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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射击时一直要填充火药和铅子,如果在前段留下刀刃或者是长枪尖会影响铳手的装填速度。
那么,最理想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活扣,就像长枪安置枪头那样,当需要近战时,士卒们可以把枪头安置在燧发枪的顶部。
这需要工匠对燧发枪进一步设计,明年的战事怕是赶不及了。
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使用配备戚刀的铳手充当必须的近战军队。
虎蹲炮在近战时也能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甲衣,在充满了燧发枪的战场上,现用所有的铁甲都是累赘。除非清虏士卒把宽厚的铁板绑在胸口。
所以,在逢勤的兵营中,长枪兵彻底被排除在行列之外,甲士脱下铁甲参与燧发枪射击操练。
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
☆、第573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上)
无论在何地,除夕总是很欢乐的时候。
闽粤来的客人在南京城没有隆重礼遇,也没有刻意的刁难。五月时,郑彩曾经承诺会常来南京看望郑森,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大半年。
郑彩带来了几大箱子的闽地特产,除了给郑森,还要给南京城各路大神打点。当然,什么特产也赶不上白花花的银子。他先拜见晋王,得到翟哲的准许后再去找南京提督金小鼎。
南京提督府是原勋臣朱之弼的府邸,富贵堂皇,比晋王府不须多让。
郑森在南京完全在金小鼎的控制下,所以郑彩给金小鼎备下的重礼仅次于晋王。
翟哲一直没有禁止朝臣属下收取旁藩送来的礼物。水至清则无鱼,朝臣不是圣人,羊毛又是出在别人身上。
把礼金和特产收下,金小鼎这半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步登天。经过山西半年地狱般的磨炼,他的心智坚如磐石。
屋子虽然奢华,仆从和侍女穿着简陋,南京城诸人的目光都盯在晋王身上。翟哲不提高格调,只有想死的人才敢在享受上走在晋王前面。
“王爷既然准许了,你明日去见郑森吧!”金小鼎没有因为收下礼单最郑彩格外套近乎,他语气一转,道:“但是,所有带给郑森的东西都有检查!”
郑彩干笑,道:“都是些闽地特产!”
金小鼎道:“我知道,但我身负保护世子的重任,郑总兵还请谅解!”
他说的冠冕堂皇,郑彩只能在肚子里唾骂。
打通关节后,郑彩次日拜见郑森。
地面有残雪,南京城其他街道早已干干净净,这里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来了。
郑彩微微感到心酸,这才是第一年,按照晋王与延平王的协议,郑森还要在这里度过四年。
把一支振翅的雄鹰在笼子里关四年,要么会磨光它的意志,要么会把它憋疯。
金小鼎早已做了交代,守备的侍卫放郑彩入内,但把他带来的东西留在门外,侍卫仔细盘查。
今日值守的千户也姓郑,但对郑彩的脸色冷如寒霜。
“郑大人,请随我来!”
两个人跨国三道门,郑彩留意这里的地形,见四周墙高三丈,墙面光滑,郑森被囚禁在这里,真是插翅难飞。
郑千总在一座小院子门口停下脚步,伸手向里面示意道:“郑大人,世子就在里面!“他守在门外,郑彩跨门槛而入。
院子里比他想象的要大,松柏如笔直的长枪指向天空。
一个人影在脚踩雪地舞动喝叫,偶尔踢起地面的残雪飞溅。一个人的寂寞的舞动,尤显得精彩。
郑彩心中激荡,在五十步外行礼,道:“世子!”
郑森再接连几个拳势走下来,收手站立,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热气腾腾,站在那里比身边的柏树更有活力。
“世子!”
“你来了!”郑森神色平静,没有惊喜。
“到屋里说话吧!”不待郑彩答应,他起身往屋内走去他。他才消耗体力练过拳脚,全身被汗水湿透,不宜在雪地久留。
屋内很温暖,火炉泛着红光,看来郑森在这里过的没有想象中差。
屋子中间摆放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座,郑森提着瓷壶放在火炉上。
“坐吧!”郑森脱下白色的练功服,露出健壮的肌肉。
郑彩进门前的担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能继承郑氏家业者,唯郑森矣!
“王爷命我来拜见世子!”
