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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呼啦啦四周跪下了千把号人,证明高进是第一个打狗救孩子的英雄。
苏泰大福晋心中还有气恼,看这情势,也不多言,咬咬牙,扭着腰掉头带着侍女走了。
高进见苏泰大福晋挺着圆鼓鼓的屁股走远,走到抱着不幸被咬死的孩子父母身边,歉意道:“对不起!”
孩子的父母纷纷流着眼泪道:“不是你的错,草原上根本就不应该有这种恶狗!这些恶犬都是那颜(贵族的意思)们养的,平日里经常咬到人,过去就咬死过人。”
“土狗有灵性,也聪明。这些蠢笨的恶犬就不该属于有灵性的草原”,孩子们的父母非常愤怒。
高进沉默的掏出怀里的银子,放在被狗咬死的孩子衣袋里,默默的走开。
想了想,高进又回头抱拳向身边的牧民们作礼,大声道:“鄙人略懂医术,被狗咬伤的人可以跟我走,免费医治!”
看着地上恶犬的尸首,高进道:“还请诸位把这些恶犬也搬运过来,我要用他们制药。”
人群后几个中年人也站了出来,为首一人道:“原来是明国医生,我们是草原上的大夫,还请多多赐教。我的帐篷就在那边,若明国医生要取药箱,可以派遣吾儿报信,他懂汉语。”
高进一看遇到了杏林同行,欣然同去,那中年人明显在族中也是那颜级别,地位颇高,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着。
在满是草药香味的帐篷里坐定,高进惊讶的在帐篷里看到了不少汉文的药典,那蒙古大夫的汉文化水平明显不错。
蒙古大夫看着高进张望的眼神,笑着解释道:“蒙医立足草原药材,师从华夏,借鉴西域和藏地,也有问、望、触三诊,也讲五行,也要切脉,多用成药,不如明医方术之多,还请多多赐教。”
“我叫占布,擅长外伤与正骨,但对这被狗咬之人无什么明显疗效的膏剂,不知道明国医生有何高见?”
高进一看遇到了高人,惭愧道:“占布医生,小子是牙科医生,内科一窍不通,今日被狗咬之人,我先初步处理,后面治疗还请占布医生你多多照拂。”
“那是自然。本次诊治,我不需酬谢”,蒙古大夫向身边的侍者道,侍者传话出去,帐外上百个伤者家属个个称好,赞颂声一片。
不一会,接到报信的王闻土带着杨文鼎、王列山和张星火,背着高进的药箱、药囊和随身的包裹来到,看着高进无恙,安下心来。
高进让四人在旁观看,首先让占布派人去取所有死狗的狗脑,占布派人去了,自言自语道:“《肘后备急方》中有:即杀咬人的狗,取狗脑敷伤口,或许可救。”
听占卜背诵葛洪的药方,高进微微笑,从包裹里取出上好的肥皂。
走出帐篷,二人见帐外伤者成排,围着火堆等待医治。
高进招伤者家属吩咐道:“取盆子装适量水,一人分切了一小块肥皂化在水中,清洗伤口,待一盏茶时间后,再用分到的狗脑敷在伤口之上,过一盏茶的时间,依次进帐篷检视。”
占布赶忙派人操作,并细心记住方法,二人回帐。占卜煮茶待客,高进则拿出羊肠线、针沟、酒精之物,调制好生理盐水,准备最后缝合。
很快二盏茶的时间过了,帐外被咬的人轮流入内。
高进看着被咬的人,叹气,要是有狂犬疫苗就好了,就不用这么提醒吊胆的。
叫父母将伤儿的伤口先用生理盐水冲干净,高进进一步清创消毒,对裂口大的伤口进行缝针。缝针完毕后,敷上金创药。
占布看的津津有味,看了几个,就开始上手,高进见到仁者医者之心,也不藏私,悉心指导。两人此刻化身为技术宅,激情的工作,热烈的探讨。
两人谈的入巷,勾肩搭背仿佛一对多年好基友。突然帐外一阵喧嚣,几个女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第157章 芳心
苏泰大福晋高高的扬着下巴,耻高气扬的如斗鸡一般,带着泰松公主、苔丝娜伯奇福晋、乌云娜福晋扑进帐子里。
四个女人很惊讶的发现,除了一个高举蜡烛做人体活动烛台,可以忽略不计的侍女,帐篷里的空气安静到有点暧昧。
死胖子和胡子拉杂的老占布,两个男人头靠头,手碰手,低着脑袋一起认真的做——认真做事的人最有魅力!
