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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一家皆是勇毅之人。
皇甫坚寿,东汉末年名将皇甫嵩之子。初平元年,董卓乱政,征皇甫嵩为城门校尉。因为当初在西凉的时候,董卓官职低于皇甫嵩,随后在几次大战的战略部署上,每每皆是输与皇甫嵩,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结怨已久,因而董卓欲处之而后快。其子皇甫坚寿平素与董卓交情不错,即刻赶往洛阳为父求情,遂得免,只是被其闲置一旁,派人多加管制。皇甫坚寿与卓素善,因其才名,被董卓纰用。卓方置酒欢会,坚寿直前质让,责以大义,叩头流涕。坐者感动,皆离席请之。卓乃起,牵与共坐。使免嵩囚。坚寿亦显名,后为侍中,辞不拜,一时传为美谈,名声鹊起。虽然皇甫坚寿因为身体羸弱只能从事文职不得上战场杀敌,但是在朝廷却是有一份名望,不光光是因为父亲皇甫嵩的缘故,他自己也是学识过人,更有一份胆量。
其后王允等人用计诛杀董卓,因为皇甫嵩的缘故,不再追究,而是重新重用其人。
但是在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后,皇甫坚寿却是看穿司徒王允的自满,袁绍的名过其实,于是便在曹操与刘虞二人中徘徊,知道不久前刘虞的主动示好,方才决意加入刘虞集团,为汉室献上一份力。
吕布对皇甫坚寿一直都很有好感,无论是因为当年尚在洛阳之时与其的一番相处,还是因为其父皇甫嵩,其弟皇甫郦的缘故,都存在着对皇甫家的特殊感情。因而得闻皇甫坚寿前来,吕布便出城十里相迎。
皇甫坚寿不想吕布居然如此看重,心中先自多了几分满意,与其相见甚为亲热,在马上拜道:“自破羌一别已有十年,奉先还是如以往那般神骏,真是羡煞坚寿了。”
吕布亦是大笑道:“坚寿你也是如此啊,近来的身体可有反复?”
当年尚在北地之时,皇甫坚寿小时候为了救陷入冰窟当中的弟弟皇甫郦,不顾严寒,跳入河中营救,虽然后来两兄弟都是获救,但他却是留下病根。幸得后来王越在洛阳开了武馆,凭借他豪侠第一的名头总是让皇甫兄弟仰慕,之后便与吕布等人一起习武。因为身子骨弱,王越便另外教了他一套路数,虽不能根治,但却提高身体机能有莫大的好处,近些年除了寒冬尚要咳嗽几声,其他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如今闻听吕布提问,不禁想起两人,一个是王越,另一个却是皇甫郦,可惜二人都已经身死,脸上不由显出几分落寂之色。
吕布如今高居将位,察言观色不再是当初初入官场的菜鸟,自然也是能看出几分,见皇甫坚寿显出几分异色,也就想到他在想些什么。可叹那王越当初是为了自己逃出皇宫,与千余禁卫一战,保其脱逃,而皇甫郦更是为了掩护吕布与冀州军交战以致中箭身亡,这二人的死却都是与吕布离不开关系,虽然多次告诫自己要向前看,但此时想起还是愧疚。
倒是皇甫坚寿先缓过神来,强颜笑道:“不说了,奉先,哦不,吕布吕刺史,还是先请我们进城颁布陛下旨意以后再叙旧,可好?”
吕布闻言,亦是笑道:“都忘记了,来,坚寿,请。”
这次皇甫坚寿前来邺城宣旨,所带不过五百人。吕布自然早早安排,这些无关紧要的数百人早就有人照顾,而为首的皇甫坚寿几人则是请到刺史府,与吕布帐下一干高级将领同聚。
“大汉玄皇帝诏曰:幽州刺史吕布,多有材艺,宽博谨慎,仁德顾民,温厚持心,敦厚行义,通国达体,先帝以为贤。其后聚流民于三州,败匈奴军功显赫,护汉国本,显汉威严,思称朕意。今加任职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吕布及其高顺等人皆是跪地高呼三声万岁,随后由吕布起身接过,递与亲卫收藏,然后请皇甫坚寿入席。
对于皇甫坚寿的到来是欢迎之至,吕布为其大摆酒宴用来洗尘,酒宴之中,更是与皇甫坚寿同坐一席,接连劝酒。
但皇甫坚寿只是喝过几杯,便推辞道:“虽见奉先,心中极为开心,但如今坚寿为陛下做事,却是不敢喝醉以免落人口舌,还请奉先饶过。”
“无妨,无妨”,吕布毫不在意,既然皇甫坚寿不愿多喝也就不再劝酒,自己也是放下酒杯,问道:“坚寿可要去一趟蓟县?”
