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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眼里冒火的看着校场上威风凛凛站着的小胖子,心道你是个文童,跑来掺和武人的事做什么,老子治不了这狗御史,还治不了你这个这个应考之人,
高进不知道自己正被琢磨着,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靶,估计着风速,先向着近点试射了一箭,不错,离靶不远嘛,高进自我安慰!同时,场外响起一片嘘声!
高进按着自己的估计,又向远点射了一箭,不错,落点在预估的范围内。场外又是一片嘘声!
副将心中大快,笑道:“文人玩箭,找不着北啊!难道刚才都是撞着的。”
监察御史可是一甲进士出身的老资格,心中不快,在这常州府,只有他说人,哪里有人敢说他,何况还是个粗鄙的副将。
校场中,高进张弓搭箭,快如流星的将剩下的七只箭连珠一般的发了出去。
南方的箭真轻,轻到射出去都不费什么力,只不过杀伤力就很差了,怪不得戚继光戚大帅会发现一片箭雨后,衣甲好点的倭寇都伤不了几个的地步。
七箭中靶,负责报靶的军士扛着靶子到了台前,校场外的人群中响起一大片叫好声!
御史拍手大笑:“谁刚说文人玩不得箭,看来全是愚人之见。”
副将差点吐血啊!
火药味十足的台上,师爷急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声叫道:“考技勇!”
一个军士领着高进来到一排长桌前,桌上放着一些超级大的弓,有的比高进还高,还有一些超级大的刀,就如后世的一些景点摆的超级大的景观刀,桌前就放着那些长长方方的石子。
军士介绍:“弓分别是十二力、十力、八力;刀分一百二十斤、一百斤、八十斤;石子头号三百斤,二号二百五十斤,三号二百斤。汝可量力而行!”
校场外和校场上的点将台一片安静,几千只眼睛盯着高进,看着这胖子挨个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然后高喊一声:“不行!”
高进体会着星星被说无耻的心情,心思谁这么无耻,明显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重量,然后自跑回了被淘汰的考生群里。
一堆被放了鸽子的观众们很正义正直的破口大骂,但是如果要让观众们上场,他们是决计不干的。
副将和御史都笑了,齐声道:“人才!”,难得的统一了一次意见。
御史鄙视的笑道:“今年常州府居然没有一名武秀才!”
副将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上峰问起时,有一个和一个都没有在本质上态度角度的区别,大声道:“有,这个胖子就是武秀才!”
“他第二场都没有完全过关?”,御史开始发挥监察的作用。
“武举主要就是考弓马。这个胖子弓马娴熟,一般的老骑兵都没有他这么好身手!少些力气,那是因为他年龄尚小,何况往年这些弓刀也就个把人能举起”,副将开始为高进海吹。
“都三十的人了,还小!”,御史看着肥壮的高进,习惯性的鸡蛋里找刺。
“无锡县的文童高进只有十三岁,吾亲耳听知府大人和督学谈论时说的。”,认出高进的师爷一边补充道。
御史很意外的沾须道:“哦,那岂不是英雄出少年!”
“是啊,而且还是个文童,那肯定是如御史大人一样满腹才华,内场考试肯定没有问题!所以本官连内场考试都免了!”,副将发现原来自己好好捡捡,当年拍马屁的功夫还是捡拾的起来的。
监察御史很受用,笑道:“现任的南直隶督学御史熊廷弼大人,善左右射,拿过湖广武乡试第一名,可是武举人,后来又中了丁酉年湖广乡试第一名,第二年登进士。文人学武,学出来都是将才!”
见监察御史没有反对的迹象,副将大喜,传下命令,一众军士扑到考生群里,将高进拖了出来,披红挂绿一戴再扶上马,常州府癸丑年武秀才考试唯一的武秀才诞生了!
这样也行,高进有点晕乎,被军士们溜猴一般拉着绕场一周,然后被领上了点将台!
副将和御史都夸奖了几句,高进照例客套了一会,扎扎实实的走完了过场!
一番折腾到中午。饥肠辘辘的高进浑身疲惫的带着武秀才的身份回到了客栈,还没坐定,两个老童生就气喘吁吁的跑进门来,大声笑道:“刚放的榜,都过了都过了,高小弟你得了一等第八名!”
“又是第八!”高进张大了嘴,苦笑道:“先吃饭,实在跑不动了!”
