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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跟我上…”文丑一声大喊,便是策马而出,领着一千五百郎儿就是杀出,直直冲上去。
但见这西道,却是突然冒出众多人头来,手中射出箭羽,按照先前设定的那般纷纷放箭,虽不能射杀,但是只要在身上的就必须退出战场。
文丑见其上不过四五百人,知道主公必定是将兵力分散,故而不再迟疑,发出信号,令其余三道人马也是杀出。
文丑领军上前,虽然手中的兵器未曾开封,但是左右击打之下,还是有十余人被其出局。只是杀了一阵,却不见主公吕布的身影,未免过于深入,文丑自然是要小心为上,领军暂时缓行,不敢上前,却见狼骑军中杀来一将左右开弓,正是吕布那般大红袍大红马的装备,虽然在深夜尽管有火把也是看不清楚,但是文丑久跟吕布,自然清楚,居然不继续战斗反而大叫:“全军撤退。”
四面围攻之兵得了信号也是不再多想,而是随着文丑一起退后。
在山丘上的吕布军也是不再追击,而是选择继续防守。
待文丑退回去后,点算人马,自己这一千五百人大概会有两百人被淘汰,至于其他三门的将士受到的攻击力度不是很大,应该只是个零头数目。
待情势重新稳定下来,那副将问道:“将军,为何不继续攻击了?”
文丑笑道:“又不是真正的攻城,若只是仗着兵力的优势而攻下这山丘,取得将旗,却也无趣的很,你们说是不是啊。”
几名副将想想也真是如此,纷纷笑道:“就是啊,好不容易跟着将军能跟主公一较高低,却是不能如此简单的打法,无端得让人以为咱们就靠着人多而已,却是比不得他们的精锐。”
“咱们有三千人,狼骑那帮家伙不过一千,若是这等打法,即便赢了,他们也要找些借口说是以一敌三,多丢人啊。”
“哈哈…”
文丑接过话题道:“这次是第一次进行军事演习大赛,咱们首轮就是遇到主公的最强人马狼骑,但是咱们优势不弱,可不能让人轻看了。”
“将军,这两日我们白天休息,晚上来袭扰,以主公的谋略怎么还是如此呆在山丘之上,未有什么行动,这不是很奇怪吗?”
想起吕布以往的出彩战绩,文丑可不认为自家主公是个挨打的角色,既然他连着两日都是没有什么行动,只怕与自己打的是一样的打算,要在最后时刻进行战斗了。
文丑道:“通知其他三处的人马,剩下的几次攻击就不要像刚才那般尽力,只需要虚张声势就可以了。”
副将接令下去通知,面上涌出笑容,果然人数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文丑道:“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但也不要松懈了防守,等休息过一个时辰后,全军在此进行详攻,就在这个晚上让主公与他的狼骑知道我们的厉害。“众将士低吼了一声,皆是有些兴奋。
而在山丘之上的吕布军又是如何样子呢?为什么连着两日都是让人盯着打,这可不像是吕布的性格啊。
这自然不是吕布以往的性格,不但是文丑的疑问,也是典韦的疑问:“主公,为什么不直接冲下去占得文丑的军营就是了,有主公跟我在,又有何惧,那文丑就交给我了,主公只管去取就是了。”
吕布闻言却是笑道:“你啊你,怎么还是这般鲁莽,怎么不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要安排这样的军事演习大赛啊?”
“不就是让兄弟们乐乐,发泄发泄平日的压力吗”,典韦道:“主公先前不都是说了,难道还有其他的?”
吕布笑道:“自然有的,要不然花这么多的钱财时间,人力物力干什么,要纾解压力,有的是其他的办法。”
典韦嘿嘿的笑道:“末将不是笨嘛,主公趁现下无人,不如给我说说,日后我也好给他们说说。”
吕布闻言便道:“前些日子我不是颁发了两个政令,这你可知道吧。”
典韦笑道:“这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跟这演习有什么关系。”
吕布皆是道:“这次的演习与其他的活动不同有着两个绝对的原因,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精兵制度,让他们通过演习知道虽然他们是挑选下来的精锐,但是比他们强的很比比皆是,其二人马控制在三千人里面,而且兵器还未开封,我且问你,如果让你带队杀入文丑军中,对他们那些将士可下的重手?”
