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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云昭自然不会去在意一个豪绅已经倒在自己的刀下,他正在与马一功商量着安庆边军在榆林立住脚后的发展之路。
郭锋在榆林潜伏良久。对于榆林的人事都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了解,马一功,便是云昭进入榆林之后第一个要招揽的人,否则,就必须将其从之上消灭。
马一功的投效,对于云昭与马一功来说,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云昭第一次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即通晓历史,满腹经义,又能看懂天下大势,擅长谋划的谋士。对于今后的发展和怎样去发展,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规划图,而对于马一功来说,不仅是生命的保全,更有了一个充发发挥他能力的舞台。
“将军,榆林有三个中心点,县城,三盘,长亘,将军在进入榆林之前,便已搞清楚了这里的大致情况,所以能迅速地解决这三个地,在榆林,掌控了这三个点,便等于控制了全县,整个榆林的经济,这三个地方占了百分这七十到八十的样子,现在可以说,将军已经控制住了榆林,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扩大地盘,减小影响,增强实力。”
“一功先生不妨说得详细一点。”云昭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所了解,熟悉的都是军事方面的东西,在他看来,扩大地盘和增强影晌那是相辅相成的,怎么会地盘扩大了,影响反而降低了呢?
“将军,所谓扩大地盘,其实将军早有规划,那便是向西,去接收因为简述将军率军离开在益州西部出现的权力真空。这些地方一共有五个县,不包括那些险峻的山地,适合耕作的土地便有数万亩土地,不过这几个县因为蛮人势力极大,即便简述将军一向奉行强硬政策,杀得血流成河,这些地方仍然谈不上安靖,居民很少,大部分的土地都被荒废掉了,如果能将这些土地利用起来,对于将军来说,便是一种极大的财富。”马一功道。
“也就是说,我们想占有这些地方,首先要应对的便是这些蛮人,只有击败了他们,打垮了他们,才能真正地将这些地方纳入怀中。”云昭笑道:“这个我懂,军事上的事情一功先生不必担心,我们可不是益州镇军,简大哥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不见得做不到。”
马一功抬起头,笑道:“要想这些蛮人服气,不见得便要喊打喊杀,这些蛮人一根筋,你杀得越狠,他反弹愈大,除非将他们杀尽杀绝,否则于事无补,这从简述将军镇守益州西陲这些年来的经历便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但蛮人是杀不尽的,输得狠了,便缩进山里,你稍有疏忽,他们便又会神出鬼没地冒出来,给你造成重大损失。”
云昭皱起眉头,“如果不能杀怕了他们,又如何让他们惧怕而不敢再来捣乱呢?”
“利益!”马一功笑道:“将他们的利益与我们绑在一起,他们就会成为我们最好的朋友,会成为西部统治者最为忠实的盟友。”
“这,能做到么?”云昭问道:“一功先生有办法?”
马一功笑道:“我与他们中的一些人倒是有些交集。云将军,你能问出这句话,便证明了您与简将军最大的不同,简将军号称文武双全。但就吃亏在他书读得太多,脑子里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映象太深了。所以一向是剿,是杀。想用血腥的屠杀来解决问题,将军读书不多,这种华夷之别反而比较淡漠,倒是能更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
马一功说完,猛地意识到这最后几句话未免太得罪云昭了,那有当面说人读书不多的道理。当下赫然道:“将军恕罪,我不是故意无礼的。”
云昭咭的一声笑,“我出身贫寒。小猎户一个,虽然认得几个字,但的确是没有读多少书,一功先生实话实说,有什么罪不罪的。你说得这个我明白,无非就是凡是能够对我们有利的,能让我们尽快发展的,便是朋友而已。管他是大越人,还是蛮人!”
