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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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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酒似乎万分苦涩,秦宓没趣地笑笑,无精打采地望着父亲低声道:“莫非就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郭嘉是在示弱?待益州北部十四郡中十三个郡都向郭嘉低头了,难道广汉还是秦家做主吗?父亲今日也在场,就瞧不出来郭嘉麾下将士真要厮杀,今日秦家已血流成河了。”

广汉邺县外的对峙,实力上悬殊毋庸置疑,郭嘉若一意孤行挥下屠刀,秦家挡不住,整个广汉郡也挡不住,就是来两万,五万的私兵,兵器,铠甲,军纪,战力,都比不上正规军,就算重创郭嘉大军,最终也会败亡收场。

可是郭嘉没有这么做,原因秦宓想得到,郭嘉手下谋士们也都想得到。

那是因为郭嘉还未做好完全的准备,此刻屠戮广汉宗族易如反掌,可郭嘉挡不住益州全境士族望族的反扑,灭秦家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郭嘉准备好了如何收场,在益州士族与他完全对立之后,谁来帮他治理益州,这个问题郭嘉一旦有了对策,秦家生死,已无关紧要了。

秦宓的父亲只是给大哥二哥壮大声势,在一旁摇旗呐喊可以,出谋划策显然不行,秦宓的话让他陷入深思却没有头绪,而坐在他身边的秦成听到秦宓的话后,凑过来略有得意地笑道:“子勑啊,那你说眼下局面,秦家该如何做?”

秦宓静静地望着手中酒杯,沉默片刻后冷淡地吐出一句话。

“秦家若永不臣服郭嘉,此时是最好机会,煽动益州全境士族望族,同时向郭嘉发难。”

一个月前是郭嘉刚入成都根基不稳的最佳时机,而现在,虽说不如那时胜算高,可也是一个好机会,倘若让郭嘉休整内部缓过最初的混乱局面,那时,益州士族只有两条路,流亡或臣服。

可让益州全境士族望族冒着灭族的风险与郭嘉厮杀,秦宓觉得这基本不可能,原因很简单,郭嘉至今还未枉杀过士族任何一人,入成都只是杀了刘焉一家和统军的将领,成都内随刘焉入川蜀的东洲士族,郭嘉也只是罢免而已,至于郭嘉让将领前去各郡招降,愿降者也都继续留任,并未有出格举动,现在的郭嘉只是要名义上益州的臣服,这一点,益州士族是可以容忍的,犯不着与郭嘉不死不休。

倘若郭嘉如同孙坚那般在荆州杀来杀去,杀得人心惶惶,杀得士族人人自危,那么益州士族抱成一团绝地反击的可能性就十分高了。

秦宓的计策让秦成摇头不已,伴着酒意眯起眼睛朝秦宓神秘笑道:“子勑啊,宁折不屈是好事,可关乎生死之事总要慎重,颍川郭嘉年少得志却并不得意忘形,他知道治理益州要靠益州士族,可他不会甘心受人掣肘,所以,他终有一天会极力打压益州士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听到秦成的话,秦宓暗淡的眸子明亮了几分,这个二伯是个明白人,看清楚了局势,可眼下若不反郭嘉,日后再反,胜算微乎其微。

“请教二伯有何高见?”

秦成抚须洋洋笑道:“捭阖,离间策反。”

如同跌入冰窖,秦宓遍体冰凉,心中冷意让他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酒宴上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秦宓却面无表情地孤坐席间,露出一抹凄然的自嘲之笑,秦宓暗叹:郭嘉若是连麾下将领都掌控不住了,还有什么资格入主益州?如果他的手下是能够轻易背主之人,那郭嘉攻下汉中之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欢宴结束之后,秦宓跟在父亲身后朝自家走去,走进家门之前,他将父亲拉住,待父亲回头疑惑地盯着他询问何意时,秦宓面色郑重地跪倒在父亲面前,一脸沉痛之色地说道:“父亲,孩儿恳请你不要再插手大伯与二伯的谋划了,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成与败,父亲都不要介入,这样,至少我秦家或许还能留下一脉,不至血脉断绝啊。”

秦宓的父亲没什么主意,见最喜欢的儿子这么郑重地恳求他,就算是想不通其中缘由,但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心中权衡过利弊的秦宓深刻明白,若是益州士族全境反扑,郭嘉就算胜,也是惨胜,到时候必定有其他军阀觊觎益州之地,前来剿灭郭嘉,秦家还有振兴的一天,可要是秦家独自暗中谋划,一旦事败,郭嘉的雷霆怒火,足以让秦家不复存在。

引军回成都后的郭嘉表情始终不形喜怒,一路跟着他的许褚数次欲言又止,最终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回了军营。

过了两日,清晨阳光明媚,郭嘉纵马立于成都北门,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对夫妇,蔡邕始终没给郭嘉好脸色看,甚至多次呵斥他是逆贼,郭嘉也不介意,天下人骂他是逆贼的多了去了,要是忍不住点儿言语攻击,那他要杀的人太多了。

一直到了晌午,北边才来了一行车马,上百名白衣少年前后护卫,领头的便是萧仁与萧义。

队伍在郭嘉面前停下,萧仁与萧义带着百名少年护卫在郭嘉身前见礼。

从马上跳下,郭嘉扶起二人,拍拍二人衣上风尘,说:“一路安好?”

