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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此时倒是尴尬,怒道:“你办的好事。”
典冲闻言,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道:“主公啊,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想是泡在了酒坛子里一样,浑身酒气不说,更是认不出人来。身上的衣裳也都湿了,这种大冷天,若是不给你洗个热水澡,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着凉的,所以我等就忙碌着给您打热水沐浴呢。”
“那这两个是怎么回事?”吕布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被她们一闹,有些无语而已,正好典冲在身边,不骂他骂谁啊。
典冲委屈:“主公啊,你醉的不省人事,我们倒是想给你沐浴来着,可是咱们都是些粗人,而且还是男人,这总是不好,不如找两个眉清目秀的,反正有我在旁看着,也不怕她们会对主公你有什么不良企图的。”
吕布本来因为刘妍而极其烦躁的心情,被典冲这般一闹反倒舒畅了不少,见其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便也生不了气,只能叹道:“想不到你不过跟了典韦几个月,居然就跟他一个德行,要是郑公知道了,非要与我算账不可。”
典冲笑道:“主公啊,其实这才是我的本性啊,不过要不是跟在主公这般明主身边,我也不敢如此放松呢。”
吕布笑了一声,可回过味来却又是骂道:“典冲,你胆肥了。”
不过这是典冲早就打开房门逃出去了,还大笑道:“少年,你好好洗洗,臭死了。”
吕布无言,只得放弃刚才想要包一块毛巾就要出去暴打典冲的念头,全身浸没在热水中果然舒服的很,而且也可以暂时忘记因为刘妍带来的忧伤,毕竟此次洛阳之行虽然在纸面上说的轻巧,也做了不少准备,但临事而变却不得不防。
第一八四章:为谋大事亲范险,偷入洛阳说刘虞(十)
终究还是受凉了。虽然吕布的身子一直可算是健硕,但是十余年的仗打下来,未曾真正的好好休息过,昨日又是完全被雪花埋没,一路上到客栈可是有些路程,正如典冲说的,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啊。
一行人也是走得慢了,一方面是因为此时正是大雪飘扬的时候,道路上总是积厚行动不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掩护身份,不得不带上几车货物,这样一来更是麻烦。而吕布又在本地寻找到一支也是前往洛阳的商队,在他刻意安排下,两支商队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在前往虎牢关的这条路上,少有大的城镇,不得已在这段路程中有几晚却是要露宿在野外,倘若不是这寒风凛凛,只是烤着火,闻着肉香倒也是个很好的享受。到了晚上,众人都是早早的躲进营帐中休息,只留下两个人看守周围,以防野兽或者贼人的侵袭,当然大概除了吕布,基本都是要轮流过去的。吕布这回也不再爱民如子了,身上燥热的很,头也是有些晕,在喝过一碗姜汤去凉后,便是需要好生休息,因为明日很早又是要上路,早些到达下一个城镇,这可是所有人的心愿。
如此在城镇,野外轮换的生活后,吕布等人总算是入得洛阳之地,不过一路上倒是看见不少兵士巡逻,这让随行的商队有些不解,因为以往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人巡逻的。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吕布却是清楚的很,应该是自己派往洛阳的使节快到了。当初了为了迷惑各个势力,也是为了给吕布足够的安全保护,田丰提出好几个极具功效的建议,其中有一个就是派出使节出使洛阳,随便送上对汉庭的供奉。
如今比起献帝那时候,巨贼董卓已死,刘虞父子强势入驻,汉室的威严总算是小有起色,但天下间诸多诸侯却也只有寥寥几家还记得要供奉朝廷。
荆州刘表,汉中张鲁,徐州刘备,宛城张辽,冀州吕布,天下虽大,却也只有这三家还是每年记得供奉。
冀州刘表财大气粗,又是汉室宗亲,对他而言这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而且博得当地士流的敬意更是乐意的很。
