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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首领翻了翻白眼道:“小四啊,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是人家沈老爷和我们青台山无冤无仇,我下不去手啊。”
沈子方这才明白这帮人是青台山的土匪,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进城里来了,猛然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哀哀哭求道:“好汉爷爷,您说的对啊,小人和你们青台山一向关系交好,说起来,你们的三当家的上次来到我府中我还送了不少钱银给他,还送了他两个侍妾呢。”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原来这老东西和土匪有关联,难怪有恃无恐,看来这次来对付他是来对了,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哈哈,差点闹了笑话,误杀了一直支持我们青台山的沈老爷,得罪得罪。”
沈子方哈哈笑着爬起身道:“不知者不怪,几位好汉能来我沈家是看的起我沈子方啊,来人,每位好汉爷准备一份厚礼,好汉们来一趟不容易啊,听说新来的一个娃娃将军很是凶悍呢,好汉们可要当心啊。”
沈子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情松快之际,连话语中也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啪啪,啪啪”为首的黑衣人忽然暴起,闪电般的连抽了沈子方四个耳光,正手的耳光将沈子方抽的向右转半圈,反手的一记又把他抽了回来,这样四个耳光抽过,沈子方倒也还是保持原来面对的方向没动,唯一不同的是,脸上渐渐隆起十几条指痕,嘴巴里鲜血淋漓吐出几颗断牙来。
沈子方只觉头晕眼花,眼前金星乱舞,被打得蒙头转向,半晌才惊愕的捂着脸,睁大双目用肿胀的嘴巴含糊不清的问道:“这是……肿么了?”
“老东西,原来那两个贱人是你送的,害的我们老大和老三为了这两个娘们争风吃醋,都动了刀子,山寨里乱的一塌糊涂,都是你这老东西害的,成心想祸害我们山寨是不是?想让那个钦差大将军趁乱剿了我们是不是?老东西你找死。”为首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仿佛气愤难平,又扬起了手掌。
沈子方赶紧趴下磕头,心里这个委屈啊,我好心好意送了两个最喜欢的丫鬟给你们二寨主,你们自己窝里斗倒把帐算到老子头上?这是什么道理?这简直是强盗的道理啊?再一想,可不就是强盗的道理么?这伙人是实实在在的强盗啊。
人群中传来一声娇嫩的‘噗嗤’声,为首的黑衣人眼晴一瞪,顿时一个身段娇小的黑衣人满脸羞色捂嘴低头。
强盗头领转身用脚勾起沈子方的下巴道:“实话对你说吧,老子们今天来就是求财,并不想要你的命,我青台山寨急需一批武器,但是呢,手头颇为紧张,想找你这个大财主借点钱,你若手头不方便就明说,我们撩脚就走,要是有的话,就借给我们,以后双倍奉还。”
沈子方肚里骂道:手头不方便你们撩脚就走?恐怕走之前要在老子身上戳上那么十几个洞才肯罢休。
嘴上带着哭腔道:“好汉们要多少?多了恐怕没有,二三十万钱,在下倒还拿的出。”
“,打发叫花子呢?”一名黑衣人上来伸脚便踹。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制止住,语重心长的道:“秦老三,别动不动就动拳动脚,要以德服人,向我多学学。”
那名黑衣人唯唯诺诺道:“是是,大哥说的是,要以德服人。”身后的黑衣人群中又是‘噗’的一声轻笑,强盗首领走过去伸手捉住那发笑的黑衣人的下巴道:“王二麻子,你意思是,我不是以德服人喽?”
那娇俏的黑衣人心中大恨,忙憋粗声音道:“是,是,大哥是天底下最以德服人之人。”
“这就对了嘛。”强盗头领笑眯眯的转身走回,手掌有意无意的摸过那名黑衣人的胸口,那名娇小的黑衣人全身一抖,缩在一边再也不出声了。
“沈老爷,我们要的其实不多,你也不用害怕,完全在你的承受范围内。”强盗头领温柔的道。
“多少?您给个数。”
“唔……一千万钱,一千万而已。”
“什么?”沈子方双眼一翻,拳打脚踢都弄不晕他,强盗首领一句话就把他弄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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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北府新军(十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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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盆冰冷的凉水浇下,沈子方幽幽醒转,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喘气声,接着便大嚎起来。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哪来那么多钱啊?我卖了这身老骨头也没那么多钱给你们啊,杀了我吧……”
“那就成全你……”秦老三抽剑便上。
“以德服人……秦老三你怎么又忘了。”强盗头子赶紧拉住,转头对沈子方道:“你都看到了,你要是在这样,我可管不住我弟兄了,我这秦兄弟小脾气蛮暴躁,万一我没拉住,捅了你几剑,可别怨老子没打招呼。”
沈子方哼哼唧唧哭着道:“我实在没那么多钱啊,一千多万,那得山大一堆钱,不信你搜搜看,这么多钱,我藏哪儿也藏不住啊。”
“那你有多少?”
