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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除了送饭送水的壮汉外,只有一次,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保养的相当好的男人出现过一次,用文晶的话说,他的皮肤白里泛红,细腻得就像一个年轻姑娘。那个人相当和蔼地关心了一下文晶的生活,以及对于餐饮的要求,并且保证很快就能让她恢复自由而且在学校里可以得到重用,当然前提是我要配合,然而他并没有要求文晶做什么好要挟我就匆匆告辞离开了。
之后文晶被转移了几次,每次都是在晚上,手法很简单,那就是在饭菜里下安眠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新的环境里。房子都不错,不过有一个共通点,没有任何窗户,也就是说她无法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在她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有个中年人,根据她的描述,就是老莫的样子。老莫把文晶带到了这里,并且安排了一个家政,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太太,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下,不可以离开或者和外界联络,否则对在进行卧底工作的我造成生命危险,案子结束后,我自然回来接她的。所以,文晶在自身生命没有受到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在这里静养着。隔几天会有一个护士来为她检查身体。
说到这里,文晶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说是那人昨天来过告诉她如果我来的话,就把这个信封给我,里面有至关重要的东西。我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卡片。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家叫做青山酒家的定坐卡,地址是在西南开发区的一座大型百货公司的五楼。老莫这么郑重其事地将这张卡留给我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是从来不会做一件多余事情的。
我在文晶的脸上吻了一下,只是告诉她,我的工作还没有完,现在那些赶来的警察会很好的安顿她,而我必须马上要走。我已经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和汽车在院外急刹车的声音,如果有所迟缓,势必再次深陷重围。
连续跳过几个院子的院墙,等我再次来到路边,已经是另外一条马路上了。我不想再“借”车,这几天“借”的车都能让S市的机动车失窃发案率上升几个百分点了,我可不想让那些刑队的同事们忙着侦破这些无头案。
出租车司机很快就把我送到了我要去的地方,一路上他不停的向我发牢骚,从老婆下岗到哈韩哈过头的女儿,从居高不下的房价到随时会跳出来给他一张罚单的交警。除了他对这两天的在S市的廉正风暴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满意外,充斥在车厢里的都是怨气。我除了不是报以一点同情,剩下的只是哭笑不得。
西区一向是时尚人士聚集地,这里耸立着很多金壁辉煌的写字楼,五星级酒店和高档百货公司,经常进出这里工作和消费的自然是那些成功人士或者渴望成为成功人士的一族。我身上现在的衣服和周边的环境已经想得有些格格不入了。穿行在衣着光鲜的白领一族里,不停地感受到各种形式的轻蔑,心里反而有些好笑。之看衣裳不看人在任何时代都是有市场的。
电梯把我带到了五楼,这一层有很多酒家,几乎各种流行的餐饮风潮在这里都能找到,从海鲜鲍翅到茶餐厅。虽然有些眼花缭乱,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青山酒家。这是一家经营东北亚领国K国风味的酒店。门口穿着民族服装的接待小姐,长得可以用艳若桃李来形容,不过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绝对是冷若冰霜了。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儿,整个楼层都显得有些冷清,那些在门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接待小姐们无精打采地倚在门口,等着午市结束,好打个瞌睡。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那家青山酒家,刚在门口站定。那个冰美人小姐就俏无声息的站到我的面前,用雷达波一样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后从那张涂了水晶唇彩的小嘴里吐出两个字“一位?”我点了点头,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气宇轩昂地走在了前面。看上去我倒更像一个领位的服务生,在为一位阔小姐服务。
整个餐厅已经空空荡荡,除了一桌人就着残羹剩汤在拼酒,其余十几张桌子都没有人,几个包间也空着,五六个服务小姐站在各自的角落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看到我进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低着头继续她们的无所事事。
一个脸长得园园脸的服务员看到我坐到她的服务区,笑眯眯地将一本印刷地相当精美的菜单递到我面前,又斟了满满一杯大麦茶。然后又是嫣然一笑:“先生,现在点菜吗?”
一看到菜单的封面,我的心里就开始打鼓了,通常在这个地段这种环境的酒店,价格都不会很和谐,从我个人来说,自己消费的话绝不会进这种场合,公费例外。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现金,老莫是很扣门的人,从来不会放很多现金在身上,更别说是其他人的身上,我刚才付出租车钱还是找了三个口袋才找出一张五十的。但现在关键的线索就在这里,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面子而放弃,不是我的性格,最多也就是做好吃一顿霸王餐的心理准备了。
有了这种觉悟,心里踏实了很多。打开菜单,果然那些诱人菜品的照片边上的作为标价的阿拉伯数字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用很快的速度把整本菜单翻了一遍,然后叫了两个冷菜,两个热菜和一个石锅拌饭。这些菜都是需要花点功夫才能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没有半个多小时,菜是上不齐的。
服务员很满意地去了厨房下单。我开始环顾整个餐厅,由于过了饭点儿,又没有什么生意,所以关了好几盏灯,餐厅里有些过于昏暗,如果是情人约会的咖啡馆倒是不错的情调,但是过于暧昧的环境对于餐厅来说就显得很不适宜。开始我以为这里是东北少数民族开的,但是看了里面的布置就知道自己原先的判断是错误的。
餐厅两面墙上,分别是两副巨大油画,而且是手工绘制的原品而不是大幅印刷品。两副油画都是风景画,其中一副很明显是长白山天池,而K国则称为白头山。另一副我想了一下应该是著名的金刚山了。
从表面看,这个餐厅和其他的餐厅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没有打算从营业区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真相往往掩藏在表面之下。所以要找到我想找的东西,必须在办公室或者厨房找。
