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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句话;顿时让王启年僵住了;他重重地坐了回来;”曹大人;前线战事正归;你们这样做;是亲者痛;仇者快;皇帝陛下想再来一次吧;十年前放弃北地十六州;这一次又要放弃南方三州;只是这样一来;大越只怕就要完了吧;改朝换代可期矣;这就是你们的本意?”
“非也!”曹仪微笑。”王大人;你瞧;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是吧。”
“为什么?”王启年嘶声喝道:”为什么?秦家在彬州有卫家;闵家相助;你们不可能将他们一举消灭的。”
“听说秦柔娘是秦鹏程的嫡亲侄女?当年秦家千里追杀秦万里;我却是亦有耳闻!”曹仪笑道。
王启年的表情瞬间凝固;看着曹仪;”闵家;卫家;他们;他们?”
“不错;闵卫两家已经与我们结成联盟。贤妃太过于得意了;闵怜儿身为皇贵妃;却不得不在秦柔娘面前伏低作小;你以为她就心甘情愿?心湄皇后病情一日重过一日;眼看已是不保了;这皇后之位;可也不是贤妃一人盯着?”曹仪微笑道。
“为什么我们一点也不知道?”王启年看着曹仪;眼中狐疑之色渐浓;”如此大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罗网?”
“你们当然不知道!”曹仪道:”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兵力调动以及谋划都是正大光明;有着充分的理由与动机。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着王大人你弃暗投明;行动便会正式开始。”
“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个是有时间限制的;时候一到;无论你这里怎么样;我们都会动手。只是胜败就难料了。王大人;不要想着雄阔海;他过不了卫州。我们早就有完整的计划对付他。你如果不能靠向我们;我们只能用鲜血来清洗。”
“别忘了;皇帝在我们手中!”王启年威胁道。
“这是问题吗?”曹仪淡然一笑;”皇帝可是有儿子的;贤妃拿她自己的儿子来威胁我们?即便她丧心病狂;可是你也知道;除了李鉴与李逍两位皇子;先皇可还是有儿子的;对我们而言;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
“你们连皇帝也算计在内?也不怕从良苏灿知道?”
曹仪淡然一笑;”哪又如何;木已成舟之时;苏灿从良造反不成?”
“这就是世家!”王启年叹道。
“这就是世家!”曹仪冷冷地道:”王大人;不要寄希望于罗网;我们不愿大动干戈;是因为不想大越大伤元气;但如果非要如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罗网毕竟只是一个谍探组织;不是正规的军队。”
王启年颓然坐倒;”曹仪;罗网掌控在贤妃手中;我只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帮不了你们。”
“你能帮得了我们!”曹仪断然道:”罗网的确在贤妃手中;但是你现在这个位置;却能封闭很多消息;只要这些消息能被拖延上一些时日;就足够了;而这于你而言;轻而易举。如果你还要更进一步;提供罗网之中那些贤妃的心腹干将的名单;我们便能将损失减至最低。”
马车厢之内一片死寂;曹仪闭目不语;王启年脸色阴晴不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启年缓缓端起面前的红茶;一饮而尽;”此事过后;你们怎么处理我?”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罗网总管。”
(今天还是只有一章!迎检完毕后;下午要打篮球赛的半决赛;老冤家了;连着两次在决赛之中输给了对手;这一次在半决赛之中提前碰面;要命!对方有两个明星球员;在我们宜昌市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为了扳回一城;今年我们特意招了两个篮球本科生;枪手还是当初招考的评委。能不能胜利;要看他们两个人的发挥了。痛苦的是;其中一个在前面的比赛中腰受了伤;不知能不能上场;如果今天能胜利;球队肯定要聚会欢庆;没时间更新;如果输了;心情不好;更没心思写;抱歉!)
第八百六十九章:被迫停下的脚步
现在的王启年的确没有能力掌控罗网;但是他却有能力屏蔽一些极其关键的情报;因为罗网所有的情报最终都要在他那里汇总;有选择性的将一些关键性的情报隐瞒下来;对于这一次的行动至关重要。
曹仪不想给秦柔娘哪怕是一点点的反应时间;他的确担心秦柔娘来一个鱼死网破;那样;元气大伤的大越将肯定会在随后的战事之中吃大亏;极有可能当真如王启年所说的那样;要改朝换代了。
当王启年脸色有些灰败地走出马车的时候;曹仪脸上从容的笑意渐渐消失;喀嚓一声;价值万金的茶盅在他的手中变得粉碎;背心里有颗颗汗珠冒出。
听到声响;曹相在外低声问道:”老爷!”
