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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事小事,家中的仆役和婢女们都只跟她汇报,寻求决断,韩暮再一次被无视。
当然,韩暮乐的如此,他年假回府后,足足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捣鼓了两天,还不准人进去打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张彤云和柳如眉两人在家中插不上手,便带着几个婢女来到书房门前,想偷偷摸摸的进去看看。
第一次进去的是张彤云,她只进去了没一会,就衣衫不整、满面红晕的逃了出来;外边几个丫头们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说,搞得人满头雾水。
柳如眉不信邪,昂首挺胸的钻了进去,不到一刻,就夺门而逃,将廊间的花盆都带翻了好几只。
晴儿不放心了,难道少爷在房里在玩弄蛇蝎猛兽?吓得两位夫人不敢呆在里边?万一被毒蛇毒虫咬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特别是在这年关头上。
于是晴儿决定壮胆进去劝劝少爷,还真别说,晴儿进去之后,半晌都没出来;
一个半个时辰过去了,她才低着头,脸色苍白的扶墙走出,外边剩下的婢女都佩服晴儿有胆量,晴儿勉强一笑道:“少爷没事,在读书呢,你们扶我一下,我头忽然晕起来了,要休息一会。”
直到最后,外边的几个丫头也没弄清楚,韩爷到底在房里在干什么。
韩暮笑眯眯的躺在软榻上休息,心里暗笑这几个丫头还真是的,自己帮她们准备新年礼物,她们老是来打扰,无奈只好出此下策了。
张彤云来时,被他抱起一顿狂啃,小舌头都快被吮破了;柳如眉来了,被他一顿狂摸,上下左右一顿挑逗,也败出局了;
要说她们进来的顺序还真是合理,一个只能亲,亲完了来个让摸的,摸完了自己正情绪高昂的时候,又来个晴儿,韩暮只好顺理成章的将她就地正法。
这么一来可以安心的捣鼓自己的秘密礼物了,韩暮休息片刻,眼睛又转到桌上的大白纸上,提起笔描描画画起来。
第二天,韩暮夹着一包东西独自出门,在街上转了一圈以后,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众人忙的不亦乐乎,也没空管他的闲事;只是被张彤云逮了个空在他的腰上拧了几把,结果换来的又是一顿爆啃。
张玄着人带话过来,要张彤云回府过年,张彤云老大的不高兴,但是家中就这么一个哥哥,新年都不回去,确实于情于理不合。
在谢道韫和韩暮的百般安慰下,张彤云才答应回家,但是她要韩暮大年初一一定要将张玄请来聚会,这样她就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来韩府小住了。
韩暮个谢道韫相视而笑,均想:你这哪是小住啊,一住就是大半年不回家,你比韩家人还能住。
韩暮也心疼她回家独自过年,有些舍不得,爽快的答应了她。
腊月二十八,韩府上下全体沐浴,预示着该准备的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齐全,不需要再大动手脚了。
当日下午,韩暮着人上街买了一大叠的红纸,摊在书房的地毯上,又叫晴儿和叶儿两人伺候着笔砚,磨上满满一砚台的墨汁。
两个丫头去年在吴兴过年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光景,少爷这是要写春联了。
韩暮将红纸细细裁开,又用一方莱州绿玉磨成的压书石压住,提起王献之赠送的紫毫大楷笔,在王坦之赠送的辽东松花砚里,蘸上谢安赠送的徽州松墨,悬腕抖臂,笔走龙蛇,“刷刷刷”的写将起来。
一个时辰后,地毯上铺满写好的对联,韩暮招呼两女带好房门,任对联在房中风干。
下午申时,王献之和柳明诚联袂从吴兴赶到建康城,王玉润,柳如眉二女父女团聚,自然是欢喜无限,说不尽的体己话。
一年不见,二人除了增添几根华发之外,一如往昔;这让韩暮心头稍安,自从他失去韩庸这个血脉上的父亲之后,早已将王献之,柳明诚,谢安视为父辈,内心中对他们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大年三十一早,韩暮早早的就从苏红菱娇嫩的胴体上爬起来,今天他是一家之主,要像个一家之主的样子;在他的带领下,众女也都早早的起床梳洗。
她们惊喜的发现,每人的房里韩暮都差人送了两个大大的纸盒,上面用红丝带扎着一个漂亮的花型;旁边一张素笺上写着几个她们不懂的文字。
