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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军械充足,粮草充足,别说守到明年三月,就是一直守下去我们也有信心!”王壮拍拍胸脯,道。
“那好,相信蒙军很快就会展开进攻,想要杀我们一个立足未稳,老屈,你和丁健一组,王壮,你和老乔一组,四个营分成两拨轮换守城,我的第一营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以及出城逆袭作战。这样分配,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姚猛问道。
屈鲁一惊,“老姚,这样安排,第一营的压力未免太大了一些,得不到充分的休息不说,出城逆袭作战,损伤也大,还是轮换出城作战吧,这样第一营的压力也小一些。”
姚猛摇了摇头,“你们也知道,卢城军中,真正的战斗力还是要数第一营,而你们所辖的四个营,毕竟组建未久,战力有限,依城作战没有问题,但如果出城正面对敌,恐怕力有未逮,到时候反而伤了士气,白白损耗兵力。而第一营有着与蒙军作战的丰富经验,出城作战时又有你们在城上支援,会将损失降到最低。”
一边的乔子方脸色发红,姚猛这话是有所指的,当初在大漠之上,他的第二营三千人的军队,硬生生地被鹰嘴岩马匪仅余的三百余人击散。蒙人的大帐兵凶猛不下于这股马匪,如果出城作战,自然是挡不住的。
“可是你的第一营在卢城之战之后损失也极大,老兵们几乎去了一半,也是实力大减啊!”丁健在一边支持屈鲁的话,“还是轮流出城作战吧!”
“老兵虽然损失多,但基本的骨架还在,被充进来的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只要一两仗就能尽快地成熟起来,放心吧,就这样安排。”姚猛一挥手,断然道。
“老姚,我们可以不出城作战,将城门堵死,我们就安心地守城就得了!”乔子方道。
姚猛耸耸肩,“老乔,你也是老将了,明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守城,最忌的就是闷守,让士兵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如果我们只有三五千人,我自然为这样办,但现在,我们可是有一万余人,有余力出城逆袭,这样,会减轻守城的压力,让对方不敢肆无忌惮,否则,守城的压力会增加数倍以上。”
姚猛现在是玉门关主将,其它四人见他一意坚持,也便不再多言。
“老姚,桠子口那边不会出问题吧?如果那里出了问题,我们这里可就成了鸡胁了,蒙军可以自那里攻入潭州腹地,我们可就被包了饺子了!”屈鲁道。
“桠子口地势之险,远胜于我们玉门关,而且那里道路奇险,骑兵很难通过,司马仁大人在那里驻守了三千军队,万无一失。只消看玉门关打了快一个月了,蒙军从来没有去攻击桠子口的意思,那就说明他们很清楚地知道攻打那里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关键便是我们这里,守住玉门关,就守住了蒙军进军潭州的通道。”
“那倒是。”屈鲁点点头,“桠子口便是步兵也举步维艰,以骑兵为主力的蒙军的确难以通过那里进入潭州。司马仁大人在那里放了三千兵马,也是够小心的了。”
“小心无大错。”姚猛笑道:“潭州有五万人马,兵力上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在玉门关上信心十足的姚猛等人万万想不到,潭州城里,已经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撤退行动了。
玉门关外三十里,蒙军大营。
蒙族为了完成在大越的新年之前占领潭州,夺取潭州丰富的铁矿,铜矿等资源,以充实蒙军在接下来的持久战力的战略目标,在潭州汇集了近十万兵力,像扎儿赤兀惕部,塔塔儿部等蒙族大部悉数到场,光这两部便聚集了超过六万兵力,直属这两部嫡系兵力的便超过四万,另外两万余人则是附属两部的中小部落。
比两部差一些的则是郭尔郭思部,但这年余以来,作为大王兀达的铁杆支持者,郭尔郭思部的发展迅速之极,特别是郭尔郭斯部的阿齐思得到大王的赏识,成为了王庭的左相之后,不少的中小部落十分看好郭尔郭斯部,主动投奔的不少,这让郭尔郭斯部的实力迅速壮大,隐隐已经有了与扎儿赤兀惕,塔塔儿抗衡的实力,只不过郭尔郭斯部刚刚跨入大部的行列,与那些老牌的强大部落相比,少了一些底蕴而已。
兀达十分乐意看到这种态势,麾下的大部互相牵制,才符合他这位大王的利益,才能让他牢牢地把控着整个蒙部的大权,特别是像郭尔郭斯部这样的新兴势力,离开了自己的支持,便断难与扎儿赤兀惕,塔塔儿叫板。