“一……两百万吧”
“秦老三,大哥我不拦你了,你爱怎样怎样吧。”
“别别……三百万”
“秦老三,你砍吧,连老子都想砍他几剑了。”
“啊呀……我的妈呀,四百万,只有四百万了,你砍了我也就只有四百万了。”沈子方涕泪横流,心中痛如刀割。
“这样吧……那就先借四百万吧,不过我听说沈老爷经商头脑精明,开望江楼,贩卖粮食,城外还有千顷田地,这一千万钱应该还是能拿出来的,剩下的六百万我们明晚来取,明晚如若在没有,老子便把你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砍了,你也别打歪主意,老子们今晚留人住在城里,若是你敢报官,管保把你全家啥歌鸡犬不留,那少年将军虽然神武,但是他们能包你一辈子?即便他们呆在这里不走,你也就天天缩在家里吧;只要一出门,便叫你人头落地。”
“带我们去取钱。”一名黑衣人爆喝道。
沈子方无奈只得带着他们来到钱库,脸上肌肉抽搐着看着这帮强盗将一箱箱的钱银搬上大车,满满四大车的钱箱子,就这么被这伙人拉走了,沈子方长嚎一声,瘫倒在地。
‘四百万钱呐,家中所有的现钱都被拉走了,这帮天杀的土匪,真他妈不是人啊’沈子方心疼如刀割,他有心去报官,但一想到土匪在四乡八里作案的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他便偃旗息鼓了;这帮亡命之徒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啊,再说他们肯定留着人手在自家门外监视自己,自己恐怕还没走到衙门就要被结果了,想来想去,沈子方还是决定了去财消灾,对于他这样的人,一千万没了几年就赚回来了,为了这个丢了性命就不值了。
还有六百万钱上哪凑去呢?沈子方犯了愁,一时之间想并拢出六百万谈何容易,他坐在自家厅里苦思冥想,终于管家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何不将库房里的粮食拿出来卖掉,原本在自家做西席的教书先生梁锦春不是在帮少年将军高价收粮么,没准走走他的门路还能加点价将损失弥补一点回来呢。
军营里,谢玄正兴高采烈的跟韩暮汇报着那土财主万子良的丑态。
“哈哈,老东西都快疯了,取钱的时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但是真正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时,他又要拿钱保命,真是精彩啊。”谢玄吐沫横飞,手舞足蹈。
“弄了多少?”
“二百五十万钱,妈的老家伙真有钱。三哥你们呢?”
韩暮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百万?三哥还是你厉害啊。”
“非也非也,沈家这头猪比你去的万家肥嘛,肥的自然要多榨些油出来。”
“哈哈,发财了,明天他们肯定要张罗着卖粮了,那明晚咱们还去拿剩余的钱么?”
韩暮哈哈大笑道:“我们志在粮食,明天使劲压价,给一半钱拖一半,这不就等于他们把粮食捐给我们了么?至于剩下来的钱嘛,那就不要了,这次也够他们受的了,不能逼的太急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不要弄的不可收拾。”
谢玄嬉笑道:“是是,等以后缺钱了再去找他们要债,哈哈。”
韩暮笑道:“正是这个理,赶紧的把钱银入库,明天一早我便带人去南巢镇准备募兵了,你和梁先生在后面将粮食,钱银和上次缴获的战马盔甲武器等押运过去,一定要小心在意,万万不能出岔子。”
谢玄啪的一个立志行礼道:“谨遵大将军之命!”