四个女人好奇的朝两人注目处看去,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扶住一个脸上被咬掉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孩子,而高进和占布,一个用工具拉开伤口,一个正在细心的清洗。
高进发现光线被挡住了,抬头看见低着脑袋的苏泰大福晋,大声道:“来的正好,去搬几盏灯来。泰松公主,你把那面镜子举起来。”
苏泰大福晋不自觉的把手里攥着的一根弓箭,藏在身后,唤背后侍女,去搬几盏灯来。
泰松公主则很自然的拿起镜子,按照高进吩咐的方向增加着光亮。
高进低头,让占布将伤口再拉开点,继续细心的清创。创口很大,看起来是没有完全修复的可能。
高进只能尽量把伤口缝合的小一些,同时心里暗骂了一下后世养大狗,遛狗不系绳子的人,感叹在一些养恶狗人的自私的心里,从不顾他人的安全。
兴高彩烈闯进帐篷,准备兴师问罪的苏泰大福晋看了一眼苔丝娜伯奇福晋、乌云娜福晋,三人都感觉索然无味,泰松公主又被留住做事,不好先走,只好坐在帐篷里等待。
上百个轻重伤员,轻的好办,重的则费时良久。
伤者人数太多,高进教会了占布,转而带着泰松公主一组。占布带着侍女又开了一组,加快进度。
苏泰大福晋看着帐外的人群,估摸着要坐到后半夜了,留了两个侍女做帮手,带着无聊的苔丝娜伯奇福晋、乌云娜福晋悄悄的走了。
忙的要命的高进和占布根本没时间招呼三位福晋,低头忙碌。终于没有伤员了,高进看了看空空的酒精壶,和羊肠线袋子,将手中钩子一丢,笑道:“天数啊!多一个都不够了。”
占布累的瘫倒在地毯上,笑道:“怕什么,按你所述,这羊肠线我明天就让下人赶制,还你三袋。”
“至于烈酒,可以派人到大明去买。金创药我也会调制,将来刀伤箭伤,都用的上。”
“这工具很好仿制,明天我就找人做一套,不对,我用金子也给神医你做一套”,学艺“偷师”成功的占布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先贿赂下高进。
高进笑道:“华夏医道,博大精深,西域和藏地的医术也各有千秋,鄙人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算不得神医,也就是个赤脚医生的水平。”
“赤脚医生?”
“哦,哈哈!”,高进想起赤脚医生占布不懂,哈哈大笑的蒙过去。
泰松公主坐在旁边歇息,虽然疲惫,但心里充满着从来没有过的充实和喜悦。
看着可爱的胖子谈笑风生,泰松公主身上草原黄金家族的热血萌动。
“相貌普通不要紧,关键是人要好,有本领。光漂亮有什么用,那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长生天送了这么优秀的男子给我,我一定要抓牢他!”
高进正和占布讨论下一步给伤者拆线和伤者七天内戒口的问题,完全没想到泰松公主春心大动,已经暗许芳心。
聊完正事,收拾好背囊、药箱,高进和占布、泰松公主走出帐篷,看到帐外伤者已经离去。
远处的空地上聚集着不少的人,由萨满带着围着逝者跳舞。想到今日差点落入恶犬之口,生命如此脆弱,高进一颗放纵、行乐的心又开始活动了起来。
哪里来的香味,高进吸吸鼻子,发现帐篷左边王闻土等人和一群牧民已经打成了一片,围着大火堆烤羊肉吃,火堆上五六只肥羊正烤的焦黄流油。
王闻土正从火里提出一只烤好的羊,牧民和王列山等人出手一样快,风卷残云一般。见者有份,高进猫着身子挤进去居然抢到了一块,大口啃了一口,真香!
回头看,占布向泰松公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高进身边立刻跳出了几个牧民给泰松公主和占布让出了位置。
泰松公主羞涩的来到高进身边,高进将手中咬了一口的肥羊腿顺手递给泰松公主,笑道:“这块烤的不错,你尝尝!”
