二ri,经过一ri的攻城,秦军慢慢退却。
这个时候,邯郸城南城和北城的城门大开,数万赵军骑兵蜂拥而出,杀向了已无斗志的秦军。
“御。”
发现赵军出击,秦军的将领下了一个指令,上万秦军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黑sè方阵,最外面两层都是盾牌防护,犹如一座钢铁之城。秦军甲士攻击无敌,防御更是冠绝天下。
第一次正面冲杀秦军,李御的心里涌起了万丈豪情,握紧手中特制的冲阵兵器,让那渴望的情绪控制着身体,带领着身后上万骑兵顶着箭雨冲向了那秦军方阵。
“shè。”
几里的距离在骑兵的冲刺下转瞬即到,不足二十步之时,赵军骑兵拿出挂在战马上的弩弓,轻叩扳机,一轮箭雨往秦军方阵抛shè过去。
shè完一轮箭矢之后,赵军骑兵纷纷握住了手中特制的冲阵利器长铍,毫不停留地撞向了秦军方阵。
尤其是前面的铁甲骑兵,那狰狞的面具戴在脸上犹如鬼神一般,让前方几排的秦军见了都一阵心惊胆颤,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小了不少。
第二十一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李御麾下的五千黑甲骑兵带领下,上万赵军jing骑无所畏惧地冲向秦军大阵,颈间带着一点红sè的黑sè洪流带着身后赤红sè的洪流冲进黑sè的礁石群中,一直向前向前,刚刚组成防御方阵的秦军在赵军骑兵无比巨大的冲击力下一击击溃。/
手中捆绑着锋利宽大的长铍,第一次使用的李御才发现这兵器在正面冲阵中的作用,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手中宽大的长铍那锋利无比的前锋能轻易破开秦军的护甲,甚至连盾牌也被直接劈开。
凭着长铍那秦军长戈所不及的长度,赵军骑兵以微弱的代价就冲破了秦军外围的防御。只是长铍破开秦兵盾牌时那反震之力让李御的虎口有点裂开,不过后面的骑兵依然推动着他不停地往前,反震之力来不及化解就被带着继续冲杀,长铍划过美丽的弧线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秦兵的生命。
在这个时代,平原冲杀,骑兵无敌,步兵虽对其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作为新兴不久便占据天下强军之列的骑兵,现在的步兵可没有后世那多式多样克制骑兵的武器。
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李御只觉眼前一空,发现已经穿插到了秦军方阵的后面,他驾驭着身下的战马慢慢转了一个大圆弧,再次冲向了已经被拦成两截的秦军方阵。部分转向失败的骑兵抛却战马,自觉在外围结阵抵御着偶尔冲过来的秦军。
在这个冷兵器为王的时代,没有什么通讯指挥,没有什么远程cāo控,只能用行动来带领麾下的士兵进行攻击,赤sè将旗所指之处便是兵锋所向,将旗不倒,冲锋依旧,直至战至最后一人。
再次贯穿了秦军方阵,李御手中捆绑着兵器的布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的战甲也多处破损,腿上的几处伤口流出的血渗透了里面的裤子,在冰冷的战甲上滴落下来。
敌人的鲜血让他沸腾,自己的鲜血让他脑袋清醒,李御的脸sè越发冷峻,那蓬勃无比的斗志燃烧着他的灵魂。
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李御命令身边的亲卫挥动了两下将旗,便有一半的赵军骑兵继续往那已经七零八落的秦军方阵冲杀,而李御带领的数千铁甲jing骑迎向了远处疾驰而来救援的秦军骑兵。
没有任何的花哨,两个黑sè的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心中充满仇恨和热血的赵军浑然不顾自身的安危,用鲜血和生命证明着他们对赵国的忠诚,保卫着身后的家园。
两军素质差不多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士气,此时赵军带着刚刚战胜的气势,士气无比的高昂,加上有铁甲护身,而秦军骑兵是匆匆而来的援军,相比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依然是冠绝天下的赵军骑兵狠狠地劈开了秦军骑兵方阵,不少秦军骑兵的战马都被有防护的赵军战马撞伤,高下立判。
riri在cāo练配合的赵军骑兵没有任何的停顿,掉落的骑兵以生命带去几个秦军的战力,大队骑兵只管随着将旗不断冲杀。
不知何时,数千的秦军骑兵已经不复存在,原地只留下一片断肢残骸,还有为数众多的战马低着头在翻找着它们的主人。
“打扫战场。”
“遵令。”
战争结束,热血退去,刺骨的寒风吹过,李御坐在战马上看着眼前的一片凄惨的景象,心中慢慢泛起一丝悲凉,不过很快被他要生存下去的yu望压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生在这战火连绵的乱世,只有学会冷血才能活下去,只有握有更大的权力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既然没得选择,就让敌人的鲜血冲刷掉他前面的障碍。
厮杀声一直持续到深夜,等李御带着一批战利品回城的时候,整个邯郸城都迅速沸腾起来。
李牧和李御父子两人分别率领万骑出城,斩杀秦军两万余,收获战马万余,再次打退了秦军对邯郸城的进攻。此战是长平之战以后,赵国在和秦军正面交锋上的大胜,也证明了赵国还有一战之力,军力依然雄踞天下。
“来人,快来人……”
在万众瞩目下回到营地,李御来不及接受赵王的道贺,就一下子晕了过去,耳边充斥着惊慌的叫喊声,昏迷之前的他知道自己有点失血过多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御就感觉手上握着一只柔软的小手,睁开沉重的眼睛一看,就看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美少女环儿。
“将军,你醒啦,奴婢给你去盛东西吃。”感觉到手上的小动作,环儿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看着醒过来的李御,欣喜地跑出了房间。
没多久,环儿就端了一碗汤走了进来,用小汤勺喂着李御喝下,不时还轻吹几下有点烫的热汤,无比的温柔让李御冰冷的心暖和起来。此时的李御不再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冰冷将军,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喝了一碗热汤,李御舒服了一点,轻声问了一句:“环儿,我这是在哪里?”
“将军现在是在君上的府上。”
“君上已经回来了吗?”能被环儿称为君上的也就平原君一人,李御想不到他又再次回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同样受伤。
“嗯,君上是在将军昏迷的第二天便回了邯郸。”
经过一番交谈,李御知道了他昏迷过去以后的事情。他的昏迷让前来迎接的赵王慌了一阵,还好军队的医官马上前来救治,发觉李御伤处虽多,但所受的伤口不是很深,只是因为血气不足才昏迷了过去,这才让赵王安心了下来。
第二ri,出使各国的平原君一行也赶回了赵国,平原君得知李御昏迷,直接就把他从军营接回了府中,再派环儿专门照顾他,此时,李御已经昏迷了三天。
李御正和环儿轻声说着,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快,一个略显瘦削、风度翩翩的面孔就出现在李御面前,正是赵国现今的相国、第一权贵平原君。
“御儿,你总算是醒了。”
“末将拜见君上。”
“哎,御儿何必多礼,我都说过让你叫我伯父即可。”
“伯父。”
“这才对。”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李御,赵胜一阵唏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出使各国的几个月时间,这位年轻的少年就成了赵国一颗璀璨的新星,让他的心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