当初皇甫郦战死后,他的遗体就被送回了蓟县的皇甫嵩处,然后也是在那下葬。既然皇甫坚寿难得到吕布这里来,亡弟之痛想必要去看一下,故而才有如此一问。
不想皇甫坚寿却道:“一来一去怕是要一个月的时间,天子尚在洛阳等这我的回话,却是不能耽误。”
吕布微微不满道:“只是看望一下又能如何?”
皇甫坚寿道:“看望亡弟是私,回执天子是公,不可因私废公。”
没想到在皇甫坚寿的心中,皇甫郦居然还是比不上去跟天子回执一句话,本就对皇甫郦有愧疚的吕布自然很是不满,冷声道:“那也不去看皇甫老将军吗?”
皇甫坚寿一愣,竟然不答而是选择沉默。
吕布当下大怒,只是碍于众人而没有发作,便交代田丰,沮授二人招待皇甫坚寿,自己则是早早退席。吕布这一走,却是让原本颇为融洽的酒宴气氛顿时冷了几分,典韦,魏续等人也是不久后便各自告退。
沮授与田丰对视一眼,心中苦笑,急忙请余下的数十人继续喝酒,继而对皇甫坚寿言道:“请使臣莫要见怪,我家主公是因为与皇甫将军感情深厚,故而…”
“我知道”,皇甫坚寿苦涩道:“不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弟弟,比起我这个姓皇甫的人来说,奉先为他们做的远远比我多,其实在刚才奉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有了心理准备。”
沮授疑道:“使臣难道一点也不怪主公怠慢?”
皇甫坚寿展颜道:“不会的,奉先这才是真性情,不像我,在洛阳待得时间久了,已经忘记怎么去笑,怎么去哭了。”
沮授,田丰二人闻言,皆是若有所思。
本已经决意不再喝酒的皇甫坚寿却是自动的拿起酒杯,猛的干尽,却是满口的苦涩,不知不觉却是醉了。
沮授忙叫人将其送入客房,这酒宴在吕布,皇甫坚寿先后退席后也就早早收场,未免有些不尽人意。
“元皓,这人倒是不错,而且到底是皇甫老将军的儿子,不可让主公与其之间存在矛盾,不如你我去见主公,将他的话转告。”沮授唯恐吕布急躁,坏了两家人的情分。
田丰却是笑道:“则注啊,你切莫担心,主公是何许人也,只不过是一时想不通而已,你且看着,明日定然和好如初,与这皇甫坚寿把酒言欢。”
沮授闻言,也是慧心一笑,不再多言。
其实啊正如田丰所言,吕布初时闻听皇甫坚寿不愿去看望皇甫嵩以及其弟皇甫郦身安之地的确是很气愤,因为对于吕布来讲出于对皇甫郦的愧疚,出于对皇甫嵩的感激,这皇甫一家可不同于其他人,甚至比公孙家还要让他在意,因为他们全是在战火之中实打实打下来的情义。但是回到房间的吕布在用凉水清洗之后,脑子反而冷静下来。从皇甫郦以往对吕布所言,他兄弟二人的感情绝对是好,如今不愿前往是不是因为怕睹物伤神,或是怕勾起母亲与父亲难得弥合的伤痛。
吕布自己也失去过珍惜的东西,在很大的程度上他也是选择遗忘,强如吕布也有不愿触及的伤痛。
这般想着想着,吕布渐渐释怀,也感觉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作为主人家居然给客人脾气看,不但刷了皇甫坚寿的脸面,也是丢了自家的脸面。
“明日再去道个歉啊…”吕布无奈的下了这个决定,看来自己种的苦果,还是要自己尝啊。
次日一早,吕布便去了皇甫坚寿的卧榻之处,听任讲昨日他喝个伶仃大醉,几乎整夜都在胡言乱语,不过这也正好验证了吕布昨夜所想,这皇甫坚寿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心中因为误会他而感到尴尬以及愧歉。
“皇甫坚寿,皇甫坚寿,你醒了没有?”因为此时差不到也是到了八九点钟的样子,吕布也不怕他发怒,在他想来这样反而显得亲切,故而打拍着房门,散开嗓子叫着。
不过叫喊了几声,却不见里面有人回应,吕布便想道是不是自己昨日将皇甫坚寿气坏了,对自己有意见,所以不想见,可是他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啊,因而苦思而不得解。
谁知吕布刚想离开,却见房门打开,皇甫坚寿从里愧道:“睡得死了,让奉先久等了。”
吕布看见皇甫坚寿一遍开门,一边却是整理衣饰,不由暗笑还是这繁文礼节惹得祸,衣着不整不能见客什么的,不过也好,说明他并没有在意。
第一四五章:展霹雳以憾使臣,推神匠以重工艺
随后几日吕布作为向导,陪着皇甫郦等人游玩邺城,不但去了景色优美之处,更是待他前去兵造司,观看当中正在锻造的神兵利器。
霹雳车自冀州之战崭露头角之后,因为并州道路久远,而且地势崎岖不易于运输,故而其只是昙花一现,并未大规模的应用于战争之中,对于皇甫坚寿这般在洛阳的人来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庞然大物,即使早有准备也是不由惊叹。
