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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上林家仁就已经输了一截,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场面上会是相持不下。这还只是出了城门的一部分敌军的战斗力,至于那些被堵住出不来的,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听闻曹操有一支军队,名曰虎豹骑。我想孙权的这百余骑兵恐怕不下他们吧?”良久,林家仁叹了一句,两倍于人却也拿不下对方,到底是他们太强还是会稽的骑兵太弱?
答案可能两者皆非。他没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何以有如此非凡的气势?那只是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已,如果人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说穿了这支部队只不过是敢死队而已,对,确实只是“只不过”,爆发力很强的只不过。
由于林家仁的死咬不放,相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发现了敌人的破绽。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他们是钢铁做的呢,结果还不是会累!”你想啊,人家大老远地长途奔袭过来,只要是个人能不累么?这会儿林家仁发觉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无论他们怎么抗得住己方的攻击,总有人是处在被他们自己人所包围的空隙中的,而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指挥中枢所在。
“玲,你带上我的家将们,瞄准中间那个点,单方向突破,我让他们掩护你,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指挥!”把你大脑打掉你不就瘫痪了么?
“好咧,不过你这边没人保护可行么?”
“没问题,我把小沙留着,你去吧!”
“好,你们都跟我来吧!”
找到了破绽,事情就好解决了,一把尖刀直插入胸口就是又短又快,让你长痛不如短痛,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可是玲这把白刀子狠狠地扎进去,原本准备红刀子再出来的,却像是卡在了骨头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早就发现了目标所在却在五脏六腑里游走了一大圈也不能靠近,玲还是首次得知这数十个人也能形成阵型的。
“让我来!”只听见阵中之喝一声,便提着手中的铁鞭从让开的阵型中杀了出来。
大概是看来者是位女子,心生好奇按捺不住内心的某种悸动吧。而正愁没法子的玲也豁然开朗了,既然你出来了就免得我进去找你了。
“听说孙安是位女子,咱们主公的妹妹,我原本还不信,一个女人怎么能打仗呢?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她手下竟也有女将!”跑出来擦了擦眼睛看清了玲的样貌,这位仁兄自己嘀咕了一句。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照样要你的命!”玲才不想跟他废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便发出暗器。
“锵锵”,对方打落了一个暗器,又躲过了一个,开始不乐意了:“我说你怎么这般不懂规矩,起码听我把话给说完吧?还有啊,咱们还没彼此通报姓名呢,我叫周泰,你呢?”
“周泰?没听过?诶,姓周的,你该不会跟会稽城的城守有什么瓜葛吧?”
“哦,那几个不成器的兄长啊,早点死了也好,本来就是炮灰,周家有我一个传宗接代就行了,怎么对此姑娘有兴趣?”
“无耻之徒!”暗器再一次出手,只不过这一次更加凌厉和快速。
“铛”,“铛”,“扑哧”,三中一,还是可以了,虽然伤到的不是要害,但起码能给他一点教训,再说了这只是为自己拍马冲刺打得掩护,之前的试探之后玲就知道,要击败对方也只有稍微近距离交战试试了,而且这家伙的武力值应该不会低!
吵闹的夜空兀自回荡着方才的响动,“发器轻巧,动作隐蔽,看来是个行家。我周泰就陪你玩玩吧!兄弟们,你们就按照之前的部署行进吧,待我去去便回!”言下之意就是,玲这个小虾米不足为虑,搞定她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大的口气啊,看箭!”
周泰以为对方是要直冲过来和自己硬拼,没想到对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但是她又没做出挽弓的动作,说的应该就是袖箭了,刚才的都是脱手镖这一次要来更快的了么?周泰见她扬了扬手,下意识地也跟着做出了格挡的动作,接着他发现自己似乎被骗了,对方明明就是换到左手握剑而已,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而就在他旋即松懈下来的时候,一支袖箭从玲的右手袖子里飞了出来,周泰措手不及勉强躲避,却还是被命中了肩头,“好家伙,你又使诈!”狠狠地拔出袖箭转头盯向了玲,他忽然愣住了——对方竟然已是箭在弦上。
说不出的惊讶写在了他的脸上,周泰眼睁睁地看着这支离弦的利箭扯动着周围的空气,刹那间绵延无限,从那头到这头。
“不行,太快了,没办法挡开或是躲开了!”
