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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折损两万,他此时能战将士不过三万而已,就算让他攻到洛阳城下,也肯定破不了城。袁本初,你要是敢再从中作梗,休怪我翻脸无情!”
面无表情的袁绍斟酌之后,也知道不能把袁术逼上绝路,况且孙坚是袁术麾下将领,袁术要是连孙坚都不帮了,还有什么资格割据称雄?
“三日后,再发粮草给孙文台吧。”
袁绍刚回到自己的帅帐中,却发现曹操已经一脸急不可耐的神色等候多时。
“本初啊,现在可是天赐良机,董卓正在败亡,快下令吧,孙文台斩将立功,大破董卓六万兵马,我料董卓得到败报后必然劫持天子向西逃去,若是让他过了函谷关,那就为时已晚了!”
当前局势和行军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袁绍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犹豫地说道:“这,孟德之言的确有道理,待明日一早,我便与各位将军一同商讨此事,共同发兵追击董卓。”
袁绍的话让曹操顿时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袁绍。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敷衍我吗?
举起手指着袁绍,曹操最终还是没有痛骂出口,出了袁绍帅帐之后,咬咬牙,曹操决定自己领兵去追。
曹操星夜向洛阳杀去,却不料在荥阳遭遇董卓麾下大将徐荣的伏击。
漫山遍野突然出现的伏军,让骑在马上的曹操悚然一惊,他咬牙切齿地暗恨:若不是被袁本初气得失去理智,我岂会如此冒进轻敌?董卓既已派出吕布来迎战关东军,又怎么不会在通往洛阳的沿途设下伏兵!
箭矢铺天盖地射来,杀声震天,惨叫悲鸣四起。
曹操不到万人的兵马瞬间陷入混乱之中,四散逃命。
当当当
曹操周围的刀盾兵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袭杀,节节败退。
砰
“主公!”
曹操肩头中箭跌下战马,不过却因祸得福,因为有战马遮挡,才逃过了又一轮的箭雨。
战马嘶鸣,马蹄乱蹬,最终重重摔倒,曹操战马已亡,又负箭伤,行动多有不便,而徐荣伏杀他的军队正在箭雨的掩护下席卷而来。
身边的兵士在溃逃亡命,曹操绝望地闭上眼睛,心灵死寂一般,想起从小立誓要立志当上三公大将为汉室效忠,却没想到今日却冒进中了埋伏,死无葬身之地。
袁本初,不足与谋啊!
有人将曹操扶起,曹操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是族弟曹洪,此刻曹洪满身鲜血,多处伤痕,却依然神情坚毅。
混乱之中有士兵想要抢曹洪的战马,曹洪一刀砍翻那人之后,转头来扶着曹操上马。
曹操将他一推,涩声道:“子廉,你将战马让我,你呢?”
曹洪反手将战刀插入地面,单膝跪在曹操面前拱手,昂首与曹操对视,眼中充满了决然与诚挚,言辞铿锵。
“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但是不能没有主公你!”
泪水溢出眼眶,曹操不再犹豫,忍着剧痛翻身上马后,握紧曹洪的手咬牙说道:“子廉,活着回来见我。”
曹洪只是狠狠一点头,然后起身拿起刀,用刀面抽打战马之后,目送曹操逃去,再一转身,不远之处,徐荣大军洪水一般涌来,曹洪横刀而立,巍然不惧……
曹操惨败而归,让出战马舍身断后的曹洪也身负重伤,在亲卫誓死保护下才侥幸逃得一命。
虽曹操兵败,但孙坚却在得到粮草补给后兵逼洛阳,一路气势如虹,直扑皇城。
吕布损兵折将回到洛阳之后,董卓大惊失色,得知是孙坚率军杀来洛阳后,感叹天下英雄,唯有猛虎孙文台一人让他感到惧怕。
既然孙坚是先锋大将,关东军定然紧随其后,董卓虽然知道关东联军勾心斗角,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险,倘若真的关东联军一同杀到洛阳城下,他的西凉军守城可并不在行,况且洛阳城中的粮草也难以支撑长久,于是董卓下令:迁都长安!
匆忙迁都的计划遭到满朝百官反对和抨击。
反对者,杀!
阳奉阴违者,杀!
皇城豪族大户,杀!
汉室历代皇陵宗庙,刮!
