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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相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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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小马完成拍摄回来,将图片资料交给辛辰处理,“这次雪灾影响真大!据说部分偏远山区到这个月才完全恢复供电。”

“是呀,那边与外界联系的路只有一条,维修起来确实困难。不知道我们待的那个村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钱带给村支书了。”小马出发前,辛辰交了两千块钱给他,托他带过去捐给他们住了半个来月的小村子。小马马上表示,他会拿同样的数目一块儿捐出去,“听他说打算征求大家意见,补贴给几个房屋倒塌的村民。他还让我谢谢你呢。哦,对了,我们走的第二天,有人到村子里去打听过你。”

辛辰一怔,“谁啊?”

“是运送救灾物资的军人,说是受人之托,沿路打听到那个村子,一定要找到你。老书记还挺八卦的,刨根问底才知道,原来我们走之前一个礼拜吧,前面山沟不是翻了辆卡车吗?那辆车带进来你一个朋友。他们受伤后被送去县城抢救。你朋友在医院里还是不放心,又托后一批进来的人找你,想带你出去。”

小马走开以后,辛辰对着电脑呆住了。她头一次在工作时间完全陷入了非工作状态,神思飘荡,心乱如麻,却完全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头回响:他曾去找她,他们曾近在咫尺——在山村,隔一座山头;在县城,隔几条街道。

过了不知多久,她拿起手机走到楼梯间,拨通路非的号码。路非的手机转入全球呼状态。她只能回来,收摄心神继续工作。到了快下班时,路非才给她回复电话,“对不起,小辰,我刚开完会。”

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握着手机不吭声。路非疑惑的说:“小辰,怎么了?”

“你伤到什么地方了?现在怎么样了?”她声音沙哑的问。

路非也怔住,停了一会儿才说:“早没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非显然给问住了,又停了一会儿,“已经过去了。”

这个回答这个回答激怒了辛辰。她深呼吸了一下,语调平平的说:“过去了就好,希望你完全康复了,再见。”

下班出来,小云兴致勃勃问辛辰:“五一打算去哪儿玩?”

她心不在焉,“三天假,能去哪儿?也许去古北口金山岭长城走走。”

她在一次周末周边徒步中巧遇了去年同游滇西北的领队老张,谈起居然没正经去长城看看。老张大笑,说去他说的那条路线徒步,看得到比较完整的一段长城,游人相对较少,风光也不错,可以借宿农家,两天时间足够。

小云大摇其头,“我实在理解不了驴子的快乐,还是做一头猪比较好。”

她被逗乐了,“再见,快乐的猪。”

到了假期那一天,辛辰早起,背上轻便背包到了东直门,在那儿与老张和其他人碰面,准备乘长途汽车到密云,再在那儿换车前往古北口。

老张正与他们讲着去年从泸沽湖徒步去亚丁的那段行程,“在达克谷多垭口赶上大冰雹,然后是一夜暴风雪。哥哥我差点儿把命丢在那里,算是徒步生涯最惊险的一次了。”

有娇俏的女孩一脸向往,“多难得的体验。”

老张苦笑,“小妹妹,你要在那儿就不会说这话了。冻伤可真不是好玩的。我们算走运,找到了宿营地。尽管四面漏风,也比在外面雪地里扎帐篷强。听说往年有驴子在那条路上冻得要截肢。”

辛辰手里拿的水瓶一下掉到了地上。旁边有人拾起来递给她,她机械的说声:“谢谢。”

老张清点着人数,“差不多来齐了。上这趟车吧。”

大家鱼贯上车,辛辰突然说:“对不起,老张,我不去了。有事先走。再见。”

第二十六章你始终在我身边

(他们所求的,大概不过是和时间抗街,努力将无情的岁月流进试图冲剧带走的那段感情固执地握在掌心。)

辛辰买了最近一趟航班的机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坐到飞机上,听到播音提示关手机系安全带,她机械地拉过安全带,好一会儿才对上去扣拢,这才惊觉手抖得厉害。