她们拆开第一个一看,顿时满头雾水,两件小小的黑色物事静静的躺在那里。
原来韩暮捣鼓的那两天就是为她们准备的这个玩意。
也亏得王玉润和柳如眉倒是在吴兴就见识过其中的一件,就是那种叫做“丁字裤”的玩意。
但是另一件像个蒙在拉磨驴子脑袋上的眼罩一样的玩意,就不太弄懂了,那玩意黑色还带着花边,怎么看怎么不想是给驴子准备的。
正摸不着头脑之时,晴儿和叶儿奉少爷之命上来帮大家演示了;众女这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楼上楼下的几处房间里啐声连连,几个女子扭扭捏捏的不肯穿,不一会翠儿上来传话了;
“少爷说了,谁不穿,他就亲自上来伺候。”
这下把谢道韫气的够呛,但一想到那家伙很有可能说到做到,只好忍气吞声在丫鬟的指导下穿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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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摩登时代(下)
当她们打开第二个盒子时,楼上楼下不约而同的发出“哇……哦!”的惊叹声,审美之眼古今相通,几个女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件华贵的新装。
柳如眉的盒子里是一款红色的抓皱皮草领公主裙,并附着一根金色宝石项链,柳如眉性格外向,活泼可爱,这款衣服完全适合她穿着;
王玉润的盒子里是一袭乳白色的锦缎长裙,辅之以银色皮毛披肩一件。
谢道韫的盒子里是一件鹅黄双排扣风衣外套,一根棕色软皮质搭扣的腰带,辅之以一根银色项链,项链的尽头恶俗的镶了一个黄金打制的小小的金色十字架。
而韩暮房里,正在穿衣梳洗的苏红菱则是一套墨绿色西装,一根镶嵌金丝的丝巾,以及一根黄金手链。
另外韩暮给袁岗、俊杰和家中的飞虎队成员每人定做了一套西服,晴儿,叶儿和翠儿三个丫头每人一套西裤加红色小马甲。
为了这些玩意,韩暮整整在书房里耗了两天,画图纸,做样本;这样也好,正好圆了他服装设计师的梦想。
至于盗版蕾丝胸罩之类的玩意,韩暮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戴那玩意有助于维护胸型。
否则以后这些美女们一个个像胸口挂着两个布口袋,那可就太让人扼腕叹息了。
健康城的成衣铺还真不是盖的,韩暮将图纸拿去简单的一说,人家很快就理解了;
虽然做那些内衣的时候,成衣铺师傅们看韩暮的眼神类似于看一个白痴,但是在金钱的攻势下,神马都是浮云,照做才是真理。
韩暮练功回来之时,正看见几女换好衣服款款下楼,差点以为自己反穿越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某个明星聚会上。
几大美女仪态万方,在楼梯上款步下楼的风姿,颇有明星走秀的风采。
因为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所以兴奋中带着娇羞;看向韩暮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连谢道韫的眼里都少了平日的清明,多了一丝热情似火的东西。
韩暮感叹,人说美女爱打扮,果然如此;自己不过是送了几件在二十一世纪拿不出手的衣服,立马连才女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而多情,难怪后世那么多纨绔子弟靠送珠宝、皮包、时装等来俘获美女的芳心,女人在这方面的抵抗力几乎没有。
韩暮看的眼馋,赶忙回房换上新衣;等他出来的时候,轮到众女瞠目结舌了。
韩暮身着一套笔挺的中华小立领,圆圆的红木纽扣整整齐齐的扣得一丝不苟,一条白色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个圈搭在胸前。
熨烫的笔挺的裤缝如刀锋般锐利,给人以金属般的质感。
右手腕上一根精致的银色手链镶着两块硕大的南阳玉缠在手上;
南珠戒指被老实不客气的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向世人展示着自己已经是一个十足的男人,虽然只有家中几人明白其中之意。
整个造型充分展示了韩暮在时装造型设计上的天份——烂的不能再烂的天份。
也充分体现了韩暮的个人品味——恶的不能再恶的恶趣味。
