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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就问到底出了何事。
听到与袁家二子都有关系,正好袁绍在家,就令人带上问问。
听完整件事后,袁隗倒是颇为豁达,笑道:“年轻人太过气盛也是不好,今日也算得了个教训,至于这几位亲卫都是你家将军的人,是我大汉保家卫国的将士,岂能责罚,就这么算了吧。”
李儒大声道:“太傅胸怀虚谷,正为我朝典范。只是大人虽然宽厚,李儒却不能轻饶了这些不长眼睛的狗奴才。还请大人见谅,来人,当着太傅大人的面,每人重罚三十鞭。”
身后那七人早有准备,得了李儒的命令,直接上去就是开始责罚。
那袁隗假意劝了几句,也就冷眼旁观了。
直到三十鞭后,那七人竟有几人昏了过去。
“带下去,别污了大人的眼睛。”
待得手下十余人离去,李儒这里只剩下三人。
“大人,我家将军知道大人为朝廷日夜操扰,特地叫小人送上几件小饰品,希望能博大人开心。”
剩下的那两人上前把礼物献上,跪在地上请袁隗查验。
袁隗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果然有几件物件价值不凡,轻笑道:“董将军有心了。”
李儒笑道:“大人能够收下,是我家将军的福气。时间也不早了,小人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这就退下了。”
袁隗挽留了几次。
李儒只说是不好再打扰,匆匆离去。
“李儒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我们与那几个飞雄军打了没几个时辰,他就领着人去你袁府了。”听到这里,吕布不由疑惑道。
对于这点,袁绍倒是毫不在意,答道:“这些边疆武将在洛阳城里或多或少都是留有眼线的,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哪家大人升迁,都要掌握。”
吕布觉得自己太小看现在这些武将了。
不懂政治的武将多数是没有善终的。
吕布叹道:“想不到连边地武将也讲上这套官场上的关系了,只是到了最后,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袁绍却是不方便继续这个话题,只得另开一处道:“奉先,今日我来除了感谢那一刀之恩,还有一件事也是要与你说明白。”
吕布道:“何事?”
袁绍道:“这几日我们俩不得话,多有误会,今日却是来向你请罪的。”
吕布疑惑道:“不曾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如以往一般,是朋友。”
袁绍喜道:“你不怪我?”
“何来这番话?”
袁绍很是几分高兴,又说了好多话,客气了几句后,才流露出招揽之意,原来是希望吕布能够一起去濮阳,日后有他袁家的帮助,前途定不可限量。
吕布这才明白,想来是袁绍害怕弟弟袁术的实力超过自己,才不得不落下面子,来与自己和好。
可是自己另有一番打算,岂能在他人之下,于是吕布婉言拒绝了。
袁绍稍有不快,只是人各有志也不好强求,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本来俩人相谈甚欢,只是临走之段却又是令人气恼。
吕布送走袁绍,回到大堂后,心中却是感得几分失落。
想到他袁绍有一个显赫的家世,不到二十就能步入仕途,日后也有保障,至于自己除了那一世的知识,这一身武艺,却再没有更多的优势了。
第二十五章:北地寒意正悄起
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是吕布来洛阳后过得第一个春节,也是一生中陪他过春节人数最多的一次。
王越,任家姐妹,加上吕布自己总共四个人。
吃过年夜饭后,吕布去点燃爆竹,除旧迎新。
小凝儿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在吕布身后,乌黑的眼睛却是偷偷的看着那爆竹。
王越似乎并不习惯跟其他人一起过春节,给小凝儿送上一份压岁钱后,就寻了个理由早早的回去了。
良久,吕布见天色不早就送俩姐妹回去。
一路上,熬不住困意的凝儿却是睡在了吕布的怀中,而他二人却只是静静的走着,狠是享受这样暧昧而又干净的感觉。
似乎只是走了短短的时间,吕布三人很快就到了。
轻轻的把凝儿送到任红昌的怀中,吕布道:“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会来看你的。”
任红昌微微一红,只是“嗯”了一声。
回武馆的路上,吕布的脚步分外轻快。
次日一大早,吕布准时的来到任红昌家前,送上一些东西,只是让秦家嫂子她们见到了,不得不受了几句调笑,落荒而逃。
