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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海洋也配合着小声说:“她已经跟你们家梅花党一样,被成功策反了。”然后不无得意地又加一句:“我们领证了。”
“啊?”这位吃了一惊,“你怎么什么都赶我前面啊!”
潭海洋说:“我可是等过了二十五才领的证,你都退一年了自己不抓紧,赖谁呀。”
“哥们儿不是忙土改呢吗,不见不鬼子不挂弦儿。”
“那你慢慢等鬼子吧。”潭海洋转头跟别人说话去了。
张昭看周秘书也在这桌,问她:“小皮最近什么动向?”
周秘书说:“过完年调回来。”
“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啊?”
周秘书笑笑说,“我们也领证了,上个月他休假回来领的。”
张昭转头看小亚,“媳妇咱俩明天领证去。”
小亚瞪他一眼,“明天民政局不开门!”
新郎新娘来到这桌敬酒,张昭举着杯子冲陶冉冉说:“妇联小干部,恭喜恭喜!”
陶冉冉白他一眼,“花心大萝卜!”
张昭冲小亚说:“你瞅这什么孩子!”
这一桌都是陶冉冉的朋友,几乎都是从会走路就在一起玩,一直这么多年,看着她嫁人,就像自己家姐妹出嫁一样,大家免不了又开了一通新郎的玩笑。等那一对新人去别的桌了,小亚感慨说:“人家江浩还会吹小#号,刚才现场给冉冉吹了一段月亮代表我的心,太浪漫了!”
那位琢磨了一下,说:“我顶多给你打一套军体拳。”
不理他,小亚接着说:“人家长得也比你精神。”
“精神什么呀?不就眼睛比我大点,多长一层眼皮吗!”
小亚看着他,“将来闺女长成你这模子可怎么办呀!”
他搂着她,“我还发愁儿子长你这么漂亮怎么办呢!”
。。。。。。
年少时我们太无知,是懵懂的心,是天真的想法,还没学会珍惜,于是有人错过,有人失去,有人回头看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有人归咎于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其实那时我们都不明白,爱只有在懂得责任时才会慢慢出现。
如果有人陪着你一起成长,请珍惜,因为在他成长的每一步,也有你的相伴。
第五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后面的续章,大家当成正文看也可以。。。。。。
领结婚证要拍照片,这跟婚纱照还不一样,就这么一张贴在证上,不出意外的话就得使到俩人都报废为止。小亚一早来到张昭家翻柜子给他找上衣,最后挑出两件问他:“你穿白色的,还是深色的?”
那位对着电脑头都没回,“你定。”
看他不上心,小亚嗓音高了八度,“是不是你结婚啊!我都忙活半天了,就两件让你选,你还不拿个主意!”
那位扭头看看,说:“我选了不合你意,你也不听我的。”
“快选一个!”
“深的吧。”他随口说。
她对着两件衬衣看了半天,最后说:“背景是红色,深的不好看,还是白的吧。”
那位转回去继续看电脑。
“你别玩了,赶紧换衣服!”
他开了几个网页,慢悠悠说:“您先梳妆打扮,等完事了叫我一声,我半分钟就能出门。”
小亚哼一声,翻出化妆包去了卫生间。
这天来民政局办手续的人不多,两人在照相室门口等着,排他们前面的也是一对年轻人,男的先坐下照了,然后女的才照。张昭在后面嘀咕说:“真没风度,待会媳妇你先照,你照完我再照。”
小亚有点懵,“结婚证上难道不是合影吗?”忽然反应过来那对是办离婚证的。这边两人互看一眼,想笑又怕招人骂,一直憋到拍照,于是照片上两个脑袋并在一起,笑得格外灿烂。
办手续很简单,结婚登记处的人看了户口本和身份证,让他们在声明书上签了字,交二十块钱工本费就领了两个红本本,像是一对双胞胎,上面贴着一样的照片,印着两个人的名字,证件号的末三位一个是520,一个是521。
“比办假证还容易。”站在民政局门口,张昭看着封皮上“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几个字,感慨地说:“再也不用无证驾驶了。”
小亚也看着红本,“才二十块钱我就把自己嫁了,你连玫瑰花都没送过我半朵。”
“中国人不兴送玫瑰花,咱要送也是送牵牛花,牛郎织女嘛。”
小亚把两个证摞在一起郑重地放进包里,问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吧?”
