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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胆猜想,可是为了皇上之事?”谢安道。
“谢大人说的对,看来几位大人最近也和哀家一样为此事烦心呢。但不知几位大人可有什么对策么?”
四人默然不语,这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除了韩暮,那三个都是官场老油条,自然不会瞎说,韩暮也不是傻子,一千多年的道行在呢。
“诸位大人,哀家平日里可曾对朝政说过什么?”褚太后轻叹一声问道。
“太后贤明德高,平日倒不曾对朝政有所涉猎,老臣在想,若是太后多多过问朝政那倒是好事一件,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王坦之性子直爽,把心里的话居然说出来了。
“王大人之意,可是怪哀家不管朝政么?这大晋江山难道需要我一个未亡人来承担责任么?”褚太后话语中似有怒意。
王坦之忙伏身叩首道:“老臣失言,老臣该死,其实我是想说……”
“你是想说当今皇上昏庸无能,自毁社稷是吧?”褚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臣不敢……臣不敢……”王坦之磕头如捣蒜,谢安和张玄也忙磕头请太后息怒,唯韩暮岿然不动,他想明白了,今日必须要把事情解决掉,一味的遮遮掩掩,反而得不出结论,虽然己方有几成把握控制住局面,和桓温能达成某种协议,但是加上太后这个砝码之后,己方便胜券在握了。
“其实皇上确实如太后所说的那样,昏庸无能,自毁社稷。”韩暮朗声说道。
此语一出,顿时佛堂里一片寂静,众人吃惊的看着韩暮,褚太后也睁着一双凤目盯着韩暮。
韩暮一丝不让的和褚太后对视,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
谢安急的口不择言骂道:“无知小子,还不向太后谢罪,圣上之事岂容你来评说。”
韩暮毫不在意的和褚太后对眼,丝毫没有请罪的意思。
褚太后忽然掩口轻笑了起来,手指着韩暮问谢安道:“这便是你谢大人收的义子韩暮么?是那个在宫里杀了卢竦的韩暮?”
谢安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俊脸上无一丝血色叩首道:“正是下官收的义子,这小子口无遮拦,不太懂规矩,还请太后恕罪。”
褚太后止住笑声,用汗巾抹抹嘴角道:“何罪之有?他说的是实话啊,皇上难道不是这样的么?对说实话的哀家治什么罪?我倒是希望上上下下多几个像韩将军这样直言相谏之人呢,可惜呀,个个明哲保身,图一时之苟安,不为社稷着想。”
众人无语,怎么好事都轮到这小子头上,连冒犯太后皇上都被说成是忠言直谏。
“那么韩将军,你来告诉哀家,现在该如何呢?”
韩暮心道:我才不上当呢,夸我几句就想套我话,我直言圣上之非还算是直谏,我若是建议任凭桓温废了皇上,马上就成了逆臣,以后你们什么脏水都会朝我身上泼。
于是叩首道:“微臣唯太后之命是从,太后明示。”
褚太后原以为韩暮只是个愣头青,没想到也是这么老辣,闻言笑道:“王大人、谢大人、张大人,你们也和韩暮想的是一样的么?我怎么说,你们便怎么做?”
“臣等唯太后之命是从。”谢安等人知道太后要发出真正的指令了,心中一阵轻松,这句话也喊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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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最后的疯狂
“既然如此,哀家也就直言不讳了,原本皇上是哀家和会稽王一力拥戴为帝,实指望能安安生生的过了这下半辈子,可是没想到还是摆脱不了劳碌的命,今日之事由哀家而起,原也该由哀家来了解。”褚太后说到这里,语音有些哀婉。
谢安叩首道:“太后何须自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太后也是尽了力的。”
褚太后微微点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润湿,道:“话虽如此,但大晋江山若沦丧他人之手,哀家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久未出声的张玄大声道:“太后,臣等绝对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必誓死保全大晋基业。”
褚太后微笑道:“哀家便知道几位大人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否则,今夜也不会召见你们四人了,哀家思前想后,考虑再三,做了个决定,诸位帮我参考参考。”
四人躬身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皇上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天下臣民寒心,也令哀家心冷,他已经失去了当皇帝的资格;所以有人借机发难,哀家一点都不奇怪,为今之计,哀家想和你们商量商量,一旦皇上被废,该哪位来接任社稷,登大宝之位?”
