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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谋反?”咋又是这种破理由,整点新鲜的好不好?合着俺就该乖乖地呆在洛阳,两耳不闻天下事,等着鞑子打下běi jing,再攻克洛阳,顺便把俺给宰了?朱由骢大声向自己的将士们问道:“告诉钱大人,你们是谁的兵?”
“大明军人,保家卫国!”数万人整齐地回应着。
“钱大人可听清楚了?另外俺还告诉你,这支军队的统帅叫卢象升!”说着,朱由骢又从怀里掏出两份圣旨。“至于奉旨勤王这等大事,想必钱大人位卑人轻不知道吧!”
“汝擅离封地又做何解释?”钱谦益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当即又想出了一个名头。
“皇兄,俺可以怎么收拾这家伙?”眼看旁边的众臣都默然不语,仿佛是在认同钱谦益的说法,这让朱由骢心生jing惕,悄悄问起崇祯。自己即将率军出发,虽然他们的话不会对皇帝有任何影响,可保不准他们会在背后扯自己的后腿,历史上他们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任你处置!”崇祯早就受不了这些士人了,更何况早已约定只要朱由骢愿意,这天下最高的位置就是他的,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成!”你不是头皮痒,要帮助鞑子施行剃发令吗?俺心肠好,就给你治治,让你的头皮永远都不再痒!
第六十五章 趁胜追击
“汝……”眼看朱由骢和皇帝在悄悄嘀咕什么,钱谦益还认为他是在做什么解释,决定再加上一把火,最好让皇帝现在就把这小胖子给擒拿下狱!
“砰——”
一声枪响,钱谦益再也没了说话的机会。朱由骢酷酷地吹了吹枪口,这把转轮手枪可是研究院特意为他制作的,比卢象升和骑兵们装备的要稍微小一点,更便于携带。
“你……”众大臣都被吓傻了,抖抖索索地想伸个指头出来,可看着朱由骢挂在嘴边的冷笑又立马给收了回去。这小胖子不但捞钱的手狠,那杀人的心也够黑的!人家钱大人还没说什么呢,就这样被他给斩于皇帝面前了?
“好!杀得好!”崇祯这可不光是在表示自己对朱由骢的信任。这些ri子里,这个钱谦益可没少替鞑子说好话。要不是因为这厮跟东林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怕杀了他会影响朝政,根本就不用骢弟动手,咱早就把他给剁了。
“俺告诉你们,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既然动了手,朱由骢也不再伪装什么了,就直接用枪口对着众大臣道:“眼下俺即将出征!把你们的爪子都给俺收起来,别在背后搞小动作,不然待俺回师之ri,必让你们享受一下当年方孝儒的待遇!”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在场的众人都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方孝儒的待遇,那还能是什么?灭十族啊!他娘的,这小胖子可不是一般的黑!而且就朱由骢这实力,只要皇帝不反对,没人敢认为他说出来的话会做不到。就咱那小门小院的,顶得住他的狂轰乱炸?府中那些家丁,别看平时一个个欺负起百姓来凶神恶煞的,可真要碰上这支军队,还不是被人跟碾蚂蚁一样就给灭了?
要说是皇帝这么不讲道理,咱还有点说头,士人们也会以咱为榜样前仆后继;可被一个低级王爷给杀了算什么?他那名声本来就不好,还能臭到哪去?咱得好好配合,让这恶魔赶快出兵和鞑子拼命去!愿老天保佑让他们同归于尽,最少也要待鞑子能和他胶着在一起,咱再出手!不过,这个希望看起来怎么都有点渺茫。
“都听见了吧?朕告诉你们,镇国将军说的就是朕心里想的!”爽!太爽了!有了大军撑腰的崇祯,这下终于找到做皇帝的感觉了。难怪骢弟说实力决定一切呢,看看这些平ri里唾沫横飞的重臣们,现在一个个的比鹌鹑都还听话!
“臣启陛下……”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就真有不怕死的。钱谦益的血还未干,又一个瘦老头跳了出来,道:“请陛下治镇国将军罪!”
