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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莲背上挨了一棍,咬着牙忍着痛,拉过高进的脑袋藏在怀中。
“今日确实是我主动勾引庄主,金莲少小被卖与人家为奴,主家全家丧乱海匪,逃了我一人。当时救我的男人,也在上次海匪袭庄中被害。”
金莲自述过去,心中悲凉,多年的伤痛袭上心头,心间阵阵绞痛,放声痛哭,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到高进的脸上,高进看的痴了。
“金莲丧夫,本以为生活无着,可是庄主安排我领着一帮同样丧夫的寡妇们一起给庄里做茶水,大家互帮互助,度过了难关。”
“金莲茶技自认尚可,想让庄主品鉴,获取庄主的认可。庄主有几位大他的夫人,金莲这几年过多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想如此再过上平静的生活。”
李妈大怒:“无耻*,引诱我儿不提,还想进我高家的门”,抡起棒子就是一棍。
金莲受痛,也不哼一声,边哭边道:“我是寡妇,可是我愿意做寡妇吗?”
李妈一怔,手中停住。
“金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平齐诸位夫人,若庄主垂怜,金莲自荐枕席也只期能得一媵的身份,老夫人,金莲只期能得一媵的身份。”
金莲推起怀中高进:“庄主,金莲不是水性杨花之人,自小为婢,只会侍候人,今日如此也是因早想委身于你。”
痴呆的高进坐起,摸了把脸上金莲哭泣滴下的泪水。
“老夫人,若庄主肯聘我为媵,金莲此生愿意为庄主做牛做马,好好侍候老夫人、庄主和诸位夫人。若庄主不愿聘我为媵,金莲也再无面目苟活于世。金莲生是高家庄的人,死是高家庄的鬼。”
金莲停止了哭泣,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高进和李妈。
高进疑惑的看着张金莲,这个艳丽的女人,时而温柔、时而坚强、时而可怕、时而可爱!
女人,真是难以琢磨!
李妈看着面前的张金莲,心内长叹:人才啊!可惜是个寡妇!
李妈看着高进,高进看着李妈,李妈丢了棍子,混乱中挨了两棍的王启年蹒跚着上来扶着李妈坐下。
李妈看了看围着过来的诸女,试探着问道:“你们看怎么办?”
三娘诸女也都是苦出身,心中早是同情不已,虽然有点不快,但早就放了过去,齐齐道:“听老夫人的。”
李妈又看向高进:“进儿,你自己心里怎么想。”
高进歪着脑袋,看着张金莲,问道:“金莲,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如今天这样随我吗!”
张金莲扬水濛濛的泪眼,道:“金莲在富户家里成长,看遍江南子弟,最工轻薄,而一般农夫走卒,金莲还不放在眼里!跟了亡夫也只是为了报恩。”
“庄主有勇有谋,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有了几位大夫人。金莲仰慕庄主,平日看庄主待几位夫人如此赤忱,金莲心羡!金莲若能跟着庄主,是庄主的恩宠,金莲必当竭心尽力服侍庄主,维护高家的门面,不敢有违今日的誓言。”
高进、李妈、王启年和诸位女子心中均是愕然与惊讶。
碧莲尖刻道:“是谁一没有以身殉夫,二未能为夫守节,三没能反抗强暴!今后无法活啊?”
张金莲脸上一阵红白——纵身向赏花台外的池塘里跳去!
第68章 节操
张金莲听了碧莲的嘲讽,纵身就要向赏花台外的池塘里跳去!
跳到一半,张金莲却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然后身形便为衣服所困滞。
张金莲回头看,却是高进伸出双手拉住了她的衣服,硬生生的把那件漂亮的罩衣撕裂了大半!
高进两只小眼睛下流淌着张金莲的泪水,仿佛也哭了一般很动情的道:“你是寡妇我不介意,但是你今日说我强暴了你,可要说的清楚,这可是实?”
张金莲心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庄主当时说只是来招奴家喝茶,金莲一番努力,全化作泡影。金莲不想被碧夫人看低,心中悲苦,胡乱攀咬,还请庄主恕罪。”
高进放开了手,浑身轻松的转头对李妈大声道:“看吧,娘亲,我是清白的。”
嗯,噗通一声,高进回头看,张金莲说完话,转身跳进了赏花台下的池塘。
高进心内暗叹,又不是拍清宫戏,我也不是英俊的八王爷,虽然你比那宫锁什么的女主角漂亮多了,但是你着急忙慌的跳啥。
众女一阵惊呼声中,高进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不慌不忙的坐下,张金莲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伸出头来,面如死灰、茫然的顶着水草站起。
李妈冲高进吆喝:“还不下去救人!”