以这三部为首的蒙军主力抵达玉门关外已经接近一月,由于兀达没有指派到底由谁来统一指挥,是以这三部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相互协商的过程,三部轮流进攻,大大小小打了十数场,在玉门关之前,谁也没有讨到好处。三部都损失不小,但玉门关仍然巍然屹立在蒙人面前,成了他们进军潭州的一道绊脚石。
但随着新年的日益临近,蒙族大王兀达亲临玉门关前,大战的气氛陡然便凝重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章:逆战
第一百七十章:逆战
晨曦初起,震天动地的战鼓响彻天地,雪地上正在觅食的鸟雀惊慌失措的振翅而起,直上高空,头也不回地飞向远处,玉门关内的哨骑掉转马头,向回狂奔,含在嘴里的竹哨发出尖厉的声响。
其实不用他发出警告,玉门关上,也听到了那象征着激战将要打响的鼓号之声,一队队的士兵涌上城头,床弩,石炮,滚石,擂木一一推上城头,一排排的士兵静立在墙垛之后,不少人面露紧张之色,各段城墙之上,带队的军官正在声嘶立竭地做着战前的最后动员。
随着哨骑狂奔入城,大门咣当一声关上,远处,已经可以看见蒙军大队人马正在缓缓逼近。
城楼之上,姚猛看到蒙军中军之中,那一面极其醒目的金色狼头旗,脸色不由数变,“想不到蒙放大王兀达居然亲临前线,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好吧,就让我们来较量一下。”
城墙之上,士兵们亦看到了那面金色的狼旗,一阵阵的骚动之声传来,紧跟着便传来了军官们的喝斥之声。
卢城边军虽然与蒙族多有交战,但往日更多的是与部落军大打出手,极少与王庭直属的大帐兵直接交锋,更惶论碰到蒙族的最高统治者了,但这不代表着他们不知道这面金色狼头旗所代表的意义。
“来人!”姚猛大叫一声。
“将军有何吩咐?”一名昭武校尉一路小跑着到了姚猛的跟前。
“第一营准备出城作战!”
“是!”校尉啪的行了一个军礼,转身跑下城墙,片刻之后,城门处,卢城边军的精华第一营已是整装待发。
“屈鲁!”姚猛转头看向匆匆奔上城楼的屈鲁。
“姚将军!”屈鲁向姚猛行了一礼。
“我出城作战之时,城上支援由你统筹指挥。”
“属下明白!”
姚猛点点头,提起身边的铁枪,将横刀挎在腰间,大步走下城去。
城头之上,一张张的床弩抬起了狰狞的弩头,闪着寒光的弩箭瞄向远方。
城门大开,第一营三千士卒呐喊着一涌而出,在距城数十米处,以极快的速度列成了一个品字形的阵列。在顶在最前面的方阵之中,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振武校尉手提着一柄长矛,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叫佟伟,是第一营的一名哨将。亦是姚猛手下最为凶悍的将领,身经百战,战功累累,身上的伤疤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条,打起仗来典型的拼命三郎。
“佟伟,不许冒进,守住你的阵列即可!”姚猛不放心这位拼命三郎,大声命令道,佟伟是一员猛将,但以前都是冲锋在前,作为一名陷阵将领在使用,这一次却是他作为统带一千名士兵的哨将的第一战。
“姚将军放心,佟某省得。”佟伟咧开大嘴巴笑了笑,露出满嘴的森森白牙,配上他满脸的刀疤,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蒙军缓缓逼近,在距离姚猛一部相距千步之时,扎下了阵脚,显然,玉门关守军悍然出关,正面迎击蒙军铁骑,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与玉门关打了大大小小也有十数场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有胆子出来迎敌。
看到对面森然的军阵,蒙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前军停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金狼旗下,兀达看着城下那三个森严的军阵,脱口而出,“好胆色。”
阿斯兰亦是点头称是,“难怪潭州要临阵换将,这支新来的部队很了不起啊,比以前那个姓石的强多了。”
札木合打量着城上飘扬的旗帜,趋前道:“大王,这支部队是我们的老对手了,卢城边军,这支出城作战的应当便是卢城第一营,也只有这支军队,尚有与我们正面一搏的能力。”
“哦?”兀达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队伍,“连你也说他们有与我蒙族铁骑有正面一搏的能力,那是很不错了,派一支队伍去试一试!”