新月如钩,钩出点点纷飞,血液的纷飞。
人在危急关头都会有超乎想象的举动,周泰正是这么一个人。凭借超常的马术,他让胯下的马儿扬起了前蹄,高度的落差正好避开了要害,利箭应该是刺入了胸口,周泰试着拔出来,可正像玲之前的遭遇一般,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并不是此箭的力量太大太过深入,而是卡住了,在肋骨那里卡主了。
还真是讽刺啊,等待周泰将恼人的箭矢尾部砍掉的时候,玲的长剑也随之而至。
“你的毛病啊,就是不看人。”玲的声音从旁响起,带些戏谑,也带些失望。
“别看不起我!”周泰叫嚣着。
左手的铁鞭呼啸着击打了过来,玲立即变刺为上挑,却是轻易地避开了铁鞭,顺带还在对方的右手臂上挑出了一道伤口:“没用的,你太笨拙了!我可是不会让你的哦!”说着,玲又变换了进攻的方式,自上而下将长剑劈了下去。
“可恶!”
左手使鞭并非他的擅长,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技巧都会差上一截,而玲每次进攻又特别注意封锁他的右手,他始终都无法将铁鞭递过去。
“娘的!她好快!”由于受伤的影响,周泰并没能发挥出全部的能力,在周围人看来他简直就是在被戏耍,不过……
“砰”地一声,玲忽然被轰离了马背,在空中飞了一米多,却也脚踏实地落到了地上。
“哟,这么快就学会使诈了?故意卖个破绽出来让我进攻,可惜啊你伤不到我!”玲微微一笑:“忘记说了,马术可不是我的强项,比起来的话,我更加喜欢步战。”
话犹未已,周泰攻至,看来他也学会了玲的“不打招呼就进攻”,可惜这招是玲的招牌技能,怎么会没有防备?
两人激战正酣,而林家仁也趁此机会在外围指挥士兵突破了没有周泰领军的敌人,并且渐渐地向中心靠拢。
察觉到此事的周泰不禁纠结了:这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对方,再打下去可能就要耽误事了,虽说自己率领的是敢死队,但也并非是来送死的,既然任务已完成,那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接下来照着都督的计策行事好了。
与玲拉开距离也不是什么难事,经由刚才的对阵周泰也已发现,对方的近身攻击往往都带有一定的后撤,这也就是自己老是打不中对方的原因,同时也是自己可以与她之间出现空隙的时机。
“全军,撤退!不惜马力的给我绕着城走!”
逮准机会的周泰,立刻没入了接到暗号而来的护卫之中,同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给我追!”
得知了敢死队队长是周泰之后,林家仁怎肯放过这样的护卫型猛将?立即示意所有人务必活捉周泰,重重有赏。
“大人,他们好像是贴着城墙走的!”
“贴着城墙?这是要闹哪样?糟了,那边是东城门的方向,还有很多百姓在啊!”他喵的,想用百姓当挡箭牌?
不到一百的骑兵队在前头跑,一百多人的骑兵队在后边追,双方散乱的队伍相比,林家仁他们更像是逃难的,噪声就没停止过,无论是城中还是城外,不过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东城门紧闭,没有百姓出逃人山人海,只有忽然停下来的周泰。
他要做什么?
林家仁死死地盯着冒头的那员将领,他正身处手臂指着城墙之上,似乎脸还转了过来对着他们。然后城上的箭雨无差别地落在了一前一后两支部队之上,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知何故地带了盾,而林家仁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举盾,速速举盾。”盾他们也有,只是举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被击落于马下。
“可恶,他这是挑衅城墙借刀杀人啊!”
箭雨渐渐变得零星了,看来到了他们装填弹药的时间,周泰也趁此机会领着士兵们离开了。
“别追了,咱们人不多,他们去了北边的队伍还没有音讯,天知道在哪里埋伏着!收拾伤员,咱们从南门进城!”他喵的,还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让人把南门占住了,否则今天也别想进得去!