只留下那帮女人在那哈哈大笑,更添了几分喜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去一个月。
吕布这日却是没有在武馆练武,因为曹操来了。
先前被家里人安排了一份差事,曹操为洛阳北城区治安的北部尉。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把这个不到二十的小子当回事。于是,曹操创出五色棒,立下规矩,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视同仁。所以在前面这段时间,曹操忙的甚至没法与一帮朋友一起,终日在公务上埋头苦干。
不过,很快,曹操也得到桥玄的赏识,也是一个不错的回报。
今日就是曹操约了张邈,吕布一同聚聚。
这一年中,最先走的是袁绍,接下来就袁术与鲍信等人。
就连张邈也着手开始经营家族生意,回到陈留。
这回倒是难得,三人正好都在洛阳,曹操休息,张邈在洛阳有事,便寻了个机会一起聚聚。
一段时间不见,曹操原本挺白净的脸倒是黑了不少,不过身子也健壮了许多。
至于张邈穿的可讲究起来了,看来家里给他的资助不少啊。
曹操最先到了,已经选了一个好位置开始慢慢喝起茶来,见吕布上楼来,起身道:“吕布,可知迟者要自罚三杯。”
吕布笑道:“你这曹孟德,怎么,当了北部尉,就想以权压人,欺负我这个白身啊。”
曹操笑道:“我这个北部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还不如你这小小的白身。说真的,你小子明明是个武夫,怎么就能让卢公青眼有加呢?”
吕布难得开了个玩笑道:“也许是长的俊俏吧。”
曹操“呸”了一口,笑骂道:“你也算得上俊俏,大手大脚,怎么看也不像,倒像个牵马的马夫。”
俩人皆是大笑。
“来晚了,来晚了。”张邈急急到来,忙不迭的道歉。
曹操笑道:“刚才奉先来晚了,可是足足赔了三大碗,你这人来的更晚,恐怕要喝上三十碗才能罢休。”
张邈一脸苦色道:“那还请孟德,奉先直接把我送回家好了,省得到时候没地方睡。”
三人大笑起来,一股久违的轻松的感觉回荡在心中。
待喝过几碗,张邈道:“昨日我家在北地的商铺传来消息,说那西凉要出乱子了。”
曹操二人急忙问到出什么事?
张邈道:“那家掌柜主要负责购买马匹,用以向荆州,徐州等地贩卖。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数处边关已经开始戒严,听说是那羌人出了一个首领换做北宫伯玉,不断吞并小部落,还有意派出小股骑兵游于天水城郡附近。三辅大将皇甫嵩,董卓都在加紧训练兵马,北地恐怕要不稳了。”
曹操接道:“皇甫嵩是我朝名将,有他在,羌人就算要作乱,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张邈道:“的却如此,何况边疆将士可不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洛阳的兵,百战之下皆可称为精兵了。”
曹操点头称是。
吕布却道:“胜负没这么好说。”
张邈问道:“怎么说?”
吕布道:“北地宽旷,最适应的兵种是什么?”
曹操道:“是骑兵。”
吕布再道:“羌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生在马背上,死在马背上,他们的骑术是我们难以比拟的。而且羌人在攻,我们在守。对方什么时候来,我们不知道,但是却有不能不管,那时候周边百姓就要遭殃,会造成边民民心不稳,此为一;北地苦寒,一般县城人口规模2-3万人,经济萧条,人口稀少,所以兵源经济俱受牵制,此为二;边地防守的地域不但多而且分散的很,朝廷对丢城丧地的官员,基本上不是被撤去官职就是杀头的结果,所以各军多数意在守住自己范围内的城池,很难协同作战;而羌人喜以部落为居,能出得战者占了七八,兵力对比之下,难以有效防守,此为三;羌人最重强者,虽然也有众多的部落,但是却绝对服从首领,反观我大汉将士,事事要三思而行,处处要精慎而为,将令所制,此为四。”
听得吕布这么一说,曹操与张邈也觉得这边地之战十分不好打。
只是身为大汉子民,却不愿意承认塞外彝族能与天朝相比。
张邈道:“即使如此,百年来也不见得他们杀到长安,杀到洛阳,说明他们的力量只能坚持短期作战,到时候凭借大汉雄厚的财力物力,定能拖夸对方。”
张邈说的的确是当时普遍士人所为考虑到的,但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大汉自身实力足够强,至少也要没有动乱。
但是吕布却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场席卷大半个大汉版图的农民起义会加速大汉的衰败。