韩暮的设计理念里,是想将二十一世纪武术巨星李连杰穿柒牌的帅气,三十年代运动青年戴白围巾的儒雅,某位陈姓喜欢自拍的男星戴手链时的性感和时尚糅合到一起;
然而不幸的是,这几样一综合,韩暮便像一副黑社会老大出场时的摸样,一副蛮横无理的暴发户的嘴脸,如果再加上一副墨镜和一件大衣,那就像极了。
不幸中也有万幸,这里是大晋朝,在众女的眼神里,韩郎造型独特,气质潇洒,都暗自喝彩:好一个翩翩浊世美少年。
这一帮摩登男女,在韩暮的带领下前去正厅,一路上吸引的韩家众仆驻足赞叹;
早有人去请顾恺之,王献之和柳明诚前来进早餐,这三人一跨进正厅,顿时头晕眼花,目眩耳鸣起来,好在几人都见惯了韩暮的古怪花样,所以很快便平静下来。
但稍后见到袁岗和俊杰二人西装革履的进来之后,王献之和柳明诚只能相视苦笑了。
倒是顾恺之对韩暮的白围巾造型颇感兴趣,硬是将围巾讨去,围在自己脖子上,搞得韩暮脖子上少了东西,看上去就像警觉的鸵鸟一般,露出白生生的脖子。
谢道韫忍住笑,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方丝巾给他围上,这才稍显自然。
早餐用罢,韩暮指挥着众小厮张贴春联,安排祭祖事宜;众女则在谢道韫带领下张罗着酒席果盘,袁岗和俊杰则去召集飞虎队,安排好今后今天的值班排岗,确保过一个安全祥和的新年。
正午时分,祭祖仪式正式开始,韩暮带着谢道韫、王玉润、柳如眉、苏红菱四女连同袁岗,俊杰,以及家中众仆役婢女,在摆满灵牌香案前上香拜祭;
韩暮感慨万分,吴兴一幕如在眼前,那时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宛如两人;那时一切有韩庸在前,自己无烦无恼,逍遥自在;但如今自己已是韩家的一家之主,身系众人安危和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以前了。
韩家家祭完毕后,韩暮又分别参加了几女的家祭,虽然名分未定,但是礼数绝对不能缺;
苏红菱的家祭让他最为压抑,满满一桌案的苏家众人牌位,让韩暮的心情降到冰点,他默然无语,紧紧搂住泪如泉涌的苏红菱的双肩,眼眶微红。
七七八八忙完之后,众人才离开专门摆放牌位的大屋,没有人注意到香案的一角有两个无名的牌位面前也燃着香火,摆着祭品。
那是韩暮为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摆设的,虽然远隔时空,但是佳节思亲,古今皆然;韩暮只能遥祝二老康健,也不去想在这时空的尽头有没有慈爱的双亲存在。
大年三十的午宴只是垫垫肚子,真正的正宴是晚上那顿年夜饭;
韩府上下只是简单的用了点饭菜便在韩暮的吩咐下养精蓄锐,等待漫长而令人兴奋的新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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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游园
午餐后,韩暮正要和王献之、柳明诚两位准泰山聊聊天叙叙旧,仆役来报:谢安大人前来拜访。
几人忙起身迎到门口,只见谢安和几个随从指指点点的在仆役的引导下正往这边走来,王献之疾步上前大声道:“安石兄,小弟有礼了。”
“哎呀,是子敬啊,想死我了,要不是节前诸事纷繁,我早就来看你了。”谢安神情激动,大笑着迎上来。
韩暮看他二人称兄道弟神态亲密,心中一阵恶寒。
待几人互相施礼寒暄完毕,便要上前请谢安进正厅落座;谢安道:“刚才见你正门上的贴的两张红榜上的字颇有意思,那是怎么回事啊?”
韩暮笑道:“那是新年应景的楹联,我称之为春联,乃是写些祝福之语,讨个新年的口彩。”
谢安大笑道:“有点意思,你这小子花样还真多,听说前几日在瓦棺寺很是发了一笔财,礼佛之钱不可妄动啊。”
韩暮忙道:“义父放心,君子爱财,取之以道;那些钱我是坚决不会动一分的,韩府现在每月进账还够花销。”
谢安点头道:“那便好,明年在漕运上帮你想点法子,你现在家大业大哦,要稳重点。”
韩暮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他知道谢安有些恼火自己不让谢道韫回府过年之事,所以警告自己别做出格之事。
那日谢玄前来接谢道韫回府过年,韩暮当然不干,刚走了个张彤云,再跑个谢道韫,这年还过不过了。
于是他修书一份,哭天抹泪,装傻卖乖的写了一大堆伤感的东西。
说自己孤身在健康,父亡母离,早已将谢安视为慈父,将谢府视为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