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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性格而言阎锡山这个人一生都奉行“中的哲学”,在风云变幻、走马灯式地更换的民国政坛,他游刃有余,眼光独到。
辛亥革命后他逐渐掌握山西大权,善于钻营的阎锡山,把“中”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随着形势和利害关系不断发生变化,他的立场随时改变,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卢一鸣考虑到,在他羽翼未丰满之前,针对他的特点,如何有效的控制他为我所用,利用他在山西这块土地上作一篇大文章,是当务之急,必须要做的事情。
至于如何下好这盘棋,卢一鸣一时陷入两难之地,冥思苦想之余,他设计了好几种方案都不理想。陷入长考的卢一鸣不竟仰天长叹,对于阎锡山的政治才华,卢一鸣自认差的不是一丁点。在辛亥革命前夕,如果大刀阔斧夺取山西政权没有任何问题,但以后怎么办呢?投靠那一方?或者与天下人为敌?
一旦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后果不堪设想,别说重量级人物袁世凯,即使大小军阀也要与你为敌,甚至各国列强也会撗插一脚,立即会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中国大地血雨腥风、尸横遍野,同胞间的自相残杀,必将把最大利益拱手让给各国列强,卢一鸣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也将毁于一旦,自己也会成为千古罪人。
最佳的结果就是把阎锡山控制在手里,并且把他推到前面,利用他的政治才华和野心,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毕竟阎锡山现在还年轻,可朔性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潜移默化的新思潮熏陶下,一定会发生质变的,这一点卢一鸣确信不疑。眼下如何摆平阎锡山?试图说服他根本不可能,看样子只能兵出险棋,抓住他的命门,使用流氓手段了。
太原城杏花酒楼,开业不久,川菜风味很有特色。尝鲜的食客、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生意异常火爆。在太原城已经小有名气。
它的后面是一家旅店,与酒楼毗邻并且连锁经营,这完全是卢一鸣的路子,眼下孟世达已经操练运用的轻车熟路。他下榻这家旅店,曾嘱咐孟世达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以一个平常食客住在旅店内。
此刻,一个30多岁的汉子坐在卢一鸣屋内,他叫俞冒,是去年伟峰派到山西太原组建情报站,并且担任情报站站长,公开身份是一家商铺老板。
他小心翼翼向卢一鸣禀告:“掌柜的,阎锡山其人,表面看很正直,没有不良嗜好,根据我们打入新军的人提供的情报,他与新军内革命党来往密切,活动频繁。杏花酒楼开业后,他时常光顾,看样子此人对川菜情有独钟。”卢一鸣道:“最近几日,我要与阎锡山面唔,你要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及时向我禀告。”俞冒得令而去。
这天傍晚,杏花酒楼内灯火辉煌,食客爆满。阎锡山刚一入座,店小二便上前说道:“客官,雅间有一位客人,说跟你是老朋友,邀请你面叙。”顿时阎锡山如坠五里雾,暗自嘀咕:莫非南方来人了?要和我联系?阎锡山脑袋里挂满了问号。
少顷,卢一鸣见一个中等身材、着新军服装、方脸、浓眉、双眼异常有神的年轻人走进来,此人身上明显带有军人的气息。卢一鸣站起身客气说道:“阎教官请坐,”
阎锡山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懵懂说道:“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何以知道我的姓名?阎某乃无名之辈,不知找鄙人有何贵干?”卢一鸣笑道:“卢某乃哈尔滨客商,久闻阎教官大名,太原之行专程拜访,唐突之举,有博常理,望阎教官海涵,”
阎锡山警觉起来,暗忖道:自己有何大名,难道自己秘密参加同盟会的事情败露了,对方莫非是朝廷的鹰犬,想到这冷汗立马冒了出来说道:“先生美意,阎某心领,无奈公务缠身,就此告别,打搅。”说完转身欲走,这时两名彪悍护卫挡在门前。
阎锡山急了高声叫道:“大胆,朗朗乾坤下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卢一鸣哈哈大笑道:“阎教官莫要惊慌,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何逼迫之理,坐下听我细述如何?”阎锡山硬着头皮坐下道:“愿闻其祥。”摆出一副很不友好的态度。
卢一鸣决定单刀直入说:“自从你考上山西武备学堂,我就开始注意你,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商人,有匪夷所思的想法和赌博心里,鉴于你的野心和抱负,我准备把宝押在你身上,怎么样?”阎锡山回答:“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打算怎么办?”
