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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们求的只是一餐的饱食,而那些积年重匪则想从战斗中获得更多的财富……”见没人发问,缺人捧场的朱由骢无奈地揭示出最后的答案。“所以我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让反贼自乱阵脚站好队给你们揍。”
“将军,您真有这把握?”熊兆珵很怀疑这话的真实xing,人家叛军又不是傻子,他们哪次做战不是让流民顶在前面的?除非他们的脑子都灌进了浑浊的黄河水,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让老营贼兵冲在前面,而让炮灰们在后面坐享其成。
“你们不相信?”看着众人那满脸的怀疑,朱由骢恼羞成怒地吼道:“王之桢,还不快把你这次带来的东西给俺推上来?”
“弗朗机?床弩?”随着王之桢掀开从洛阳带来那些武器的神秘面纱,在场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下巴掉了一地。
“将军,您就别玩了好不好?快下令进攻吧!”熊兆珵看着这堆破烂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从装备了新式火炮和步枪以来他都快把这些东西给遗忘了。虽然眼下配发的弹药不很充足,但也用不着抬出这些老古董吧。
“玩?”朱由骢狠狠地瞪了一下这个整天就知道琢磨上阵杀敌的部下,转头对王之桢道:“筠长,给熊大师长看看俺给反贼准备的礼物!”
“是!”王之桢不懂什么军事,但在接到那个奇怪的命令的时候,别说孙元化和朱启骥了,连他都认为这应该是无聊的将军大人在瞎胡闹。然而等他赶到前线,和朱由骢一起听取了关于叛军真实情况的汇报再经过一番解释后,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不靠谱的方法或许还真有点用。
“烙饼?”看着那弩箭上串着的东西,熊兆珵都快崩溃了。要不是还记得点纪律,他能跳起来把朱由骢给暴揍一通。
朱由骢接过一个递上来的破包袱撕开道:“还有呢,看俺给他们准备的新式炮弹!”
“这……这是啥东西?”不就是葡萄弹么,虽然已经被淘汰了,但只要当过兵的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要说这东西是真好,别看shè击距离不怎么样,但那漫天洒下的铁弹子一打一大片。让熊兆珵感到奇怪的是,那包黑乎乎的铁疙瘩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银子啊!你不会没见过吧?”朱由骢很是为自己的手下感到担忧,居然把每月都领的银子给忘了?为了赶制这批特殊炮弹,他足足花费了一万两百银,还生怕被他那吝啬的胖爹发现而立为败家子的典型。
“可这有啥用?”熊兆珵考虑自己是不是干脆跳下河,游到对岸跟反贼拼命算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串成串的烙饼加上打成包的散碎银子,跟打仗扯得上关系吗?这小胖子该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那就给咱涨点军饷啊,干嘛这么浪费?
“你们还别小瞧这两样东西。”都ri上三杆了,叛军就算是早上喝过米汤,现在也该饿了。朱由骢抓紧时间解释道:“想想看,你要是天天饿着个肚子,是要粮食还是要银子?所以等会往后跑去捡大肉饼子的八成就是流民;而前冲抢银子的大都是昔ri悍匪、今天的反贼老营jing锐!”
“对了,文康你等会让乡亲们跟着俺一起喊话。告诉他们,今天喊完给双份报酬!”东林党这次帮着崇祯收拾齐、秦两党可谓尽职尽责,为了表示自己对国家的忠诚没从人家那里收出钱粮上缴。虽然落到国库的只占了一小半,但朱由骢离开京城的时候部队在粮草方面获得的补充还超过了洛阳当初运出的总量。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也用不着心疼,财大气粗的小胖子干脆用来收买人心。
“尊命!”祁文康接过临时写出来的口号心中暗自鄙视,也就这没读过书的将军大人才能写出这么直白的的东西吧!