萧仁回道:“我与四弟走的都是僻静远道,一路平安,幸不辱命将主公家眷与甄家安全送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路上辛苦了,郭修,带他们去安排好的住处好好休息。”

郭修领着萧仁与萧义以及身后百名护卫进城休息,郭嘉缓步走向排头的马车,正巧马车帘子掀开,风姿卓越的佳人怀抱一婴孩走下马车。

刚想冲过去和媳妇儿说两句话顺便看看自己儿子,结果身边一阵风刮过,郭嘉瞠目结舌地看着蔡邕夫妇比他脚步还快地跑了过去。

蔡琰早有心理准备会在成都见到父母,却没想到刚下马车面前就与父母重逢了。

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恍如隔世的一家三口感慨万千,母女抱头痛哭,蔡邕也老泪浑浊,女儿千错万错,在他心里也是死了一回,这犹如隔世再见的重逢场面,也让他消去了对女儿的埋怨,只是看着女儿怀中那个瞪着眼睛并不怕生的男婴,蔡邕又表情尴尬起来。

这蔡邕一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后面甄家也哭得稀里哗啦,甄尧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让甄母抱着他又笑又哭。

大乔小乔都坐在马车上遥遥望着郭嘉,目露温情,大庭广众,始终不好出来一诉衷肠,后面马车上的甄姜只知道郭嘉就在前面,可总不能失了礼仪去和爱郎相会,好在三哥出现在眼前,总算有了个发泄的地方,陪着母亲一起掉眼泪。

这不顾礼仪的大有人在,郭嘉正左右为难,上前吧,蔡邕肯定不想见到他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去甄家马车前吧,当年和甄母闹得不越快,外带把甄家掏空,还一个铜板都没还人家呢,去了只会尴尬啊。

眼瞅着已经十四岁的甄脱和甄道可没那么多顾忌,跳下马车就朝郭嘉奔去,身后还有一个使劲朝郭嘉挥手也小跑过来的甄荣。

甄脱和甄道默契地一左一右拽住郭嘉的胳膊,甄荣是直接一头栽入郭嘉怀中,差点儿没把郭嘉撞个人仰马翻。

哭笑不得的郭嘉还没张口,又一次陷入了甄家姐妹的语言轰炸。

“奉孝哥,大哥说甄家已经穷得没饭吃啦。”

“是呀,甄家是穷人啦,奉孝哥你现在是大官了,要不要买穷人家的孩子呢?”

“买我吧,我会斟茶。”

“我会倒水。”

“我会揉肩。”

“我会捏腿。”

在郭嘉怀中的甄荣这是抬起头朝郭嘉咧嘴一笑,洋洋得意道:“我会暖床。”

耳边清净了,郭嘉很意外甄荣居然有让两位姐姐住嘴的恐怖技能,左右一看,发现甄脱和甄道皆是一副俏脸含羞,秋波暗涌的样子。

郭嘉苦恼地想到:十四岁的身体能不能别挤我胳膊了。

 第二十二章 一场家宴

别看郭嘉住的府邸气派十足,富丽堂皇的,实际上那是刘焉暗含野心奔着帝王规格去建的州牧府,没成想天子梦碎了,基业被郭嘉夺了,连带着豪宅也被郭嘉笑纳了。

住处的确豪华,可郭嘉这一个多月来都是节衣缩食,财政上开源节流,平日饮食也就勉强比军营里的伙食要稍微好点儿,他也犯不着跑去军营和将士们同吃同宿,摆出一副同甘苦假惺惺的姿态。

唯独奢侈了一把就是派人找了些能工巧匠,按照他简易的图纸打造了些八仙桌靠背椅,郭嘉本意是,在外摆出上下礼仪很正常,他没那么宏伟的抱负去宣扬人人平等,毕竟儒家思想影响太深,君臣礼仪深入人心,可是对内,自家人坐在一起,大可不必有地位之别,尤其是吃饭这种哪家哪户不是天天有的事情,围在八仙桌前,坐着靠背椅,大家显得亲切一些,温馨一些,动乱的年代,纵然是谋宏图霸业,可回到心灵避风港的家中,能得一分宁静祥和就是人生逸事。