汉中张鲁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因为与刘璋交恶,而刘璋又是与刘表交恶,张鲁虽然可以依靠地形对敌,但还是愿意争取一个强大的盟友,一个是刘表,另一个则是朝廷。
徐州刘备处于四站之地,大敌吕布在上,不能再与其他人交恶,因而与朝廷也是要保持一份关系,当然他自诩的中山靖王之后也是希望通过这年年的供奉让玄帝刘和承认,那就再好不过。
宛城张辽乃是除贼之功臣,只可惜不能为王允等人所容,只得远走宛城,收服张济,张绣等人后,又是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将其拜为军师,只是不显于人前,但但凡遇事必定相商,无有不从。而此人对张辽更是提出安身处世之法,为日后张辽的崛起提供极大的帮助,自然此时张辽也是听从他的话,向朝廷进贡,无有后顾之忧。
至于吕布更是简单,只是那刘虞在洛阳一日,吕布便早早决定送一日贡品,一来是为了对朝廷表明吕布的忠心,另一方面则是继续收服着幽州,冀州的民心,可谓一举两得。
长史崔琰,心思慎密,善于交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公怎么突然要求在此时送贡品前往洛阳,但是既然选择为其办事就只要办好就是,于是带上五百人浩浩荡荡的往洛阳进贡。
而在汉庭的天子刘和,司徒王允乃至曹操,袁绍等人虽然也是不解,但前两位高兴,后两位多虑,却也想不出这里面会有生命诡计,最多不过是像以往那般来探查一下环境罢了,凡是军事要地都是严加把守,绝不会泄露一点机密出去,当然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想到一个坐拥三州,用兵数十万的温侯居然敢只带十人就往洛阳而来,这不但是疯狂更加是不知死活。所以曹操他们即便是想到了一百种可能,也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进的洛阳后,吕布等十人与这一支商队分别后,先由典冲等人去做些小买卖,当个商人也要有个样子,而吕布则是在两日后寻到城内一处药材店。
自从吕布设立暗探组织后,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唤作“贪狼”,手下约有两百人,不过都是极为精明忠心之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却精干,由唐文主管,主要分布在吕布自己的领地与徐州一带,而且多为一些商贾,甚至是官吏;而另一支暗探部队这是叫做“七煞”,手下人手极多大概已经扩展到千人,分布更是广泛,不过与“贪狼”相反,除了吕布的领地以后几乎遍布全国,不过相比较于“贪狼”,他们当中多是一些小贩,妓女,走卒一类,但是得来的消息绝不会比“贪狼”他们少,而这帮人则是由杨闵,武寇二人负责。
今日,吕布出去要到的地方便是“七煞”设在洛阳当中的一处,虽然只是一处药材店,但是多年来的经营,居然是打出名声,平日也是有些达官贵人前来取药,久而久之当家郎中就渐渐混入中低层的士大夫当中,为吕布输送着消息。
“回春堂”,有一个主治大夫,三四个学徒,外加五六个仆从,老板叫住孙克庸,已经是洛阳中响当当的药材批发商。
吕布漫步走进回春堂,此时的堂中只有寥寥几人在,倒是没有一个病人,满鼻子的都是药材味道,正好吕布的鼻子堵塞,闻闻倒也不错。
“这位公子,是要看病还是买药?”一个学徒模样的人看见吕布,便就上来招呼。
吕布笑道:“有什么区别吗?”
学徒笑道:“看公子鼻子发红,面色有些青涩,怕是这些日子惹了风寒,所以才是问问。”
吕布道:“你的眼睛倒是亮的很啊,本公子的确是受了风寒,今日来这里讨一副药喝。”
这学徒便指着堂中一个蠢蠢欲睡的中年人道:“那是本堂的主治郎中,公子可以先去把个脉,要是等得及也可以在这里马上煎药,是免费的。”
吕布笑着谢过这个有趣的学徒,然后来到那中年人面前,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那郎中大概只是在闭目养神,见有病人来了,便就醒过来,言道:“看病?”
吕布道:“看病。”
郎中拿出一个垫子给吕布,叫他放上去后,便就开始把脉,只是一会儿便就收起,拿出笔墨,便是下方子便是说道:“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吃了药就好。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要在这里煎药还是自己拿回去?”
吕布笑道:“便在这里就好。”
郎中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写好药方后,吹上几口好让他干得快些。
吕布道:“可否让在下先看一眼?”
