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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灌木丛在奔跑
谢昭站在望日峰顶;手脚一片冰凉;整个望日峰此时已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没有敌人;事先确定应当在山上的敌人踪迹全无;犹如插上翅膀一般;飞得无影无踪;只有在山峰之上;遗留下的大量的生活垃圾告诉他;这里的确曾经生活过大批的人。
“少将军!”谢广成战战兢兢的走到谢昭面前;回为他的误判;谢昭率主力到了此处;然而敌人却不存在;心中很是忐忑。”西坡发现了一些痕迹;敌人很有可能是走西坡下去的。”
“西坡?怎么可能?”谢昭失声问道;看了一眼谢广成;大步流星地奔向西面。
一株株大树之上;留着深深的勒痕;五抓铁锚深深地钩进树杆的印痕极其醒目;地上;被绳索扫出来或者磨出来的痕迹相当明显;崖边;黑色的一片与周边岩石显成极大的反差;那是麻绳在上面反复磨擦后留下的颜色。
站在崖顶;看着险峻无比的西坡;谢昭手脚一片冰凉;此时他才认识到他所面对的绝不是一般的征北军;这应当是征北军中特别精锐的一股力量。这种能够承载极大重量的特制麻绳他不是没见过;谢广成的斥候营中便有;但因为其制作特别繁复;特别是其中的钢丝更是极难制造;所以只有最好的斥候才会发给这样的绳索以备攀爬;但长度也不会太长;最多十几米而已。但现在就看到的印痕来数;这支征北军配备着这样的绳索起码就有上千根;而且长度足以让他们能从西坡一路下去。
“少将军;末将误判;请少将军治罪!”谢广成道。
手抚摸着树杆上的印痕;谢昭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你抵达望日峰的时候;他们的确在山上;他们离开这里的时间不久;你看这些印痕都是新近才留下的。”
“他们逃到哪里去了?”谢广成心中松了一口气;问道。
“如果他们真是逃了;我倒会松一口气;我现在就怕他们直奔我们石磨峰下的老营。去打那里的注意!”谢昭低声道。
“不会吧?”谢广成骇然道。
似乎在映证着谢昭的话;谢广成话音刚落;山顶上的士兵突然大声鼓噪起来;石磨峰那边;忽地腾起了冲天的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那一片的天空;看着被大火映红了天的石磨峰方向;所有的人突然都沉默下来;眼睛看向谢昭;看这阵势;那边的战斗必然极其激烈。
“下山!返回石磨峰;干掉他们!”谢昭看着四周的士兵;大声笑道:”这些狗贼终于中了我们的打草惊蛇之计了;弟兄们;放心吧;我们在石磨峰早已布置好了;谢广益将军严阵以待在等待着他们;这些狗贼想去偷袭我们的老营;那只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咱们如果快些;回去说不定还能捡几个首级的功劳;要是慢了;功劳可就是留守士兵的了。”
谢昭的话顿时让所有的士兵都安下心来;在各路军官的带领下;掉转头;便冲向了来路;上来虽然很艰难;但下去就快多了;清除了那些机关消息;光这山路的险峻;还难不住这些大部分都出自蜀地山区的士兵;他们健步如飞;飞奔下峰。
但谢广成等高级将领们却知道;这不过是为了鼓舞人心的蛊惑之词;在石磨峰山脚下的老营;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加速返回;敌人只有两三千人;我们留在老营的也足足有两千人;广益也是老将了只要能够缠住对手;我们赶回去正好可以收拾掉对方。”谢昭道:”从这里到石磨峰;最多需要两个时辰;我不幸广益带着两千士兵守营;竟然连两个时辰也做不到。”
一席话说得谢广成也兴奋起来;是啊;怎么可能连两个时辰也守不住?那可是足足两千人;即便是两千头猪;排着队的等着对手砍;也需要几个时辰不是吗?
