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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点头赞道:“不错。刘备虽然实力尚不及我方,但其手下文武个个都是一时俊杰,不可小视。”
田丰虽然正直,但也却不是不知曲折之人。吕布对田丰的信任,只从这一点便就看得出来,军中每每有事,必定先是询问田丰,但是如今吕布帐下多少才俊,势必会有些不满,这一点田丰自己也是猜得出来,故而为了不开罪同僚,也就言道:“主公,不若听听各位同僚有何意见。”
“这是自然”,吕布笑道:“集众人之智,方能使决策者做出最正确的决议。诸位,对此次与刘备的正面冲突,可有什么看法,不妨大胆的说出来。”
中书令辛评起身答道:“主公,某有一计,不知可否容听?”
吕布笑道:“何必如此,仲治有话直说就是。”
辛评先是有礼,谢过吕布,然后言道:“正如军师所言,赵云将军连下数城,打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兵锋直指青州全境,实在是大好事,故而我料刘备此时正是担心青州之事,不若主公此刻不取青州,反攻衮州,应有奇效之功。”
此计甚险,因为如果吕布没有增援青州的赵云,而刘备只要能够挡住进攻衮州的人马,随后调集人马前往增援,则赵云本部大有被围歼的危险,重蹈上次青州之战的覆辙。
吕布细细一想,沉声道:“虽是妙计,但是否过于凶险了?”
辛评道:“主公,因为我方比刘备一个最大的优势——地势,故而方能施展此计。”
吕布道:“快快讲来。”
“主公如今坐拥并,冀,幽三州,鲜有外族之患,比起刘备的四战之地却是好上百倍。想那徐州,经济发达,历年来都是屯粮之地,人口众多,得其则可成一霸业。但刘备先是夺了陶谦的徐州,多有贵胄对刘备心怀不满;其次则是吞并寿春等地,则是让其与袁术,孙策结怨;至于青州,本就是主公不及收复,为其所乘罢了。主公,某以为只要能够反其道行之,先攻濮再攻山阳,最后吞并渐进,视机而动,到时候就算是下胚的得失也不得而知了。”
“确是有理”,吕布向其他人问道:“诸位怎么看?”
田丰心中有数,但却是不语,因而此计大有可为,倒也不必当着辛评的面狡驳他。
而其他冀州派系的也大赞其善,与辛评可是同样的心思,因而只要这个主意为吕布采纳,那便就是多出一个战场来,对于他们来说,那可都是建立军功的机会啊。
吕布望向另一个智囊沮授,轻声道:“则注,你觉得仲治所言如何?”
沮授看了一下辛评,稍等片虞道:“确是可为。”
吕布想想,依赵云的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为刘备所乘,不若听从辛评的计谋,不但利益甚大,而且若是成功的话,则能让刘备一撅不起。
“田畴有话也想言语数句。”一人突然起身道,众人视之,那是名士田畴。
田畴本就是幽州人氏,后来刘虞出走到洛阳,不过数年这整个幽州都是并入吕布帐下。其后田畴本不想在吕布手下为官,但是临行之前刘虞为了安治幽州地境,居然是为了吕布一一说服这些名士,当然这也是不为人所知,若是让吕布知晓,只怕对刘虞更要生出愧疚之心。
在吕布入主冀州的这段时间内,数年间,为了吕布的计划多次出使洛阳,田畴居功甚伟,加上其人才学高深,实属难得的人才,因此算得上吕布的心腹,如今也是得以入座议事。
吕布见是田畴,便就道:“尽可言之。”
田畴道:“主公,若要对刘备动兵,这洛阳的曹操也不可不防。”
吕布道:“曹操现在正与袁术交战,加上内有袁绍,王允等人牵制,恐怕没有什么实力再来与我为敌吧?”
田畴道:“曹操善使奇谋,那袁术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曹操出人意料的在短时间内解决了袁术,或者与袁术达成某些协定,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最大的利益。”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就这样摆在吕布的面前。
“田畴愿再出使洛阳,先探曹操虚实,为阻曹操,只是还需主公一物。”田畴最后道。
“哦?”,吕布好奇道:“何物?”