四月下旬的常州府,春意正浓,忙碌着谢师和同学联谊的高进和一群群新进的童生在街道上来回穿梭,引来街道两边年轻女人钦慕的眼神,当真是青春得意啊!
四月下旬的辽东,也开始有了春天的感觉!大树开始返青,冒起一点一点嫩绿的新芽,这些新芽会在将来的一个月里迅速长大,将整个辽东妆扮为绿色。
叶赫双城也笼罩在春的希望中,但是西城的贝勒府却没有一点春的激情。此刻,叶赫西城王府,布扬古贝勒、金台石贝勒愁眉苦脸的坐着和一众长老沉默无言。
布扬古环顾了一下压抑的大厅,还特意看了一样珠帘后的东哥,大声道“野猪皮多次向我们索要布占泰,野猪皮的仇人就是叶赫的朋友,大家都说说看,怎么办?”
一个长老板着手指道:“离上次拒绝野猪皮的无礼要求才七日,野猪皮就打破了璋城、吉当阿城、雅哈城、赫尔苏城,其它被破坏的山寨还有十五处。部落的人被抢走,房屋、粮草被烧,城池被摧毁!”
“以叶赫现在的战斗力,野战叶赫根本打不赢建州女真。乌拉部三万人都输了,而我们现在只剩下东西两城和附近的几个寨子了,只剩下一万名战士,而建州女真有三万。”金台石贝勒哀声叹气道。
“大明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我们的信使怎么还没回来!”一个长老自言自语。
布扬古安慰大家道:“信使会很安全,草原红瞳部的人答应护送我们的人从冲胡勒方向绕过去,远是远点,但是非常安全!援兵来的话也是从那边来。”
顾三台从门外飞奔进来,大声喊道:“贝勒爷,城外大明的人到了,大明的人到了!”
金台石贝勒精神一振,跳起来问道:“来了多少人?”
“来了马时楠、周大崎两位千户,带了一千人来,还带了不少火器!”,顾三台兴奋的喊道。
“是不是真明军?验了没!可不要是野猪皮派人装的,听报璋城、吉当阿城、雅哈城、赫尔苏城被攻破都是有内贼应门”,老成持重的布扬古还是叮嘱了一句。
顾三台看着珠帘里的方向,道:“那要劳烦东哥格格了,带路的是红瞳部的人,上次也是和东哥格格接的头。”
布扬古贝勒带着东哥和金台石等人,来到城墙上,看到城下红瞳部的旗帜和大明的旗帜共同交织,近两千匹马,马上坐着精锐的明国军士和红瞳部的勇士。
东哥将头探出城墙。城下,正和旁人闲聊的王闻土看见了东哥,大声喊道:“东哥格格,你要的人我都给你带来了。”
第217章 叶赫之战
东哥看着左右笑道:“是红瞳部泰松公主的侍卫队长王闻土,他旁边那个干净的年轻人刘贤学上次替泰松公主来送过礼物,虽然没看到信使,但应该没错了!”
布扬古贝勒、金台石贝勒和一众长老闻言心内轻松下来。布扬古贝勒忙下令开城门让明军进来,热情款待!
叶赫部在大厅设宴,招待马时楠、周大崎和王闻土、刘贤学。
酒过三巡,布扬古贝勒问道:“王队长,为何你们来了但没看到我们派出去的信使?”
王闻土笑道:“你们的信使我们送到了辽阳,辽东总兵和巡抚议论两天都未定,决定报北京。但是事态紧急,二人先遣了一千人来帮忙守城。现如今贝勒爷的信使还在辽阳等消息呢。”
马时楠、周大崎尴尬的笑了,金台石和一众长老面面相觑。
布扬古苦笑了一下,道:“喝酒喝酒,不知诸位有何退兵良策!”
马时楠看了周大崎一眼,大声道:“我们携带了鸟枪火炮,布于城池的四角,待建州女真这些野人到来时轰杀之,必能保城池平安。”
布扬古贝勒、金台石贝勒和一众长老大喜,举杯向二人敬酒。
王闻土心中一乐,心中很是鄙视了一下马时楠、周大崎,看他们携带的最大也不过两百斤的火铳,也好意思叫炮!
