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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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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当然是好事,尽管来者不见得都是良善之辈,也并非是冲着弘晴本人来的,而是冲着他手中的签字权来的,可不管怎么说,能有接触便有融入其中的机会,哪怕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融入,对于弘晴来说,都是个相当不错的打入敌营之契机,毕竟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垮塌,而弘晴需要的也就只是一个契机,一个一举击垮萨穆哈叔侄俩的契机,当然了,机会永远是属于有准备之人的,弘晴的苦心造诣显然没有白费,八月将尽之际,随着一份通惠河疏浚核销文档摆放在弘晴的面前时,他一直苦苦等待的契机终于出现了!
    “小王爷,不知下官前日送交的通惠河一案您可审核妥了,呵呵,不是下官无礼催促,实是户部那头逼得紧,此工程耗资四十余万两,实是过巨了些,户部那头急着销账,您看”
    都水清使司唯一的汉人郎中沈河拘谨地躬身站在弘晴的文案前,满脸歉然之色地探问着,眉眼低垂,不敢抬头去看弘晴的脸色。
    “沈郎中,非是本贝子要拖延,这事儿你也是清楚的,千头万绪,就算本贝子啥事不做,光核对一遍,没个三、五日也难办到罢,户部那头真要催,就让他们来找本贝子好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回头本贝子自与塔大人商议再定罢。”
    沈河其人,弘晴接触得并不算多,可却知其在都水清使司里备受排挤,并非是萨穆哈一党中人,此番之所以被推出来负责通惠河一案的核销,无非是被人当枪使了罢——此案预算是塔思安独力主持的,而施工又是萨穆哈亲自督办的,按理来说,核销本也该由萨、塔中的一人出面打理才对,可眼下竟将沈河这个对通惠河工程一无所知之人推出来整核销一事,其中若说没蹊跷才怪了,正因为此,弘晴这才会拖延着不办,此际见沈河又找上了门来,弘晴尽自心中颇有不喜,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考虑到此人尚算是清廉之辈,弘晴甚至在言语中暗示沈河一句,要其避开此案之审核,以免遭池鱼之殃。
    “小王爷”
    沈河,字,春山,河北人氏,康熙三十年进士出身,历任过知县、同知,后因考绩优良,康熙三十七年被提拔到工部任都水清使司郎中,至此再无升迁,每年考绩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丙等上,根由便在于其不愿与塔思安等人同流合污,原本在司中只是边缘人一个,此番竟被推举出来负责通惠河一案之核销,心中本就疑窦丛生,只是碍于萨穆哈势大,不敢言说罢了,此际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内心深处顿有一股感动之情狂涌了上来,微一犹豫之下,牙关一咬,已是语调决然地轻唤了一声。
    “尔等全都退下!”
    一见沈河神情不对,弘晴先是一愣,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心情自不免有些期待的激动,但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不动声色地挥了下手,语气肃然地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刘三儿等侍候在侧的王府人等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声应了诺,各自退出了办公室。
    “沈大人,坐下说罢。”
    自打接到了通惠河一案起,弘晴便已派出了不少人,去私下查验通惠河的疏通状况,为的便是想找出此核销单里的蹊跷,可因着担心打草惊蛇之故,所得着实无多,眼下若是能从沈河这个老工部口中得到线索,对于弘晴来说,不啻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当然了,激动归激动,以弘晴的城府之深,却是不会带到脸上来的,也就只是语气淡然地摆了下手,客气了一句道。
    “谢小王爷赐坐。”
    沈河自打当初拒绝了塔思安的拉拢,就被萨穆哈叔侄俩压迫得极其凄惨,早就想着将萨穆哈彻底扳倒,奈何他在朝中并无依靠,实难有个着力之处,这段日子以来,见识过弘晴连番戏耍萨穆哈的能耐之后,早已是有了投效之心,只是一时未得便罢了,而今,机会便已在眼前,饶是沈河生性也算得上沉稳,却也一样不免激动万分,好在养气功夫还算到家,倒是没甚不妥的表现,唯有逊谢的声音里却是不免带了几丝的颤音。
    嗯哼,气度不错,培养一下,或许还真能有大用。
    弘晴看似随意而坐,可实际上却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河的表现,此际一见其养气功夫颇为到家,心中还真就起了几分笼络之心,但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淡淡地笑着,一派等着沈河自己开口之架势。
    “小王爷可是以为这核销文档有蹊跷么?”