她心内念头乱纷纷地翻涌,却根本不敢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细想,全程坐得笔直地看着前方某个地方出神。旁边的旅客是个中年男士,看身边年轻女孩搁在扶手上握得紧紧的手和僵直的坐姿,心生怜意,安抚地说:“小姐,你是头一次坐飞机吗?不用紧张,放轻松会好受一些,再过大半个小时就到了。”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谢谢。”

任那人再搭汕别的,她都没心情回应了。

好不容易挨到飞机降落,她匆匆下飞机,出来上了出租车。司机发动车子,问她上哪儿。她一下顿住,犹疑一会儿才说:“师傅,你先上进城高速再说。”

快要下机场高速了,司机刚要开口,辛辰报出了一个湖畔小区的名字。司机依言打方向盘,转向另一条大道。

小区门口保安问他们去哪儿,她不假思索地报出了房号。

保安递给司机临停卡放行。她指点司机开到了那栋别墅前,付钱下车,在院门前停住脚步。

站了好一会儿,她试着推一下院门,里面上着闩。她迟疑一下,伸手进去抽开门闩,顺着青石板走进院子。

天气晴朗,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来,在地面投下不规则的光斑。看得出这里已经装修好了。对着院门的客厅窗帘低垂;庭院更是经过细心规划,用青石板铺出窄窄路径;院子一侧、种的是她熟悉的合欢树,羽状树叶繁密地俏展着;沿着强爬着凌霄与牵牛花;从她那儿搬来的花卉有序地放在铁艺花架上。月季、石榴与天竺葵怒放着:蔷薇己经萌发了花苞、盛开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合欢树后面是一间半开放式的阳光室,摆着藤制沙发与小小芝藤制圆桌,圆桌上放着一副国际象棋。路非正坐在沙发上,对着面前的棋局出神。

她站住,并没发出声音。路非却似乎突然心有所感,回过了头,有些惊异,随即脸上现出笑容。他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手杖,站起了身,“小辰,你怎么来了?”

他穿着白色T恤、灰色运动长裤和一双CRoCS帆布鞋,左手摆着手人手杖,步子缓慢地走出来。

辛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将尖叫堵在了口腔内,惊恐地看着他。她几乎不能正视眼前这个情景,想要拔腿转身跑开,远远将这一切甩在身后,可是她没法迈步。只一动不动站着。

路非走下阳光室前几级台阶,“快进来,小辰。”

辛辰呆呆看着他,手仍捂在嘴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

辛辰放下手,嘴张开又闭上,终于努力开了口,“你的腿,路丰,你的腿……”她的声音沙哑哽咽得没法继续下去了。

路非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怕。只是骨折,已经快好了。”

这句话砸得辛辰好半天消化不过来,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路非牵着她走进了阳光室,再替她卸下身后的背包,让她坐到沙发上,她仍然处于直愣愣的状态。路非在她身边坐下,将手杖搁到一边,伸展着双腿,抬手摸她额头,哪里都是冷汗。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喝点儿水?”路非担心地看她,伸手去摸手杖又准备站起来。

她的手闪电般按到他右腿上,“你别动。”马上又缩回手,“对不起,按疼了吗?”

路非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小辰,你按的是我的右边大腿,那里没事。我只是左边小腿胫骨和腓骨骨折,而且早就用钢钉固定,己经快复原了。”

辛辰定定看着他。从知道路非去黔东南找他受伤以后,她内心一直充满无以名状的惶惑惊恐,只努力压制着自己不去细想。

然而从北京东直门那里开始,一直到刚才站在院门外,盘桓在心头的乱糟糟念头突然清晰地一条条涌上来:车祸、雪地冻伤、失温、截肢?……本来具备的户外知识与悲观的联想纠缠在一块儿无法摆脱,一路上已经把她弄得精疲力竭,再看到他拄着拐杖出来,心神震荡,实在不能一下子恢复镇定。

她努力调整呼吸节奏,等到自认为能正常讲话了才开口好,“快复原了吗?那就好,记得按时到医院复查。钢钉好像过一段时间得取出来吧?锻炼行走的时候,腿不要负重用力。”

她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路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和大夫讲的倒是一致想不到你医学知识也很丰富。”

“徒步必须知道各种意外的处理办法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站起身,伸手去拿自己的背包。路非按住她的手,她突然不知哪里来了怒气,不假思索地狠狠推开他的手,一把拿起包。然而路非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失去平衡跌进了他怀中,还来不及吃惊生气,马上叫道,“你的腿,有没压到?”