“诸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哀家出面站在你们一方,足可左右人选问题,想那人绝不敢公然篡位,还是要走立新皇,狭天子令四方的老路,所以这皇帝的位置关系到多人的生死,至关重要。决不可任由他人指派。”褚太后言语坚定,分析的清晰透彻。
到了这个时候,四人再无顾忌,纷纷发表意见;韩暮对皇族的关系不是很熟,只能从他人的言谈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谨慎的发表着意见。
直到天色放亮之时,他们终于达成一致,拟定了人选,将细节考虑了一番方才告退出宫。
韩暮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往韩宅行去;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得周围的景致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韩暮心情舒畅,一路欣赏着淮水两岸的清晨,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身体丝毫没有倦意。
司马奕万念俱灰,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所有人抛弃,现在唯一能给他一点安慰的就是庾希这个大舅子了,司马奕寄希望于庾希能在朝中联合一批势力阻挡住这次逆流,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上次设计韩暮之事是他的一大败笔,庾希在得知他对韩暮的所作所为之后,彻底失望了,这一次连谢安一方赖以保命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庾希激动之余当面就骂了司马奕“蠢不可当!”转身拂袖而去。
司马奕也没那个心气去计较他对自己不敬,他将自己关在寝宫三天,破天荒的没有嗑药,没有叫男伴相陪,他下了最后一个决定,一个荒谬、残忍、愚蠢、胆怯的决定。
第四天他将三名陪伴多年的‘心爱的男人’,相龙、计好、朱灵宝叫到面前,痛苦流涕的和他们逐一欢好。
三名男妃暗自高兴,还以为司马奕依然如故,并未因闭关三日而抛弃他们,心中小小的担心一扫而光,个个使尽全身解数伺候司马奕。
他们在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坦了,除了伺候好司马奕之外,宫中的宫女、嫔妃,贵人,甚至是庾皇后都任他们淫辱,想谁就叫谁,这样的日子和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不想失去这种堪比神仙的日子。
四人纠缠在一起,足足半日方才倦及而分,司马奕穿上衣裳,脸上带着泪痕,神情凄婉的瘫坐在床榻上,看着面前的三人道:“三位爱卿,朕平日待你们如何?”
相龙、计好、朱灵宝三人均道:“皇上待我们真心诚意,嘘寒问暖,堪比再生父母。”
司马奕长叹一声道:“如果朕有危难,你等如何自处呢?”
朱灵宝为人机灵,平日里马屁也拍的最溜,抢着道:“皇上若有急难,我等必全心全意为皇上排忧解难,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其余二人被他抢了先,心中不满,忙抢着表决心,表示自己愿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
司马奕面露喜色道:“那就好,朕就怕你们心不甘情不愿,如此一来,朕的心中也会长久的不安。”
三人听了司马奕的话,都隐隐觉得不妥,但听司马奕续道:“如今朕危难将至,需要借三位爱卿的人头一用,你们如此忠心,朕也就释然了。”
三人张大嘴巴,惊鄂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放心,朕会厚葬你们,你们的家人也将得到朕的丰厚赏赐,安心的为朕去死吧。”司马奕泪流满面。
相龙、计好、朱灵宝三人颓然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喃喃的道:“皇上饶命,饶命啊。”
司马奕浑似没有听到一般,一挥手,几名侍卫连拉带拽将三人拖出去,不一刻,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装在锦盒里送了进来;司马奕掩面不忍观看,叫侍卫妥善保管,又吩咐道:“去将田妃、孟妃、淑妃和她们所生的王子的头砍下来,装在锦盒里给朕送来。”
几名侍卫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司马奕怒喝道:“还不去?”
