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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说的很明白了,请皇帝下诏赐予特权或许可行,但终属强制行为,堵幽幽之口堵不住人心腹诽,实乃下策;若能让众女自己能抛弃内心中在乎别人言论的想法,才是上策。而自己努力的方向就是通过修身进取达到高山仰止的地步,这样几女也就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内心的不甘尽去,外界的流言也自会烟消云散。
众女静默良久,谢道韫道:“那么你会让我们等多久呢?”
韩暮摇摇头看着窗外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全力以赴。”
“如果你永远不能让我们消除内心的不甘,你又打算怎么办呢?”谢道韫再问。
韩暮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永远会保留你们的清白,当我韩暮没福气罢了。”
众女为之气结,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韩暮暗笑道:“急了吧?我不动你们,看你们怎么办?”
半晌,苏红菱红着脸对其他三女道:“众位姐姐,非是红菱嚼舌,红菱身世飘零,韩郎他不计我给他带来的灾祸毅然收留了我,就凭此事,我已经心满意足。你们可以说我不顾廉耻,但我从未想在韩郎这得到什么名分,我只是想,若我离开他,我会快乐么?答案是我肯定不会快活,所以我想的很简单,我跟定他了,什么都不在乎。”苏红菱说着说着,热泪淌满脸颊。
众女均默想苏红菱的话,即便是韩暮不能给她们名分,试问自己便要离开他了么?这么一想三女均觉得浑身发冷,韩暮虽不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男子,但却是最坦诚最潇洒最让女子动心的男子,忽然之间,几女因为今天迫的韩暮表态而感到羞愧,以爱的无私,爱的无怨无悔而言,苏红菱是她们的榜样。
谢道韫不愧才女之名,似乎瞬间明白了这样的道理,起身款款走到韩暮身后,玉手轻抚韩暮结实匀称的背脊轻声道:“韩暮啊,我刚刚才明白了这人间的一个至理,爱一个人不需要附加任何条件,爱便是爱了,忙着去爱一个人还来不及呢,怎么有暇去分心管别的事呢?看来之前我对于爱之一物理解的狭隘了呢。”
韩暮转头看着谢道韫,看她眼眸里射出的温柔真挚的光芒,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本来他还担心才女会因为这个话题而心存芥蒂,最终离他而去,但看来苏红菱的一番真挚言语,将这才女彻底迷惑了;才女有才女的局限,凡事想的太过深邃,往往会陷入自己的套中不能自拔。韩暮恨不得抱住苏红菱狠狠的轻怜密爱一番。
韩暮故作矜持叹道:“夜深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累了。”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柳如眉和王玉润受不了了,都以为韩暮恼了她们。自己爱的不纯粹,爱的不够坦白啊。这下韩暮会怎么处置她们呢?会不会从此就。。。。。。两人不敢想了。
看着韩暮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处,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坠泣起来。
“你们若要是在哭,我便真要走了。”耳边传来韩暮温柔的声音,二女抬起泪眼,韩郎英俊的面孔带着笑意正在眼前,两女纵身入怀,又哭又笑。韩暮搂着两人,心里大乐。
谢道韫带着揶揄的神色看着韩暮,韩暮忽然明白了,这才女打一开始便知道他在演戏,只不过为了配合他,而一直装作不知罢了。配合她刚才的一番话,韩暮忽然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这是大姐大的风范啊,为韩暮解决后院内乱,居功至伟。
韩暮看着谢道韫嘲笑的眼神,尴尬万分,谢道韫忽然‘噗嗤’一笑道:“哎。雨过天晴了,我也想歇息了,要哭的抱回房去哭吧。”说罢打了个娇美的啊欠,下逐客令了。
两人娇羞不已,由韩暮一个一个送回房去,加意亲吻怜爱了一番,各自安心的沉沉睡去。
韩暮吹着口哨,心情愉快的回到自己房中;叶儿晴儿两个小丫头早已将韩暮的洗浴物品准备好,韩暮闭目享受着两双小手的按摩和搓洗,仿佛又回到吴兴韩家老宅的无忧岁月。想起死去的柳儿和雪儿,心中一痛,伸手将两个小丫头搂进木桶里。
一时间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化作对眼前人的爱意,韩暮奋起神威,两个丫头放开身心刻意逢迎,在高涨的里将相思之苦尽情宣泄。
夜色蒙蒙,新月当空,谢道韫静坐窗前,托腮微笑沉思。暗淡的月光照得的她周身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月中嫦娥,天上仙子。侍女为她披上御寒的纱衣,她也没有发觉,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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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狼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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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建元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古朴雄壮的长安城今日戒备森严,来来回回的城卫军在大街小巷巡逻不息。辰时刚过,只见皇城通往东郊大校场的宽大的御道上,旌旗招展、冠盖云集,一队上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直奔东城校场。
宽大的由十六名强壮的太监抬着的华贵龙辇上斜倚着一位身材高大,长相有些阴柔的白面长须男子,此人正是前秦的皇帝苻坚;苻坚抬着头,默然的看着前方路边一排排跪地的臣民,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御道向前延伸,一直出了通化门,向右一拐;豁然间眼前一片开阔的平原;远远可见前方黑压压的人群,竖起的长矛旌旗遮天盖日。
苻坚直起身子,眼神由迷茫变得神光湛然,前行一里有余,宽大的路上文武百官跪地迎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甲胄、须发花白的老将军。那将军跪地大声道:“臣王猛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王猛身后数百文武齐声大呼“吾皇万岁!”