高进慢慢的脱了衣服,悠闲的道:“挖池子的时候我就说了不挖深,看看、看看,这帮蠢女人总有一天会干点傻事吧!”
李妈看着张金莲站在水池里进退不得的模样,听了高进的话语,忍俊不禁的大笑,心中的恨意已然全部消散。
高进脱的就剩条裤衩,走近李妈身边,小声问道:“这个我收了,没意见吧,老娘!”
李妈摇头低语:“这个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似我带惯的都这么乖巧听话。你可想清楚了,今后跪搓衣板时,莫怪老娘不肯偏帮。”
高进附在李妈的耳边耳语:“老娘小看了三娘诸人哦,想让灯省油,可是要花一番精力的。”
李妈看了看池塘边正努力劝张金莲上岸的诸女,摇头道:“倒像个有点本事的,有人真肯真心照看着你,娘心里也踏实。”
“进儿,虽同意她入吾高家的门,可我们也要顾及庄里人的说道和衙门里的面上的规矩。做妾,你的妾够多了。做妻,她是不可能的。先为婢,今后也最多是一个媵的身份。”
明朝一夫一妻多妾制制度,到了明末演变为所谓的三妻四妾,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妾以下依次为媵、婢、姬。
高进得令,也未多想,反正他会一般对待所有的女人。
踏着池塘略带凉意的水,高进一步步走到了张金莲身旁。
张金莲正失声痛哭,既不动弹,也不言语。
高进一把拉了张金莲,就往岸上拖去。
张金莲挣扎撕扯,哭号悲泣:“我就是个卑贱的寡妇,你救我作甚?”
高进和痴狂的张金莲拉扯的烦恼,一把将其摁到水中,先让张金莲清凉了下,趁着张金莲出水大口喘气,再使劲的拉了上岸,杠上肩膀就向小楼走去。
李妈看着胳膊上肌肉暴鼓的高进,叹道:“吾儿十二就如此雄健!和去年比一年下来真似换了个人儿!跌到头这么管用,奇哉!”
王启年边上接语:“有什么奇的,这小子弄了半车人参,天天当萝卜泡水吃,长的自然要快些!”
李妈疑惑的看了看王启年,转头向诸女道:“这个金莲身世也是可怜,若进儿满意,那就给她个媵的身份。春儿,你带秋儿去帮少爷洗澡。”
“大家回房吧!等进儿洗好,唤大家一起开饭。”
诸女叹气、议论,各自的带着侍女回房去了,唯有碧莲气鼓鼓的,嘴里叨咕着:“这就是个狐狸精!”
李妈看着碧莲的样子,暗叹,今后要热闹了!又转身揪住王启年的耳朵:“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
王启年吃痛告饶:“我真的再也不敢拉,娘子。”
李妈揪着王启年的耳朵,拉着回房,边走边呵斥道:“走,回屋喝人参去!”
高进杠着张金莲来到了小楼,进了一楼的浴室。
浴室是高进在建造小楼的时候考虑到除了在各房夫人房间洗澡外,还可以大家一起娱乐考虑的特意修建的,没想到后面丫鬟众多,倒是很大的利用了起来。
高进按照现代模式的样子设计了浴室,弄了淋浴单间,大浴池,按摩台。其实,这些理念明朝也都有,只不多形式和建材略有不同。
明朝的公共浴室叫混堂,又叫“浴肆”,每次沐浴的价格为一文钱,配有澡豆等洗洁用品,南京中华门外“聚恩泉瓮堂”,一直开到了近代。
高进在修建澡堂的时候没有仿造这些公共澡堂,除了修造了几间淋浴单间,单间里摆了浴桶,单间外还修建了大浴池,适合五六个人坐着一起泡澡,旁边砌了按摩台方便搓澡按摩。
浴池的水从小楼旁边垫的二层楼高的伙房里引来。
高进找铁匠设计了个三个巨大的锅炉,第一个锅炉用煤炭做燃料,平日里烧上热水,用铁管套着陶管引到第二个锅炉里混和冷水,再引到第三个锅炉,丫鬟试水温就比较适合了,就引进房间。
诸人搬进来后,大家很快都喜欢上了这里洗浴的方便。每日下午,婆子们都会烧上锅炉,内眷、丫鬟、婆子们就按着秩序在各个隔间里淋浴。
每日忙完回府,春儿都会服侍着高进洗浴。
高进有时候也带着诸位夫人到大浴池里嬉戏,旁边一众丫鬟随侍,喝着小酒。每到此时,赤身的高进都会感叹,这生活简直就是在天堂里啊!
