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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年是前任侍卫统领,桓温指使王珣联合京中势力以失职之罪将其下狱,这事一直是在座众人的心头之刺。韩暮此时指出来,便是提醒各位对手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若有其他正当途径则最佳,但一时之间哪有如此好的把柄呢?我这么想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暮喝了一大口冰绿豆汤,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直捻着胡须的庾希欠了欠身开口道:“韩贤侄提出的时机倒是绝佳,若等桓温腾出手来,他必然图谋颇大,然则朝堂惊变。此时不将京中主要兵权操在手里,到时候便没有和桓温抗衡的价码,即便桓温势力再大,也可牵制与他,使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行逆天之举。即便是他想做什么,也要考虑一下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实力。”
王坦之听了频频点头。庾希皱着眉头道:“只是这行事之法,若一味的以牙还牙,则必为天下人所诟病,我等行事若与桓温相同,天下岂不是将我等与桓温视为一丘之貉,这一点韩贤侄可考虑到了么?”
韩暮低头想了想,倒也承认庾希说的有道理。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众人默默低头思考,唯谢安看着窗外的竹子,听着鸟鸣风吹,神态未变。
“你们可曾听说过卢竦这个人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谢安忽然道。
韩暮摇头表示不认识,但是其他三人都讶异的看着谢安。
王坦之忽然一拍大腿道:“谢公的意思是?”
庾希点头道:“就是如此,就从他入手。”
韩暮茫然看着众人,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个卢竦到底是什么人。
庾希详细的将卢竦的情况说给韩暮听。这卢竦乃是徐州府的一名天师道教的道长,天师道韩暮倒是略有耳闻,前世在教历史的时候,倒是对这个天师道有过一番考究。
天师道又名五斗米教,是东汉末年张鲁所创,当时张鲁割据汉中三十年,在汉中当地大兴五斗米教,主要是以老子的《道德经》、庄子的《南华经》为理论渊源,吸收融合儒学、佛学理念和修行方法,在东汉末形成宗教。讲究轻刑罚,重教育,特别注重培养百姓的道德观念。又时常设坛祭酒为百姓出病消灾,每次施法完毕则只取白米五斗,故而得名。后张鲁被曹操招降,被册封为天师,故而又称天师道教。
卢竦在徐州大肆张扬天师道,追随者甚众。东晋正是佛、道、儒三种思想潮流激荡融合的时代,那卢竦也颇有些异能,所以被桓秘推荐给笃信道教的当今皇上司马奕,招进宫中,辟为祭酒,尊称“卢天师”。
这卢天师据说能口吐烈火,油锅捞物、斩妖伏魔;还善于炼制长生不老丹,在宫中颇为得宠。
庾希说完这些,谢安补充道:“我亦是道教的笃信者,曾与此人一谈,但我观此人心术不正,言语之中有违道家之风;更有甚者,他竟然向老夫鼓吹御女采补之术,甚是让我难堪。”
庾希闻言也压低声音道:“风闻那卢天师与王子敬妻新安公主来往颇为密切,谢公如此说来恐怕。。。。。。”
韩暮不禁为王献之默哀三分钟,得妻如此,那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哦。到这个时候,韩暮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于是道:“我即刻去查探这人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只要能查出此人在宫中行骗或者做其他的坏事,便可以纵容渎职之罪扳倒桓秘。”
王坦之道:“此事张大人要大力协助,韩暮进宫不便,张大人要斡旋周到,不可打草惊蛇。”
张玄看了看韩暮,虽然有些别扭,但他毕竟大事不含糊,点头答应。
大事商议已毕,三人告辞,谢安和韩暮将三位大人送出书房小院,正待回头。张玄忽然回头将韩暮扯到一边。
韩暮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不禁大为头痛。