“可以开始了!”曹仪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斜靠在软枕之上;对曹相道:”你也去卫州吧。协助把这件事做好!”
“属下明白了!”曹相的声音之中透露出阵阵喜悦。
乾清宫大门紧闭;重重帷幕之间;宽大的龙床之上;本来应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李逍;此时却在闵怜儿的搀扶之下;在床上慢慢地挪动着;一小步;一小步;虽然步子很小;虽然额上已有汗珠渗出;但李逍却很兴奋;他能走了;哪怕只能像现在这样移动;自己恢复得很好;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下地行走;恢复到以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躺下歇息一下吧!”闵怜儿柔声道。”别累着了!”
“好;好!”李逍心情大好;如闵怜儿所言;躺在了床上;任由闵怜儿轻轻地揉着他的双腿;”这些日子苦着你了;要不是你没日没夜地替我按摩;我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好?”
闵怜儿抿嘴微笑道:”这是陛下洪福齐天;不干妾身的事;否则天下中风的人千千万万;能站起来的又有几个?”
“我是天之骄子;我是龙子;自然与他们是不同的!”李逍傲然道。
“陛下说得是!”闵怜儿连连点头。
苟理轻手轻脚地走到帷幕之外;低声叫道:”陛下!”
“什么事?说?”李逍沉声道。
“刚刚奴才去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娘娘的病情愈发的重了。”
李逍一下子坐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湄只不过是体子弱;怎么太医越治越恶化;心湄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从昨日起;娘娘便是昏时醒;时而清醒;时尔胡涂;太医们说;只怕;只怕保不了多久了!”苟理惴惴地道。
帷幕之内;半晌悄无声息;苟理等了半晌;没有回音;大着胆子问道:”陛下!”
“苟理!”帐内终于有了回应;”吩咐下去;我要去坤宁宫。”
坤宁宫中安静得有些渗人;宫女太监进进出出;都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人人脸色凝重;一边的偏殿之中;几个太医相顾无言;心湄的病情居然在短时间内恶化至此;是谁也想不到的。眼看着就不行了;太医们却束手无策;想着如果皇后不幸去世;自己这些人必然要遭遇雷霆之怒;人人都是惴惴不安。
李逍躺在软榻之上;软榻靠着心湄的牙床放下;看着牙床之上双目紧闭;骨瘦如柴;满面蜡黄之色的心湄;李逍不禁潸然泪下。这是他又敬又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太多;这十数年来;她就没有享过一天福;每天都在战战兢兢之中渡过;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时候;一双腿却又因为寒病发作而不良于行;现在;竟然连性命也难保了。
伸手握住心湄鸡爪一般的手;看着对方;李逍有些哽咽地问道:”颦儿和馨儿呢;怎么没有在这里陪着她们的母后?”
“贤妃娘娘说;皇后娘娘需要休息;需要太医的治疗;怕两位公主在这里打扰;所以没有让两位公主伴在娘娘身侧。”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难不成让她们连母后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吗;宣;宣她们进来;让她们一直伴在心湄身边;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什么奇迹出现!”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传旨!”苟理躬身道。
床上的心湄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李逍;眼中不由一亮。
“陛下!”她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坐起来。
“心湄;你躺着吧。”李逍轻声道。
“陛下;妾身不行了;妾身要走了;妾身要去见父亲母亲大人了!”心湄声音微弱地道。
“不;你不会的;许太医他们正在研究法子;一定会将你治好的;你身体虽弱;但一直并没有什么么大病;怎么会就这样去了。心湄;你安心养病吧!”李逍声音哽咽。
心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陛下!”她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便眼光却游离不定。
李逍低下头去;将耳朵附在心湄的嘴边。
“我死之后;柔娘不可为后!”心湄慢慢地;声音微弱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李逍道。
“我的药!药!”心湄看着李逍;眼中露出不舍之色;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白眼一翻;又一次昏了过去。殿中顿时忙碌了起来。
许太医带着一大群太医一涌而入;李逍的软榻被移到一边;瞪大眼睛;看着许太医等人忙得满头大汗的李逍脑子里却只有心湄最后的几句话。
“陛下!”许太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娘娘暂时是没事了。”
“还能挺多久?”
