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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我戏谑道“咱们现在不在一条船上,你现在救我,不怕以后我抓你?”
“你知道得越少越少,不该问得别问,你老婆在环山路67号,江桃路口的一幢别墅里。这事儿完了……哼,算了,或许你连S市也呆不下去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条是活下去。还有,就是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说完,老莫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老莫的角色,一定不是我以前所想象的,或许更加复杂,很多东西我是永远也不可能了解的。我很快换上了警服,扎好武装带,带上头盔。现在,从外表看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交通警察,而这个路口就有三个交通警察。从挂在武装带上的对讲机,我了解到周围的交通情况和交警大概的巡逻路线和执勤位置。
我发动摩托车从弄堂里出来的时候,玫红色奇瑞和跟随它而来的尾巴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接头,只要超过十分钟没有接上关系就会视作危险而自动撤离,现在对我来说,反而是更加安全了。
虽然都是警察,但是以前我很少自己开车,因为穿着警服,一开警车就很容易产生一种特权思想,超速,闯红灯,随意变道。从我个人来说,我是很反感的,除了紧急任务外,警察并不比任何人拥有超越法律的权利。所以,公务情况下,我都避免开车,反正那些暂时还买不起车的小青年对于驾驶的兴趣要远远超过我。而现在,我已经闯了无数个红灯,拉着警笛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高架路的上一路狂飚,吓得一些挂着实习牌的菜鸟司机们狂按喇叭确实是很爽的一件事。
在距离海军机场两条路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现在的海军机场一定是戒备森严了,不用说“货物”肯定在里面。这个时候机场里面和外面铁定就是一个围城,表面风平浪静,而底下却是滚动的岩浆,只要有一点火星,毫不夸张地说马上会引起一场大战。如果我这样硬闯进去,恐怕那根导火索就是我了。
我进到附近一个小区,在居民晾晒的衣服当中“挑”了几件合身的,装扮成一个下岗的中年男人,又在小区门口的杂货店“借”了一辆装满了饮料的三轮车。沿着马路慢慢地骑过去。遮阳帽和太阳镜掩盖住了我的面容,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顶着午间毒日为生计奔波的可怜人儿。
果不所料,海军机场的大门不但加了双岗,还在门口用沙包垒起了胸墙,哨兵也不象以前那样穿着常服笔直地站在稍微上,而是头盔防弹背心装备齐全伏在胸前后面,手指似有似无地搭在95式自动步枪的扳机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大门里还是一副绿树如荫的平和景象,不过那些书后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狙击手,当然两挺机枪是逃不掉。海军机场的警卫兵力也不过一个警卫连,加上机动的场务连和机务连,能战斗的兵力也不过四百左右,还不是人人象步兵那样有战斗力,很多兵除了在新兵连打过十来发子弹后连枪都没有摸过,要对付那些雇佣来的前特种大队成员,不是简单的吃力两个字可以一笔带过的。而且这些兵力,就算加上勤杂单位的人,要对整个机场进行彻底的防御这点兵力是远远不够的。如果“目标”被关押在里面,那么程鸣华的人和舒欣他们也一定在里面,但肯定不是全部,因为马勒公寓那边也需要人警卫,不能光顾了这头。但是,即使是这样,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个不到,仅能守住核心地带,而且他们都只携带手枪和少量的微冲,就算向部队借用95步枪的话,那些能搞到西方精密狙击步枪的人可以在远离95自动步枪5。8mm子弹的有效射程外的地方随心所欲地干掉他想干掉的任何目标而不用担心还击。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象这种情况,应该连夜将目标送出S市才是上策,从前的架势来看,人肯定没走,不然不会玩这套。但是“目标”不送走就意味着危险,这点道理不管上面还是舒欣程鸣华应该都很清楚,铤而走险或许有我不知道的道理。现在进机场和舒欣汇合才是目前我要做的。