骄阳如火,热气熏蒸;张玄拉他来的这个角落无风无荫,韩暮浑身冒汗的看着张玄俊俏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蹦出几句比这大热天更让韩暮眩晕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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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夏日
“你若动彤云一根头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这是张玄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迷惑了她,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到底有何资格得到道蕴和彤云的垂青呢?”这是张玄说的第二句话。
“昨夜我和彤云大吵了一架,听说她搬到你府上和道蕴作伴去了,你可否代为中间调停一下呢?”这是张玄的第三句话。
韩暮从这三句话里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发生了什么了。必是张玄百般阻挠张彤云和自己接触,导致张彤云的反感,兄妹两为此事大吵一顿,张彤云借机搬到自己府中了。
难怪韩暮一大早练功的时候,便看见张彤云的马车进了府门,由于张彤云已经是韩宅的常客,所以韩暮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些奇怪她今日似乎比往日来的早多了。
张玄的语气中分明有了妥协之意,似乎已经无可奈何的认可了这件事,女大不中留,张玄深深的为之感叹。
“一定一定,张大人切莫担心,我定然好好规劝令妹,叫她回家去;住在我府中也不是个事啊,久而久之外人要说闲话的。”韩暮态度诚恳,谦恭之情可圈可点。
张玄恨的牙痒痒的,这家伙真装得厉害,明明有不轨之心,偏偏装的纯洁无暇,无辜之极。谢道韫住在你府中数月,你怎么不怕别人的闲话呢?但人家态度谦恭,又陪着笑脸,总不至于直接翻脸,显得自己没风度。
“她若想在外边散心,就让她多住几日吧,你要照顾好她。”张玄无力的说道。
韩暮乐了,这可是你请我照顾的,照顾道什么程度呢可没说,这个尺度看来需要我自己把握了。
“遵命。”韩暮态度谦卑的不像话。
张玄不再和他啰嗦,掉头就走,行出几步后忽然掉头道:“我着人打探卢竦的行踪,你等我消息。”说罢头也不回的除了府门,上马离去。
韩暮苦笑一声,到书房和谢安道了别,用马车拉着死皮赖脸要来的几大块棉布裹着的冰块,匆匆的回府了。
时近午时,韩暮满身大汗的回到韩府,进了小院,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扒光,只剩个裤衩,‘噗通’一声扎进围墙内圈起的淮水里。
院内的树荫遮挡了直射水面的阳光,河水凉爽宜人,韩暮心神大畅,在水面上自由泳、蛙泳可劲的折腾。
折腾了一会,便仰躺在水面上轻轻的浮水休息。忽听“啊”的一声娇呼,韩暮忙循声望去,只见二楼谢道韫闺房的回廊上,张彤云头发披散,手掩着小口,睁大双目正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自己。
韩暮惊觉自己浑身上下只余一条三角裤,这美女估计是今生第一次看到男子的,吓得不轻。
两人对视片刻,张彤云娇呼一声,逃也似的钻回房去。韩暮心中暗乐:看你平日狠巴巴的,到这时也叫你落荒而逃。
低头看看全身,肌肉俊美匀称,白皙自然,唯一不雅的是,三角裤包裹之处有物高高隆起,似要裂衣而出。看来是这货吓坏了张彤云。
正自得意,谢道韫绝美的脸蛋出现在回廊上,红着脸斥道:“韩暮,滚上来道歉。”
韩暮灰溜溜的上岸,叶儿和晴儿抿着嘴偷笑着拿来布巾和干爽衣物,服侍他穿上,韩暮在她们小屁股上一人一巴掌,以示惩戒;垂着头上楼。
但凡美女都习惯晚起,这一点在谢道韫身上得到验证;若无要事,谢道韫总是睡到自然醒才慵懒的起床。韩暮好几次练功回来,偷瞄到谢道韫的睡姿,总是内心激荡。
没想到这张彤云也是同样的毛病,韩暮进去的时候,她缩在床帐里不出来,很明显刚才是刚刚起床,连头发都没梳,道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谢道韫见韩暮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很显然,刚才她正在练字,被张彤云惊呼声引得去查看。
“彤云来我这里小住,这便是你待客之道么?”谢道韫脸色清冷,斥道。
“我。。。错了”韩暮认罪态度较好。
“你错在哪了?”谢道韫强忍笑意,扳着俏脸。
“我应该。。。穿着衣服洗澡的。”
“噗嗤”“噗嗤”帐内帐外两女实在绷不住了,都喷了。