董卓挟持天子,夹带百官,逼迫百姓,一行上百万人浩浩荡荡出了洛阳向西而去。
数日之后赶到洛阳城下的孙坚望着洛阳遮天大火,黑烟蔽日的情景,满面呆滞。
叮啷
孙坚的古锭刀跌落地面,双腿一软,孙坚失魂落魄地向着烈焰滔天的洛阳城跪下。
汉王朝二百余年的帝都皇城,没了……
第六章 人中吕布
清幽木屋之中传来铿锵激昂的琴曲声,仿似两军沙场对峙,金戈铁马不死不休。
坐在屋中的郭嘉身穿铠甲,腰悬佩剑,英武逼人。
一曲楚汉终了之时,郭嘉深深呼上一口气再重重吐出。
琴音中既有楚汉相争的攻伐肃杀,又有霸王惜败的遗憾惆怅。
抚琴的两女白衣白裙,容姿倾国,恍如谪仙。
郭嘉站起身后朝二女一拱手,微笑道:“嘉谢过大乔小乔临别抚琴一曲相送。”
“公子。”
当郭嘉转身欲走时,大乔将他唤住,小乔红着眼捧着一件披风走到郭嘉面前,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低声道:“这是我和姐姐赠给公子的。”
郭嘉想要接过,却不料大乔走来让他转过身去,二女将披风一抖为郭嘉亲自披上,恰好系在肩铠之后。
“公子就没别的要交代吗?”大乔语气略微幽怨,望着郭嘉的眼神中除了不舍还有一片雾水。
铠甲在身的郭嘉伸手宠溺似的揉揉小乔的脑袋,又作弄一般捏捏大乔的鼻尖,柔声道:“没什么可交代的,每天开开心心活着就好。其他的别瞎想了,才多大年纪……”
两姐妹如今才刚满十五岁罢了,但是听到郭嘉的话,小乔鼓起腮帮眼珠瞪着郭嘉不满地说道:“小乔不小了……”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小乔的话音低落下去,比起已经十九岁的蔡琰,她确实还小,还小……
两姐妹依依不舍地望着郭嘉跨门而出,迎着屋外日照,郭嘉大步流星,虎虎生风,飘扬起的金色镶边披风上,绣着一条威武青龙冲天而起,隐有吞吐天地之势。
青草绿地上,数匹骏马之前,身穿重铠的典韦手拿精铁打造的双戟,同样重甲披身的许褚手持长柄大刀,而另一人张燕却轻甲上阵,手握一柄银枪。
站在三人旁边的蔡琰抱着一个一岁男婴,面色淡然地走向郭嘉,郭嘉握着男婴地小手百感交集:我十九岁当爹,太突然了。
“烨儿啊烨儿,你娘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爹要去上战场了,她一句祝福的话也不说。”
哭笑不得的蔡琰只好对郭嘉翻个白眼说道:“愿夫君旗开得胜,满意了吗?”
郭嘉指着蔡琰斥道:“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我走了,等下萧仁萧义也带你们离开,各自保重吧。”
说完郭嘉就亲了口儿子郭烨,然后昂首挺胸走向典韦许褚张燕三将。
“主公。”
三人行礼,郭嘉挥手之后,典韦将他的坐骑牵来,鬃毛泛红,恍如烈焰,这匹马名便是烈焰驹。
甄家曾送来一批骏马让郭嘉挑选,当时他第一眼就看上了这匹烈焰驹,虽然乍眼望去是因为看上了那片深红卷起的夺目色彩,但真正让郭嘉喜欢上这匹马,是因为这头烈焰驹的长相酷似野狐,肯定是匹难得的良驹。
因为相马第一步便是看马头,虽然郭嘉没有见过赤兔马,但猜测十有**是兔头马。
许褚与典韦的坐骑都是全身黝黑的悍马,张燕胯下坐骑是一头白马良驹。
郭嘉骑上烈焰驹,望了望身边的三位将领,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们披风都是哪儿来的?”