机场附近,想“进去”的人确实不少,但是都隐蔽在周围的马路和附近的民居里,有些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使用的望远镜在阳光底下的反光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本来比较冷清的街道突然出现了很多车辆和来历不明的小贩,看起来确实很扎眼,也许他们想用一个什么声东击西的计策。毕竟海军机场有很多出入口,这还不算旁边的飞机制造厂,机场和旁边密集的民用建筑仅有一座矮墙或者一条小河相隔,除了北面的蕴藻河比较宽。西面还有两座桥一座直通跑道而另一座铁路桥则和机场油库连接在一起。从一个受过严格渗透训练的老兵的来看,这座机场几乎是不设防的。现在要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救走“目标”,还是干掉“目标”灭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者区别不到,都需要近距离接近到“目标”,如果是在敌对环境的而对付已经做了某种程度防范的话,引爆油库制造混乱是最佳手段,数百吨航空煤油被引爆的话不亚于一颗小型原子弹,半个机场以及周边方圆数百米都会被从地图上抹去。这将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我想对方未必有如此大的胆子来做。这会在国内甚至于国际引起一场政治“地震”,所有的一切都会得到彻底的清算,这样的代价未免过于昂贵了。
在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我把三轮车停到一块树荫下,从车上拿了瓶汽水,一边喝一边擦汗,观察着过往车辆,时间已经接近一点四十分,对于两点前要进去和舒欣汇合的我略微有些心焦。堂而皇之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似乎有些不可能,我身上没有一个字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等哨兵核实好我的身份放行,这点时间足够狙击上把我的头打成一个烂西瓜了。
部队显然控制了车辆和人员出入,半小时里居然没有一人一车进出,既然搭顺风车没有希望,那么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进去了。迟到可不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会犯的错误。远处传来火车汽笛的声音,有火车要进站了,倒是一个好机会。这里的铁路只有进机场油库的专用线。跟着火车进机场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即将进站的火车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很轻松的就跳上一节油罐车,并且迅速爬到车顶上。火车缓缓驶过小桥,机场油库的大门缓缓打开,很多油料兵已经展开准备卸油。这个时候我已经钻到了火车底下。火车一停下,乘着那些士兵的忙乱,从车底下钻出来,闪进油罐群里。工作区和生活区在机场东南面,油库在机场西南面,几乎要穿过整个机场的南面。好在机场一向地广人稀,而且军用机场严禁老百姓进出,跑道周边绿化都不错很容易隐匿行踪。
还没走几步,油罐后面转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手里一把自动步枪正对着我,大喝一声“不许动”,接着周围又出现几个武装卫兵。那个年轻的士兵,神情有些紧张,“举起手来!”他接着大喝,其他士兵也跟着他喊“举起手来,举起手来”我顺从地举起了双手,很快就有人上来,用手铐把我的手反铐到背后,又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头套套在我的头上。有人用枪顶在我的背后,示意我走,走了没有几步路就被塞进一辆吉普车的后座。我早就料到这里会有埋伏,但是要避开这些没有受过什么特种训练的普通义务兵还是易如反掌的,不过偌大的机场要找到舒欣他们的所在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不如就让他们把我“俘虏”了,然后让他们带着我去见舒欣,只要见到自己人,就什么都好办了。
吉普车开了没几分钟就停了下来。为首的士兵跳下车,对什么人大声地说“又逮着一个”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这种行动作为一个普通士兵可能在整个服役期内都不会遇到一桩,对他们来说更加象一次节日。“把他带进去,二楼二零三。”声音很冷酷。我听到周围有不少脚步声,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多,但偶尔有一些人在通过电台呼叫着什么,隔着头套听得不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到这是在查问周围哨兵的警戒情况。
我被推桑地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间里,被按在了一张椅子上,有个熟悉的声音说,“把头套摘了”接着那人骂了一句“操,怎么是你”刚摘掉头套的时候,我眯着眼,猛然间从一片黑暗中到强烈的阳光下,如果睁着眼,眼睛会很不适应,在一段时间里反而会影响视力,而眯着眼却很快可以让眼睛适应外界的光线变化。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舒欣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旁边则是一脸忧郁的大象。我倒笑了:“怎么,我突破重围胜利归来,不欢迎?”