    沈河等了好一阵子,见弘晴并无开口询问之意,心下里自不免稍有些紧张,略一沉吟之下,索性将主题直截了当地挑了出来。
    “沈郎中何出此言?”
    弘晴这三个月来可是没少钻研都水清使司之业务,不敢说已是此道中的绝顶高手,却也可以说是深韵其中之三昧,可就算是这样,他翻来覆去地将这份核销文档审视了十数遍了,也没能找出甚大毛病来,只是直觉上认定个中一准别有蹊跷罢了,此际听得沈河如此问法,弘晴自不会直接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不为别的,只因弘晴一者是对此事没太大的把握,二来么,也有着提防沈河之用心在内,毕竟无间道的把戏历朝历代都有不少,这等大事面前,若是不多生几个心眼,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请恕下官直言,小王爷纵使将那份文档翻烂,也断然找出半点破绽所在。”
    沈河同样没有直接回答弘晴的反问,而是自信无比地给出了个论断。
    “嗯?”
    弘晴本就在为找不出文档里的漏洞而烦心,此际一听沈河说得如此肯定,惊疑之色可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小王爷明鉴,您善术数,知条文之名早已广为人知,欲从此处蒙蔽小王爷,无异于缘木求鱼,那叔侄俩纵使再蠢,也断然不会在这上头着力的。”
    这一见弘晴脸显惊疑之色,沈河的忐忑心情立马便平息了下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解释了一句道。
    “唔,那依沈大人看来,本贝子当从何处着手方妥?”
    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弘晴本就精明过人,沈河只这么一说,弘晴便已是完全明了了的,只是明了归明了,真说到如何才能不惊动萨穆哈叔侄俩而将证据掌握在手么,弘晴还真就没半点的头绪,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还是不得不将问题抛给了沈河。
    “回小王爷的话,河工者,不外清淤、掘泥、固堤、引水四道耳,若欲查明真相,终归须得从细微处着手,方能确保隐蔽,若不然,事恐泄矣,于小王爷怕是有大不利也。”
    沈河不愧是老工部,对河工一事相当之熟稔,随口几句便已点出了河工的要诀之所在,但并未直接给出查明真相的办法,只是隐约地提了一下,显见心里头还有着考校一下弘晴是否值得自个儿投效之用心在内。
    从细微处着手?嘿,这厮考咱呢,有意思!清淤、掘泥、固堤、引水?嗯哼,原来如此,还真是妙啊!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便已猜透了沈河此言背后的隐约之用心,可也没出言点破,而是微微一皱眉头,细细地琢磨了起来,不多会,已然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不由地便乐了起来。
    “多谢沈郎中直言相告,本贝子知晓该如何做了,唔,就烦请沈郎中先回去复命,就说此核销案繁琐无比,本贝子还须得审核分明了方妥,时限么,就设在后日下午也罢。”
    虽已是明白了沈河所言之法子,可到底能否行得通,却尚须验证过方知,弘晴自是不会在此时表明态度,这便沉吟着出言吩咐道。
    “下官遵命。”
    尽管不敢肯定弘晴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暗示,然则弘晴既已表露了逐客之意,沈河自是不敢再多逗留,也就只能是不甚情愿地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个礼,一转身,便打算就此退将出去。
    “后日下午,就烦请沈郎中陪本贝子到河堤上走走好了。”
    不等沈河完全转过身去,弘晴突然又加了一句道。
    “是,下官记住了。”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沈河的眼神瞬间便亮了起来,可也没再多迁延,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自行出房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从细微处着手(二)
    三爷近来的心情相当的不错,没旁的,山东一案名利双收不说,更让吃了个大亏的八爷又与太子狠斗了一场,坐观之余,轻松无比地将山东藩台、臬台两大要职尽皆笼入囊中,不仅如此,趁着太子与八爷这实力最雄厚的两方都在舔伤口之际,三爷顺利无比地捋清了礼部各司,虽还远谈不上如臂使指,可各司正印郎中都已换上了他三爷的亲信心腹,假以时日,将整个礼部尽皆掌控在手已不成问题。
    大权尽揽之下,三爷要决断的事情自也就多了起来,忙也就是必然之事了的,这不,今日又是忙到了天快擦黑方才回了府,在主院里匆匆用了膳,与王妃董鄂氏就府中事宜简略交换了下意见之后,便即照惯例晃悠着向内院书房行了去,只是刚转过屏风,入眼便见陈老夫子、李敏铨以及弘晴皆已等候在内,不由地便是微微一愣。
    “孩儿叩见父王。”
    没等三爷回过神来,就见弘晴已然站了起来,疾走数步,抢到了近前,恭谨万分地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晴儿可是遇到甚碍难之事了么?”