石磨峰山脚;战斗其实远远没有谢昭等人想得那么激烈;当叶平顺利地泅渡抵达对方的大营之时;这场战斗其实便已注定了结局。
叶开登岸的地点离对方的大营只有数十步的距离;而且没有栅栏等最简单的障碍物;一千士兵从水中爬出来;只是一个冲刺;便突入对方大营;喊杀声旋即响起。
叶平抬手砍翻一个光着膀子从帐中冲出来的蜀兵;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燃烧的火把;丢在了帐蓬之上;腾的一声;帐蓬立即伴随着阵阵青烟燃燃起来;看到叶平的动作;其它的士兵亦是有样学样;所过之处;先将帐蓬点燃;然后轻松写意地用他们的钢刀;用他们的骑弩;将毫无防备的蜀兵砍翻;射杀在腾腾的火焰之中。
蜀兵并不是鱼腩;当叶平们杀烧掉最前排的帐蓬之时;后面的蜀兵虽然光着膀子;赤着脚丫;但还是提着刀枪从营内冲了出来;在军官们的吆喝之下准备发起反向攻击;但在大火之中;看到对面冲来的那些青面寮牙的对手;包括军官在内;都在瞬间手足僵硬;脑袋一片空白;迟钝的反应;心灵的恐惧;足以让他们的任何抵抗都化为泡影;叶平率部已是一阵风般地杀了过来;将他们的队形捅得稀乱。
骑弩哧哧的发射之声带起阵阵惨叫;一股股血雾喷起;鲜血落在袭击者的身上;配上他们的青面獠牙的一张脸;当真犹如修罗地狱之中的一支魔鬼之兵抵达了人间。
袭击突如其然的到来;留守的谢广益第一时间便作出了准确的判断;他径直率领着他的亲卫到了前营;在这里;他迅速组织起了几百士兵;穿好灰甲;准备发起反击;从对手的功势来看;虽然猛烈;其实人手并不多。
“将军!”了望台上;一名士兵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指着大营的前方;脸色有些青白;嘴唇上下哆嗦;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灌木在奔跑!
这是谢广益看到前方的场景之后;大脑之中的第一反应。在他的大营前方;一大片灌木丛正在迅速地接近着自己的大营。
“山神爷发怒了!”了望台上一名士兵惨然大叫;一个失足;竟然从了望台上跌了下来;当即摔得筋断骨折。
谢广益大怒;死得好;乱我军心。显然这只不过是敌人的伪装而已;老子从军数十年;什么样的鬼魅伎俩没有见过;正准备布置作战的时候;一名军官从后营方向带蹦带窜地逃了过来;光着膀子;赤着脚丫;赤手空拳;脸现惊惶;”魔鬼;有鬼;牛头马面来捉我们了;山神爷发怒了;阎王爷发怒了!”
谢广益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眼前这名军官他认识;那是军中一员骁将;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大营之外;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那些灌木丛已经奔得足够近了;此时在火光之下;已经能看得清他们的容颜;饶是谢广益亦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看到那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恐怖的面孔;仍是激凌凌打了一个寒战。
“鬼来了;山神爷发怒了!”那个被吓破了胆的军官突然看到前营方向有更多的魔鬼窜了出来;而且这些人似乎更可怕;身上还背着一丛丛的灌木;登时惨叫一声;一折身;向着另一边窜了出去;这一叫一跑;却是有着极强的传染性;谢广益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准备反击的几百士兵顿时一哄而散;嚎叫着四散奔逃。
营中蜀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谢广益只能在亲兵的保护之下;随着混乱的逃兵一起;去寻觅一条逃生的道路。
奔到大营这前的征北军士兵灵巧地攀着营栅翻进了大营之内;有人打开了辕门;大批的士兵涌进了营内;战局已定;剩下的只是收获多少的问题了。
马友兴致勃勃地爬上一个箭楼;这上面的士兵早已被吓得跑了;只剩下了一台床弩;上面的弩箭还扣在弦上;闪闪发亮。马友哈哈大笑;听着营内敌人被吓破了胆的惨叫;魔鬼来了;山神爷发怒了;鬼来了;不类人声的嚎叫声充斥在夜空;更添了一些恐惧的意味。
他摸着自己的脸;嗯;下去之后得找一个人来教教自己如何将脸画得更恐怖一些!突然他呸了一口;老子是堂堂的将军;头儿;以后再干活儿;直接叫他们画得最好的一个来替自己画好不就得了。
两支部队在营中会师;快活的笑声充斥着营内。
“弟兄们;搜营;找到我们需要的带走;不需要的;一把火烧了他娘的;不能便宜了谢昭这个小王八是吧?”马友大笑道。
谢昭此次入山;并没有准备长期作战;军中并没有带多少粮草;倒是干粮肉脯这种易携带的玩意不少;看到这些东西;马友更是心花怒发;谢昭小儿;当真深知我心;体贴得紧啊!知道咱们最想要什么;就给我带什么。
每个士兵们带上了足够多的干粮肉脯;看着熊熊燃烧的大营;马友狂笑着冲着望日峰方向拱拱手:”谢兄弟;不愧是姓谢啊;谢谢了哈!”