杠着张金莲进了浴室内间的高进现在一点都不爽,一身泥水,还有点冷。
高进看着傻坐在浴凳上的张金莲,披头散发,浑身泥浆,冷的嘴唇发青。
高进同情的撩起挡在张金莲面前的秀发,捡走她头上的水草。
池塘的水洗去了张金莲脸上的妆扮,高进看了那本就清爽的脸庞,心道,三十岁的在古代很大了,可是在后世年龄哪里是问题?八二对二八,对上眼就行。
高进想的开心,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张金莲的悲伤渐渐平复,抬头看高进赤着上身哈哈大笑,一张小胖脸打颤,虽然不似小白脸那样英俊,倒是憨实可靠的模样,真怪,一点不像十来岁的娃娃!
张金莲正预开口,淋浴间门一响,只见一个丫鬟推门进来。
高进抬头,是春儿来了。
春儿带了高进的换洗衣服,放在淋浴间外屋的橱子里,自脱了外衣,进来打开墙上挂的明朝常见的仿宋代青白釉面莲蓬头,试了下水温道:“少爷,水好了!”
高进浑身鸡皮疙瘩一堆堆的,赶忙去冲热水。春儿拿着莲蓬头冲走了污泥,拿起近期流行的桂花香味的肥皂,细细的帮高进擦拭。
张金莲一旁见春儿着着亵衣帮赤身的高进洗澡,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脸上渐红了起来,心里、身上也慢慢的热了。
享受完春儿的热水淋浴,浴桶的水也半满了,高进跨进去坐着闭眼享受春儿的头部按摩。
从早上开始就接来送往,中午公事无奈喝多了酒,下午受了仙人跳的惊吓,晚上挨了毒打,还下了冷池塘。
哎!任何享受都有代价啊,高进昏昏欲睡前,心内暗叹!
高进的脑海里有如黑雾中一道闪电搬,听到严肃的一声:“庄主,你在我面前赤身露体,欲置我于何地?”
第69章 情操
昏昏欲睡的高进睁开眼,见淋浴间摇曳的烛火下,一个黑影,两手哆嗦着正伸向自己,手上还拿着根长长的白色带子——贞子!
高进心脏急剧一缩,冷汗大出,直接蹦了起来,转身跳起抱住身后的春儿,浑身打抖——鬼啊!
面前的黑影抖动着,拿着绳子苍白的手,哆嗦的分出一只,撩开遮住大半张脸的黑发,一脸无奈!。
高进慢慢回头,斜着眼睛,仔细再看,呦,是张金莲,白色的湿衣服贴在身上,正冻的浑身打哆嗦。
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高进放开春儿,指着张金莲气鼓鼓喝道:“干嘛呢、干嘛呢,张金莲,你不自去洗澡,拿根破带子在我面前晃悠啥!大爷我的身材很好看么,很好看么?”
高进光着身子、腆着肚子,使劲的左右扭着。
张金莲欲哭无语,这死胖子,一点也不知羞,最后鼓足一点残勇道:“庄主,金莲不是随便的女人,敢问庄主将如何处置我?”
张金莲说完,举了举手上的带子,露出坚毅的表情,接着道:“若庄主不肯垂怜,金莲也绝不气恼,只是金莲言出必行,今日就用这根衣带表明心迹,自我了断。”
高进摇了摇头,喃喃道:“疯子、疯子!”,回头唤春儿:“不洗了,给我冲冲,我们去吃饭。”
冲好的高进,踏步来到外间,秋儿早候着,招呼少爷换好新的衣饰。
高进转身欲走,心中一点不忍,探头往内间偷偷望去,见春儿正在浴洗自己,张金莲则失了魂样的呆呆的立着!
高进狠狠的诅咒了下吃人的封建礼教,顿觉的自己的品德和情操高大了起来,看那张金莲也顺眼了许多。
“张金莲,你还不洗,今晚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