马一功拍手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那如何降低影响呢?地盘一扩大,影响必然会增强,现在我们还能瞒住潘浩然和简述,一旦我们向西部进军。他们立即便会知道。”
“现在知道也无妨,但他们却无法分身兼顾,他日即便知道,我们的翅膀亦硬了,但即便翅膀硬了,也不必在这个时候成为众矢之地,倒是不妨降低姿态,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出现在益州的政治舞台上。”
“抢猪吃老虎耳!”云昭微笑着道。
“拉拢蛮人,扩大地盘之后,我们便需要增强自己的硬实力,而这一切全都建立在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之上,想要建立强大的军队,便得有足够的人口,而要维系一支强大的军队,亦需要有强大的军队,数量众多的人口基数,以及足够养活这些军队的粮食。”
“出产粮食的土地我们已经找到了,但人丁怎么办?”云昭知道,整个榆林县,亦只有三四十万人口而已。
“将军,益州马上就要大乱,战事一起,百姓必然颠沛流离,失去他们的家园,假如这个时候,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安身之地,学怕没人来么?”马一功笑道:“我们有土地,这便是最好的东西,凡到榆林的难民,我们都可以给他们土地。”
“如何让他们来榆林?”云昭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马家的商队可以解决一部分这个问题,从外面将更多的人引来,但从长久来看,还是需要我们做好内政,只要我们能保证一个和平的环境,或者说是安全的环境,一传十,十传百,到时难民必然源源不断地涌来。”
云昭两眼发亮,“一功先生说得是,这些事情你便放心去做,你需要什么支持,我这里无不应允,要兵给兵,要钱给钱。”
马一功笑道:“钱当然是需要大笔,我们在这些地方,需要建起民舍,划分土地,等难民一到,便可直接入住,这都是需要银钱支撑的。”
“钱不是问题!”云昭道。刚刚抄了长亘林家,云昭现在手里可是富得流油。
“既然如此,我便放手去做了,第一步,我准备走一趟桐乡,去会一会那里的土司。”马一功高兴地道,“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向将军推荐几个人。”
“马先生推荐的人自然是不错的,却不知是谁?”云昭问道。
“第一个便是榆林知县潘仁智,此人不但是一个好官,更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一功去西边,将军这里还是需要他这样的亲兵官的,至少有他在,榆林便不会出现恐慌,老百姓心里有底。”
“可是此人如今连见我一面也不肯?我即便想用他,他也不会答应啊?”云昭苦笑。
“将军不妨来点硬的。”马一功笑道。
“此人只怕软硬不吃。”
“潘仁智是一个好官,极为体恤民情,爱护麾下子民,将军不妨从这个角度入手。”马一功脸上浮现起狡诈的笑容。
云昭一楞,但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大笑起来。
“第二个人便是守备军的马友,此人虽然能力有限,但在守备军中人缘好,现在五百守备军枯守营中,白吃白住,将军可以鳞选一批人出来,由马友统率,至少可以维持地方治安,这样,我们可以腾出更多的兵力来做别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六章:离间
益州兴合县官庄坪,奉命从西部高阳率军赶到这里的简述正在视察本军防务,天门县仍然被蒙军与叛军围困着,但简述与潘浩然都清楚,仅仅余下五千余人的天门县不可能抵挡得住如此规模的敌军的攻打,对方围而不攻的唯一目的,就是诱使益州军主力前去救援,从而在天门县外与益州军展开决战,一举解决所有问题。
敌人的目的是那么显而易见,但是这一摆在桌面上的阳谋却在益州掀起了一场极大的风波。所有益州的元老重臣都知道,潘越是潘浩然选定的接班人,年纪轻轻就手握着益州四分之一的重军,能在潘越的麾下谋得一个职位,便是确保了在潘越接班之后,自家的富贵可以继续保全,是以在潘越军中,有着太多的益州重臣的嫡亲之人,潘越被围,这些人家都炸了窝,群起要求潘浩然集结大军,与敌在天门县决一死战,将叛军和蒙人驱逐出益州。
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自然是想要救出自己的亲人,当然,这个理由是摆不上桌面,也无法说出来的。
潘浩然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这么做,蒙人摆下阵仗,便说明了他们有极大的把握在天门县击败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潘越还能苟颜残喘,一旦自己兵临天门,潘越瞬间便会遭遇灭顶之灾,蒙军和王好古都不会在与自己决战之时,还任由潘越呆在天门。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潘浩然的脑子。在多次要求潘浩然出兵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他们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当然。最有效的便是与王好古联系,希望对手能放自己家人一码。这些人太多,而位置又太重要。在他们没有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之前,潘浩然不愿意也不敢随意处置这些人。一旦动手,恐怕蒙人还没有打来,益州便先垮了。
这让潘浩然益发地痛恨起王好古来,如果不是王好古的背叛,益州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种两难的处境之中。
王好古事件给潘浩然敲响了警钟,既然王好古可以背叛,那么同样手握重兵,才能不在王好古之下的简述便一定是可靠的么?