几名侍卫忙转身出门,直奔几位嫔妃所住的华林苑奔去;几位嫔妃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们还正在院中游玩赏花,侍卫如狼似虎的奔来,当着众多宫女和贵人们的面将三个如花似玉的脑袋割了下来。
三位嫔妃所生的小王子也被侍卫们一一寻着,可怜五六岁的小童,什么都还没弄懂,便被割去幼小的头颅。
侍卫们的杀人手法毫无美感,千篇一律的当胸一遡,再野蛮的砍下头颅,弄的满地和满身的鲜血。
一时间宫内哭喊声整天,人人惊惶奔走,活着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死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
九颗血淋淋的头颅盛在锦盒内,兀自热气腾腾的摆放在司马奕的面前。
司马奕流泪吩咐两名侍卫道:“带上我的书信,连同这些锦盒,连夜赶往广陵,呈献给大司马,要快马加鞭。”
两名侍卫各用一大块布幔将锦盒扎成两个包裹,架上高头大马绑扎完毕,出宫绝尘而去。
司马奕在宫女的搀扶下软着腿回到内堂,对着钵盂大口的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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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花言巧语
九颗已经略有,血液干涸成一块块褐色的印记的的人头,一字排开放在广陵城大帅府内的庭院里。
桓温用一方雪白的汗巾捂住口鼻,手里提着一把长剑将头颅拨弄的翻来滚去,两名侍卫浑身灰尘和热汗,远远的站在树荫下张望。
桓温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向两名侍卫招手道:“来和我说说皇上现在是什么样子。”
两名侍卫胆战心惊的走过来,在当世闻名的桓大司马的气势威压下,连路都走不稳,在皇上面前,他们也没有这么脓包过。
“皇上现在天天在干嘛呢?”桓温眼睛看着剑尖上的污血,淡淡的问道。
“回禀大司马,皇上……皇上天天呆在显阳宫里行酒看歌舞,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一名高个子侍卫颤抖着声音回答。
“哦?他倒是好心情,皇上不上朝,也没召见什么人么?”桓温声调变得有些奇怪,好像有着调侃的意味。
“最近只是召见了庾希庾大人几次,要是往前算的话,三个月前好像找过韩将军一次。”另一名侍卫抢着答道。
桓温点点头,这两名侍卫说的倒是和王珣送来的情报相吻合。
“你们有没有看到建康城里有什么异动么?”
“回禀大司马,您是指……”
“有没有军队调动,或者你们的顶头上司韩暮有没有给你们下了什么特殊的命令呢?”桓温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那侍卫有些犹豫。
桓温忽然暴起,手中长剑一闪,那侍卫被这一剑劈成两半。
桓温将滴血的长剑指着那剩下的高个子侍卫道:“你来说吧。”
那侍卫‘噗通’跪倒,磕头如捣蒜,桓温冷哼一声,那侍卫忙道:“军队方面的调动小人的确不知,但韩将军确实下过命令,要我等这段时间小心当值,确保皇上安全,还说不久朝中就有大事发生,要我们勤加操练,随时准备为大晋效命。”
桓温微微点头,和颜悦色的道:“去沐浴一下,晚上给你安排个婢女舒服舒服,这一路上带着几颗人头,晦气的很,去去晦气。”
那侍卫忙磕头道谢,早有人过来将他领去沐浴休息。
桓温看着一地的人头和那具侍卫的尸体喃喃道:“九颗人头不吉利啊,九乃数之极,我偏要给你加上一个人头,这不就十全十美了么?呵呵,呵呵。”哈哈大笑着回到正厅中。
厅内高高低低的坐着七八个人,桓温手下的得力干将基本上都集中在内,郗超翘着腿坐在一边手拿一封书信正微笑着仔细研读。
“景兴啊,信里都说些什么啊?”桓温大着嗓门便在侍女端来的铜盆里洗手,边转头问道。
“好文采啊,桓公可自来看看,奇文共赏之。”郗超抹着胡子将信递过来,桓温擦干双手,接过信笺仔细看起来。
“大司马台鉴,提笔先祝桓公贵体康健,大司马经年征战,为我大晋守疆拓土,劳苦功高,朕经年居于宫城恨不能身随心飞,为大司马提辔拉缰。然国事纷忧,唯夜夜祈祷我大晋司马雄体康健,此乃我大晋千万子民之幸,亦是朕之幸也。”
桓温看了这段,呵呵大笑道:“我的身体就这么重要么?恐怕他是巴不得我早死吧,哈哈。”
厅内众人均哈哈大笑起来。
桓温转身坐到宽大的软榻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