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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等,抓紧练兵,大战在即,士兵需尽快补充如军中,又命招兵司扩大招兵的范围,放宽政策,非常时期走精兵路线已经不太实际,已经没有发展的时间了,需的快速膨胀实力才行。
众人散去,陈冲却未离去,他强烈要求跟随韩暮前去京城,并称自己武技轻功均不错,而且京中他亦有生死兄弟在内,可助一臂之力。
韩暮本就喜爱陈冲忠心耿耿,且办事精明,当下试了他几手,诚如他所言,武技颇高,不在苏红菱之下,这也不足为奇,想谢安这般人物都对他信任有加,绝密之事陈冲都知道,可想而知,陈冲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谢安苦心栽培他那么多年,作为秘密棋子使用,自然有独到之处。
所以韩暮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吩咐他下去休息,吃点东西,睡一觉,接下来便是凶险无比的旅程,要有充沛的精力来应对。
忙完这些,韩暮来到后堂中,几位夫人还懵然无知的在院子里的阳光下搓着麻将,一派祥和的温馨气氛。
韩暮实在不想打破这宁静的气氛,但是他不得不说,这事瞒不了多久,想了想之后,他走到众女身边咳了一声道:“你们停一下,我有话和彤云说。”
张彤云正拿了一手好牌,咋咋呼呼的忙着做清一色,听到韩暮说要停下来一会,撅着嘴道:“什么事啊,不能等一会么?”
韩暮正色道:“不能。”
众女从未见过韩暮这么一本正经,都觉得蹊跷。谢道韫首先将牌一推道:“韩暮有事要说,他是一家之主嘛,听他说说在玩也不迟。”
众女停下手,只听韩暮轻轻的道:“彤云坐我怀里来,让为夫抱抱你。”
张彤云红晕满脸,啐道:“说什么呢,姐妹们都在这里,你要羞死我么?”
柳如眉娇声道:“看看,这就是宠爱啊,我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啊。”
原本以为韩暮是在和平日一般嬉皮笑脸的开玩笑,却见韩暮一脸正经的一把将张彤云搂在怀里,坐在椅子上。
众人觉得韩暮有些反常,都呆呆的望着他。
“你大哥张玄他……”韩暮哑着嗓子道。
“大哥?他又来找你麻烦啦?是不是还是……我们的事?”张彤云仰脸看着韩暮道:“他来信骂你啦。”
韩暮摇摇头道:“他没有,以后他都不会反对我们的事了。”
“真的么?”张彤云雀跃了,虽然已经和韩暮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家人的认可还是在张彤云心中占有极大的地位,哥哥不同意,自己便和韩暮算是苟合,这些事让张彤云好几次想起都泪满衣襟。
“我就说嘛,哥哥最疼我,不会在此事上老是和我扭着,说起来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他啦,怪想他的,找个机会,韩暮你带我去京城看看他吧。”
看着张彤云喜动颜开的样子,韩暮心中大痛,终于眼眶一红落下了数滴泪珠;众人慌了手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能让这混世魔王落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谢道韫察言观色,轻轻的道:“韩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张将军他怎么了?”
张彤云傻了,谢道韫这话问的奇怪,仿佛他哥哥出了什么事似的,忙道:“韫姐别瞎说哦,我哥哥能怎么了,还不是威风的当他的禁卫军大统领么。”
韩暮紧紧手臂,将张彤云搂进叹口气道:“你哥哥他出事了……他被桓温……杀了。”
“什么?”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张彤云脸色煞白道:“韩暮你再说一遍。”
韩暮默然不语,众人都知道韩暮绝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一个个呆若木鸡。
张彤云脸色白如飞雪,转眼间又泛起青色,只大叫一声“哥哥没了!”便双眼一翻,晕倒在韩暮怀里。
众人手忙脚乱,翠儿叶儿赶紧去请碣石来看病,不一会老碣石浑身酒气的被拉进内堂。
张彤云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昏迷不醒;韩暮焦急的在房中踱步,一见碣石到了一把拉住他催促他赶紧救人,力道用的稍大,将碣石的胳膊差点都抓断了。
碣石先生翻翻白眼,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时候,惹毛了这小子,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赶忙上前翻翻张彤云的眼睛,又摸摸她的脉搏,闭目半晌道:“无妨,气血攻心,昏迷了而已,我开个方子,熬点药灌下去休息几日便可。”
众人长吁一口气,碣石走到案几边开了方子,翠儿连忙拿去配药熬药。