“大半年了,终于见到了郑家的人!”郑森套上长袍坐在郑彩对面。
“世子在这里受委屈了!”
“没有!”郑森摇头,他的神色和表情都在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指着右手侧的茶罐,道:“这是武夷秋岩茶,凡是闽地有的东西,我这里从来不缺!”
“我虽是质子,但晋王对我很不错,各地给朝廷的贡品我这里常常都能有一份!”
郑彩稍显诧色,道:“晋王是想借此消磨世子的意志,只是白费功夫了!”
郑森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把一个人囚禁起来,只供给美食就可以被消磨掉意志,晋王若真有心,该再送我几个美女才是!”
两人相对一笑,郑森还是那个那个郑森,甚至比从前更加成熟。
郑彩压低声音,道:“王爷很想念你!”
“是吗?”郑森捡起地上铁钩拨开炭炉下的火星。这大半年他学会了做许多事情,刚开始,他觉得这是羞辱,但后来他学会了在单调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乐子。
郑森的态度让郑彩有些不高兴,延平王因为他的错误做了巨大的让步,但郑森好像完全不领情。
“晋王要北伐了!”
郑森的俊美的脸庞在炭火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郑彩没有听清楚,追问道:“什么?”
“晋王要北伐了!”郑森转过头来,“湖广的战事结束后,我听说晋王封了四个将军,六个总兵,这是北伐的预兆!”
“是……,是吗?”郑彩不知道郑森为何要突然说这些。
郑森每次说到军国大事,总会让他很不安,就像被人推倒一座深不见底的沟壑前,要么越过去是一片坦途,要么摔下去粉身碎骨。
“最快是开年的春夏季,最慢不过秋季,晋王一定会进军江淮。”郑森的身体虽然被囚禁在这座院子里,心早已飞到海角天涯。
“自古守江必守淮,南京直面江北压力,让大明没有回旋的余地,扬州是架在晋王咽喉前的匕首,一旦腾出手来,晋王必会攻取淮扬。”
郑彩赞叹道:“世子高见!”
瓷壶上冒出蒸汽,白瓷盖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森提下水壶,冲刷茶具。他动作麻利,手里边忙活,嘴中边问:“爹在忙什么!”
郑彩道:“广东海境蟊贼多,王爷这一年已经荡平粤海,海贸所获丰厚,又添了两支船队。”
郑森长叹一声,道:“不分主次!”
郑彩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郑森几句话说的心境低沉。郑森在说他郑芝龙,其实也是在说他,把郑氏一年的辛苦贬的一文不值。
“晋王,*矣!囚君摄政,与多尔衮又有什么区别?”
郑森突如其来的言辞把郑彩吓了一跳。
“我身受大明之恩,不能为大明除*,实在是憾事!”郑森把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你给我带句话给爹,晋王北伐时,求他牵头联络各地清君侧。”
“你,你疯了!”郑彩无法理解,“你不要命了?”
“爹要是这么做了,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我活着出南京城,郑氏也什么指望了!”,南京直面江北压力,让大明没有回旋的余地,扬州是架在晋王咽喉前的匕首,一旦腾出手来,晋王必会攻取淮扬。”
郑彩赞叹道:“世子高见!”
瓷壶上冒出蒸汽,白瓷盖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森提下水壶,冲刷茶具。他动作麻利,手里边忙活,嘴中边问:“爹在忙什么!”
郑彩道:“广东海境蟊贼多,王爷这一年已经荡平粤海,海贸所获丰厚,又添了两支船队。”
郑森长叹一声,道:“不分主次!”
郑彩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郑森几句话说的心境低沉。郑森在说他郑芝龙,其实也是在说他,把郑氏一年的辛苦贬的一文不值。
“晋王,*矣!囚君摄政,与多尔衮又有什么区别?”
郑森突如其来的言辞把郑彩吓了一跳。
“我身受大明之恩,不能为大明除*,实在是憾事!”郑森把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你给我带句话给爹,晋王北伐时,求他牵头联络各地清君侧。”
“你,你疯了!”郑彩无法理解,“你不要命了?”
“爹要是这么做了,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我活着出南京城,郑氏也什么指望了!”