张邈虽然不清楚,但是曹操在这个年纪却已经大致也能看出这时候发生外族动乱对朝廷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党派互斗,民怨积深,加上天灾人祸,大汉的天下已经开始动摇。
此时的曹操却是年少气盛,一心想报效国家,恨不得投军去,立下那霍彪骑一般的军功。
只是曹操始终背着一个宦官之后的名声,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才故意投其所好,结交各种各类的朋友,就是给自己争一个名声,之后用“五色棒”雷厉风行,更是打下“严吏”的名头,这才开始崭露头角。
曹操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大笑道:“乱世出英雄,正是我辈一展鸿图的时候,他日我曹操也要像卫青,霍去病,驰骋沙场,拜将封侯。”
曹操的豪气也是感染了吕布与张邈。
三人起身,高举酒斗,呼道:“驰骋沙场,拜将封侯。”
一饮而尽,三人对视一眼,蓦然大笑,潇洒无比。
第二十六章:卢植心乱为党人
洛阳的天,开始变了。
平日甚为热闹的街道也比以往冷清了不少。
王越看了一眼吕布,突然发现他只是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却已经长这么大了,棱角分明,处事老道。
王越道:“我今日听闻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却被宦官陷害,被天子下令贬职。司空虞放、太仆杜密,为曹鸾辩护,居然被天子发令,在朝堂外被乱棍打杀。可怜如此忠骨竟不敌那几个宦官的几句耳边话…”
吕布道:“宦官猖獗,朝野上下正气不继,若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这大汉…”
“嘘,小心隔墙有耳”,王越继续道:“你我只是武夫,朝廷的事自有他们文人去管,在这家中你可以说,但是到了外头,你要切记不可抨击时政。”
“奉先,我知道你已经拜入卢植门下。你那师傅与党人过往甚密,你不可不防,等过了风头,再去卢植那。”王越见吕布默默不语,继续道:“卢植是你的师傅,你有心相助,这样很好。但是你也要记住,你只是一个从并州来的小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虽然你向来不畏权贵,但你也要为自己着想着想,毕竟你才十六岁。何况卢植誉满天下,门生故吏更是不少,有能力的更是不少,说到这里,其实少你一个也是不少。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待在武馆中,暂时不要再去你师傅那了,免得给小人抓住把柄。”
眼见吕布居然沉默不语,王越还以为吧他说动,再接再厉道:“奉先,你放心好了,那棒宦官虽然胆大妄为,但要对像卢植这样的人下手,怕他们还没这个胆量。你可别忘了,卢植不但是你的师傅,也是天子的帝师啊。”
“我要去见卢师。”
王越万万明日又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吕布还是决意要去,但回头一想,要是不让吕布跟卢植见上一面,怕他心里也是不安心的,再说了在危难之际,吕布能有如此忠孝,也真是不罔为我所看重的人,也就只好同意了。
只是临走前,王越不忘叮嘱几句:“速去速回。”
“恩。”
得了王越的允诺,吕布立马直往卢植的住所。
看着离去的孩子,王越直觉得既欣慰又是担忧。
袁术送的马果然是匹良马,脚力神速,只不过用了短短时间,吕布就来到了缑氏山——卢植的住处。
一改以往的热闹,此时的缑氏山看起来有点冷清,一路上也不见几个人。
看来古时候也是人情冷暖。
在小仆带领下,吕布顺利的进入大堂。
小仆道:“先生,我家大人现在在后面的内室,大人吩咐过,若是先生来了,可径自前去。”
“多谢。”
不过百余步的路程,吕布来到卢植的书室外,整理了一下仪容,轻扣候道:“弟子吕布请候恩师。”
“是奉先啊,快进来,快进来。”听得卢植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想必气色应该还是不错的。
进得内厅,吕布环视一边,除去恩师卢植,却无一人。
“恩师”,吕布恭谨的抱手问候。
卢植此时却好似雅兴甚高,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正在挥笔书写,周遍有不少已经写过的字条,有些杂乱,不像卢植平时的作风。
吕布心中好奇,上前拿起其中的一张,这一看,发现上书:“举世浑浊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