第592章 抢滩登陆
山阴城。
眼前一片触目惊心。
整个东城尽数被烈焰所包围,看来他们探明了粮食所在之后选择了最省事也是最节约时间的做法——燃烧殆尽。
被清理出来的道路两旁,依稀可以看见车辆的滚轮以及倒毙的马匹人员。大火烧的最旺的一角大概就是顾雍所说的存放地了吧,林家仁不禁摇头连连,他现在明白了过来,自己来的这一路是被算计了,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来完成他们的任务。
林家仁现在想起了北门的那个守将,如果是被收买的还好,如果他们连这种家伙的性格也弄得清清楚楚,以此来使计的话,那就太过可怕了。精于算计,孙权那边有这样的人么?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必须是周瑜了,可他明明就在庐江镇守,何以能把长臂伸到与吴郡相接的会稽?
林家仁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若真的是周瑜的计策,那么他的步骤绝不会止于烧毁粮食,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更加厉害的招数跟在后头!
“来者何人?”
在城东指挥仅有的一百余人参与救火,林家仁呆了一会儿才有人领着部队前来来询问。
“睁开你的眼睛看仔细了,这是别驾大人!”
沙摩柯从旁跳了出来,没好气地怒喝道,今晚的行动受挫谁都憋着一股气,尤其是在两处城门均不让进,才导致敌人逃跑,这件事让沙摩柯很是反感山阴的守将。
“别驾?哪个别驾?”
“砰”,话刚出口,来人便被来自暗处的飞行道具砸下了马。
“谁?谁敢砸本校尉?”
啧,这年头,一个校尉也这么嚣张?!
“我劝你把你们县令叫来,他该识得我家大人!”玲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语气不善。
“你!!!”本想大发雷霆一番,但他不是傻子,忽然想到要是刚才飞来的是把刀,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仔细看的话人家是在帮忙救火又不是趁火打劫,还是不要惹这些人的好。当即变换了脸色:“这就去,嘿这就派人去!”说完,带着人退了十来步,远远地看着林家仁一行人,算是监视。
“这家伙还真是市井,不过也算是识时务了,不过玲啊,你确定他们的县令认识我?”
“我就是随便说说,让他知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已。”
搞了半天是猜的啊,那到时候县令出来说不认识咱们怎么办?林家仁无语地看了玲一眼,现在也只有看运气了。他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进城了,证明个身份也这么困难。
没过多久,县令来了。
一看就是从起火开始就忙得焦头烂额的状态,甚至连脸都熏出了非一般的容妆。
“原来是林大人来了,下官周术,问大人好!”
“等会儿,你也姓周?你给周仁周礼周国周泰他们有什么关系?”
林家仁的一句问话倒把对方弄懵了,这是几个意思啊?不过反复念了一下这几个名字,他便豁然开朗了。
“在下确实姓周,可并非出自大族周家,而是诸暨周家,与会稽城的周家并无瓜葛。”对方突然语气不善地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那个周家出了事情,自己可不能有所牵连啊。
“哦,是么?这么说你见过我?”
跳跃性思维又把周术弄得一愣,旋即答道:“下官曾在会稽有幸见过大人数面,可能大人忘记了吧。”
这就好,既然认识就没身份认证的麻烦事了:“既如此,城中大火你何以救援不力?!你看看啊,这都快天亮了,仍旧一片火海,你这县令还想不想干了?”
说翻脸就翻脸,林家仁板起脸就给他们演了一出究责问罪。
“大人冤枉啊,在下已经把能调动的都调动了,可不知为何,城中一部分的公用井不能出水了!”
“公用的不行,百姓家的还不可以用么?”
“用了,可百姓家的,那有公用的井水那么足量,这些都是大火啊,咱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救火那边就传来了报告,说是水越来越少了,请求进一步指示。
地下水干涸?逗我玩呢,这里是南方冬天的井水又不结冰,那就是基础设施建设的时候工匠偷懒了,没挖的更深。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如何解决大火才是关键。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