“现在出发!”不能再磨蹭了,要是再等下去,打完仗天都黑了,俘虏也不好抓啊!随着朱由骢的肥手一挥,熊兆珵也只能怀着满腹的憋屈下达命令。
“呜——呜——”
天天紧盯着永和关的叛军探子看到官兵开始渡河了,急忙吹响战斗号角。
“快!快!兄弟们赶快站好队,官兵要打过来了……”徐以显也知道自己手下这群人的实力,他没敢象往常一样把炮灰派到最前沿;而是将为数不多的老营jing锐分成了三拨,其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批人现在被推了上去。也只有这些平ri里就在刀口舔血的老兄弟才有把握抵挡住官军的第一波攻击,就算他们实在不济也不会跟那些炮灰一样溃败,然后被官兵驱赶着冲击自己的大营。
“发shè!”朱由骢自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起就没怎么和人讲过道理,最后一只皮筏还没离岸,他就亲自对临时抓来cāo作那些老古董的士兵下达了攻击命令。
“轰——轰——”
被重新拖上战场的弗朗机再次怒吼起来,数十包新型葡萄弹被发shè出去,远处的天空中顿时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嗖——嗖——”
古老的床弩也焕发出青chun活力,随着一根根被改造过的弩弦松开一支支串着烧饼的长箭飞奔而出。
“散开,散开!”徐以显一边提醒手下躲避攻击,一边心里诅咒那该死的官军将领。京师大营的家伙就是有钱,太奢侈了,这还没打过来呢就开始放炮了!
“柱子当心!”眼看一支堪比长矛的东西飞了过来,二牛猛地推开还傻站着的柱子。
“他娘的,这是啥东西啊?”想不到真正官军的火力居然这么强,这弩箭居然飞过那四百多步的黄河水再加上数百步的第一道防线直接打到这里来了。柱子吐掉口中的泥沙,咒骂着向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东西望去。
“大饼?”柱子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没错啊飞过来的是长矛状的东西,可上面咋还串着以前家里过年才能吃上的烙饼?
“二牛哥别吃……”还没等柱子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边的二牛就已经从弩箭上扯下一块放自己嘴里了。“当心官兵投毒……”
“怕个逑,被毒死也比当饿死鬼的强!”二牛猛地把塞进嘴里的大饼咽下,又撕下一块对柱子道:“你也来一块,这里面好象还加了肉呢!”
“后营怎么了?”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英明欢呼的徐以显突然发现后面开始出现了sāo动,不对啊,这官兵都还没打过来,怎么就乱了?
“军师,你看前面……”旁边的亲兵突然指向那埋伏着数千jing锐的前线,大喊起来。这些老兄弟发什么神经?不好好地躲着,怎么都冲了出来?还把自己辛苦搭建的木桩给推翻了,好象在抢什么东西,难不成被官兵的炮火给吓傻了?
“投官兵,吃肉饼!”永和关岸边的百姓也没闲着,在新任县令的带领下放开了喉咙开始大声呼喊。;
第一百零一章 大号鱼饵
“你个混帐东西!你……你……”张献忠全身颤抖摆着个茶壶造型,要不是念在昔ri的恩情,他能把徐以显给一口活吞了。三万啊,三万最jing锐的部队就这么没了?筹建了那么久的黄河防线,居然半天都没能顶得住?这个该死的徐以显居然还好意思腆着个脸说这样是为了诱敌深入?他娘的,别看咱义军没钱没粮,可咱人多啊!要诱敌还用得着让你带着老营兄弟去,老子不会派跟在后面浪费粮草的老弱去充场面?
“大帅,这事真不能怪咱……”徐以显哭丧着个老脸,要不是他见势不对跑得快,还回不来了。本以为自己第一次du li领军,就算不能替叛军彻底解决问题,但也能给官军以重创,好让那些怀疑自己能里的人能闭嘴,可谁曾想结果竟然会是这样啊?
那三万大军与其说是去阻止敌人,还不如说是给人家搞欢迎仪式的。官军就连续shè击了不到半刻钟自己的手下就乱了,放在队伍后面的炮灰们为了赶去投降,居然敢提着刀枪冲击前锋部队。而原本被寄予后望的魏老七伏兵直到官军都上了岸也还没消停下来,一个个的打得个头破血流,为的就是从同袍身上或木桩上挖下一块刚才炮击中嵌入的银弹子。若不是埋伏在上游的船队想来个半渡而击,却招来官兵一通正经的炮火而沉入河底,恐怕都没人舍得离开那个发财的好地方。
“不怪你?难道还是本帅的过错?”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难怪平ri里大家都私下嘀咕这个军师名不副实。要说是其他炮灰部队丢了也就丢了,可这三万人是他的嫡系啊,那里面还有五千多是一直跟着打家劫舍的老兄弟,现在都没了。别看旁人表面上还尊重自己,可随着实力的下降,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人想取而代之的。更何况要论起关系来自己可比不上马守应等人,要再是没有强大的军力做后盾,就算是最后能突破官军的包围跑到辽东,还能受主子们的重视吗?
