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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黑山吗?”哨兵大声道。
在此等时候,这些哨兵不是放箭杀敌,居然还给我们提醒,看来甘宁的驭下本事极强啊。
身边的典韦张开他的大嗓门叫喊道:“我等有要事与甘宁相商,速速通报。”
哨兵大怒道:“我家将军的名号是你这莽夫可以乱叫的吗?还不快快滚下山去,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
典韦也是怒气,直想杀上山去,但是知道吕布心意也不好发怒。
可不能让典韦破坏了这个机会,吕布急忙拉住他大声道:“我是你家将军故友,有要事相告,请速告知你家将军。”
“这还算像人话。你先等着,我去通报。”哨兵回应道。
约莫等了一刻钟,那哨兵回来了,与十数人一同下山向吕布他们走来。
“将军有请。”为首的大概是个队长,如此言道。
吕布笑脸以对,不惧他们手中的兵器,当先走去。
那典韦臭着一张脸,乍看一下可真吓人,直吓得那小队长一楞一楞的。
一路而上,地势反而平坦了不少,显然是被修整过了,各有两侧修有工事,看来甘宁还是当初是有心抵挡官军进攻,却不料吕布只是围而不攻,白白浪费了这些。
落入眼中,一座防卫甚是妥当的营寨赫然坐落在山上,比之当年张燕所建的更要严密。入得寨中,两面战满贼寇,个个看着吕布一行人,面上表情各异。
吕布在这一路上观察起这些负责防卫的贼寇,虽然他们个个都努力的装着精神抖擞,但是发紫的嘴唇,发白的脸色都出卖了他们,看来他们真的是缺少粮食,若不是张燕发送了一些粮食给他们,只怕他们不是狗急跳墙的杀下山来,就是坐以待毙的活活饿死。
行不多久,吕布等三十余人就见到了黑山军的主人甘宁甘兴霸。只见甘宁虽然也有少许营养不良的表现,但一身威势显然很好的掩饰住了,那晚吕布虽然与其交过手,但是因为实在黑夜倒也看不清楚,此时看来不但身材挺拔,面貌俊美,而且目光直视吕布不弱分毫,好一个猛将风范。
第一百七章:为解气甘宁来战,为服气典韦留情
一旁的典韦已经是双眼发光,想来也是认定这甘宁有作为他敌手的条件。
典韦的双眼发光,吕布只在两种情况下见过,一是看见美酒,而便是发现好的对手甘宁的一身霸气,典韦岂能错过。
当然甘宁在看到吕布后,也是注意到了典韦,至少剩下的三十几人看来完全被忽视了,他几乎连眼都不愿抬一下。
对视良久,甘宁终于率先开口道:“你等到底是什么人?”
甘宁把目光聚焦在吕布的身上,因为典韦在他的下首,很明显吕布是领头人的身份。
迎着甘宁,吕布蓦然大声道:“幽冀州牧吕布,你可就是甘兴霸。”
吕布自报家门,惹得在场的所有贼寇一声又一声的惊呼,想来不会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名震幽,冀二州的刺史,名响天下的飞将吕布。
惊讶,无比的惊讶。
的确,无论是谁听见幽冀州牧吕布的名字,都不得不上几分心。
而且还是如果在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有人对你说我就是你牵肠挂肚的那个人,你也会大吃一惊的。
纵然甘宁足够的傲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吕布的胆气远远超过自己,脸上还是闪过惊讶。
能让这么有实力的甘宁闻我名而动色,吕布也不由有几分得意。
沉寂少许,甘宁开口道:“当日山下一战,我军中多有人马死在州牧你的手上,可说是接下大仇,不知今日堂堂的州牧来我这山寨,却是为了何事居然要你亲自而来难道就不怕命丧于此吗?”
甘宁一出口就是火药十足。也难怪,没有一个损兵折将且被人如同戏耍般的围困在山上,然后还要依靠对手的粮草才能维持生计,这样一来会对官军心存好感那就如同天方夜谭。
整理一下思路,吕布昂声道:“特来请兴霸下山,助吕布一臂之力。”
闻听,甘宁哈哈大笑道:“莫不是州牧大人觉得甘宁好欺,来调侃我等来了吧。”
吕布正色道:“不敢有此心。”
甘宁一拍案亟,怒声道:“你占据幽冀二州,地广物博,留条活路给我以及手下的数千人,便以为我怕了你还是要感激你?今**区区三十余人就敢上山,可是认为我黑山上下已经无人?”