“你又是何人?”朱由骢很奇怪,没看见你旁边的同僚都在抬头望天,想找出飞翔的老母猪么?你这老头,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吾乃内阁大臣,李国普!”瘦老头挺着胸膛,仿佛没有看见那yin森的枪口正对着自己。“镇国将军救国于危难,该赏;然其罔故国法擅杀大臣,当罚……”
“臣附议!”看来胆子大的不光是李国普,高斗枢居然也跳了出来,道:“国有国法,钱大人有何过错,自当依大明律处置!臣请皇上按律治镇国将军之罪!”
“你们……”这两家伙闲得没事做啊?朱由骢望向身边的皇帝,想寻求帮助。却发现那个二表哥一脸的坏笑,眼神分明就在告诉自己“你知道厉害了吧,自己解决!”
“那你们说,该怎么处置本将军?”人家说的话的确有道理,朱由骢也想看看这两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依律当永禁宗人府!”李国普一脸的正气,没有丝毫要妥协的迹象。“然如今战况紧急,一切当以国事为先。故臣请皇上令镇国将军戴罪立功,若能驱除鞑虏则可功过相抵;否则即两罪并发,严加惩处!”
“臣附之!”高斗枢这坏家伙,一点也不顾念这几天于朱由骢共处的情分。
“还有谁有这想法的?”朱由骢目露凶光,其实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别看这两人没提出什么具体的处理决定,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指责自己,就足以证明大明的文人还没都失去血xing;他们还能考虑到国事为先,也说明并不是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小家打算。
众人在朱由骢目光的扫视下纷纷侧过头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引得这个恶魔误会。一个年轻的官员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呵呵,看来你们两很不得人心么!都没个帮腔的。”朱由骢张狂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却在崇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接着,两人就这么直往刚搭建好的军帐中走去。
没有皇帝的许可,李国普、高斗枢也不敢起身,就那么跪在当地。一群士兵显然是得了指示,赶过来将这二人团团围住。众人看在眼里也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跟着瞎参合,这二人肯定是没有活路了,就等着那军帐中传出催魂令吧!
“骢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没了外人在场,崇祯也懒得在朕过去朕过来的了,很没形象地跟朱由骢一起趴在地图前。
“如今鞑子新败,我军当然应趁胜追击!”朱由骢隐秘地翻了翻白眼,这问题也太白痴了点吧。这个时候不追还能干嘛?
“打到鞑子老家,把他们消灭在关外?”崇祯开始幻想起大军驰骋万里,将鞑子一个个shè杀,最终收复辽东的盛况。好,太好了!到了那一天朕一定亲手把那个叫什么黄台吉的虏酋给绑到太庙,让祖宗们好好看看,咱三兄弟没给他们抹黑!
“暂时还不行!”就咱这点人马还没攻坚武器,怎么去彻底消灭鞑子?朱由骢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还不能一口把鞑子全吞掉。”
“可……”崇祯有点失望,刚才的战况还历历在目。别看这支军队的人少,可那强悍的攻击力却是天下仅有的,还有他们打不败的敌人吗?
“皇兄请看!”朱由骢也很想那么干,可现实的情况却不允许。“鞑子此战后对我军必会有重新的认识,他们很可能不敢再与我军野战;而是将重兵集结于沈阳、辽阳、抚顺一线,以这三座坚城为依托严防死守。我军现在攻坚能力不足,臣弟也没有能力同时拿下这三个地方;反而会让鞑子找到机会,断了我军补给。”
“攻坚能力不足?”这小胖子忽悠咱呢,就刚才那一通炮火再厚实的城墙也能把它给轰没了,这样都说不足,那朝廷的大军还不得找快豆腐把自己给撞死?
“皇兄可知,刚才我军消耗了多少弹药?”朱由骢那个心疼哦,刚才从卢象升的统计结果来看,仅最后的那一通炮击就用掉了两成的炮弹!等会得叫人去把弹壳都给俺拣回来,能省点算点!剩下的那点弹药,进军辽东攻击三座坚城中的任何一座问题倒是不大,可没了弹药的大炮还能拿来做什么?总不能真给大炮上刺刀,让将士们扛着去和敌人对捅吧!
“这么多?”听着朱由骢报出的数据,崇祯简直就不敢相信。这哪是在打仗,简直就是在烧钱玩,而且这也花得太厉害了吧,不到一个时辰的花费,都快顶上朝廷一个月的开销了!