“你失踪24小时,突然又打电话回来要求接应,接头点又不出现,现在又让哨兵给逮来了。你知道这24小时里出了多少事情?”
“知道,不过我也并非故意不回来”我把我的经历对他们说了一下。
舒欣对老莫举动也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他也在执行卧底任务?
“你们怎么不在第一时间把目标送走,这烫手山芋在这里,迟早出事”我急道。
“怎么不想?你跟我来看。”舒欣带着我下楼,上了一辆吉普车,转了几圈到了飞行区。只见跑道中央横卧着一家伊尔76大型运输机,机头扎在跑道上,好像一个人跪着似的。周围有不少车辆和很多穿着迷彩服或者海军蓝色作训服的士兵们围着飞机忙碌着,看来他们想把飞机牵引走。
“看,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没有走了的原因”舒欣手指着那架趴窝的伊尔76,昨天晚上抓捕行动结束就赶到机场,没有想到昨晚天气不好,能见度不高,机场远距近距导航台信号都被神秘的无线电信号强烈干扰,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机长决定强行着陆,结果误判高度接地位置偏后,而且接地速度太快,前起落架折断,飞机就横在了跑道上,,机场没有搬离大型飞机的设备,现在整个跑道都不能用。所以,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妈的,真倒霉”
“怎么不用奖状,挑战者这种飞机来,派这么个大块头!”
“上边要求绝对安全,所以派四个发动机的。”
“四个确实比较保险,现在有什么计划”
“指挥组现在在开紧急会议,方案还没有出来”
“你怎么不参加会议”
“我们被确定外围保护,不参加核心秘密,而且机场的警戒都由我来安排,他们保卫个首长行,但对付有组织的特种单位渗透和突袭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在你之前,抓到两个,打死一个,我们这边也有伤亡,主要是空军的人。”
“套出点什么情报吗?”
“都是些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硬角,我对短时间里让他们开口不抱什么希望,老程他们的人接手审讯了”
“如果不及时撤离,天一暗,这里就危险了,既然他们连飞机导航台都能干扰掉,很难说他们会做出一些其他的什么行动”
“我也是这么判断的,可是那些老爷们,哎,真服了他们。”
“上面也没有消息过来?”
“没有,我想那边现在也是乱得象一锅粥。”
“目标”被关押在机场警卫连的禁闭室,周围已经被保卫部的人全部接管,没有特殊许可,不要说和“目标”接触,就是接近都会被立刻击毙,大敌当前谁都不敢懈怠。临时指挥部设在警卫连连部,这里比基地的办公大楼要隐蔽的多。
刚回到警卫连的营区,正撞上程鸣华从连部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指着我问舒欣:“他怎么来了?”
舒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我们的人,在这里很正常吗?”
“他是那边的人,是叛徒”程鸣华压低声音,但是口气坚决地说。
“不会,他是我们的人,他的一切我都清楚”
“你们跟我进来”程鸣华转身进了连部,舒欣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也跟着进来连部。过了一会,舒欣把我叫了进去。
看到我进去,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对讲机里的沙沙声还在响,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眼神里都充满了怀疑。程鸣华对我说,“你把从马勒公寓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向组织汇报一下。”
“我已经全部向我的上级汇报过了。”
“现在我就是你的上级,相关行动全部由我负责,各单位所有派在S市的人都由我调配,所以你现在由我指挥,而我给你现在下达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向指挥部的人汇报一下,记住,是所有的事情,一个细节也不能漏掉。”说完,他看了舒欣一眼。
舒欣看着我,唯有他的眼里满是信任和支持:“老齐,该说得你再重复一遍。”
“好吧”我点点头,然后把从我的妻子被绑架到今天中午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程鸣华一边听一边翻看自己的笔记本,不时也和坐在左右两边的人低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