“公子倒是防人得很啊”虽然这郎中是这么说,但是见吕布穿着不是普通人,而且身上自然有着一份气势,虽然自己在洛阳也是有名气,但却不敢在说什么脾气话,将药方交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药方,只见上面写着连翘、南沙参各十二克,桔梗、荆芥、诃子肉各六克,麻黄、细辛各三克,辛夷九克,银花十五克。
郎中见吕布煞有其事的看着药方,气不过的他便又是交代了一句:“八碗水煎成一碗水便就可以了,公子若是不信在下的医术,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实吕布哪里懂这个,也就认识个当归啊,冬虫夏草之类的,其实这都为一个行程,接着他就对郎中笑道:“倒不是在下不相信郎中你,只是我天生对有些东西过敏,若是不小心吃了怕是要出人命,所以得先看看。”
“过敏?”郎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是听到后面的一句也就基本能明白,心中多少也解气,便道:“那公子说说什么药是你不能吃的,我再给你改改就是了。”
吕布笑道:“那字我也不认识,不过却能写下,不知可否借笔墨一用。”
郎中见吕布举止有些怪异,暗自生起戒心,但还是依其言将笔墨送上。
吕布接过毛笔,在竹策上写下两字,递与郎中。
那郎中一看那两字却是面色大变,惊疑的看着吕布,面色似乎比他还要苍白,等吕布轻咳一声方才醒悟,强自安抚住情绪,用水将那两字擦去后,朗声对堂中学徒道:“王力,速速照着方子将药煎好,这位公子实在这里服用的。”
那王力应了一声,便就照着方子抓药去了。
郎中除了柜台,对吕布道:“外面苦寒,公子又是惹了风寒,还是不要在这里的好,反正煎药也要有段时间,就跟我到内院去休息休息,可好?”
吕布笑道:“如此甚好,而且我这次来还带了一桩买卖,不知道你家老板可在?”
郎中请吕布入了内院,笑道:“自然是在的,下人这就领着您过去。”此时周围已经不见其他人,这郎中也是一改称呼,想来是明白吕布的身份的尊贵,便就上了心思。
走不了多久,二人便来到一处偏厅。郎中对吕布道:“公子,你先到里面坐坐,我这就去叫老板过来。”
吕布只是应了一句,便就入内端坐。
第一八五章:为谋大事亲范险,偷入洛阳说刘虞(十一)
“主上。”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面貌普通的中年人便就急急而来,看见吕布端坐便就先行跪下参拜道:“‘药石’拜见主上。”
七煞之中的领头人,除了杨闵与武寇等人,其他一干部众的名字吕布其实是不知道,当然也记不住,因为足足有千余人,如何去记。不过这七煞观其名知其意,当下有七个人是组织中的领头,多以本身职业作为代号。一人便是此时唤作“药石”的,手下三十余人混在洛阳一带,还有“红娘”,在北方数地开有艳坊,专门从那些客人口中套取信息,也是七煞中人数的最多的一个,其余的还有“乞丐”,“侠客”,“渔夫”,“书生”和“屠夫”。
吕布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具体长的什么样,对于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大致了解,但是林来钱,杨闵早就一一交代他们的方位,比如说这洛阳城中的“药石”,而刚才吕布所写的两字便就是药石。那郎中自然也就是药石手下的人,平日里看病抓药,但是一旦看见有人亲自书写这两字便就明白,是他们在前堂的联络人。
“起来吧”。
“谢主上”。药石还是有些不相信,当他听到郎中说来了位贵人,只是稍稍问了几句却不像是杨闵与武寇,便就留上心思,又见吕布气度不凡,也不管他是谁,先叫一声主上再说,本以为是杨闵遣来的贵人,可是在这么细细一品,就得出一个及其不敢置信的结论——温侯道洛阳了?
吕布见要是默默站在一旁,也不多话,的确是训了有数,便叫他一旁坐下。
药石道:“主上坐着,下人不敢。”
吕布笑道:“你若不坐下,要是让他人看见了,岂不是一下子就要暴露本侯的身份了。”
果然是温侯。药石吃了一惊,便在一旁坐下,却还是不敢多言,只是心中翻天覆地,面上也是阴晴不定。
吕布喝过一口热茶,去了去寒意,问道:“药石,你来洛阳多少年头了?”
药石恭敬的回答道:“回主上,已经六年了。”
吕布又道:“哦,可有家眷?”
药石答道:“有,有一个妻子一个妾侍,三个儿女,都在蓟县。”
这也是七煞控制手下人的一种办法,他们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