    三爷到底是精细人,尽管略有惊疑,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眉头一扬,已是关切地问了一句道。
    “父王英明,孩儿确有一事须得父王决断。”
    弘晴早就知晓自家老爹精明过人,对其猜到了自己突兀出现在书房之用心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打算兜圈子,直截了当便道出了来意。
    “嗯,那就坐下说好了。”
    三爷这段时日虽一直在忙着整顿礼部,可也没忘了关注工部那头的动静,自是知晓弘晴已然顺当无比地融入了工部之中,对此,三爷虽始终不曾有所置评,可心底里还是极为欣慰的,概因他可是很清楚老爷子将弘晴派去工部的意义之所在,此际一听弘晴如此说法,立马猜到了些根底,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但并未急着发问,而是温和地点了下头,走到上首的大位上,一撩衣袍的下摆,端坐了下来。
    “启禀父王,孩儿自奉皇玛法之旨意去工部帮办,至今已是三月有余,有赖皇玛法之信重,孩儿侥幸得以立足,掌都水清使司虽仅月半,却已颇有所得,今,已查知萨穆哈叔侄在通惠河疏浚一事上贪墨良多,不敢妄决,还请父王明断则个。”
    三爷既已坐定,弘晴自不敢再多耽搁,忙一躬身,径直将此行的主题点了出来。
    “哦?此事可靠么,你可有十足之证据否?”
    尽管事先已隐约猜出了弘晴的来意,可真当弘晴道出主题之际,三爷的心还是不禁猛地便是一抽,眉头一扬,紧赶着出言追问道。
    “回父王的话,孩儿接到通惠河核销文档已有数日,原就疑心其中有蹊跷,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后经司里郎中沈河点明,方知根底,昨儿个便已派了人手去细查,已确知通惠河杨闸村至高丽庄(今张家湾村)一线之两岸河堤均为造假之堤坝,光此一条,涉及金额便已达十万两之巨,兹案重大,非父王不可决断。”
    弘晴来此之目的便是要三爷出面主持其事,自不会有甚隐瞒之处,这便将事情之经过简略地述说了一番。
    “造假?这堤坝如何个造假法,晴儿且说清楚了。”
    十万两白银的数目字虽不算大,可光凭此便足以将萨穆哈这个太子的忠实走狗弄进天牢里去,三爷自然不可能不动心,只是事关重大,不问个清楚,三爷又怎能安得下心来。
    “父王明鉴,按通惠河之预案,沿河两岸之堤坝均须以两层石砌而成,然,眼下已完工之堤坝,除崇文门这一段是实砌之外,其余各处之堤坝均为造假之作,大多数地段并未以石砌之,而是土堤夹杂碎石,外敷以石灰糯泥,看似崭新,实则朽烂不堪,一旦遇大水,堤坝必垮无疑!”
    弘晴前日得了沈河之暗示之后,早就已派出了李敏行等人赶赴通惠河各处,暗中将各处之堤坝虚实摸了个清楚,此际回答起三爷的话来,自是信心十足得很。
    “贼子猖獗,安敢欺君若此,竟自视百姓生死于不顾,当真好胆!本王岂能坐视,夫子,李先生,您二位可有甚教我者?”
    三爷私心虽重,可到底不是个不明事理之辈,这一听萨穆哈竟敢在河防上做手脚,登时便怒了,已是起意要弹劾萨穆哈一本,只是又顾忌到站在萨穆哈背后的太子,脾气倒是发得不小,可到了末了,却愣是没敢直接便下个决断,而是将问题抛给了陈、李二人。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陈老夫子干脆得很,只一句话便表明了态度,旋即便闭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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