“这如何能下的手去”,典韦道:“我老典虽然愚笨,可也知道他们是军中精锐,而且是与主公,与我们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我是万万下不得手的,只是主公为何如此问?”
吕布笑道:“连你这般忠厚老实的人都知道,那么文丑,颜良他们如何不知,我又如何不知,故而这次演习的最重要的地方不是看我等将领的武力,而是比拼将士们的整体实力跟领军主将的谋略,这样说你可懂了?”
“不是很懂…”典韦这人就是不会说谎,因而很是诚实的说出心中所想,直言不懂。
吕布翻了个白眼,却只能继续解释,谁让是他起得头,而且典韦也是极为的求知,因而言道:“我的意思就是说这次演习的主要目的就是比拼将士的精锐程度,而其中更为着重的是将领的素质,除去武力之后,能够运用谋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称他为文武双全,那他不就可以成为军中如后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如今我不过只是占得幽州,冀州两地,却感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本来一文一武配合,自然是好的,分守各地也可安心,只是我现在军中可算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唯有义兄高顺与麴义二人,诸如文丑,颜良等将虽是勇猛过人,但在谋略上却是参差人意,冲锋陷阵尚可,但要守卫一方疆土却是难得很。日后,并州,青州,徐州,衮州,还有刘备,袁术,曹操等枭雄须得应付,光是这寥寥几人如何能挡?”
典韦笑道:“主公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高顺的确是军中少有能够攻守平衡的大将,但是军师,刘晔,沮授,张颌,高览等人也是各种翘首,难道都入不得主公的眼吗?”
吕布言道:“军师,子扬,则注他们智谋高绝,但却是文士,行军打仗武力与智谋不可或缺,比如说冲锋陷阵,比如说鼓舞士气,军师他们甚至及不上魏续,侯成他们,同理张颌,高览他们也是如此,遇事容易激动,失去将领应有的冷静,所以我才说一文一武才是最好的配对,但是在以后占得更多的地方后,军中也就有更多的人才,但是你不要忘了,往往在这个时候所谓的派系也就出现了,对于这点我不得不考虑在内,所以我要在势力还未扩张之前,尽量培养出更多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好为我镇守一方。”
典韦这才明白,幽州是吕布的起点,田丰,高顺,文丑,麴义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新近的张颌,沮授等人虽然现在也是很受吕布的重用,并且他们也是表现的极为忠心,但是日后如何还是不能估量,所以用其他人自然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培养势力,日后由他们去各地守卫便就无事,至少不用担心无人可用。典韦笑道:“这般说末将就明白多了,那主公在这次演习中自然也不会过分的依仗武力,所以也要用谋略,对不对?”
吕布闻言不由笑道:“正是如此。”
典韦又道:“那么主公准备怎么做?这两日被文丑骚扰着,却是白天担心,晚上没有好觉睡,可真是羡慕那些人。”
吕布顺着视线看去,原来典韦是在妒忌那正在中心休息着的百名将士。先前大战似乎并没有打扰他们的睡眠,不少人虽然有些辗转反侧,但就是不得起来。吕布见此,笑道:“你莫要羡慕他们,还有三个时辰便是天亮,到时候便是反击的最佳时候,你且抓住时间好好休息,等会还要靠你守住军旗呢。”
典韦假意怒道:“主公好生偏心,居然让甘宁那小子骑赤兔马,却让我守着这破旗。”
“你这黑汉却又说些什么,不敢让我听见?”说着就是那甘宁闻言,远远走来笑着骂道。
典韦反正是大黑脸,也不知羞便道:“便是让你听见了也无妨嘛,我便是这么说了,还大红包的,别以为长的俊些便可以了,还需我老典承认方可。”
甘宁笑道:“主公,看来典韦这厮对你的赤兔马也是念念不忘啊,也难怪啊,这等神骏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知主公是如何得来的。”
吕布看见这赤兔马便是想起自己当日洛阳一行,想起张辽,想起宋宪,想起…刘妍,想起她那孤身墓地,神情也是有些黯淡,只吐出几字:“无意间得来的。”
见吕布神色部队,甘宁与典韦也是识趣的停下话语,在盘等候。
所谓神骏通灵,那赤兔马当日守在那战死的主人身旁,不让其被豺狼所害,可见其忠,如今成了吕布的坐骑之后也是如此,若是不得吕布答应,寻常人等如何近得了它的身边,此时也是低下头来亲昵的靠近吕布。
有了赤兔马这个好朋友,吕布也是欢愉,暂时忘记那刘妍之事,展颜道:“兴霸,想不到你这一身装扮却是与我极为相像,倒是有我的几分风采,就连文丑也是看不出破绽。”
甘宁见吕布主动挑开,自然也是接话道:“主公,这让末将假扮却是为何,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吕布笑道:“自然还是有我的道理的。”
典韦此时也是放松,悄声道:“还保密,一点都不痛快。”
甘宁这次可是与典韦站在统一战线也是说道:“就是,主公怎么还要对我等保密,莫不是不相信我二人。”
典韦急忙打断道:“兴霸可不得乱说,主公自然是信得过我典韦的,只怕你哦。”
甘宁假意大怒道:“典韦,可要再战三百回合?”
