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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干下定决心先逃往西河郡,到时候再向匈奴借兵打回并州,以此立身安命。
“韩将军,你也随我去吧。”看着始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韩猛,高干劝道。
韩猛苦笑道:“身后尚有不少将士在为将军战斗着,我不能丢下他们,况且文丑此人我还想与他再斗上一斗,请将军先行一步,到时候韩猛一定赶上。”
高干抓住韩猛的手道:“某先去,请将军一定活着过来助我。”
“某去也。”,韩猛大笑一声,这才挺枪返身杀了回去,迎上那虎狼之将。
高干也不再迟疑,带着所剩下的人马直径逃往西河郡,投奔西河太守王凌。
在文丑的一马当先下,战斗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但满地的尸体则是说明了这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残忍与悲壮。
事后点算战场,太原郡守王匡被杀,文丑除了那五百人外,还有三百余人战死,而高干所部则是折损了将近三千人,勇将韩猛逃跑,下落不明。
而文丑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没有多高兴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再一次召集太原的官吏说明了昨晚的情况,言明原太守王匡被高干诛杀。其后文丑顺势接管了太原城的城防,也彻底的控制住了其他的势力再起动乱,作为此次行动最重要的一环,陈震被委以重任,升为太原郡从事。
陈震也真心的表达了他的忠心,因为陈震已经见识到了吕布军中的智囊沮授的可怕。
第一二九章:为安并州不可留,却道雅叔回上党
早在王匡先前来献上降书的时候,沮授就已经安排着一切:王匡不除,并州就不能真正的被主公吕布所控制。不同与冀州的情况,冀州的攻取是在多次战斗之后,吸收了张颌,高览等一批韩馥的主力部队,随后辛评等人的出卖,使韩馥的兵权已经被架空,冀州被攻下,人也被控制,所以整个冀州虽然有但绝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而并州的太原郡则不同,王匡虽然在此前折损了韩浩等人,但身边还有两万人马,虽然部下多有想法,但他在太原的威望却是无人可及的,到时难保很多不应该发生的事也许就会因此而发生,有此契机,必须要着手趁早消灭一切独立势力。
正所谓百年之虫死而不僵,所以沮授制定了一切。先是让看似鲁莽的文丑去太原接管,再寻机挑衅一方,然后利用陈震去献上计谋,以“借刀杀人”,最后一举消灭王匡,高干,不但树立了威信,还消灭了不必存在的威胁。
而对于高干逃亡西河郡的事,沮授虽然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包围下他还能逃出生天,但随后却是又有一番计量。随着王匡的不幸死亡,让其他心存侥幸的人已经没有其他选择,投靠吕布是最好的决定。杨奉从上党又带来三万人马,有此在太原驻扎了共五万人马的兵力,这对现下的防守很是重要。
“军师妙计,令陈震敬佩啊…”
在座虽然只得几人,但无一不是现在太原炙手可热的,有文丑,沮授,陈震,司马防,董昭,杨奉六人。
沮授笑道:“若不是有公仁,孝起,司马先生的相助,只怕此晋阳却是还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与兵力才能攻取。”
陈震笑道:“还是司马先生与公仁出力,我不敢居功。”
六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对饮之间也算相互认识了。
其后文丑与杨奉因为是无人的关系,到底还是不愿与他们一起吃喝,便寻了个理由离开,而沮授则是继续与他们把酒言欢,相互推崇。
半个月后,得知晋阳失陷,王匡战死的消息后,张扬终于是选择放弃了抵抗,将手中的两万人马交给了前来的张颌。
吕布留下张颌,严楮二人分守乐平郡,雁门郡等地,自己则是前往太原郡与文丑,沮授等人汇合。
乍见吕布,第三次被俘的张扬倒还有几分尴尬,却不料吕布毫不在意,不但亲自为其松绑,更是与其一同坐上主将之位,言语间极为亲厚,而且当下就派送五千人马给张扬,为其部众。
见吕布如以往一般,张扬堂堂男儿也是忍不住落泪,想是心中百感交集不能言语表达。
“雅叔,随我前往晋阳,日后待并州安稳,这上党郡太守之位依旧还是你的。”吕布绝不会吝惜一个太守之位,他在意是与张扬的友谊,当年那番生死之战可是真真切切。
不想张扬却是叹道:“如今还有何面目去晋阳,不过是徒增他人的嘲笑罢了。”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雅叔啊”,吕布猛的一拍张扬的肩膀,笑道:“我吕布认识的张扬张雅叔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不会畏惧任何东西,若是雅叔担心的是天下人会嘲笑你三次起兵,三次为我所擒,那我就可在此告诉你,吕布不但不认为你的行为可耻,相反还要敬佩你。”
张扬自然是难以置信,不过意吕布的性格也绝不会故意暗讽,故而问道:“当真?”