“蔡昭姬…”
第二四六章:天纵之才护刘备,方天画戟战人雄(中二十三)
四月的邺城本该是最舒服的时候,微风习习,一切生命都会在这个时候展现出它们的欢快,可是,邺城的最高掌控者吕布却意外的很是烦躁。
虽然吕布闭起他的双眼,似乎在坐椅上平静的酣睡着,但是在服侍吕布的婢女们都感觉到了她们的主子的异常,也就识趣的离的远远的,在吕布需要伺候的时候再去行动。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慢慢施来,众婢女闻声而看去,见是他们的女主子任红昌来了,急忙施礼。
“不必如此”,任红昌以指嘘口道:“主公他还是老样子吗?”
众婢女轻声道:“是啊,自从昨天从刺史府回来后,就一直把着个脸。”
任红昌轻叹一声道:“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笑道:“多谢主母。”
别人府上,只怕以吕布,任红昌这样的地位,这些下人都是畏惧的很,但是在这温侯却是个意象。本以为那杀戮战场的吕布应该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自家的主母大概跟那些贵妇人没什么样,但是这些年相逢处下来,众人都是发现原来他们主子是这么好相处,不但没有大官的脾气,更没有那些暗想中的酷刑什么的,都是庆幸自己能够在温侯府邸。
下人们依次离去,偌大的后花园只剩下任红昌与吕布。
“你来了。”吕布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敢离自己这么近,除了自己的夫人任红昌外,不作第二人想。
任红昌轻轻的依偎在吕布的怀中,问道:“听说昨天你在议堂大发了一顿脾气,我还不知道我的夫君原来还是一个暴躁之人。”
吕布反问道:“你以为我应该是怎样一个人?”
任红昌道:‘我的夫君嘛…向来都应该是一个胸怀天下事,泰山崩与前而面色不改的大英雄。”
吕布不由被任红昌逗笑,嬉笑道:“原来我在夫人的心中是这么的英雄啊…”
“自然是这样的。”,任红昌见吕布面色稍复,趁此机会再问起原先的问题道:“现在能告诉任红昌,夫君昨日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了吗?”
吕布把任红昌再次抱紧,想了片刻,终是叹道:“其实是那田畴出了一个馊主意。”
原来那日田畴想到那蔡昭姬与那曹操有很深的渊源,而且她的父亲蔡邕虽然已经仙去,但是在朝廷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视,到时候蔡昭姬前往洛阳,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对吕布也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暗助,故而大胆提出这个建议。
田畴这个建议的核心意思只不过是送走一个女人,却能换来不少好处,加上当时男尊女卑的思想,以至于当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在议堂上的大多数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意见。可是田畴没有觉察到吕布对蔡昭姬的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吕布最讨厌以女人作为代价而换来的胜利这样的事情,所以田畴换来的只是他的怒火。
从吕布的讲述中,任红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居然如此在意蔡琰,身为女人的她自然也是想当然的联想到情爱那方面。
“你啊…”,任红昌笑道:“我倒觉得这田畴挺委屈的,居然被你责骂了。”
“什么”吕布惊讶的看着任红昌,道:“红儿,你也是女人,怎么能如此说话?”
任红昌笑道:“夫君您别急,先听我慢慢的说嘛。您想啊,除了我们自家人,又有几个外人能够知道夫君您看待女人的不同。在您的眼中,我们跟男子一样,应当受到应有的尊敬与对待,但是您不能强求其他男子也像您一样啊,毕竟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了。再说了,田畴大人也只是为了您而献上计策,可不是为了他自己,又不是有意冒犯昭姬姐姐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得到任红昌的开解,吕布前后一想,尤其是田畴在外交上的功劳更是让他心中觉得少许的歉疚。
“好了,其实啊,我倒有一个好办法,以后啊,谁也不敢打昭姬姐姐的主意了。”任红昌笑道。
吕布大喜道:“夫人快快道来,是什么妙计?”