典韦身后披风绣着一头下山猛虎,许褚身后披风绣着一头霸气野熊,张燕身后披风绣着一头锐利苍鹰。
张燕脸色微红地说道:“不瞒主公,这都是末将们的妻妾送的。”
郭嘉恍然大悟,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结婚的人不少,郭嘉身边这些猛将们都到了适婚年龄却还打着光棍儿,而追随郭嘉避难的乡亲们里面,也不少女儿家到了成亲年龄,一拍即合。
他们的妻妾也就住在了太行山下,平时没事的时候针线活从来不离手,郭嘉算是沾了光,否则大小乔也不可能偷师给他缝制一件披风出来。
“挺好,走吧,咱们去会一会祸国殃民的董相国。”
四人扬起马鞭拍马离去,向着西南而去。
马不停蹄向西南奔驰而下的四人途径王屋山时,张燕跨在马上朝着山岭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不多时,轰隆震天的马蹄声响起,郭嘉为首的四人并不减速,风驰电掣地继续前行,而他的身后不远处,王屋山下,银光铠甲的高顺跨在马上,率领五千轻骑紧随郭嘉而去。
劫持圣驾西逃的董卓百万军民一过函谷关,董卓便松了口气,令李权郭汜二将镇守函谷关并且下达命令,只要关东联军解散,他们二人可随意出关肆意抢掠周边地区补充军资。
浩浩荡荡的部队速度渐渐慢下来了,董卓从骑马转到马车内,和九岁的新天子刘协聊着家常,刘协心在滴血却还要虚与委蛇地搭腔几句。
刚过陕县进入崤山地界,此处地势险峻,山峦叠起,沟壑,与函谷关合并便是崤函之险,可见一斑。
途径山下窄道,董卓大军进境颇慢,正在马车里发着牢骚的董卓却没想到外面突然响起了喊杀惨叫声。
山林之上忽然出现数不清的弓弩手居高临下发起猛攻,董卓大军突然陷入混乱之中。
“义父,山上有伏兵,前方有一队人马,身份不明。”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禀告董卓。
此时并无铠甲在身上的董卓缩在马车里不敢出面,但是却突然发现外面平静下来,于是探头出来一看,遥遥可见山上的弓弩手引而不发,不知在等什么。
董卓从马车里走出,吕布牵来一匹马给他让他跨上,而后朝前方走去,这时李儒也从车内出来骑马追上董卓。
大军之前,有一行望去大概有三千左右的骑兵拦路,列在阵前的一行人各个英姿雄毅。
“董太师,在下郭嘉,今日拦路事出有因,若董太师满足我的条件,我便让开道路让太师一行离去。”
跨在烈焰驹上的郭嘉策马前行一步,面带微笑,仿佛成竹在胸。
董卓和李儒皆是面露惊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处见到销声匿迹一年多的鬼才郭嘉。
看到郭嘉只有三千骑兵,董卓摇头轻蔑道:“竖子,你太狂妄了。区区千人就敢阻我十万大军?”
董卓逃离洛阳时至少有十五万兵马,又交给了李权郭汜镇守函谷关十万,如今他只有五万兵马,不过虚张声势,兵家常事。
将董卓口中所说的十万大军当做耳边风,郭嘉依旧面带微笑地说道:“太师,我身后的兵马确实抵挡不住太师,不过这崤山上有多少兵马?你又知道吗?”
抬头望了眼郁郁葱葱一片森然之象的崤山,刚才那伏击的弓弩手也忽然不见了,肯定藏入山林,遮掩虚实。
心中开始权衡得失利弊的董卓回头低声问道:“李儒,你说郭嘉到底有多少兵马?”
此地道路狭窄,若藏兵在山林之中,居高临下,董卓大军根本无还手之力,若全力反击,以五换一的伤亡率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儒心中惊疑不定,他拿捏不准,以鬼才著称的郭嘉销声匿迹之后几乎快被人们所遗忘,但是今日仿佛天降一般率军拦路,怎么看都一定是早有准备。
可是,郭嘉从哪里来的军队?还有这战马?那一眼望过去难以细数,可少说也有两千的骑兵,实在匪夷所思。
抬头环视繁枝茂叶的崤山,会有多少伏兵?李儒根本说不清楚,可是,当他看到郭嘉身后一武将时,顿时心底一沉,凉意袭遍全身。
“太师,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郭嘉身后有一将,当年黄巾兵逼洛阳之时,与他在战场上有一面之缘,如果真是那人,这崤山中有多少伏兵,真就难把握了。”
听到李儒低声话语,董卓眯起眼睛朝郭嘉身后扫去,雄毅威武的许褚,恶相噬人的典韦,不怒自威的高顺,还有,这,这,他!
“为何此人会投效郭嘉?”董卓恶狠狠地低声道。
所指不是旁人,正是张燕,当年作为张牛角义子同样参加了黄巾兵逼洛阳之战的张燕,恰好是受到董卓西凉铁骑冲杀最猛的一部,张牛角重伤濒死,苟延残喘半年后归天,也是拜董卓所赐。
张燕在此,董卓也就明白了郭嘉哪里来的兵马,一直关注着天下动向的董卓数年前就对黄巾余部不断收集着消息,因为那时讨伐黄巾余孽也是大功一件,知己知彼是最基本的。
就在董卓还在回忆当年之事的时候,李儒却已经声音发颤地对董卓再次低声道:“太师,各地黄巾余孽近年来不断被扫平,可黑山,白波,平汉,白绕四部却不知去向,这四部盘踞境内也未曾接到他们作乱的消息,如今黑山将领张燕投身郭嘉,其他三部首领,很可能也同样为郭嘉所用,这四部当年将士加起来,无论如何低估,都至少有十万之众!”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