卢一鸣神秘道:“你必须同意,因为你没有选择,阎教官请你看看这个。”说完把一张纸递给阎锡山,阎锡山看完后立即大惊失色,脸色顿时煞白,瘫倒在椅子上。在日本秘密加入同盟会的事情,他们居然了解到一清二楚。
见阎锡山完全垮掉了,卢一鸣接着说道:“目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与我合作前途无量,二是我把它交给朝廷,你死路一条,请选择吧。”阎锡山闻听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顿时来了精神说道:“与你合作,有何条件?我怎么相信你?”
卢一鸣长出一口气说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有看错你,我的条件非常简单,日后我会助你执掌大权,一旦掌握权利后,容许我在你所管辖范围内行商,不得干预我的自由,并且尊重我制定的商业游戏规则,全力支持。”
阎锡山一听乐了,以为是什么那,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满口答应,并且拍着胸脯对天起誓,似乎表演的惟妙惟肖。
此时阎锡山心里却想道:将来我有了权利,如何拿捏还不是我说了算。眼下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卢一鸣望着得意的阎锡山很快猜出他的心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先把绳套拴在他脖子上,以后再慢慢勒紧,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急不得。
随后卢一鸣拿出早就写好的备忘录,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签字画押摁上手印后接着说道:“我得到内部消息,你很快会被召入京,陆军部于11月份举办留日归国士官生会试,分优、上、中三等,机不可失,你要把握好。你参加革命党活动,我不干预,那是你的自由,我对政治不感兴趣,至于今后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阎锡山闻听大吃一惊,此消息前几天他刚刚听说,朝廷还没有正式下文,眼前之人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看样子绝不是等闲之辈,心里霎时又蒙上一层阴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陆军部内有人和他相熟,本来也不是机密之事,与之相告无可厚非。几杯酒下肚后,心情又开始好转起来,席间,卢一鸣拿出一张5000两银票,交给阎锡山让他上下打点用,见此人如此慷慨,阎锡山高兴的有些感激涕零,心里有些飘飘然了。
几天以后,卢一鸣通过阎锡山,把从庄园调来的5名军校生安插进新军,身份全是伪造的——保定讲武堂毕业生。11月初,陆军部果然下文,招阎锡山进京会试,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对卢一鸣佩服的五体投地。
卢一鸣准备和阎锡山一同进京,转到回哈。临行之前,杨鹏远从库里泉匆匆赶到太原,一进门不高兴的嚷嚷:“大哥,你把我叫到太原干什么?我们正准备打云王呢?”
卢一鸣道:“把你叫回来,是让你和我一起回哈尔滨,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准备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小鸟急道:“什么重要任务?”卢一鸣道:“回去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嘛?你不知道这是纪律吗?”小鸟愕然。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34章招募人才
卢一鸣与阎锡山等数人一路东行,初冬的旷野显得萧瑟和荒凉,风卷起一片尘沙遮天蔽日,吹打在驿车上沙沙作响,令人烦躁不安。
几人团坐在一起彼此取暖,互相埋怨着鬼天气。随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人们陷入沉默想着各自的心事。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
几日后,一行数人到达北京城。卢一鸣是在大清门与阎锡山分手,并且相互道安。一路上卢一鸣几乎没有和他深谈什么,为了避免阎锡山过度猜忌自己,更重要的是怕影响他今后的发展轨迹,只好忍住不说,一种神秘感笼罩其身也许效果更好。