“不去了,咱找个地方庆祝庆祝。”他朝她伸出手,笑着说:“快拉着你长期饭票。”
在一家小馆子里,点完菜两人面对面坐着。小亚又把证翻出来看,发现包里最底下还有一沓纸,她掏出来看看,“这是什么呀?你放我包里的?”
“找了几个地方,你看看想跟哪办婚礼。”
抬头看看他,她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张总这么大忙人,还惦着婚礼呐,你什么时候找的呀?”
“您一早上翻箱倒柜的时候。”
他说,“一辈子就一回,我可不想留下把柄,以后吵架跟我说结个婚还有遗憾。”
小亚心情愉快懒得跟他斗嘴,翻着那几张打印纸,是他挑的五六家办婚宴的场所,每一个都附着照片和介绍,风格不同,价位倒是差不多。
“这个怎么样啊?”她指着其中一家问。
他看看说:“后海那四合院吧?我也看上这个了,大概能装一百多口子,你觉得小不小?”
“足够了。”小亚说,“就请朋友吃吃饭,长辈儿们就别掺和了,两家人私底下聚聚就行了。”
“你爸同意跟我们家人一桌吃饭啦?”
小亚白他一眼,“证都领了,不同意也晚了。”
他看着她手里的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离婚证是什么样啊?听说是绿皮的。”
“好像也是红皮,结婚证是金字,那个是白字。怎么着,想整一个看看?”
他笑着说:“以后吵架你可不能随便说分手了,现在分手就是离异,二婚男人是宝,二婚女人是草,你可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小亚端着茶杯想泼他,“你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婚礼在什刹海边的一座四合院,宽敞周正,古色古香,院子用玻璃封顶,初春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通透敞亮。婚礼就在院子里举行,当中摆了七八桌,靠边是自助餐台。来参加的都是两人的朋友同学同事,收到的请柬上写着:
“怀旧主题婚礼,凡骑二八车穿红棉袄出席的来宾,现场获赠神秘礼物一份,礼物有限,送完为止。”
两个主角穿着定制的情侣红棉袄站在门口迎宾,立领对襟盘扣,活像一对老北京的傻小子小媳妇,脚边摞着所谓的神秘礼物——七八十年代家家常用的搪瓷脸盆。
“我还怕没人响应呢,这脸盆都快送完了。穿着红棉袄骑二八车,要我肯定不好意思出门。”小亚揉着脸,看着来的这些人,笑得都快僵了。
“二百五到处有,咱们这特别多。”张昭说:“小时候七八岁就惦着骑家里老子们的二八车,坐不上去,从横梁下面掏着脚蹬子,晃晃悠悠还互相追着打,没少摔。”
小亚看着不远处骑车过来的小皮,身后还带着周秘书,看见周秘书身上穿的红棉袄,小亚眼睛一亮,“这跟我妈那件一模一样,我爸我妈结婚时候,我姥姥给做的嫁妆,小时候我可想长大也有一件了!”
周秘书笑着说:“这是我妈当年的嫁妆!”
小皮跟张昭要神秘礼物,小亚拿网兜装了一个搪瓷脸盆给他。小皮看看说:“就这个呀!我们家好几个呢,早知道我就不骑车带人了,路上还让警察罚我五十块钱!”
杨猛来的时候,塞了一个红包,笑嘻嘻说:“礼金,加上之前跟你借的车轱辘钱。”
张昭拉着他,“给你时候就没打算让你还,你那生意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赚也是小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当初借别人的我都还上了,你这份我还是放最后的,还清了往后挣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舒坦。是兄弟就别跟这拉拉扯扯,大门口影响多不好。”杨猛又把红包推给他,看着小亚说:“大学生,恭喜啊,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小亚笑着看身边的人。
杨猛又说:“张参谋长,你终于被人民判了有妻徒刑了。”
张昭问他:“你什么时候受审啊?”