就在韩暮和谢玄两人带着人扮演江洋大盗之时,建康城南门一骑飞奔入城,直奔韩宅而去;马上骑士已经数日未休息,胯下的马儿也筋疲力尽,喷吐着白沫,再无神骏之形。
韩府的门卫远远的便听到马蹄飞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警觉的他们登上院墙上方的门楼远远的张望,那马儿奔到韩暮门前时竟然前腿跪地,翻倒在地将那骑士摔下马来。那骑士勉力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韩宅,仆倒在大门上。
守门的飞虎队员忙小心翼翼的开门查看,顿时惊呼出声,这马上骑士正是韩暮派来京城送信的飞虎队小队长陈坤。
众人七手八脚将陈坤抬进府内,一碗热汤灌下肚去,陈坤渐渐醒来,忙挣扎着起身去见韫夫人;众人忙制止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去见韫夫人?再说你全身上下脏兮兮的,都快要臭了,没得熏坏了韫夫人。”
陈坤这才不坚持,但执意要他们去请林队长过来,向他回禀;众人知道陈坤肯定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能耽搁;一名飞虎队员急匆匆赶到忠义楼将已经入睡的俊杰叫了起来。
俊杰一听芜湖县来人,火急火燎的穿衣起床,赶了过来,陈坤一五一十的将情况向俊杰做了回禀,最后将两封信交给俊杰。
俊杰摇手道:“既然二哥叫你亲手交给谢大人,我不便接手,韫夫人这封信我明日一早帮你转交于她,你且好生休息,明日凌晨我来叫你。”
陈坤谢过俊杰自去洗浴休息,俊杰回房后心情久久不能平息,特别是听到陈坤来时,韩暮等人正准备攻打盘踞在姥山岛的盗匪,俊杰听得神思驰往,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芜湖县参加剿匪,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京城的形势只是稍有缓和,桓温大军尚在京郊盘踞,还未回归姑孰,一切都需小心在意;韩府的《回春堂》已经开张将近二十日,几剂药物出乎意料的大受欢迎,这几日寒潮来袭,京城中受风寒人数激增,回春堂中的‘三八’冲剂几乎脱销,碣石老先生的药坊正加班加点的调配药剂。
在这种时候,俊杰感到责任重大,大哥二哥在前方建军所需资金未来就要靠着《回春堂》提供相当大的一部分资金,另外韩府上下的安危都系于他身上,俊杰感到压力剧增;他无法想象原来韩暮在家之时是怎么能够谈笑间便将一切化于无形,自己一旦接手方知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
凌晨时分,俊杰便带着陈坤赶往谢府,他们要赶在谢安上朝之前将信交给谢安。
谢府内的正厅里,谢安一身朝服正襟危坐在巨烛下细细读着:“义父大人安,我等已顺利抵达芜湖县李远县令处,李县令诚如义父所言乃能吏也,更为难得的是,此人人品端方对我等之事极为支持,现已查明芜湖县饱经匪患及秦兵骚扰,已是伤痕累累之地,但正因如此,在此地建军才更为合适而且更为迫切;义父读到此信时我当已经剿灭一处盘踞巢湖湖心岛之匪患,业已正式进入募兵阶段。”
谢安看到此处长嘘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展颜往下读:“我已于芜湖县屯购粮草以备军需,然目下最难之事便是武器盔甲及战马,此事我在当地无法解决,离京之时我已经秘密购置一批盔甲武器,此时可问小俊得知,但数量甚微不堪大用,唯有求义父从中暗暗斡旋,想办法弄一批武器盔甲连同我前批所购运抵芜湖,战马可先不予考虑;所需银钱可与道蕴接洽,家中财务掌于她手,一切由她定夺,望义父速速置办,我等在芜湖县翘首以盼,韩暮顿首再拜义父康安!”
谢安放下信笺,起身沉思,陈坤和俊杰二人矗立一旁不敢稍有声响,怕打断他的思路。
谢安转头道:“韩将军可有其他言语要说的?”
陈坤躬身道:“韩将军还想请谢大人想尽办法将桓大司马大军调往广陵驻守,说此事重大,关系成败,请谢大人务必想想办法。”
谢安喃喃道:“这小子处处给我出难题啊,他知道我此刻是骑虎难下,肯定会帮他,这小子算计人算计到骨头里了。”说罢苦笑着挥挥手中的信笺道:“所需钱银可与道蕴接洽,说的好听,你们韩府现在还有几个钱?武器盔甲动辄数千万,你们接洽的起么?。”
俊杰躬身道:“谢公,家中《回春堂》收益颇大,开业二十日来,四处店面已经进钱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