“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惹她生气呢?孕后两月内最忌喜怒无常,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胡闹之极。”碣石边摇头边朝外走。
“什么?”韩暮愣了,“碣石先生慢走,你方才说什么孕后两月之类的。”
碣石停步鄙夷的望着韩暮道:“你不知道?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啦!混蛋小子。”
众人呆若木鸡,韩暮悲喜交加,怔怔的站在那里迈不开步,也张不开嘴。
屋内鸦雀无声,只有一角的药罐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熬着药物。碣石摸出一个酒囊咕咚一口喃喃道:“人皇有后,天下大幸啊。”转身出门而去。
第二三六章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大帅夫人怀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全城,军民齐贺喜,万众共欢腾;在古代社会有些不成文的潜规则,譬如众贤聚集辅佐某人,这个人哪怕是英明神武天纵奇才,可是若长期无子嗣的话,这个集团迟早要散。泡
这其中涉及到人的隐秘的内心,哪怕你战功卓著,哪怕你九死一生,若效忠之人无子嗣,这些功勋便会随着效忠之人的死去而烟消云散,反之若有子嗣的话,功勋自然就可以延续,以后世世代代都可靠着祖荫过富贵的日子,这个道理不说出来显得神秘,说出来其实一文不值;大帅有后众人自然就有了奋斗的动力。
虽然韩暮的情形有所不同,韩暮毕竟没有公开说称王称霸,但目前的格局隐隐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可都做好了这方面的打算。
张彤云醒来之后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失去一个最挚爱的亲人,上天又给他送来了另一个希望,命运真是捉弄人;这个孩子可是韩暮的第一个子嗣,众夫人中也就她张彤云的肚皮争气,张彤云私下里觉得自己硬是跟着韩暮前往秦国这个决定是何其的正确,若不是旅途漫漫百无聊赖,韩郎又怎会夜夜乐此不疲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耕耘不休,奇怪的是同样饱尝雨露的苏红菱倒是肚子毫无动静。
韩暮适才荒唐不已的将老碣石拉回来,给每个夫人号了脉,甚至连几个小丫头都号了脉,每个伸出手来的女子都在向碣石宣告自己和韩暮有了夫妻之实,这对于还没有举行婚礼的她们来说简直羞煞人了;但是韩暮不依不饶一路号了个遍,终于确定只有张彤云的肚子里有货,至于谢道韫不肯号脉倒也罢了,自己才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即便是有了也号不出来。
……
欢喜过后,韩暮将京城中的一切都说给几位夫人听了,谢道韫听到谢安被困府中生死未卜之时也是脸色发白,但是她很显然比其他人坚强,只是道:“各人均有命数,三叔若命中有劫,我们便是着急也无用,若命不该绝,定有办法相救。”
韩暮赞许的点点头,说出自己要去京城搭救的事情,众人脸上顿时变色道:“万万不可,这不是去送死么?”
床上的张彤云也挣扎着爬起来道:“韩暮你不能去啊,我大哥已经没了,你千万别丢下我们了,还有……还有这肚子里的孩儿。”
韩暮温言安慰她,又将必须去的理由说给她们听,最后保证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众人这才勉强答应。
次日一早,韩暮刚和众人告别准备出发,忽然外边号角声大作,似是四门的报警号角声,不多时便有人来报,城外游侠发现一支军队,似乎有上万人,正在东门外十余里之处,列队向巢湖城行进,不明敌友。
众将都很奇怪,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只军队,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距离巢湖城十里之地的范围内才被发觉,韩暮忙披挂上马,率众人来到东门处,登上城楼朝东方眺望。
果见黑压压一片旌旗蔽日,一只军队正朝这边行来;谢玄高声下令,各军队迅速行动,片刻之间便有数千北府军弩箭手登上城墙,东门处雷霆车也迅速到位,滚木礌石也纷纷准备好,战前准备进行的快速而又有条不紊。
韩暮暗自点头,这只经过大战洗礼的队伍已经成型,已经不复原先什么都不会的泥腿子一般;转过头来看着远处,只见那只军队渐渐行至城下,众人仔细观看,那只军队打得居然是大晋军队的旗号,士兵们穿的盔甲样式也确实是大晋制式盔甲,不由得狐疑起来。
“大帅,难道是桓温老贼已经调兵遣将来攻我巢湖城么?”刘牢之问道。
“不大可能,看看再说。”韩暮看着城下的军队在离城两千步处站定,不一会那支军队中单枪匹马奔出一人,那人迅速来到护城河边大声喊道:“此处可是巢湖城?镇军大将军韩暮的北府军可是驻扎在此处?”