小鸟头一次到北京城,站在大清门前兴奋的直嚷嚷:“大哥,这就是大清门呀,它怎么和前面的正阳门不一样呢?”卢一鸣道:“不错,大清门北面的皇城tam和它也不一样,三座门处在同一条中轴线上,彼此遥相呼应,造型各异。大清门明代叫大明门,是明清两代皇城tam的外门,又称:皇城第一门,始建于明永乐时期。”
小鸟惊诧道:“大哥你没到过京城,咋知道这般详细?”卢一鸣笑道:“我是读书知道的。因此,今后你要加深学习,自然就知道很多事情。”
大清门,三阙上为飞檐崇脊,门前地正方,绕以石栏,左右一队石狮子,下马石碑各一,真是错落有致,风景独到。卢一鸣知道,民国后,此门改成“中华门”。遗憾的是后世扩建天门广场,大清门被拆除了,惋惜之余,唏嘘不止。
漫步在大清门前棋盘街上,放眼望去,商旅云集,一派繁华景象。大清门门内有与承天门连接在一起的中心御道“千步廊”,左文右武两侧对称,朝廷各部衙署对列东西,中央首脑机关一目了然。卢一鸣突然涌上一股历史厚重感,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京城所有的名胜古迹,一定要完整的保存下来,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份原汁原味的宝贵遗产。
小鸟突然大声嚷嚷:“大哥你看,前面那么多人干什么呢?门前停了那么多轿子,还有一队旗兵把着门不让人进去,”
卢一鸣等诧异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家新开的商铺,店面明显比一般商铺大十几倍,族新的烫金招牌引起卢一鸣的注意,“兴隆百货商店,”他有些迷糊,眼下在大清国用“百货商店”做店名的恐怕没有,是谁有这么超前的意识。
好奇不由自主的使他夹在人群里探个究竟。不一会儿,一大群着鲜艳服装的太太小姐涌了出来,她们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钻进轿子里,下人们拎着大包小裹随旗兵一起大声的吆喝着、呼呼啦啦的没影了。
卢一鸣随众人走进商店,似乎有些熟悉,没走几步就乐了,看样子一定是是徐中环的杰作,他把一个全新的商店开到京城来了。
放眼望去,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品种齐全。时季服装,鞋帽,火柴,山货,东北产的大米、豆油。尤其是女式中高跟皮鞋最受欢迎,熙熙攘攘的人群,简直是抢购疯了,就像是不花钱似的,甚至有很多男人都加入购买行列。
款式新颖,品种多样的中高跟女式皮鞋,使女人的线条更加优美,更加亭亭玉立,一时在京城里传为美谈。卢一鸣看这架势,估计货源很快就会告吹。
座落于颐和园东侧的京师大学堂,创办于1898年,是维新变法的产物。它是中国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也是中国最高教育行政机关。
京师大学堂传承着中华数千年来最高学府——“太学”的学统,是中国古代最高学府在现代的延续,自建学以来一直享有崇高的名声和地位,可谓“上承太学正统,下立太学祖庭。”
走进京师大学堂,卢一鸣本想拜访几位有名望的人物,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一名商人,无名无分,在儒家文化浓郁的京师大学堂,面对严谨的老夫子们,未必受欢迎,随即便打消了念头。,
参观完仕学馆和师范馆,随后又在藏书楼转了一圈,感到索然无味。眼下学堂规模不是很大,学风并不浓郁,不竟有些灰心。他抬脚走进旁边的花园,沿着幽静的小道漫步,树木早已掉光树叶,光秃秃的枝桠显得毫无生气。
前方一座园亭有两个年轻人在说话,引起他的注意顿足聆听,“唉,空有报国之志,却无报国之门,你我兄弟。此刻说者看见卢一鸣立即止住说话,而背对卢一鸣的年轻人没有意识到接着说道:“茂生,你我兄弟苦读数载,一腔热血,到头来如何?还得回南方老家去,”
叫茂生的年轻人拽了对方一把,二人警觉的瞅着卢一鸣转身欲走,卢一鸣上前封住去路说道:“二位慢走,鄙人卢一鸣,西洋归来,方才闻听二位学子,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妨一解,”
二人对望一下敌意的望着他,选择沉默,卢一鸣笑着解释道:“报效国家,乃学子本分,卢某闻知二人有此志向,心生欢喜,故有意相交,鲁莽之举望见谅。”
二人闻听神色安定,其中叫茂生的学子说道:“先生,学生失礼,在下李敬堂,字茂生。”另一位学子接着说道:“学子秦发奋,字一勇,”叫秦发奋的学子又说道:“先生,实不相瞒,眼下大清国风雨飘渺,乱象以生,故我二人郁闷之际,在此感叹。”
卢一鸣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日头笑道:“古人云:民以食为天,二位学子不如赏一薄面,进一步叙谈如何?”二人相互看看同声道:“先生,学子惭愧。”
京师大学堂门外一座餐馆内,卢一鸣与两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