虽然吕布很愿意相信皇甫坚寿,但是作为官场上的人来说,即便他与自己的关系再好,也不能百分百的信任,吕布有理由相信皇甫坚寿此行一来是来颁旨册封,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得了某些人的指示前来探查一下如今吕布的军事力量,这倒也是无可厚非,若是朝廷没有这番动作,反而才是让吕布更为担心,因而那也就表示朝廷已经放弃对自己那种又要防备又要倚重的状态,诚然汉室已经微弱,但吕布也绝不愿意在自己感觉实力未足之前与朝廷公然对抗,当然其中也有刘虞与卢植,皇甫嵩等一批与自己交厚却又是汉室忠臣的这层关系在。
从手下唐文,杨闵的情报上来看,这皇甫坚寿现在已经是刘虞的心腹,也可代表着天子对吕布的监视,故而此时吕布与其让他们查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带给他们看,一来表示自己的问心无愧,二来也让皇甫坚寿向天子传达一个信息:我吕布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了,若是要对吕布生出窥觊之心,还是早日断了这个念头的好。
皇甫坚寿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庞大的工艺制品,凭借他自己的学识已经第一时间内判断出这家伙是用以攻城的,而且威力极大。
吕布为洛阳使臣们介绍道:“各位大人,此物换做霹雳车,高二十五米,长十八米,有千斤之重,用两边绳索拉下尾部长杆固定,然后在这篮子里放入巨石,最后切断用以固定的巨石,便是极具威力的攻城器械,每一颗巨石都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不知道诸位大人可要观赏一下?”
皇甫坚寿勉力笑道:“如此神兵还是第一次看来,自然是要好好欣赏一下,也让我等长长见识,就请温侯为我等辛劳一番。”如今吕布已经被朝廷正式册封为奋勇将军,温侯,故而皇甫坚寿也是改变称呼以温侯称之。
吕布应了一声后,便叫蒲元手下几名工匠前去试发一次,而自己则是为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兵造司中手艺最好的工匠,叫做蒲元,本是在破羌锻造兵器,之后来到本侯这里后专门负责兵器,乃是我军中第一好手,对我而言如同一座城池般重要。”
蒲元虽然不喜欢与官面上的人交往,但是见吕布如此隆重的介绍自己,尤其是说自己如同一座城池更是让他蓦然觉得高大起来,好像是触动到了心底的某些东西,又是生出几分心酸。
在汉代,工匠的地位却是处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上,既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到底是多出一份手艺,养活自己倒不是难事,但在士大夫看来这些不过就是些奇淫巧术罢了,更多的人却是看不起工匠这种身份的,也就没有人可以凭借工艺登上三公之位。蒲元纵然有一身的高超手艺,但在那些士大夫眼中与一个卖艺的妓女又有何别?所以蒲元更多时候,尤其是在锻造的时候便是一种狠,一种爱,不过也正是这种用上感情的锻造方法,才让他成为一代匠神。
蒲元之名大概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皇甫坚寿却是正好知晓,因为当初蒲元尚在破羌为皇甫嵩锻造兵器也是有数年的时间,他正好见过几次,如今却在此处相见,不由暗道:没想到奉先居然如此器重工匠,竟然连蒲大师都拉到这里了,不过他们竟然能造出这等攻城利器,可见吕布的眼光极为犀利,果然是出人意料之人,只怕我还得回去警告刘虞大人才行。
介绍完蒲元,吕布又是给众人一个震撼:“这位是刘晔刘子扬,乃是本侯帐下三大智囊之一,现任军中少府,如同我的眼睛,不可缺失啊。”
刘晔含笑不语,不过心中怎么想的却不为人所知了。
比起蒲元,这刘晔却是大大的有名。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今安徽寿州东南)人,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一个汉室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