城上士兵大声回道:“你们是什么人?此处正是巢湖城,你等擅自闯入我北府军辖区是何道理?”
城下那人语带欢喜之意高声道:“原来真是巢湖城,我军远来不懂规矩,还望兄弟海涵,请告之贵军大帅,便说我禁卫军游击军司马荣将军来投,还请通报一声。”
城上喊话的亲兵不敢怠慢,赶紧道:“稍候片刻。”说完飞快的朝城楼奔来。
韩暮早已将两人对答之语听在耳中,司马荣和韩暮有数面之缘,此人正是韩暮当初鼓动如簧之舌从外军成功拉拢过来的,当时游击军保持中立,韩暮绞尽脑汁才让司马荣成为己方的死党,并在谢安府中写下攻守联盟,签字画押;没想到此人居然率万余军队千里来投,倒真是有些意外。
梁锦春道:“大帅,桓老贼四下散布说司马荣意图争夺皇位叛变,率军遁走无踪,想来是这司马荣早一步得到消息,不甘为桓温所擒,率军东进前来投奔大帅了。”
韩暮沉思不语,谢石道:“韩帅,当心诈降,若城门洞开任由这一万人涌来,一旦生变恐局势不好控制。”
韩暮微微一笑道:“四万秦人都撼我北府军不得,除非这司马荣傻了么?”
梁锦春道:“小心为上。”韩暮呵呵一笑对那亲兵道:“喊话,叫司马荣进城来。”
那亲兵高声喊道:“韩大将军有命,请司马荣将军进城叙话,你军暂且原地等候。”
对方那骑兵听了转身去了,回到营中良久之后都无动静,北府众将正惊疑间,韩暮笑道:“下城楼,开城门迎接。”
众人往下看时,果见一骑身着亮白盔甲,骑着白马一匹一溜烟朝巢湖城奔来。
韩暮迎出吊桥外,只见司马荣军容威整,虽跋涉千里而无倦意,只是面容中带着一丝愁意;韩暮远远的大叫道:“司马将军,别来无恙啊。”
司马荣飞骑来到近前滚鞍下马道:“末将司马荣拜见大将军,大将军救我。”
韩暮忙下马扶起他道:“进城再说。”
当下两人并辔进城,司马荣自然识趣,派人回到军中命大军将兵器扔掉徒手进城,早有北府军士兵将他们带进军营安顿,又有人将兵器收拢单独存放起来。
大帅府正厅内,司马荣纳头跪倒在地,涕泪涟涟,将京中之事全部说与韩暮听了,末了道:“末将见老贼狠毒,我若还在原地驻扎比为他所攻,故而在城中亲信传来消息的当晚便连夜渡江往北,由于担心老贼率大军来追,故而我命大军从秦地绕道,幸而秦人新败,防卫不甚严密,行军八日方才转回我大晋国境,彷徨无助之际经副将提醒,想到昔日将军为人率直仁厚,又只手擎天力保我大晋西线不失,斩杀秦人四万多人,威震天下,这才率军来投;此番大将军若不能收留我,普天之下已无我司马荣容身之处,还望大将军念及昔日情谊救我一救。”
韩暮忙道:“司马将军说哪里话来,此事从长计议。”
司马荣跪倒磕头道:“是否将军认为朝廷下诏说我是争夺皇位才率军叛变的,绝无此事啊将军,那是桓温老贼矫诏而为,我叔父……不……皇上他如今肯定是被逼无奈,若不与老贼虚与委蛇,恐要遭老贼毒手。”
韩暮正色道:“司马将军,我义父谢公亦为老贼所囚,张玄张大人是我妻舅,德高望众的王大人亦失去自由,你还以为我北府军和老贼之间有何调和余地么?”
司马荣道:“那是为何?将军是怕我司马荣日后生出其他的心思么?我京中全家均被屠戮,还有何念想,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雪恨,将老贼碎尸万段,今后唯将军马首是瞻,若违今日之誓便如此指。”司马荣忽的站起抽出腰间佩剑,‘卡擦’一剑将自己的小指切下,鲜血淋满手掌。
韩暮忙大声叫医官来包扎伤处,口中埋怨道:“哎,司马将军还是这个急脾气,我话还没说完你便如此,我是说我的北府军正缺个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