典韦笑着起身道:“正闲的蛋疼,战上一次也好。”
“好了,兴霸,我请你来可不是来跟这黑汉打架的”,吕布笑道:“便说了你们听也无妨。”
当日选择精锐部队的时候,虽然甘宁手下的五百锦帆军个个都是绿林好汉,深受自然是不错的,因此人数越少他们能发挥的威力也是越大,这千人战正好是他们的优势,但是手下到底只有五百人,如此一来却是没有资格。但是吕布的本意就是培养独当一面的大将,甘宁日后对其有大用,尤其是他的水战能力,故而吕布便有意要他也参加。只是甘宁新近之将,只与张燕,典韦二人有些交情,若是让他投入其他部将下,怕是不恩那个尽其才,而以甘宁的高傲也是不屑,故而吕布只得将其暂时收入军中,参加这次演习,希望自己能够教会甘宁一些事情。
二人闻言,聚精会神在旁盯着吕布不放。
吕布暗叹一声,却只得解释道:“我让兴霸假扮我的装饰,还有赤兔马,就是要让文丑相信我尚在军中,只要我在这山丘上,那么当时候文丑的主力必定也要在这,有你与典韦二人在此,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保住一个破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破旗二字却是刚才典韦所言,吕布如今说来却是惹得典韦一阵不好意思,悻悻说道:“主公,莫不是要罚我了?”
吕布笑道:“若是你守不住,便要罚你一个月之内不得饮酒。”
典韦面现难色道:“十日可好?”
吕布道:“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果是这样,我也只好允了。”
典韦何许人也,如何受得了激将法,自然鼓起劲道:“主公放心,便是我一人也绝不叫文丑军中一人上来。”
“壮哉“,吕布赞了一句又对甘宁道:“兴霸等会领军不可让文丑看穿,只需要一个时辰的样子便可算是成功了。”
甘宁笑道:“主公放心就是,我甘宁可比典韦可靠多了。”
典韦闻言顿时又要与甘宁的手段上见真章,却将吕布惹恼了。
一体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很快就是过去,正当甘宁与典韦吵吵闹闹的时候,却见文丑的三千人马又是从四面围攻而来。
典韦,甘宁建筑按更是尽守其职不似刚才那般玩笑,而吕布则是与另外百人继续躲在中心位置不与对面的人马知道。
这次依旧还是佯攻,文丑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让吕布以及手下的一千人马不得休息,再是强壮的人在连续两天两夜不睡,只怕也是少有气力,而文丑之所以能这般做,便是因为自己的三千人马远远多于吕布,而在自己进攻攻击的时候,军中还有五百人却是可以休息,虽然五百人不可能攻下山丘,但是防御却是毫无问题,可让参加夜扰的文丑军有足够的时间休息,而第二个目的就是步步紧逼,即便吕布有什么对策,也须得先解决了外围的两千余人放能到达自己的本营去获得军旗,但这是不可能的。
文丑已经将所有的地方封闭,要做的便是等待,吕布军越是疲惫,他的机会也就越大,所有现在比的就是谁的耐心更足一些。
但是文丑似乎忘记了狼骑的特性,那便是马战,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坐骑就是另外一个兄弟,另一个战士,而吕布一开始就选在这个山丘上,似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抛弃了骑军的最大优势,可吕布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文丑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