“张兄弟,依俺看你也别太责怪徐兄弟了……”尼玛察在心里都快乐开了花,甭管被消灭的是反贼还是官军反正死的都是明国人。用范大人的话来说,咱大清国的勇士就那么点人,将来真想统治这个花花世界还得尽量减少他们的人口数量,不然那么多汉人有事没事的就跟咱做对,大清勇士们哪来时间享受?
“大帅,这事还真不能怪徐军师。”马守应也高兴啊,以前张献忠的手下最多最能战,现在一下子折了这么多,那个倒霉的罗汝才又领兵南下去截击官军了,看来要不了多久自己这个第二把交椅的位置还得往上挪一挪。
“就是,要俺说此战真不能怪徐军师。谁想到当官的会这么无耻啊……”张妙手样子看起来很愤怒,心里却十分后悔。他娘的,满天乱飞的大肉饼子、遍地撒满的银子,咱咋就遇不上这样善良的对手呢?下次要是让俺遇上那京师来的将军,他也不用搞得那么麻烦,直接把东西运过来咱立马率部投降。
“大帅,依我之见现在还是先将徐军师的事放在一边。官军离我们可不足一天的路程了,咱还是让他戴罪立功……”邢红狼到不是想站出来当好人,而是眼下的情况实在太危机。这个徐老头是没啥本事,但多一个人出主意也还是好的。
“哎……”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张献忠虽然愤怒但也还知道临阵斩将不吉利。他今天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教训徐以显,很大的原因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既然众兄弟都为他求情,那……”
“报——”还没等纠结的张献忠宣布处罚,一个亲兵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大帐。“大……大帅,有探子来报,官兵离我们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什么?”刚才还在各怀心思的众贼首也着慌了,这支京城来的大军到底是干什么的?人家徐以显可是连夜抄小路逃回来的,还留下了最少两万的俘虏给官军收拾,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难不成,那个领军的将领直接把俘虏都给坑杀了?那也不合常理啊,这年头大家营养都差夜盲症是普遍现象,若非特别紧急的情况下谁会搞夜行军?
“快,快!众兄弟赶快召集部下,按我们当初的安排准备接敌……”没时间去考虑官兵为什么大胜后也不休息就连夜追来了,张献忠强做镇静对众人道:“既然官兵敢追来,那咱就让他们看看咱也不是吃素的。”
“对了,你们记得让各营的伙夫给兄弟们做顿好吃的……”也算临时抱佛脚吧,张献忠也不管时间够不够,心有余悸地道:“这次别让官军又用那招,引得我军心大乱了!”
朱由骢脸皮是比较厚但他不残忍,两万多的俘虏到现在一个都没杀。那些数量最多,被大肉饼子引诱投降的炮灰,现在已经交给了王之桢和他手下的学子在处理;而少部分没跑得掉的老土匪则留给了李自成,由他详细甄别后把没犯过什么大罪的家伙安顿下来另有用处。至于被举报出来的罪大恶极之徒么,相信被派到军中担任苦力的那近百原厂卫番子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小六,现在怎么办?”朱由骢自己没那能耐去安排俘虏,再加上他又特别想见见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张献忠,所以也就骑着自己的骡子跟着大军出来了,然而等真追到野猪峡口他却犹豫起来。
野猪峡,路其实并不窄还有一条小溪纵贯其中,两边的山也不高;再加上现在还是chun季,想放火烧掉那刚吐露新芽的树木都不太可能。要说这样的地方在整个大明境内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要不是因为这里当年野猪多,又赶上隋炀帝来甘泉狩猎的时候跑来溜达过,恐怕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劳山下的小山沟。
让跑了两天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朱由骢停下来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里的地形,而是明知敌人就屯兵附近,要怎么才能在取得大胜的同时还要减少双方伤亡。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他自己是没办法解决,但谁叫人家是皇帝的兄弟、大明的福王世子镇国将军呢,这帮着出点子的手下还会少?
“依末将看办法也是有的,但……”叛军是什么?不就是一群土匪裹胁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