谢道韫玉指轻点韩暮额头道:“要有君子之风,要知书达礼;即便是在家里,对着家中上下也不能如此随意啊。我们都是清白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不要因此就轻贱了我们,行事随意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韩暮大窘,才女词锋锐利,几句话就上纲上线,将自己置于无地自容的境地。这要是在文革期间,估计谢才女必是风云人物。
但此时却无法反驳,本来自己这么做就有违礼数,教训自己也是不冤。想到这里便道:“韩暮无礼,有辱张小姐视听,在此赔礼了。”
帐内张彤云颔首还礼道:“韩将军知道就好,也怪我常来叨扰,干扰了韩将军正常的生活起居。”
两人来回客气了一番,谢道韫晒到:“你们两倒是相敬如宾,好了,人家都原谅你了,下去吧,彤云还未梳洗呢。”
韩暮只好出了闺房,忽然又转头道:“令兄今日找我谈话了呢。”
“他怎么说?哼!我不想见他。”张彤云依旧愤愤不平。
“他托我向你道歉,说昨晚不该和你争吵,要你在此处多住几日,散散心。”
“他告诉你吵架的原因了么?”张彤云有些慌张。
“没有,我也没好意思打听。”韩暮撒了个谎。
张彤云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便道:“知道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会恼他,何须道歉呢。烦劳韩将军带个口信给他就说我在这和道蕴姐姐小住几日便回家。”
韩暮听出她言语中的失望之意,心里暗笑。韩暮打定主意这层窗户纸就是不捅,虽然张彤云才貌双全,但是眼下自己已经有负四位女子了,这到处留情的毛病也要改改了。
再说,张玄不松口,为大局着想,还是维持现状的好,在激怒了张玄,己方就毫无胜算了。
韩暮不再多言,转身下楼。
健康城的九月依旧酷热难耐,韩暮在房中几乎一刻不能呆,只得坐在水榭里吹风。
看着水榭顶端不断冲刷下来的人造瀑布,动起了脑筋。这玩意好像可以利用一下,做个水风扇什么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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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绝世妖道
潞川,邺城北部的最后一个军事重镇,封锁着由晋阳南下的唯一要道。
从东南各地抽调来的部队源源不绝的朝潞川集结,原本潞川守军超过十万,加上晋阳、壶关两地溃败到此的九万残兵,再加上各地集结的十余万燕兵,总数突破四十万。
燕国国主慕容暐几乎倾全国之兵防守潞川,四十万大军驻扎在潞川城外潞水河的南岸近三十里的地域,严阵以待。
军中统帅正是燕主慕容暐的叔父太宰、太傅兼上庸王慕容评,手下战将数百人。
矮胖蠢笨的慕容评在潞川府邸正草草的看着从南方寿春送来的一封求救急报,正是袁瑾请求援兵的急信。
慕容评迅速看完,肥胖的圆脸上无一丝表情,只是对送信的兵士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兵士脸色迟疑鼓足勇气道:“不知大王何时发兵援救呢?”
“快了。。。快了。”慕容评挥挥手,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吃力的转回内堂。堂上参事拦住正待细问的士兵道:“大胆,还不退下,太宰说了发兵,自然会安排,轮到你这个马前卒插什么话?寿春的兵都是这么没大没小么?”
那士兵欲言又止,跺了跺脚,转身出府上马而去。
内堂里,慕容评和几个侍妾调笑着,嘟起圆滚滚的嘴巴,每人亲了一口,端起酒杯泯了一小口。
放回酒杯时手腕一颤,滴下几滴酒到桌案上。侍妾顺手拿起刚刚收到的寿春急信,将酒渍擦干,随手丢进纸篓。
寿春城的命运便如废纸一般被轻轻丢弃。
晋阳城内,王猛大军正在休整,连续数月的征战,这些勇猛无畏的士兵也困乏不堪;
加之粮草消耗将近,王猛决定,休整十日,补充好粮草,马匹,伤病也利用这十余日时间进行休养治疗。
最重要的决战即将到来,这时候的任何一个差错和疏忽都是致命的;士兵休整期间,王猛和众将不断的商讨着进攻方略,力求计划完美无缺。
禁卫军统领府邸,张玄正在告诉韩暮天师卢竦的一些背景和行踪;
“卢竦在京中现在名气很响,听说收了很多的女弟子,那新安公主便是其中的一个;圣上都卢竦宠爱有加,在宫中起了一座天师观,专门供卢竦和他百十位男女弟子设坛讲道之用。据宫中太监说,皇上每天晚上都带着众嫔妃和宫女与卢竦一起不知在搞什么玩意,乌烟瘴气的。”张玄低声道。
韩暮明白了分,定是那妖道以房中术诱使司马奕在宫中集体,古来帝王皆好长生之术,房中术据说可以采阴补阳,延年益寿;司马奕嫔妃上百,宫中又宫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