“况且辽东地广人稀,若我军不能将鞑子主力全歼,待他们散至各地可就不好办了。”现在加上洛阳正在训练的新军在内,朱由骢拥有的部队总数还不到十一万人;而敌人有三百万人口和数目不详的仆从军、汉jiān队伍,要在辽东那么大的地方上和敌人打游击,除非他真能撒豆成兵才行。
“难道我们就任由鞑子在关外嚣张?”崇祯很不甘心,眼看好不容易拥有了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居然还是没办法将敌人给彻底消灭掉。
“当然不是!此战,我军将以收复山海关为首要任务,并尽力攻克锦州、夺取广宁卫。如果成功,再沿大凌河构筑防线!”别看现在辽东的大军士气、装备都不怎么样;但只要指挥得当,用他们来进行防守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只要有时间,他们再经过一番整顿重新配发武器,这些饱经战争磨砺的将士又将组成另一支强大的军队。朱由骢又指了指地图道:“另外,臣弟已遣一支奇兵出登州取旅顺,重建敌后根据地!”
“好!”见自己的弟弟已经有了具体的打算,崇祯也放下了心思。“对了,帐外那两人怎么处置?照为兄看来,他们到也不是刻意要和骢弟你做对。特别是那个李国普为人正直,在政务方面也颇有见解。”
“臣弟当然知道。这两人皇兄可以委以重任!”这家伙还真当俺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啊?朱由骢解释道:“刚才臣弟之所以那么做,一来是给心怀鬼胎之徒一个jing告;二来则是看看当今朝堂之上到底有几个诤臣!”
“行!为兄的知道了!”谋划好对二人的处置,崇祯又道:“骢弟明ri何时发兵?”
“寅时三刻吧,皇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夜行军对自己的部下来说是ri常的训练科目,而且这个时候正是人体最困乏的时间,也有利于避开鞑子可能留下的jiān细。
第六十六章 魂归故里
就在朱由骢千里驰援běi jing,最终在城下狠狠教训了鞑子一番的时候,张破虏率领的特一营也离旅顺不远了。
仿佛老天是特意要折磨一下这些勇士,在他们赶到登州的时候,海上居然出现了浮冰。他们用来运输部队的民用福船连后世的渔船都不如,更别提什么破冰能力了。不得已张破虏只好率军赶赴船队临时停靠的威海卫,最终才在那里出了海。
一路上这个时节本应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又波涛汹涌,要不是船夫都是由张国维在这几年偷偷募集的人中jing挑细选而来,恐怕鞑子也要跪下来感谢上苍赐予的神风了。
“他娘的,这鬼天气!”做为驻守旅顺的最高指挥官,孛术鲁山槐不停地诅咒着。身为满清著名的勇士,却不能随大军出征去明国杀敌立功;反被发配到这天寒地冻的破地方,天天看着那些从明国渡海而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笑容的jiān商。
“参领大人,您就别看了,这天气没人肯来的!还是下去喝两杯吧!”做为本地的第二负责人,那木都鲁古塔很是关心自己上司的身体。这趟他因为赶去劝降孔有德与耿仲明回来晚了点,也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不过他与孛术鲁山槐的心情截然不同,在他看来不用出去拼命就有人上门送钱、送美女那才是最享受的事。
“好!下去!”孛术鲁山槐走下城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那几个汉人招了没有?”
“回参领大人的话,还没有!”那木都鲁古塔也很是郁闷,都说明国人骨头软,可大牢里那几个家伙就跟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任你怎么折磨就是不开口。前天甚至还有两个俘虏怕自己熬不住,把舌头给咬断了。
“那就用重刑!我就不信他们比咱大清的勇士还能熬!”孛术鲁山槐愤怒地叫道。
被他们关在大牢里严加审问的俘虏来自不久前的一场伏击战。自从当年鞑子夺下旅顺后,这地界上就从来没有真正地平静过。最开始只是一些当年参战的将士因为昏迷被鞑子赶来打扫战场的百姓们偷偷救下后,养好了伤又继续拿起武器,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只要一有时机不是宰掉一两个落单的巡逻兵,就是摸准时机在堆放物资的地方放上一把火。
而前些ri子随着毛文龙的失踪,不少东江军的官兵都散了或则随干脆投靠了鞑子。却依然有那么一小群将士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他们缺吃少喝、忍饥挨饿也依然不忘给敌人制造麻烦。当两股地下武装碰面后,这些人闹腾得更加厉害了。他们甚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