任红昌贴近吕布耳边道:“便是娶了昭姬姐姐。”
“什么”,吕布大惊道:“夫人说笑了,这万万使不得的。”
“瞧你吓的。”任红昌道:“我这不是提个建议嘛。”
吕布正色道:“我与夫人恩爱,万不会辜负夫人的。”
任红昌听了,喜上眉头道:“我岂会不知。其实啊,夫君您好好想想,昭姬姐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现在暂住邺城,一个女人家是多么不容易啊。平时,姐姐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聊天交心,所以我便去跟姐姐聊了几句。不想,姐姐文学渊博,品性素雅,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这几年,任红昌得夫君宠爱,却不能为吕布家生下一传宗之子,实在惭愧…”
古时的人家,若是媳妇不能生育或者是只能生育一个女儿,大半是要劝男子重新再纳一个座位妾侍,毕竟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在那个时候是比什么都要来的大的,尤其汉代以孝治天下,而无后可是大不孝,故而任红昌虽然育有一子,但还是希望吕布能够再纳一房,毕竟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日后也是需要香火鼎盛的。而蔡琰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品性高洁,才学深渊,而且名声斐然,比起她来说却是好上百倍,更是有利与吕布的大业,因而想促成这件美事。
不想吕布却是打断道:“红昌,你怎么这般想?”
任红昌道:“无妨,红昌只要知道夫君心中有我就行了。”
突然,任红昌嬉笑道:“夫君,其实你也早就喜欢昭姬姐姐吧。”
吕布不由一阵心虚,急忙言道:“胡说些什么,我对她只不过是一些怜惜罢了,谈不上男女之爱。”
“大色狼,我才不信…”
“夫人…”
“啊…”
咋的还未说完,吕布猛的将任红昌拥入怀中,紧紧一抱,只惹得她惊叫一声,忙不迭的急声道:“不要这样,大白天的…”
“我才不管,让你做了一回夫子,我也可得好生讨教一番…”吕布不依不饶道。
正当二人嬉笑逗乐之时,忽有下人传报有客人求见。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吕布问道。
“是魏攸先生与田畴大人。”
吕布听得田畴之名,虽然得任红昌劝解,已经消气不少,但是却还是不悦道:“田畴吗?就说本侯身体不适,暂不接见。”
那下人应了一声,便就准备下去。
任红昌急忙出声阻止,又对吕布连使眼色,嗔怪道:“怎么还是这番样子,还不去见见田畴,更何况魏攸先生不也一起来了吗?”
吕布只得道:“好吧,夫人说什么就什么了。”
于是吕布别过任红昌,慢步行至大厅,却见田畴与魏攸已经都在了。
三人打过招呼后,各自坐下。
因为这次吕布要对刘备发动全面战争,所以在兵力上也是聚集极多,不但有冀州的本部人马,更是从幽州,并州二地也是调集。而幽州兵马,主要由公孙越为大将,魏攸等人辅助,率军五万前来,当中骑兵居多,有三万人,步军则是由严纲等人统帅,至于另一员大将阎柔,吕布则是安排他不动,继续在辽东郡,为防万一,毕竟乌桓人可以协助但绝不要放松警惕。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乌桓也是出兵两万,由乌桓峭王苏仆延手下大将呼吁托率领,也是往冀州而来。
昨日田畴被吕布一阵臭骂,是有些莫名其妙,因而回到府中与其师傅魏攸讲了之后,也是大发不满。
好在魏攸德高望重,总算是压制住了田畴,然后与今日前来温侯府邸相见,为的就是不让吕布与田畴之间生出矛盾。
田畴不愿自己的师傅担心,便就答应,此时见到吕布,先行道:“主公,今日起来主要是为了出使洛阳之事。”
看着田畴不见分毫感情的面孔,吕布不由暗叹一声,缓声道:“恩,一切事务由你全权处理,不必向本侯汇报。”
田畴应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坐位,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
哎,看来这次吕布算是伤到了这位心高气傲的田畴了。
一旁的魏攸看了,也无什么办法,只能日后再好好的点化一下自己的傻徒弟。
吕布问道:“魏攸先生今日也到此,可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大事吗?”
魏攸笑道:“无他,只是想陪子泰一同去洛阳。”
吕布道:“先生也是刚刚才到洛阳,怎么如此匆忙的又要去洛阳,身子可吃不消的。”
“其实早就想去了,已经好久没有去拜见伯安大人了。”魏攸道:“我老了,幸亏这次有机会,若是再过几年,只怕是想去见大人,也没有能力去见了。”
伯安是刘虞的字,当年魏攸深受刘虞的恩泽,而如今物是人非,魏攸不禁想去看看。
“也是啊,便是吕布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州牧大人了…”,吕布因而不加阻止,只是道:“路途遥远,先生一定要好生保重啊。”
魏攸拜谢道:“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