路非淡淡地说:“都说了大腿没事。不过你别乱动,可能会牵动伤处也说不定。”

辛辰顿时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路非抱紧她,下巴贴在她头上,良久,轻轻叹息了一声,“你是在担心我吗,小辰?”

辛辰不吭声。

“我没事,别害怕。”

她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担心,不想你觉得内疚。我本来准备能够丢掉拐杖以后,再去北京看你。”

“我为什么要内疚?”,辛辰一下提高了声音,“关我什么事?”

“是呀,不关你的事。”路非努力忍着笑,好吧,我是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嫌弃我是伤残人士。”

辛辰气馁,闷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真是不讲理。”

路非嘴角含着愉悦的笑,并不说话。他没法告诉她,其实从去年再见面以后,她一直表现得太过讲理,他享受她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不讲理?

“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辛辰在他怀中小声说。

“我坐上了运送救灾物资的军用卡车,从广西那边开过来,一路走得很慢,都还算顺利。到了那段路,刹车系统突然出现机械故障,司机经验很丰富,打方向盘做了代价最小的选择。车子滑进山沟侧翻了,我和司机,还有一个士兵坐驾驶室里,都受了伤,不过都不算重,只是气温低点儿,比较难受。好在运送的救援物资里有大衣,我们取出来裹上,也能撑得过去。电台联系车队以后,救援赶来。你看,一点儿也不惊险,肯定没有你在徒步途中遇到的状况复杂。”

他说得轻描淡写。辛辰蓦地从他怀中挣脱,并不直起身,伸手播起他左腿运动裤的裤管。小腿上的缝合伤口,并不是规则的一长条,而是狰狞蜿蜓,中间有枝节伸出去,从膝盖下一直延伸到接近足踝的位置。她的指尖迟疑一下。轻轻触上去,凹凸不平的伤痕带着温热的肌肤质感。有几处皮肤颜色明显较深,看得出是冻伤留下的痕迹。

“是开放式骨折吗?”她知道这不是他说的胫骨和腓骨骨折那么简单。几年的徒步和出行,她见识过各种惫外,还曾认真收集外伤处理资料,也确实派上过用场。

“有开放式伤口。不过你看,真的没事。我春节过后就开始上班了。”他没提起,在医院里秘书已经在他病床旁念文件给他听,他一出院就开始坐轮椅去公司工作。

卡车侧翻时,路非的左腿被卡住。另一士兵脑震荡昏迷,司机伤得最轻,只额头被玻璃割破,皮肉外翻,血流满面。他把他们一一拖出驾驶室,翻出急救包进行紧急处理,割开后车厢打包的物资,拿出棉大衣盖到他们身上。路非强忍着痛,替他拣出伤口上的碎玻璃屑,帮他包扎。

求救信号很快被收到,只是限于路况,救援到来时已经是十八个小时后。他被送到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左胫骨中段开放性骨折、左胫骨平台粉碎性骨折,左膝骨下段骨折、两处开放式伤口、失血,再加上面积不算小的冻伤。在当过医院清创、做支具固定,他一直焦灼地等待着消息,等到终于听到辛辰己经从小村,与他待在一个县城内,才松了口气。

他随即被送往邻省军区医院,动了手术,植入钢钉固定。母亲赶到医院探护,质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远离他工作的省份并受伤那边,他坦白讲:“我女朋友被困在那边,我想去接她出来。”

母亲恼怒地看着他,“你父亲这会儿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来教训你。可你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需要我说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所有应该做的事我都做了,所有不应该做的事我都尽力避免,可是,那好像只让我活得正确,并不能让我快乐。”

“这叫什么话?”

他只笑着拉住母亲的手,“妈,我以前让你操心过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开明的侄女出现后,你变了,不然不会干出取消婚约那种事,更不要说这次差点儿送命。”

“没那么严重。而且上次我就跟您说了,我做的那些事,跟小辰没有关系。她现在独立生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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