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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大喜过望,谢安忽又皱眉道:“但桓温处恐怕还需费一番口舌。”
韩暮道:“何须由他批准,我等只需请太后皇上旨意,去北地建立乡团保卫我大晋百姓,既不归军队建制,便无需大司马署准许,我可秘密前往组建便可。”
谢安不由的佩服韩暮的胆大,但也笑他欠考虑,便道:“若你无故离京,这内卫统领一职岂不是拱手让人?在你建军未成之时,怎么也不能丢掉内卫府三千侍卫这张王牌。这可如何是好?”
韩暮一听也是极为头疼,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桓温还算是暂时无可奈何,若自己抽身即走,再想换一个己方人员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韩暮喃喃自语道:“怎么能找个两全之策呢?最好是我仍旧可以做这个内卫统领,又可公然抽身离京……”
谢安又好气又好笑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忽然他一拍额头大声道:”等等……好像我有办法了。”
韩暮被他一惊一乍下了一跳,但一听有办法,顿时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义父快说给我听……”
谢安神秘一笑道:“秦国来了使臣,要我大晋割让新安郡以北寿春城一事,不知你可知否?”
韩暮茫然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安道:“便在昨日,你一天未在宫城露面,当然不知;秦国使臣言道:寿春城已经被袁瑾献于秦国,当日桓温破寿春之时,秦国正忙于追逃燕国残部,故未能阻止,但袁瑾既已献城于秦,则寿春必须归于秦国,否则……”
韩暮怒道:“否则便要大兵压境?”
谢安点点头,韩暮大骂连声道:“秦人无耻,竟然提出如此要求,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谢安点头道:“昨日皇上虽未上朝,但招我和王大人陪同在偏殿见了这位使臣,那人态度蛮横无理,百般胡搅蛮缠,我和王大人私下里都觉得目前实在不宜和秦兵交战,现在东西广陵和姑孰均守备空虚,大司马大军迟迟未能还驻姑孰,此时交战,我大晋有亡国之忧啊。”
韩暮惊道:“那便如何是好?”
谢安静静道:“寿春城是绝对不能割让的;目前只得已缓兵之计对付秦人,先安抚秦人情绪,暗地里做好调度,拟派使节前往秦国与之虚与委蛇,争取准备的时间;秦与我必有一战,但迟打比早打有利。”
韩暮盯着谢安看了半天,缓缓道:“然则……义父之意是……要我出使秦国,中途可绕道去宣城郡……”
谢安道:“正是如此……我可和王大人奏请你为钦差使节,着张玄暂代内卫统领之职,待你归来便官复原职。”
韩暮接口道:“然则,我先去芜湖县安排招募建军事宜,只需开好头便可抽身北上出使秦国,留下袁岗,俊杰或者小玄留在芜湖县继续练兵,待我完成出使任务之后,便是我新军初见规模之时。”
两人对视大笑,心中畅快无比,韩暮变笑边道:“那么义父先拿一千万钱来吧,这般仓促,我可一时半会筹不到这么多钱。”
谢安笑声戛然而止,脸上肌肉抽搐半晌,叹息道:“终究还是被你算计了,这一千万可是借你的,日后要归还与我。”
韩暮满口答应,心道:“这钱我要是还了你,我就是你孙子。”
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韩暮满心欢喜的出门回府,目前唯一麻烦的就是府中这一大帮人该怎么办,自己这一走多则一年,少则数月,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韩暮回到府中,用中餐之时便已经盘算好了,眼下主要两件事需要安排,第一件便是赶紧将药铺开起来,这几日街面上比较混乱,待形势稍好一点,便要将东南西北四座买下来的大门脸改装改装,赶在他出使之前,挂上《回春堂》的匾额,开门卖药了。
虽然韩暮对着《回春堂》的名字不太满意,有些像某些烟花柳巷之地的名字,但碣石老家伙坚持说这是妙手回春之意,老百姓就吃这一套,韩暮只得作罢。
另一件事便是人员的安排,韩暮本来打算俊杰和袁岗一起同行,但考虑到招募士兵训练兵士之事还是袁岗在行,家中无人留守自己也不放心,于是便决定让袁岗和自己一起北上,顺带要了谢玄一起,这小子在射声营干得不错,但不出去经历实战终归不能成大器;自己手头能用之人实在有限,必需要将他锻炼出来。