吕布笑道:“尽忠职守有什么可笑的,天下这么大又有几人能做到雅叔这般?”
张扬这才好受些,想了许久,方才对吕布言道:“如此便随奉先前去晋阳。”
吕布知道张扬终于是放下心结,他们之间的友谊应该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损伤,故而也是高兴,当晚便是与其把酒言欢直到天明。
次日,吕布整顿人马,共得五万之多,缓缓往晋阳出发,一个多月后方才到达。
沮授,文丑,司马防,陈震等人纷纷在城外见过吕布,然后设下酒席。
初见众人,张扬还是难免有几分不快,但是吕布却是拉着他的手一同入城,极见亲厚,大家虽然对他有些非议,但是碍着吕布,还是笑脸相迎。
酒宴上,沮授为吕布介绍了司马防等人。
吕布也知道这次并州之行,虽然势在必得,即便没有他们几人,凭借他的实力也足以攻下,但是总归还是要多死一些人,包括自己的,并州的。这并州可是吕布的故乡,那些百姓日后也就是自己的百姓,接下的深仇可不利于自己的发展,所以对于司马防等人还是心存感激,而且司马防,陈震,董昭几人无不是当代名士,有他们相助倒是更好。
吕布亲自下台,来到司马防面前,举杯笑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却是让吕布大慰平生啊。”
司马防回道:“初见将军雄姿,犹如飞将在世,果然不凡。”
二人推说了几句,方才坐下。
吕布想起那心慕久矣的司马懿,便是要探探他的口风,言道:“听闻先生长子司马朗与我清河太守崔琰甚为交厚,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知先生可愿让其子出仕,为百姓们做些事情?”
司马防笑道:“犬子才疏学浅,只怕辜负了将军美意,不若再让他读上几年书,多学点东西再来辅助将军,不知可否?”
“先生过谦了”,吕布笑道:“别人倒也算了,但是令郎这些年也是有些名声,加上您这个严父,想来不必天下任何一个英杰差,岂能白白浪费光阴在那死物之上,方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司马防眼中一亮,面上却是装得有些为难。
吕布知道他的心意,便笑道:“先生尽管放心,我当不会让伯达大材小用。”
既然吕布都这般说了,司马防也是无法,总算是“勉为其难”答应:“将军如此器重犬子,若在是推辞,就是老夫固执了,日后等我回到家中,定当叫犬子前来辅助将军,以报今日知遇之恩。”
吕布闻言大笑,又与司马防干了一杯,严道:“听闻先生有八子,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司马馗、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司马敏,其他几位倒是年纪还小,我也不愿拔苗助长,但是您的次子司马懿少有奇节,聪明大略,不知现在可也在家中,若是方便不如也让他随伯达一同到我邺城如何?”
不料这次司马防闻听次子司马懿之名,却是心中一颤,不由凝神,原来其子司马懿早就告诫过自己若是有人提及他的名字须得小心,故而面上虽笑,意思却是明确的很——司马懿不能来。
尽管得到不是最为满意的答应,但吕布却也不及,只要知道这个司马懿所在,他日定要好生安排安排,而且得到司马朗倒也足够,至少跟司马家扯上了关系。于是,吕布又是笑着敬了司马防几杯,丝毫不见异样。
第一三零章:司马懿纵论天下,贼高干暗通匈奴
并州六郡,除去一个西河已得五郡,高干丧家之犬,王凌不足为惧,而吕布现在兵精将猛,粮草充足,士气可用,自然是高兴,便与军中众将领多喝几杯,回去后也是难得的酣睡一番。
不过就算整个晋阳城的人都是睡熟,却还有两人窃窃细语,难以入睡。
“仲达,果如你所言,吕布此子不单单只是一个武夫那么简单。”
“他若只是依靠武力,便最多只是一个为他人所用的武将,却不能有现在如此的权势,更妄谈沮授,田丰,刘晔那些名士跟随他了。”
司马防急道:“仲达,酒宴之中,吕布不但要去了你兄长,而且对你好像也很有兴趣。”
司马懿闻言却是笑道:“想不到吕布居然知道我。”
这次司马防为了家族做出选择,其实其中多数还是司马懿的意思。虽然司马懿现在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家中却是有些说话分量,加上兄长司马朗也是信服,故而当日做下决定,帮助吕布争斗并州。其后司马防进入晋阳,司马懿却是乔装打扮一路相随至此,为的便是在暗中观察吕布。
“父亲,看来吕布对我们司马家还是有些忌惮的,要去兄长,只怕是要作为人质了。”
司马防道:“这点我也是想到,只是以现在吕布的实力到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毕竟坐拥冀州,幽州,并州,这样的实力在其他地方也是少有,只怕也就是那荆州的刘表可以相提并论了。”
“父亲为什么不提那刘备”,司马懿笑道:“难道现在的他在父亲眼中还是那个织鞋贩履之人吗?”