突然想起庄主最近传了封信给东哥,急忙掏出来,让倒酒的侍女递给珠帘后陪坐着的东哥。
东哥打开信封,又是高进写的信,叹口气,很多字不认识,只好让兰雅唤进刘贤学让其小声读一遍。
刘贤学已经干过好几次帮高进念信的行当了,不光是帮东哥还是帮泰松公主,都已对高进的言语练的面不起鸡皮疙瘩,心中死水一片!
“亲爱的东哥,刘贤学,念这句的时候你要低头。亲爱的兰雅,我在南方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上次和你说的县试我考的也很好,马上就是府试。等考过了府试,我就有空到北方来找你了。”
“乌拉部已经完蛋了,野猪皮肯定会对叶赫部不利,所以我派王闻土带三百人来保护你,如果有紧急情况,就和王闻土去冲胡勒,大青沟很漂亮的。七月我会来接你。”
“来援的明军最多就千把人,不要分散使用,全部驻扎在东城,集中火力,杀野猪皮一个措手不及。明军进城后,城中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入。特别要看住的是布扬古的弟弟吴达哈一家。”
“叶赫部选精锐六千驻在西城。我已备明军的旌旗、衣袍三千套,野猪皮到的时候让你们的人选精锐三千换上,在野猪皮初败时以王闻土为前锋从西城杀出,野猪皮必然归去。”
“这次让王闻土带了一箱子南方的好玩意给你和兰雅,一人一包,希望你们喜欢!想你们的高进!信读完后刘贤学烧掉,勿走露了风声。”
刘贤学读完,嘿嘿一笑,兰雅劈手抢过信,上下看了一遍,可惜也是不认识几个字。
东哥叹口气,从兰雅手里取过信笺,轻轻的摸了一遍,递给伸出两只手做无奈表情的刘贤学烧了。
看着珠帘外喝的高兴的布扬古贝勒,东哥擦了擦眼角一丝思念的泪花,叹口气,向兰雅道:“叫贝勒爷进来吧!”
叶赫部落紧张布置的同时,努尔哈赤带着黄台吉、代善、阿敏、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领着三万兵乐呵呵的在距离叶赫双城不过四十里的一处刚拿下的叶赫村寨里喝酒。
代善端着酒杯大声向努尔哈赤祝酒!
努尔哈赤非常高兴的喝下,勉励代善道:“这一路你表现的很好,好好干,我这个位置将来不就是你们的,不要像你大哥一样,这都等不及。”
代善诚惶诚恐的跪下,道:“代善不才,还请父汗多多教诲!”
阿敏脸上飘过一点阴影,黄台吉心中一丝仇恨在生根!
“明日,代善带黄台吉和安费扬古带一万兵打西城,先围住,不让西城来增援东城就可!”
“阿敏、何和礼、扈尔汉,你们随我带二万兵打东城,拿下了叶赫,这辽东就是我们的天下!”
努尔哈赤仰天大笑,黄台吉、代善、阿敏、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等人齐声道得令。
黄台吉待努尔哈赤笑毕,进谏道:“父汗连日征战,身体疲倦,饮酒甚多,须要注意身体,大明的神医要父汗少喝酒的。”
“管他呢,老子已经比李如松这厮多喝了十几年酒了,够本了。”,努尔哈赤大口的灌了一口,感觉*附近液体在肉中流动的感觉,又是内裤上湿润的感觉。
靠,*旁边又漏了!努尔哈赤心中那个苦恼,不尊医嘱还是很不妙的,还是要寻那个神医来看看。
“神医现在何处?可有什么消息!”,努尔哈赤装作闲聊样的提起。
黄台吉眼睛一亮,大声道:“儿臣一直记挂着这事,这种有奇才的人,倒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儿臣派了专人在辽东细细的打探了一年才得了消息。老神医已经去了江南,年纪太大估计再不会北行。”
“小神医高进,去年居然混到鞑坦部落,做了插汗虎墩兔妹妹的驸马,封了固伦额驸。”
“这小子当日我看他就不是个好好行医的人,果然如此!不过倒也奇怪,当日手术,他倒是主医,倒是有神医的底子!可惜了,不到我们建州来,鞑坦那些蛮人,哪有我们更像明人。”
努尔哈赤插了一句,很是看不起西边的鞑坦人,要知道建州女真是学大明学的最好的,同时对高进算是看的透彻,让在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