占布看众人已经抢完了一只羊,很贵族的自个拿刀选了一只还在架上的羊割了一大块肉下来,咬了口道:“呀,肉这么老。”
“那几条是獒犬肉!”,一位牧民解释道。
高进指指低头猛啃的王闻土和牧民们,笑道:“占布,只要你看到他们抢什么,肯定是好东西,人都是聪明的,与出身无关。”
“哈哈哈哈!”,占布哑然,随后大笑。
高进割了几块肉,递了给身后站着微笑的侍女,道:“今日你们也辛苦了。”
侍女高兴的吃肉,大口吃起来。
泰松公主心中暖暖的,大口大口的啃着羊腿,幸福感溢出状态!
夜宵已毕,高进带着手下上马回营。望着高进的背影,越看越欢喜的泰松公主笑痴了。
占布弯腰行礼道:“公主,不早了,奴才带人送您回苏泰大福晋的帐篷歇息。”
泰松公主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随着占布走了。
高进回了自己的帐篷稍事洗漱,倒头呼呼大睡。
有人睡的着,也有人睡不着,比如高进派往台湾西南方向开荒的田明田队官。
靠二百多兄弟的支持,田明压着高进抓的近九千俘虏在台湾岛后世的布袋方向登陆来了快一个月了。
一切顺遂,按照高进的办法,通过分化俘虏,已经有不少俘虏投靠了田明,加入了田明的管理阶层,一起管理俘虏。
田明按照高进的规划,修建了一座简单的码头,开了一座盐田,也平整了田地准备种粮食,现在在建造高家庄规模一半大小的棱堡。
棱堡修起前,田明按照高进的吩咐,暂时先修了个原木柱子的寨子,带着人马住在里面。
粮食和蔬菜种子是王新驾船送来,整整运了够上万人吃两个月的粮草,工程顺利,粮草不愁,按说没什么烦恼,但是现在田明郁闷的够呛,以至于都睡不着了。
寨子初建起的时候,也就十来个人水土不服,随行来的也有懂医道的土郎中,用带来的药材配了药,吃了不见好,也就不死不活的挨着。
但是近来,突然上千号人都有拉痢、发热,寨子里的药材被一扫而空,派人出去到附近采药,还遭遇了当地的土人,被杀了十来个,搞的寨子里人心惶惶,无心施工。
看到高进信心满满会发大财的寨子成了这个样子,田明的手下建议放弃这里跑回舟山老窝里去,干嘛为高家庄那个死胖子卖命!
走还是不走,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田明辗转反侧。
第158章 妾当一面
粗木简单打造的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都不能入眠的田明,带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晕乎乎的走出房间,往大堂d中央的长条木凳上一坐,哀声叹气。
心腹手下丁四端着洗脸水过来,大声道:“大当家,饭已经做好了,昨儿个我已经派人把船收拾好了,今日往上装好粮食和淡水,把高家庄跟来的几个造作匠头丢下,随时可以回舟山。”
田明哀叹:“你不怕死胖子追到舟山来,要知道兄弟们的家小都在那里,你看胖子会是善人吗?”
丁四默然,两人相对苦笑,对高家庄那几天的变故是心有余悸。
大堂外张皇失措的跑进一人,田明和丁四惊讶细看,是昨夜轮着在码头上值夜的何光头,边跑边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田明不满道:“何光头,为何如此张皇失措!”
何光头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舌头捋平,道:“夫,夫人来了!刚下码头,我在岸上看到赶忙前来报信。”
田明听了,将毛巾往水里一丢,心中一震,这时候门口已经进来一魁梧的女子,浓眉大眼,大声叫道:“夫君啊!”
田明的媳妇白天香闪亮登场,先是举着手上的秀帕捂着嘴,然后“张牙舞爪”、“梨花带雨”的哭着扑了过来。
田明不由自主的抱住白天香,安慰道:“别哭,别哭,慢慢说,什么事情,你怎么来了?”
白天香悲愤道:“你记得李小二这个人吗,就是前两年带着儿子和小舅子投靠我们的乞丐,见他孤苦,老爹后来留在石师爷手下帮助抄抄写写,记个账。”
田明努力回忆道:“真记不清这个人了,平日里没看有什么作为啊!”
白天香满脸怒容,咒骂道:“就是这个天杀的忘恩负义之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