这八仙桌的登场是用在了一场家宴中,甄家老夫人,甄家三兄弟,蔡邕夫妇,郭嘉和蔡琰,正巧八个人凑成八仙围在桌前。

众人眼神怪异地盯着郭嘉,蔡邕甚至胡子都气歪了,忍而不发。

难得让下人做了桌佳肴美味,可饭桌上气氛诡异,大家似乎都是味如嚼蜡的样子,郭嘉作为主人,只好举起酒杯朝身边的蔡邕一敬,诚恳地说了一番话。

“蔡大人,哦,我这么称呼你,恐怕你要觉得我是在奚落你,这样,我称呼你蔡公吧,蔡公,公事而论,你应该恨我,因为我郭嘉是叛逆贼首,朝廷派来的益州牧被我杀了,汉室江山的益州,也被我占领了,这,你应该恨我,这个我能理解,我也不想义正言辞地说是为了天下万民而造反,这太虚伪,但是,我希望你想一想,我郭嘉活了快二十一年,我在颍川接济难民,黄巾来犯,我十五岁带领着百名十岁出头的少年出城杀敌,我出门游历,河东卫仲道罔顾人命,我气愤难平,杀他除害。我途径徐州,陶谦儿子贪图我身边女子美色,陶谦也想收我为他所用,而非是为朝廷缉拿钦犯,他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而后洛阳城中,袁术与曹操围杀我,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二人的事情,朝廷说我是伙同党羽在洛阳城中谋反,你是当世大儒,难道这也看不出来吗?我郭嘉会蠢到不足十人就谋反?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是自己的理想,有一半,都是形势所迫啊。”

这话一半是说给蔡邕,一半是说给甄母的,但是必须是主动当着蔡邕说,毕竟郭嘉跟蔡琰孩子都有了,跟甄家那边,婚约都解除了,关系算是不清不楚的。

蔡邕闭着眼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他来说,郭嘉就是叛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儒家讲究君臣父子,尊卑有序,蔡邕是汉臣,郭嘉是汉民,犯上作乱,就是大逆不道。

可郭嘉说了这么一番算是肺腑之言,将他的难言之隐与时局所迫全部吐露出来,是想给蔡邕等人一个思想上的台阶,不奢望蔡邕为他造反助威呐喊,起码不偏不倚保持中立吧,别暗中搞些让郭嘉忍不住拔刀的小动作,郭嘉就烧香拜佛了。

蔡琰的母亲实际上已经接受了郭嘉这个女婿,老两口经历了两年的丧女之痛,现在不但和女儿重逢,还有个外孙供他们以享天伦之乐,一个母亲还能奢求什么呢?

见到蔡邕绷着脸一副与郭嘉势不两立的样子,蔡琰的母亲私下拽了拽蔡邕的衣服,八仙桌就是好,能掩住桌底下的小动作,别人也瞧不见。

蔡邕这才睁开眼,但还是一言不发,不看郭嘉一眼。

举着酒杯,郭嘉继续言辞真挚地说道:“蔡公,就私而论,我与文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确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礼不合,世俗不容,也因此,世间轻贱贬斥文姬者数不胜数,此乃我之过,但木已成舟,文姬已为我儿母亲,血脉而言,我应称你一声岳父,称文姬之母一声岳母,你要是觉得有我这个女婿让你一代大儒颜面无存的话,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恳求你,不要责怪文姬,千错万错,都是我郭嘉的错,文姬一介女子,身不由己。”

郭嘉心底里也闹不清楚他和蔡琰究竟是谁先喜欢谁,究竟两人之间有没有爱情存在,反正那一夜在马车中,两人都喝得七分醉,豪言壮语之后便有点儿知己的感叹,最终也不知道蔡琰是干柴,郭嘉是烈火,还是俩人凑一起一点就燃,反正郭嘉自我感觉很良好,毕竟生了一张能吃软饭的脸,加上半肚子能唬住人的墨水,才子不才子不好说,但至少蔡琰第二天醒来时没大哭大闹要和郭嘉拼命,还再承雨露了一回。

这“闪婚”的二人也都未将世俗礼教放在眼中,蔡琰是知道世道崩颓在即,人命都如同草芥了,还哪有心思正儿八经的谈婚论嫁,时势造英雄,心高气傲的洛阳才女也仰慕英雄,当初刺杀郭嘉不过心里窝着怒火,要不是郭嘉宰了卫仲道,她也沦落不到被洛阳士子暗中奚落与同情的地步,后来无意中点醒了郭嘉,算是阴差阳错造就了一个造反头子,心里有那么点儿叛逆想法的蔡琰本来对郭嘉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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