许太医摇摇头;”陛下;恕臣无能;娘娘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一群太医;李逍摇摇头;”你们去吧;这不关你们的事!”
“陛下;您还是回乾清殿吧;这里;实在不适合陛下休养!”许太医建言道。
回到乾清殿的李逍;耳中依然响着心湄最后说的几个字;药;我的药是什么意思;半晌;他招来苟理:”苟理;你去办一件事。”
“陛下有何吩咐?”
“你不要惊动任何人;去将皇后的药方子拿来;还有;以前皇后喝的药渣;你都弄一点过来;皇后喝的药渣按照规例;应当保存一定时间的。药房那边一定还有。”
“是!”
“小心一些;不要惊动了别人!”
“奴才明白了!”
听着李逍的吩咐;一边的闵怜儿却有些震惊地看着李逍:”陛下;您怀疑娘娘喝的药有问题?”
“为什么不怀疑;心湄只是体子弱;可怎么会越治越有问题?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逍眼中喷火。
景仁宫中;秦柔娘正喜笑颜开地逗弄着李昊;大床之上;堆满了李昊平时喜欢的玩具;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李昊;秦柔娘开心之极;自从心湄完全倒下;秦柔娘便顺理成章地将李昊接到了她的景仁宫;自那以后;李昊再也没有进过坤宁宫一步。
这是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叫心湄为娘;凭什么要让你来抚养?秦柔娘在心中冷笑;昊儿是自己的;这血肉相连的关系是谁也抢不走的。
“娘娘!”沁娘走了进来。
“什么事?”
“陛下刚刚去了坤宁宫!”
“哦?”秦柔娘手上微微一顿;转过头来;抱起了李昊;”他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招两位公主进坤宁宫陪伴皇后娘娘!”
“知道了;进来就进来吧;看来心湄姐姐挺不过几天了!”秦柔娘淡淡地道:”沁娘;你再去药房那些地方查一查;不要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
沁娘走出房间;秦柔娘抱着李昊;笑盈盈地走到了大案之前;抖手取出了一份奏折;看了起来。
上京的秦柔娘春风得意;而此时;在潞州的云昭;却正在烦恼。胡泽华的磐石营;王强的第四营;一左一右;犹如两把铁钳攻略潞州;起初尚很顺利;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云昭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潞州尽然是全民皆兵;几乎所有的潞州人都拿起了武器;在县城;在城镇;在乡村;在大道;在径;在平原;在山里;拼命地抵抗着征北军的前进;征北军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场面;先期出去的斥候兵为此吃了大亏;十个出去;能有一两个回来就不错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云昭已经命令郭锋迅速查清原因;以底层百姓利益为自己施政方针的云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抵抗;而麾下的军队也为此束手束脚。疯狂挺进的征北军在潞州竟是举步维艰起来。
现在;通州世家的军队正在逐渐进入潞州;潞州的敌人已经开始聚集得越来越多;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问题从对症下药;在潞州;征北军绝对要陷入泥潭。难不成不分清红皂白;一路血流成河地杀过去?哪只怕;以后征北军每踏入一个州;都会遇到类似的抵抗。
有时候;鲜血能让人害怕;但有时候;鲜血却也能激起更大更顽强的反抗。
&;nsp;潞州;砀山县;胡泽华的磐石营正在对这里展开进攻;霹雳炮已经开始发射;装在平板车上的伏魔弩已经在步卒的掩护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等到伏魔弩进入射程的时候;便是步卒攻城的开始。而在砀山县城;只有三千潞州镇军镇守;与王强遭遇到了孙传亮的主力不同;自己这一边要稍稍好一些。
胡泽华的手已经举了起来;伏魔弩已经发出了呼啸之声;当他的手落下;便是总攻的开始。
远处有骑兵如飞而来。
“胡将军!”哨骑快马奔驰到胡泽华面前。
“什么事?”胡泽华皱起了眉头。
“敌人援军已至;离我军不足十里!”哨骑大声道。
“援军;从那里来的援军;他们那里还有援军?”胡泽华惊诧莫名;距自己十里?怎么会?
“胡将军;他们;他们不是军队;而是一些老百姓!”哨骑的声音之中也带着莫名的惊诧;还有一些惊骇。
“老百姓?你确认他们是来援救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