说到此处,甘宁不知怎么的就怒气大发,颇有拼命的架势。
旁边的典韦眼见甘宁有些失控。自然保护起吕布,拿出自己的兵器护卫,这一动,大堂中的其他黑山军也开始献出兵器,警戒起来。
典韦厉声道:“我家主公敬你是条汉子才说好话。要是我老典,一戟就打暴你的头。”
原本自己这些日子就是颇为丧气,为的就是欲走不能,欲留也死的局面让甘宁很是烦躁,他岂是容忍之人,一怒之下已经是抄出兵器长枪一把刺向典韦,为的就是一解心中这股恶气。
典韦当仁不让,也是执戟迎了上去。两员大将,武艺相差不大,一直斗了五十余回合也不分胜负。斗得性起,甘宁一枪挑开,偷得少许时间以脱下衣袍,大叫:“再战。”典韦没有应话,等他丢掉衣服,只是如此再与甘宁斗在一起。
甘宁争斗时,为了调节气虚时不时的深吐一口气。反观典韦似乎气量无穷,每挥一戟必大呼一声,攻势越加凌厉。再斗三十余回合,多日来受饿的甘宁渐渐不敌,手下长枪也开始迟缓起来。
只凭着一股血气,甘宁在典韦的猛力攻势下支持着。正当甘宁渐感不敌时,典韦却率先停下攻击,退回吕布的身边。
甘宁长枪指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过一口气后,看向典韦冷笑道:“耍些什么伎俩,要战便战,难道怕了某不成。”
“呸”,典韦郁闷道:“胜了也不光荣,等下次你吃饱了肚子,我老典再跟你斗三百回合。”
“好。”甘宁重重的点头答应道。
二人眼中都闪烁着激赏的光芒,显然是英雄重英雄。
得此良机,吕布又加了把劲,在旁言道:“甘宁,不知你为何要跟随朱皓在此落草?”
闻听朱皓之名,甘宁总算是明白,看来吕布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道:“明知故问,子长都要已经告诉你名字了,也不可能不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跟随他的原因。”
吕布笑道:“如此我便也不绕弯子了,不过,你就准备在这里,这个地方跟我们一直说下去?”
甘宁冷笑一声:“够胆的便到我军帐中去。”
典韦笑骂道:“有什么不敢的。”
“请…”
至少还有一个请字,看来在吕布的语言攻击下,甘宁的态度明显比刚才有了好的转变,毕竟黑山军现下的情形并不乐观。
来到帐中,三人分为而坐。却不想下人送上的就只有清水一杯,让吕布即使想笑又是笑不出来。思考多时,还是甘宁先开口向吕布问道:“如果我这些人马投靠州牧大人,不知能否保证让他们都有饱饭吃?”
见其说的直接,想来也是明白现下的处境,刚才没有在外面提及这个问题怕得就是伤了那些兄弟们的心。
吕布也是思考少许时间,却意料之外的摇了摇头叹道:“不能。”
啊…
不只是甘宁,连身边的典韦也很是不解,既然甘宁已经放宽了语气,其实只要吕布开个“空头支票”,相信他也是很愿意率部投靠军中的,到时候慢慢收服也是不迟,但是吕布居然说了否定,而且看脸色可不是轻率所言。
看着疑惑的二人,吕布正色承诺道:“虽然不能保证每个战士能够吃的饱,但是本将保证每个战士,每个百姓都能与其他人一样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我吕布向你承诺。”
“战士吗…”甘宁喃喃道。
多少年了,像甘宁这般只要一日为贼的,便会终生为他人记住是贼。一旦这些人只是被灌以“贼”名,即便自己的本事再大,只怕这天下之大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的立足之地啊。想想在荆州的时候,那刘表尚且还有几分贤名,可还是将甘宁送往江夏黄祖那边,最后落个弃官而走,想不到吕布坐拥幽州,冀州,地广人多,手下人才济济,不但为了他亲自上山招募,更是对他推心置腹,一股就不曾感受到的热血涌上心头。
看着如此表示诚意的吕布,甘宁终于低下他骄傲的头颅,为了这数千人马,为了这一声“战士”,还有他一生的抱负。
“草民甘宁拜见吕将军。”甘宁下跪道。
吕布急忙扶起甘宁,喜道:“将军世间虎将,得将军一人如得千军啊。”
为吕布言语所感,甘宁再次拜谢。
吕布自然又是一顿好言。而一边的典韦已经是亲热的与甘宁勾肩搭背起来,对其道:“兴霸啊,日后就跟我一样叫主公便是,咱们主公可是极好的人,而且军中有不少美酒,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酒量了。”
先前虽说甘宁是因为饥饿而显得有些气力不足,但是典韦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用上真力,后来是越打越是没有味道,故而也就不再使力,但是八十回合算个平手罢了,足以让甘宁对这个面相粗恶的大汉生出好感,更是喜欢他的直爽,便道:“打不过我便要用酒胜我不成?”