另外便是几位夫人的安置了,苏红菱是要带着的,她武艺高强,能帮上大忙;其余人等一个都不能带,此去万里之遥,沿途谁知会发生什么危险,起码她们呆在京城虽有相思之苦但绝无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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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此去经年
接下来的几日,韩暮忙的脚不沾地,首先便是皇上的一明一暗两道圣旨下达,明里的圣旨加封韩暮为钦差大臣,从二品建军大将军,以此二职出使秦国,商谈两国边境领土之争,授予节杖并全权处理沿途诸事。
暗里的这一道圣旨则是同意韩暮在北地择地编练乡团,抵御流寇和秦军骚扰,司马昱甚至在圣旨中给韩暮将要建立的军队命名为:北府。
韩暮大为惊讶,没想到自己将要建立的军队真的是历史上的北府军,看来历史并未走偏,自己并未可以提及北府二字,司马昱能赐予‘北府’之名,实属天意了。
桓温一方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韩暮出使秦国,在他们看来,这是一趟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秦人虎狼岂是那么好想与,只需一个不慎便会丧命秦地;另外郗超还暗地里出了恶毒的主意,若是韩暮未能在秦国丧命,便派大批死士在回国途中伏击,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来可推脱流寇截杀,与己无赦,剜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韩暮虽然感到此次出使出奇的顺利,有些惴惴不安,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多做考虑。
韩暮又上奏要了游击军副统领袁岗和射声营校尉谢玄以及在射声营中选拔的三百士兵随行护卫,司马昱一一准奏。
接下来户部礼部便开始准备出使所携带的礼物,包括丝绸,钱银、瓷器、云锦、珠宝等……
圣旨定下的出使日期是十一月初八,时下已经是十月底,只剩下数日光景。
韩暮趁着自己出使前的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在十一月初四将《回春堂》大药房的招牌给挂了起来,东南西北四街设总掌柜一名,由王玉润担当,并设四名掌柜,数名伙计;如此一来内有碣石的制药作坊,外有王玉润掌管的《回春堂》四大连锁药房,韩暮知道钱途无量的日子不远了,待这几处商铺稳定之后,可以继续向大晋各地扩张,反正只要北府军建立起来,多少钱都花的掉。
随着出使日期的临近,韩府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愁绪,谢道韫和王玉润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柳如眉和张彤云便明显不对劲,她们对韩暮只带苏红菱前往颇有微词,按照柳如眉的话来说便是:“你便是嫌弃我们不会武功,害怕拖累与你。”
韩暮只能苦笑,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他又不能明言此去肩负着重大使命,不是去游山玩水,只得百般想就,加意的对她温存;然而柳如眉就是要缠着他跟着去,终于在出发前一天的夜里,韩暮发脾气了。
“如此的不懂情理,你可知此去关山万里,艰险万分?连我都没有把握能照顾好自己,带着你谁来照顾你?”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柳如眉撅着嘴道。
“你照顾自己?你会骑马、打仗、哨探、侦查么?还是你会铺床、叠被、洗衣、做饭?不要再胡闹了。”韩暮的语气重了起来。
柳如眉怔了一怔,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掩面奔上楼去,在她的印象里,韩暮还从未和他这样说过话。
谢道韫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轻轻责怪道:“眉儿只不过是想和你一起去照顾你而已,你怎么这么说她?便是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北国,一路照顾你,难道你也要说我不会骑马、射箭、洗衣、叠被么?”
韩暮忽然觉得自己心绪不宁,他心中的不安情绪被柳如眉这么一闹全部表现了出来;他有些愧疚,低声道:“我也是心情不好,这一年多来,我们还没有离别超过三日的时候,要不我带上你们?”
谢道韫噗嗤笑道:“你是去出使,难道是去带着家中……妻妾游山玩水么?”