☆、第574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下)
眼中只有国之存亡的人,往往不得不舍弃亲情。
郑森从不认为他的父亲为他做了多大的让步。也许是因为他的失败,让郑家回到父亲预想的轨道。
但是,他没有放弃。
为了大明?也许他心里真是这么想,但郑氏现在不是他当家。
“世子,你想得太多了”郑彩小心翼翼的端起茶碗。他来南京陪郑森共度除夕,来之前他担心郑森一蹶不振,现在他甚至期望郑森变得颓废一点。
“想得多?”郑森起身缓步走到门口。
外面有阳光,也有寒雪。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除了胡思乱想,还能做什么?”郑森的目光落在几十丈外的高墙上,他的声音很落寞,与之前激进的他辨若两人。
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年代,他却被囚禁在高墙之内。等他走出南京城时,海内早已平定,他相信晋王的能力。
刺杀案的确是个阴谋,但一个能容忍诸多参与刺杀主谋者存活的晋王,很快能让整个江南拜服在他脚下。
他活下来了,活的却更加绝望。
郑森道:“吴三桂归明后,清廷已经失去了南下的能力。如果爹能趁机取下江南,依托长江防线,拥圣上归位,我就是死在南京也是值得了”
这次郑彩听的很清楚,他也站起来,双手不知要放在什么地方。他一向与郑森亲热,但此刻他才发现,他从未理解过眼前这个年轻的世子。
郑森很久没有见到可以交流的人了,所以今日的话有些多。
“爹会听我的吗?”他转身自言自语,苦笑一声,重新回到座位坐下,道:“他不会听我的劝,他只想要闽粤,但等晋王平定了清虏,闽粤又怎可能归郑家所有?你是明白事理的人,我也只有靠你才能往爹身边传话了”
郑彩喃喃道:“一切需从长计较!”
他不明白,郑森被关在这高墙里,是怎么获取到外界的消息。
坐在椅子上喝了两杯茶,郑森稍稍有些激动的情绪平缓下来,抬起脸说:“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会把世子的话转告给王爷”
郑彩还要再说,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郑千总的声音传进来:“郑总兵,你的东西送进来了”
郑彩连忙起身出去,见到郑森后,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带来这些东西,但这些也是王爷的一片心意。
郑森坐在座位上喝茶。
外面的侍卫在帮忙卸货物,闹闹哄哄的一片。
他初见郑彩就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但他知道除非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否则父亲多半听不进去。
他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父亲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许父亲对晋王把他留在南京不是想象中那么愤怒。
郑家只能有一个掌舵者,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即使他真的登上郑家家主之位,天下不知还会不会给他留下机会。
再过三天,除夕终于到来。
郑彩一直逗留在南京,直到初七日才踏上归途。
这七天里,他向郑森详细介绍了郑氏这一年的进展。在郑芝龙苦心经营下,闽海和粤海一直到南洋都归郑氏所有,无论是西番还是南番的船队都要看郑氏的旗号行事。但浙海今年下海的商船增多,往东洋的贸易萎缩了三成。郑氏铺开的摊子大了许多,但朝廷加征生丝和瓷器的税,利润反而不如去年。广东物产丰富,郑氏正在努力摆脱江南的影响。
郑森听得很认真,有时候甚至会问得很细。
他的心很大,但也知道海洋是郑家的根基。
晋王深谋远虑,其实已经在对郑家动手。郑芝龙拿下广东的所获被朝廷几项微不足道的策略抵消。
若不疯狂,只能死亡。
绝大多数大明人对海洋陌生而畏惧,当这些人掌管了朝廷的话语权,大明的海洋之路便走上了歧途。
但是,现在,只要不是太愚钝的人都能看出来,海洋能带来银子。
翟哲也不熟悉大海,但他需要银子,同时也要抑制郑氏的实力。
每年季风到来的季节,从大明往倭国的航线便开始忙碌起来。因走水路的往闽地输送货物比走陆路花费有小,收税又少,只半年间宁波府的繁荣就快赶上松江府。
郑彩南下不久,正月十五之前,掌管浙海的台州二陈——陈虎威和陈志高奉命来到南京城履职。
晋王府的传令兵出南京城标志晋王已经从春节休闲的状态中脱身而出。
今年要办的事情比去年不少,宗茂和姚启圣分别在南直隶和湖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