一个正常的食客是不会有去厨房一探究竟的想法,除了那些好奇心特别旺盛的家伙或者是美食专栏作家才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因此,我没有什么理由向服务员要求去后面看看。既然没有正常的理由,就必须制造出一些意外来。
人要找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晃了晃茶壶,示意服务员加些茶水,那个圆脸的服务员马上就领会了我的意思,笑呵呵的抱着茶壶去里面加开水了,很多人喜欢这种焦香味道的大麦茶,我却觉得这种香味有些过于浓郁了。很快,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壶回到我的桌子前,而与此同时,我的手很“不小心”地抬了一下。一壶茶水几乎都撒在我的身上,还好,水并不很烫,水温在我进来的时候喝到一壶茶水就知道了,能让你皱一下眉头,但决不会造成烫伤,不然太得不偿失了。
服务员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呆了,看得出,她还涉世未深,没有什么阅历。我故意做成十分痛苦的表情,还呻吟了一下,这才让她回过神来。吓呆了的她有些手足无措,而其他人则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好戏。等她想起来帮我收拾的时候,我已经找了一张纸巾擦了起来。她不停地道歉,又找了不少纸巾想帮我擦衣服,我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但是需要到卫生间去整理一下。
服务员引我到了后面的卫生间,卫生间和办公室一壁之隔,而对面就是厨房,这让我窃喜不已,能让我省下不少功夫。我让那个小姑娘去收拾一下我的桌子,毕竟半张桌子都被茶水泡湿了,她在男厕所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又一次深鞠躬外加无数次道歉后,小姑娘离开了这里。
我关上卫生间的门,这间卫生间十分狭小,只有一个小便池和一个抽水马桶。一般这样规模的餐厅的厕所也就这个样子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门外的动静,搜一下隔壁的办公室是十分必要的。
没多少时间,几个操着K国话的年轻男子有说有笑从厨房出来,我分辨了一下,是四个人在说话,也有可能不止四个人,毕竟不是深更半夜,环境还不至于静到可以分辨有几个脚步声的程度。在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出现了,他象是在呵斥那几个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立刻就收了声音,从脚步声判断是向餐厅放心去了。这应该是几个下班休息的年轻厨师,而那个中年的声音,则肯定是这个酒店的主人!
办公室有人就意味着不能悄悄地潜进去找线索,当然也不能一脚把门踹开,当场拿下然后严刑逼供,这是人家的地盘,搞不好能搞出外交纠纷来。正在我犯难的时候,隔壁有手机铃声响,接着那个中年人大声地“喂”了一下,就迅速压低了声音。好在胶合板做的办公室门隔音效果并不理想,而且可能手机信号不是很好,那人又稍稍提高了声音。即便如此,我一边听里面的通话,一边还要注意外面的情况,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没问题……一定会把……安全……出去……那么……钱还要再……到时候见。”
如果整理一下的话,上面的通话就应该是“没问题,我保证一定会把人安全的送出去,那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钱还要再加XXXXXX,XX时间我来接你,到时候见”
果然,这是一条大鱼,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为他们做外逃准备的接头人,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连K国的特工都收买了下来。
既然已经知道鱼在这里,我刚才的担心已经成了多余,只要咬住这条鱼,就不怕找不到后面的黑手。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即又躲回到厕所里,办公室里的人问了一句,发现没有人回答他,就打开门朝外看了看,这时候,我拉了一下抽水马桶的抽水开关,接着大摇大摆从厕所里出来,正大光明的和那人打了个照面,那人看看我,用怀疑中带着迷惑的表情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我装出惊讶的样子并且带着一副无辜的表情问他:“你有什么事吗?”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扭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中年人,居然穿着一套油腻的杂役制服,个子不高,却显得营养良好,和通常K国国民那种骨瘦如柴的外形形成鲜明对比,头发凌乱,长得相当猥琐,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这种人,恐怕人人会避之大吉,这也符合K国情报机关的习惯,驻外的地下情报单位,如果是以公开的营业场所作为掩护,那么负责的不是个跑堂的就是个洗碗的。这种传统来自于他们的老师,克格勃。作为一个海外情报单位的负责人,这个家伙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从他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来看想来他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无知的食客,因为借着门缝,我看到那人办公桌后面有一台显示器,画面正是餐厅的实时图像,不用问,餐厅里装着监视器,里面的一举一动,办公室里都一目了然,而我刚才的情况,他应该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我估计他并没有对我产生多大的怀疑。
我回到餐厅,很快就吃完东西,结了帐,服务员还主动打了折扣,这样,我口袋里的钱正巧可以付帐,用不着演一出霸王吃白食的无赖戏了。
离开餐厅,我在商场里“借”了一套外套,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不但衣服,连帽子和墨镜也武装了起来。我从来不低估自己的对手,我们这行的传统就是“料敌从宽”。已经在近距离打过照面,如果不伪装的好点,那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我在跟踪你。
我在酒店的附近,找了一个合适但并不舒适的角度隐蔽起来观察酒店的大门,这个酒店没有后门,如果要离开的话,这是唯一的出入口。时间直到晚上八点三刻,那人还没有在大门口出现,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进出。不过,我做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狙击手,狙击手的基本素质就是耐心要好,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沉着应对。
当我手表上的数字跳到了九点一刻,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终于出现在了门口,他习惯性的四周张望了一下,就迅速向自动扶梯方向走去。他先搭自动扶梯到四楼,然后换一部电梯到五楼,接着又换了一部自动扶梯到二楼,又继续换电梯到四楼,最后从四楼的消防楼梯下到一楼从员工入口处离开了大楼。
出了大楼,他扬手招来一辆出租汽车,上车后向北走了大约五公里,然后下车,马上到马路对面换了一辆出租车向西走了几公里,继续换车,在城里兜圈子。
就这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确认没有人跟踪,或者确认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