韩暮挠头道:“要不我把眉儿带上吧,看她伤心的样子,我怪难受的。”
谢道韫青葱般的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道:“便只是她么?你抬眼看看周围,韩暮是真男儿,别在我们身上消磨掉太多的锐气。”说着拉起韩暮的左手,指尖在那道伤疤上轻轻划过道:“这天下还有多少大事要你去做呢,今晚好好安慰她们,别在想太多了。”
韩暮看看周围,张彤云,王玉润,叶儿、翠儿、晴儿诸女都眼中带泪,看着自己,心中感叹,最难消受美人恩。
当晚韩暮奋起龙虎之威,大被同眠将一个个悲戚戚的小美人们弄的要死要活,柳如眉奋起悍妇之勇,虽精疲力竭仍然痴缠不休。
最后韩暮偷偷摸进谢才女的闺床上,伸手一摸,居然有两个娇怯怯的身躯横陈在床上,张彤云不知何时偷偷跑到谢道韫床上和她共枕而眠;韩暮听着她们既害怕又期盼的急促的喘息声,心中暗笑,着身体钻进床上,搂着二女沉沉睡去。
两女面面相觑,随即明白这是韩暮在给她们最后的机会,此次行程看来确有凶险,韩暮是怕破了她们的处子之身之后会令她们抱撼终身;两女从内心里感觉到韩暮真挚的爱意,都偎紧他坚实的臂膀,闭目睡去。
次日一早,韩暮便和苏红菱穿戴整齐,袁岗和谢玄早已带领三百精选的射声营士兵和四十名飞虎队员在府门外等候,碣石老先生也站在寒气逼人的雾霭里等待着送别韩暮。
众女昨夜劳累过度,只有谢道韫起来跟随韩暮来到宫城之外,只是不知张彤云这丫头一早起来,此时不知在何处,人群中倒没见到他。
司马昱在宫城外司马署率众官摆酒相送,这次连桓温和郗超、王珣等人也在列,韩暮跪拜领酒辞辞司马昱。
在众人的簇拥下,韩暮一行缓缓出了北门;谢安,王坦之,谢玄,俊杰以及和韩暮平日交好的十几名同僚和手下将领等人一直送到城北十里长亭方才停步挥别。
谢安拉着韩暮的手眼中雾气蒙蒙道:“一切小心在意,京中之事我和王大人,张大人在不然不会有闪失。”
王坦之和张玄也都在此刻真情流露,拉着韩暮的手细细叮嘱,他们已经得知韩暮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各自都下了血本,两人一共掏出近五百万钱装车给韩暮带去组建北府军之用。
韩暮长揖到地道:“有劳三位大人了,我府中众人还要劳三位大人操心照应。”又转头对俊杰道:“小杰切记要处处小心谨慎,有事多多请教三位大人。”俊杰躬身应诺。
韩暮转身走向马车旁一袭鹅黄罩头披风打扮的谢道韫,谢才女早已手扶车楹珠泪暗洒。
两人执手无语,韩暮忽然叫身边侍从拿出纸笔,洋洋洒洒挥笔写就一词,递于谢道韫之手,俯身在她唇边一吻,转身上马,看了一眼健康城方向,毅然转头喝道:“启程!”
一行三百四十余人押着几十辆大车碌碌北去,减去渐远,终于转过一道山棱消失不见……
谢道韫直到再也看不见韩暮等人的身影方才收回泪目,展开那张韩暮所写的字笺,但见一首《雨霖铃》词跃然纸上,词曰: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
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谢道韫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再次扑簌簌流下,打湿了手中的词句——
ps:步步惊心卷终,请看下卷:纵横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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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大江东去
大队人马一路朝北,一个时辰后,到达大江边。
宽阔浩渺的长江滚滚东去,直冲入海;韩暮策马屹立江边,面对着浩浩荡荡奔腾不休的长江突发奇想:在这大江东去的入海口,是否会有个城市叫东海市呢?那里可是自己的家乡啊。
他甩甩头苦笑一声,丢掉这荒唐的念头,队伍前边的谢玄策马赶来报告到:“三哥,我们要上船渡江了。”
韩暮点点头,两人来到码头处,三艘高大的官船停靠在江边,正是谢安事先安排好的送韩暮等人过江的官船,韩暮低声吩咐道:“上船!”
谢玄朗声喝道:“上船!前锋队先上,清理甲板,后面的将跳板加固搭宽,将车马直接赶上甲板,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