司马防冷哼一声道:“刘备何足挂齿,现在虽然占得徐州等地,不过是窃人家产之辈,比起吕布还有些不如呢。”
司马懿闻言,却是起身,来到庭院,仰望夜空,却是蓦然笑道:“父亲,不管你信是不信,依孩儿看来,今后这天下唯有三人可成霸业。”
司马防知道此子素来有大智,听其言语应该是不同意自己先前的那番话,不过却是生出好奇,问道:“仲达有何见解?”
司马懿言道:“天下可称雄主者,唯有三人,今日之吕布,洛阳之曹操,徐州之刘备。”
“你倒是说说其中缘故。”
司马懿道:“洛阳曹操,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敢入洛阳那等虎穴,在内要应付刘虞,王允之辈,在外则是西凉马腾,宛城张辽,汝南袁术,这每一个都是当代巨阀,可他却能立足至今,可见其能。”
司马防细想一下,但却如此,便也同意道:“不错,你倒是看得确切。不过那刘备小儿…”
“父亲,你太过看重名声了”,司马懿言道:“刘备虽然当初落魄,但是只凭数千人马就敢深入徐州,之后先占北海,再夺徐州,这等能力又岂是父亲你所说的那种人可以做到,以往的他不过是条潜龙,未遇风云而已。”
“那荆州刘表呢?”
司马懿道:“刘表有名无实,当初朝廷诛杀朱儁,张辽出走之际,若是刘表起兵先占宛城以此立足,向西攻上庸,汉中,其后向北可攻雍州,凉州,向南可得益州,其后派一大将跨越长江,尽夺江东,则天下之大,何人还能相抗,只可惜固步自封,只守荆州,如今刘璋,孙策羽翼渐丰,再难一战平复。”
闻子见解,司马防不由长叹一声,却是笑道:“老矣,老矣…”
司马懿这才醒悟,急忙道:“父亲…”
司马防笑道:“无妨,不过是实言罢了。仲达,我司马家族在此存在百年,所依者便是审时度势,从未下错一步棋,如今这一代中也只能交给你与伯达。”
司马懿道:“父亲正值壮年,何必说出此等话语?”
司马防深深看了司马懿一眼,对其言道:“为父准备到邺城去,既然只是你兄长一人还不足以让吕布信任,那么再加上我这一副老骨头,想来总是足够了。”
如果司马家的家主也是到了吕布的控制下,那么先前谋划王匡的司马家族势必可以让吕布放松警惕,以免让他觉得日后会像对王匡那般对待吕布。
只是这边司马父子想的活络,其实对于吕布来说只是纯粹的想要招募下司马懿这个他认为在汉末军事能力最为出众的人才引为臂助罢了,若是让吕布知道自己的一番求贤若渴成了他们父子的一夜未睡的原因,却不知作何感想。
在晋阳,吕布大赏群臣,保有了原来的并州故吏,对百姓也是毫发不伤,除此之外,更是将军中大批因为战事需要而招募而来的兵马遣散,让他们得以回家与亲人相聚,这个举动一下子的抓住了并州百姓的心,也为日后的治理提供了相对安稳的环境。
虽然逃往西河郡的高干,联合西河太守王凌继续顽抗,但是对吕布来说他们已经算不上什么问题了,所以只是令在这次并州之战表现极为出色的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