“我早呢,没工夫。”看看里面坐的人,认出好些当年的同窗,杨猛说:“你这婚礼简直是一队的毕业三年再聚首!”
“兄弟们给面子,好几个是从部队里请假来的。”有熟人在里面喊杨政委,杨猛打着招呼进去了。
门口又闪过来一个人,张昭冲他走过去,“呦,梁总,您这山高路远的也来啦!”
梁背心说:“再不来江山都易主了,告诉你我可空手来的,礼金都打你分红里了。”
“真跟我见外。”张昭说:“公司有几个人也来了,你过去跟他们聊聊?”
“不去,省得他们消化不良,我找杨政委去。”
等人到差不多了,关了大门,他们来到院子里,背面是放大成一堵墙高的结婚照,怀旧风格,两人穿着那个年代的草绿色军装,没弦儿,绿军帽上有颗红五角星,革命男青年跨着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铁皮暖壶,后座上带着新媳妇,媳妇手里抱着用网兜装着的搪瓷脸盆,脸盆正面贴着大红纸,上面写个双喜字。
底下有人喊:“老张看着就是个兵,这媳妇像文工团的。”
“那说明我媳妇漂亮啊!”张昭搂着小亚,冲在座的人说:“虽然各位都知道了,还是郑重宣布一下,我跟我媳妇持证上岗了!”他一说完,底下的人就拍桌子起哄,尤其是那帮陆指的同学,有人喊:“‘持枪证’吧!”
“张参谋长就这么交待啦!进城容易出城难!”
“革命成功,红旗放到,今晚上拉着老张打麻将,他不把内裤输光了不能让他回去洞房!”
张昭笑着指着底下人骂:“警卫员呢?这都是怎么混进来的!上来就造领导的反,都拉出活埋,别浪费子弹!”
小亚的同学喊:“光贫嘴没用,我们要看新郎亲新娘!”
张昭对小亚说:“最坏的是你们地方大学生,我们人顶多逗两句嘴,你们那帮还要看现场。”
起哄的人里打头的就是张鹤,“悄悄话回家说去,赶紧新郎吻新娘!”
站着的两个人,他看着她小声说:“没跑了,这可不能赖我,回头找你铁姐们算账。”他说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底下人哪有那么好打发,嚷嚷着:“这叫什么呀,不合格,至少热吻三分钟!”
小亚红着脸,“张鹤!再闹我跟你没完啊!”
张鹤笑着说:“想跟我没完也得等亲完了再说!摄像的呢?快快快,全程录影,这可不能错过!”
连张参谋长这么没皮没脸的人,这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看着她,她不敢抬头,对着他胸前的盘扣。
“闭上眼。”他轻声说,“就当边上都是电视,只有我一个活人。”一手扶在她后颈,他的唇温热坚韧,贴上她的,柔软细嫩,如胶似漆揉和在一起。渐渐地,周围的喧嚣仿佛被远远抛开,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全身紧紧贴着他,吻到不能呼吸,下一秒就要溶化。。。。。。他忽然放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再亲就交枪了。。。。。。”她脸红到发烫。
咳了一下,他笑着冲周围人说:“看够了吧!”
有人喊:“太投入了,都忘了掐表了,再来一遍吧!”
他看着下面,就像当初在部队吼完歌带队进食堂,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开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家谈兴正酣,互相开着荤的素的玩笑。这时候他公司的两个技术员走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跟现场的气氛不太融洽。
“怎么了?”张昭问。
“收费站监控机房那项目又出问题了,老毕已经去现场了,打电话让我们也赶过去。”
“上回不是排除故障了吗?又什么问题?”
“他们管理员说监控器上冒了一股白烟,图像就都没了,机房里有股烧焦的味。老毕说拿表笔测咱们装的避雷器视频线的外壳,显示220伏电压,人家说是咱们避雷器有问题。”技术员说。
“不可能,咱们安装过程没有违反施工操作规程的。”他皱着眉头。
“老毕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现在找不到别的原因。”
梁背心从旁边端着酒杯经过,看见他们这神色不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