札木合一带马缰,“大王,札木合请令。”
兀达摇摇头,“阿斯兰,另派一支出去。”
阿斯兰明白兀达的意思,札木合是本族重将,如果第一仗让他出战,胜了固然好,万一战之不胜,甚至被对手挫败,不免大杀本方士气,派一支附属的部落兵,胜固欣然,败亦无所谓。
“图佐,率你部三千骑兵,冲阵!”阿斯兰大声下达命令。
一个彪形大汉越众而出,在马上向阿斯兰与兀达等人躬身行礼,然后策转马头,振臂大呼:“伦春族的勇士们,跟我去杀南蛮子!杀光他们,抢了他们的战甲,奔了他们的武器!”
声声呐喊声中,三千伦春族的骑兵随着图佐冲出了蒙军军阵,他们的装备比起一般的小部落已经很不错了,但比起对面的那一支卢城边军,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即便是卢城边军这样一支不太受待见的边军,其装备也足以让所有的蒙军眼红,其中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也是浑身着甲,要害之处更是披着铁甲,那一面面巨大的铁盾牌,更是这些蒙军想都不敢想的物事。
品字形的前阵之中,佟伟两眼变得血红,单手握着巨大的长矛,另一只手拎着一面盾牌,目不转睛地看着迎面扑来的蒙骑,小跑,加速,散开,还是老一套,佟伟在心里哼了一声,看着马上的蒙军拉弓引箭,他长嗥一声,“举!”
千人军阵哗拉一声,一面面盾牌举了起来,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佟伟听到利箭自身后破空而来的声音,那是身后的姚猛在对他进行支援,步弓比起对方的马弓,在射程上要占了不少便宜,至少也要远上一个二十步到五十步左右,主要是看挽弓士兵的臂力。
城墙之上巨大的床弩也发出怒啸之声,巨大的弩箭越过城下士兵的头顶,一头扎向远处奔腾的骑兵。
卢城边军也是老一套,这些已经在第一营之中运用得相当成熟的战法在以往的战例之中屡试不爽,是无数大越老兵们用一条条鲜红的性命摸索出来的破骑的经典战法。当然,蒙骑对于卢城边军的这些战法也是相当的熟悉,他们的队列拉得极散,没有盾牌遮挡羽箭,他们便利手战马的机动性,左躲右闪,手中的长弓,马刀不停地拨打,逮着空子便是一阵狂射。
佟伟躲在盾牌之下,听着盾牌之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一时之间,也不知有多少羽箭落在他们这个方阵之上。
从缝隙之中敲过去,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敌骑坠下马来,最让人血脉贲张的是那带着巨大啸声破空而来的弩箭,运气不好的蒙骑被他射中之后,强大的力量将尸体带得高高飞起在空中,再重重地落下来。
可惜,敌人对这一套也太熟悉了,他们忽聚忽散的队形让大量的羽箭落在空处,蒙军的骑术的确是让人叹为观止,比起他们,大越的骑兵就显得太差劲了。
最前面的蒙骑飞快地从阵前掠过,佟伟知道,硬碰硬的时候到了。
“顶!”他一声猛喝,以肩扛着巨大的铁盾,身子一矮,合身便向前撞去,不用看,亦不用迟疑,佟伟知道,在这些分成左右两边掠开的骑兵身后,必然便是冲阵的蒙骑,最前面的不过是惑人眼睛的障眼法而已,要是你稍有放松,以为敌军会绕阵而过,强劲的冲击便会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如果让敌骑冲进队列,那怕是一个小口子,也是灭顶之灾,对手会顺着这个小口子一步不扩大缺口,直至将整个队列冲散。
佟伟力大如牛,他敢提着盾牌反冲迎击,其它的士兵可没有这份能耐,在佟伟发出一声顶的命令之后,他们一声低吼,一面面盾牌重重地砸在地上,盾牌下沿三根突出的尖矛深深地扎进地上的积雪之中,盾牌之后,一根收起来的铁柱被撑开,牢牢地钉在地面之上,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第一排的士兵死死地按着这根铁柱,这些巨盾,本来就是专门设计用来对付骑兵的冲击的。
轰隆隆的巨响之声响起,佟伟撞上去的身子猛然大震,前方传来的力道将佟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