苻坚忙示意停下龙辇,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快速上前扶起王猛柔声道:“大将军速速平身”又挥手示意百官平身。众人齐声叩谢,起身闪开一条道路,苻坚挽着王猛的手臂,一步步跨上校场的高台。
苻坚站上高台,望下看去,高台下巨大的校场被黑压压的秦军填满,一个个年轻的面孔敬畏的看着这前秦的伟大帝王。长戟长枪,如林般耸立,一直蔓延到目力难及的远方。
一名老太监躬身上前,手中高举一卷黄绢和一柄宝剑,苻坚伸手拿过宝剑大声喝道:“辅国大将军王猛接赏。特赏赐朕之佩剑‘青漓’,助将军远征杀敌,诛尽敌酋。亦可用此剑上斩皇亲国戚,下斩奸臣贼子,一切便宜行事。”
王猛紧跑几步上前,郑重接下谢恩。苻坚又拿过那卷黄绢展开大声念道:“奉天承运,我大秦泱泱千万国民,濯万世之光辉,恩泽万民,千秋不息;内则安居乐业,为万民谋福祉;外则国威浩荡,行大国之仁厚。然燕国宵小,视我大秦仁慈为软弱,数度失信于我,自去岁忘我大秦援救之德,拒不割让虎牢关西部许诺给我大秦之地,又于国内迫害牵连于我交好之慕容垂将军,而令慕容嫡系皇统有国不能回。经去岁大将军王猛率部夺回我应得土地后,仍不思悔改,现又在边界陈兵数万,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大秦誓师于此,以我大秦历代祖先之名立誓,誓灭燕国,取那慕容暐人头,不破燕军,决不罢兵!”
苻坚声音雄壮,嗓音嘹亮,中气充足,声音绵延传出数里之遥。台下数万将士齐声大呼“誓灭燕国,不破燕军,决不罢兵!”
苻坚退后,缓缓坐在高台的龙椅上,王猛走向台前开始点将发兵,大军开拔。苻坚送众将至长安东郊二十里方才停下,在临时搭建的大帐内苻坚做了最后一次军事部署。
“景略,有你统军出征,凯旋在望,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这次进兵的主要方略,你率这六万将士需轻骑直进,以洛阳地区为前进基地,由捷径北进,“从壶关、上党、出潞川西牵制并歼灭燕军主力,迅速南下直捣邺城,我后续将亲率大军由洛州经濮阳直指邺城;你我二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迅速占领邺城。至此大事可成。”
王猛捋着长长的胡子微笑道:“吾皇内天纵奇材,臣必将遵旨而行,但我恐怕陛下要扑个空了,邺城必为臣所破,陛下只需在长安多造些监狱等着关押慕容家的囚徒们吧。”
“哈哈哈”大帐内君臣相视而笑,个个精神抖擞、胸有成竹。
大晋北疆广陵城城主府内,桓温正和手下将士召开重要军事会议,参军郗超幼弟桓冲二弟桓云等人都在列。
郗超依旧长须飘飘,气度从容,这军事会议也由他在主持。
“据密探来报,秦军已集结于长安,不日将发兵攻燕,我和大司马商议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剿灭袁瑾小儿的好机会,所以召集大家前来共同商议一下,再加定夺。”郗超慢斯条理说。
厅内一阵沉默,众人均皱眉苦思。
桓冲起身道:“我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秦攻燕必是如虎狼之势直捣邺城,以燕军战斗力,若不以大量军队拦截,必然邺城会被攻陷,燕军就与我大晋征战,国力衰弱,军队战斗力已经衰弱不堪,我等趁机进攻寿阳,燕军必然无力来援,然则枋头之败可以雪耻矣。”
众人见桓冲分析的头头是道,均纷纷点头应和。桓温和郗超看着器宇轩昂的桓冲侃侃而谈的摸样,对视一眼,均微笑起来。
待众人议论稍定,桓温道:“吾弟大才,能将形势剖析的如此细致,唯郗景兴和吾弟二人。”
桓冲被桓温拿来郗超比教,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道:“大兄谬赞,弟怎敢与郗参军比肩。”