典韦闻言但是大怒道:“那是我让你的才是。”
吕布,甘宁大笑,各中隔膜尽消。
典韦这才知道甘宁说的是俏皮话,也是不好意思,大笑起来。
随后在甘宁的鼓动下,黑山军上下共四千余人一同归顺了吕布下的山去。
早先时候,吕布就已经命令张燕派人准备一批粮食,以安黑山军之心。
多日处在饥饿的状态下,这些人一看见有吃的,都是忘了保持那份面子,纷纷抢先上去,唯有甘宁与五百人一直在后不动分毫,只是身后传来的声声咕咕声音,却是出卖了他们。
甘宁心中暗叹对不起这些兄弟,下了军令,这五百人方才去用食,而甘宁自己也与吕布,典韦,张燕等人进了主将营帐用食。
这次也是分而坐之,不过这回上来的可不是清水一杯,而是美酒佳肴。
吕布举杯道:“听闻兴霸在荆州有‘锦帆贼’之称,能让善于水战的江南人如此称呼,想来你的水战能力的确应该不错。”
甘宁见吕布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贼人身份,直言所想,心中感动,又是谈起自己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的过往,满饮一杯之后方道:“倒不是甘宁夸口,江夏太守黄祖有一副将苏飞,其人便是我的故知,也是我当日的八百锦帆军中得一员头目,他当得副将,我帐下至少有十人本事不在他之下,将军可信?”
“兴霸所言,吕布无不信也”,吕布又道:“不知以兴霸的经验来看,要建立一支成了规模的水军需要多少只船?”
虽然现在吕布的主要目标是在北方,并州,青州,徐州,衮州,雍州五处地方势必成为自己争霸的战场,但是日后呢?荆州,扬州乃至整个江东之地,仅仅靠马队是征服不了的。
好歹现在居然来了个甘宁这等善于水战的猛将,吕布的手下人才大多只是善于马战,步战,自己可不想到了某一日让人笑话:某人好歹葬送了水军。
甘宁老实的回答道:“主公啊,甘宁只不过是指挥过八百人的队伍,船不过三十余艘,若是真正要说起这水战之事,却也是一知半解。”
也是,如今真正知道水军战法的必须自己也得有一队正规的船队才是,比如说荆州的刘表,他手下的蔡瑁,张允,文聘等人皆是善于水战之人,也是现在闻名于世的水战名将。
至于孙策,周瑜他们现在正忙于征讨建业等地,那时候的善战之辈还待挖掘中。
吕布知道这水军一事还万万急不得,便也作罢。
只是甘宁觉得帮不上吕布的忙,有些惭愧,因而这酒也喝得不怎么畅快。
又喝的几杯,吕布方才拿出朱皓给予他的书信,交到甘宁手中,这书信还未拆封。
甘宁接过拆开,一览书信所言,继而对吕布道:“主公为何不早些把这书信交与甘宁,这样不就少了不少口舌了。”
吕布笑道:“我与兴霸贵在知心,这书信虽然也有用,但是却及不上我们不打不相识的情义啊。”
甘宁闻言,满脸羞愧。
数日后,这七千人马终于全部进入南皮城,也是解了任红昌他们的担忧。
在南皮的审配早就在城外建造了不少简易的住宿,也准备了不少的种子,耕牛分配给这些黑山军。
当然吕布也从这四千余人中挑选了一批人继续交给甘宁,其中包括了甘宁的五百亲卫军锦帆军,共三千五百人,凑足一部人马。
为了消除南皮军民对黑山军的敌视与误会,吕布着重在这方面下了不少的功夫,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法规,让双方遵守,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斗。
事后,吕布也无意下问了甘宁那个传言,却得到了否认,果然,甘宁他们并没有打算去攻打南皮抢夺粮食,看来是其他人别有用心了。
虽然得到幽州,冀州,但吕布的敌人仍旧很多,不但是外部的也有在内部的。
前前后后历时二个月的时间,吕布终于带着自己所珍爱的人安全的到达了邺城。
看到邺城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