第七百八十五章 :谢家的反应
马友满怀期待地等着谢昭气急败坏地追入迎月峰;在那里;他为谢昭准备了更加丰厚的大餐;但是他并没有等到;不是谢昭不想来;而是他根本不可能追来了。从石磨峰逃出生天的残余士兵们大都神经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魔鬼!”
“牛头马面!”
“鬼来了!”
“灌木在奔跑!”
“山神爷发怒了!”
神神叼叼的话语;疯疯颠颠地行为;很快让全军被沾染上了一种恐慌的气氛;军心士气一跌到底;这个时候;如果再出击追敌;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可能获胜的机会。马友没有想到将水师陆战队整成大花脸虽然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胜利;却也阻止了他的后续计划的发展从而使他不能获得更大的胜利。
如果知道谢昭没有追来的真实原因;马友一定会气得跳脚;一定会将叶平的脑袋敲一头包;不过现在他的迎月锋上;却正兴致勃勃地在研究着叶平弄来的这种颜色各异的小果子;看着豌豆米大小的一粒粒亮晶晶地果子躺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马友翻来覆去地看着。
“马将军;您在看什么呢;不就是些带色儿的野果子么?”叶平好奇地问道。
马友冲着他晃晃手指;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所以说;老子能当头儿;你就只能给老子当副手;不明白了吗?来;坐下;老子指点指点你!”
叶平哈哈一笑;坐了下来;”马将军;你可别忘了;这玩意儿可是我先发现的。”
“知道;不会抹煞了你的功劳;跟着老子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看见我吞过别人的功劳。叶平;你发现了没有;明天晚上;我们这张大花脸可是起了异想不到的作用;直接吓倒了不少人呢!”
“嗯;是没有想到;一身树枝插在网床披在身上;在配上这样一张五花脸;的确有些吓人。”
“叶平;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果子这时节有;我们能用上;这地方有;我们亦能用上;但要是换了一个地方;或者换了一个季节呢?我们还有得用吗?看了昨天的效果;我可是有些爱上他了。”深情地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小果子;马友道。
“马将军;您是想一年四季都能用这玩意儿用?”叶平瞠目地看着他;”这个我可没有办法;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时令性的东西;把他采摘下来;保存起来;他们便会失去水份;变成干果;那可就没用了。”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咱们将这些果子都摘了;将汁液都挤出来;然后密封保存;不是一年四季都能用上了?”马友道。
“将军;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将这迎月峰和周边所有的这种果子都摘下来;就那个头;能挤多少汁液出来;估计用个一两次就没了。”
“所以说嘛;我在想怎么办?”马友哼哼道。
旁边一个士兵探过脑袋;看着马友;”马将军;您闷闷不乐半天;就为了这档子事啊?”
听出了这士兵嘴里明显的不屑的语气;马友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将匕首在手中滴溜溜玩得极为娴熟的惫懒家伙;”你有法子?要没法子;我让你脑袋上长满肉包!”
士兵抽抽鼻子;嘿嘿笑道:”将军;我的家乡每到春节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活动;据说是一种祭伺吧;村子里的村老们便会取出一坛子油泥;用来在每个人脸上涂上几道;那种油泥便可存放一年之上。”
马友眼睛一亮;”你是说;咱们如果弄出这种油泥;然后将这种汁液挤出来;在用的时候;只需将这种汁液倒一点进去就行了?”
“对;将军;只需不多的一点;便能让油泥完全变色;当初我便看到一坛子油泥只需要倒一小壶墨汁进去;就变得乌漆麻黑了。”
梆的一声;他的脑袋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爆栗;”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弄这种油泥?”
马友满脸喜色;眼睛又转到叶平身上;叶平立即站了起来;”将军;我知道我该去做什么;我马上带上去采这些果子!”
“聪明!”马友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石磨峰;谢昭大营。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大营重新修建了起来;谢昭也终于搞清楚了什么魔鬼啊;灌木丛在跑是什么意思。谢广成在望日峰下找到了大量的被丢弃果壳;那些能挤出颜色的小粒果子让谢昭明白了士兵们嘴里的魔鬼是如何来的。而更让谢昭惊心的是;谢广成找到的一副对方丢弃的网床。编织成网床的麻绳内里都含着钢丝;这意味着什么谢昭很清楚。
源头虽然找到了;但跌到谷底的士气却不是一时可以恢复的;谢昭只能偃旗息鼓;派了谢广成领了三千人驻扎在石磨峰;以防这伙征北军再次出山骚扰;但实际效果如何;他自己也无法肯定。只是嘱附谢广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