猜忌的野草一旦播撒下种子。便会毫无羁绊的疯狂生长,王好古的叛乱让自己的长子,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自己最佳的接班人身陷绝境,那么一旦简述再叛,就会直接将自己送进地狱,潘浩然因为潘越的被困而陷入到了种谁也不相信的境地里,当简述率军刚刚抵达兴合之后。他立即一纸调令,将简述的一半军队调到了益州城下,旋即将这支部队的主要将领全都更换掉,这一命令立即使简述在兴合的军事布置陷入到了兵力不足的窘境。
“爹!”简单愤愤不平地看着简述,“敌军近在眼前。我们顶在最前线,但却无缘无故地抽走了我们一半兵力,这是什么意思?天门失陷在即,兴合如果在不能守住,敌人就可以直插益州城下,潘知州这是失心疯了么?”
简述按着腰里的佩刀,默然无语,他怎么会猜不出潘浩然的真实用意,以益州城防兵力吃紧,抽调自己的嫡系进和益州城,而派出自己的亲信将领进驻与兴合毗邻的兴庆,两军换防,不仅带来了混乱,更让士兵们叫苦不迭,这其中所蕴含的真实意思,不外就是防着自己走王好古的路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这样谁都不相信,又如何能成大事呢?他缓缓地摇摇头,看着简单,脸色严峻地道:“潘大人自有他的考量,你懂得什么?作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把官庄坪和肖家垭交到你手里,这是扼守兴合的两个支点,这两个地方如果失守,我们便只能沿着三溪河布防,层层布防的结果只可能是一道道防线失陷,你这里责任重大,你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想法设法地给我守住这两个地方。”
简述恼火地道:“您只给三千人,却要我守住这么大两个地方,这不是为难我吗?”
“住嘴,安庆的云昭当年也只有三千人,而且在他的后方,还没有你这样强有力而且有保障的支援,但他不仅守住了安庆,还打得对手节节败退,你怎么不能像他样,却想办法解决问题,却只是无休止的抱怨?”
简单不满地垂下头,现在被简述拿云昭的事情教训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耳朵都听得起茧子。
“孙智圆将军率领的一万人马便驻扎在兴庆,如果你这里有问题,他那边自然会有所侧应。我在后方也会不断地给你支援,虽然去了一半人马,但仅仅守住兴合还是没有问题的。”简述道。“益州大打出手,四皇子和冯从义将军在泰州自然不会坐视,他们必然会在泰州发动一系列猛烈的攻势来牵制蒙军,简单,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爹,当初四皇子命令潘大人出兵潭州,声援泰州战役,潘大人可是没有答理,现在益州有难,四皇子会以德报怨?”简单有些不信。
“糊涂!”简述瞄了一眼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么浅显的问题也想不清楚,各人所站的位置不同,考虑的问题自然也不一样,潘大人可以不理会四皇子,但四皇子一定不会坐视益州失利。”
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简单知道,自己的父亲当然不会信口开河地骗自己,耸耸肩,“好了父亲,你就别忙着教训我了,官庄坪和肖家垭的防务,你看看那里还有问题就指出来,儿子好马上整改,这说话间,蒙人就会打过来了。”
简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防务和阵地没什么问题,你在各处的兵力配备也很合理,但你要记得,仗是人打的,所以灵活多变,见机行事是第一要务,万万不可拘泥不化,生搬硬套,要因地适宜,我们是防守,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