郗超笑道:“冲将军莫要自谦,我昨日接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和你分析的一模一样,事实就如冲将军所言,这是个机会,寿阳城内三万兵马,而我广陵也不过三万军,出征时至少需要一万留守,以防敌趁我空虚偷袭;故而只有两万兵马可用,加之又是攻城战,难度颇大。”
桓温冷哼一声道:“若非郗参军将厉害关系剖析的丝丝入微,我军无必胜把握,我怎肯受那袁瑾小儿的羞辱。隐忍到今日。”桓温怒火上涌,胡须鬓发根根直立起来,甚是骇人。
众人均知道桓温所指何事。今年二月,袁真病死之后,桓温本以为他的儿子袁瑾会弃城主动投降;没想到这小子非但不降,反而发出了‘杀桓贼,报父仇。’的檄文。让桓温恼火万分。当即便要出征讨伐袁瑾,郗超冒死死谏,痛陈利害,才打消了桓温出战的念头。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来临,桓大司马要是不出兵,那他也就不是桀骜雄豪的桓温了。此战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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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狼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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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十余日的急行军后,六万秦军到达秦燕边境的临汾小城;临汾城守陈姜早早便率城内官员及五千守军列队在官道旁迎接王猛大军。
大军抵达后,在城外扎下营盘,稍作休整。王猛带领杨安、张蚝、邓羌、苟苌、毛当等十余名将领在城守陈姜的接引下进入临汾小憩。
临汾数万居民得知大军前来,夹道欢迎名声赫赫的辅国大将军王猛。另有乡绅豪族组织了劳军的队伍出城犒劳远来大秦士兵们。
当晚,城守府内第一次战前布置会议正式召开。
王猛高高的坐在主帅的案几后面,身着皂色长袍,花白的胡须铺在胸前;他的头发也已经花白,面孔因常年的操劳和征战显得有憔悴而黝黑。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表露了他的过人才能,那双眼仿佛洞穿一切,任何人在这双眼睛的的扫视下都会感觉身体发服包括思想都无所遁形。
“诸位将军,前方五十里便是燕境,我方探马来报,敌人已经在我们即将前进的路线上增兵三十万,而我军步骑仅六万,敌我兵力悬殊如此,诸位可有良策呢?”王猛捻着胡须扫视一圈,平静的说道。
诸将一阵议论纷纷,一人起身道:“燕贼三十万何足道哉?想年初大将军您不是仅以三万威猛之师便大破燕军十余万,由此可知我秦军有以一敌十之勇,怕他何来?”说话的是一名身材中等,孔武有力,满脸胡须的将军,此人正是以武勇闻名的建节将军邓羌。
众人听他言语豪迈,视敌军如无物,气氛稍稍轻松了下来。部将徐成起身道:“邓将军言之有理,我大秦威武之师怕过谁来?莫说是三十万弱小的燕军,便是三十万晋军,也非我之敌。”
这两人一表态,气氛热烈起来,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燕军不可惧,此战必胜。
王猛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对着右首沉默不语的一名身材修长,白净英挺的将军道:“镇南将军,你有何言语要说么?”
那镇南将军杨安起身拱手道:“大将军容禀,末将对前面诸位将军之言极为赞同,然末将还稍有补充,此次出征,我军的最终目标乃是攻下邺城,彻底将燕国纳入我大秦版图,以目前形势来看,敌军出动三十万在前方壶关集结,这场战役虽然我军有必胜把握,但损耗也必然巨大。”
众将听得连连点头,王猛右手托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