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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就安心跟着姑爷去吧,这里有我呢…”小莺儿哭道。
“辛苦你了…”
“小姐,你放心,莺儿知道的…”
其后,黄月英又是与莺儿交代了几句后,便就随吕布等人一同走了,往冀州而去。
行程路上,因为念及父亲黄承彦,黄月英她也是少见笑容。
吕布见此,也是担虑,便就寻找话题,只是这黄月英只爱文学,手艺,况且此时心情不振,一时也是找不到好的话题,不过路过当日遇见黄月英的地方,却是想起当夜在黄月英身边的女子,那是阴差阳错的错误,但是今日到可一问。
“月英,当日随你在旁的那位女子,我也是似曾相识,好像是那蔡琰,蔡昭姬,不知我说的可对?”
黄月英面露异色,看着吕布片刻,方才言道:“怎么,这才刚刚出了我家门,你就是问起其他人来了?”
吕布看见黄月英少有吃醋的样子,便就笑道:“不是的,只是我与那蔡琰见过几面,而且她也是久在幽州蓟县,一时得见,因而有此一问。”
“骗你的…”,黄月英笑道:“蔡姐姐也是我们家族的人,算起来是我的姐姐,而且蔡姐姐才学出众,又得到郑玄公的教诲,因而我也是极为钦佩的,本来我就是想去蓟县,一来见识见识,二来却是与蔡姐姐相会,不想那日居然在襄阳遇见了姐姐,说是前来见一个人,之后与其游玩之下,就遇到了你这个冤家…”
吕布将黄月英拥入怀中,轻声道:“那今日我便随你处置…”
黄月英闻言便就明白吕布的意思,虽然在青天白日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才刚刚露出笑脸便就要行那种事情,这冤家倒是能把握的好啊…
一路无事,顺风顺水之下,吕布他们很快就是到达了冀州,这次没有乱晃,而是直奔邺城而去。
冀州邺城——
“主公真的带著黄月英回来了?”吕布军中主要部众们都是有些惊诧。打小太监通报主公吕布回来,随侍人物有一女,曰之黄月英开始,他们便知事情已至无可挽救之地。
“那黄月英可是刘表的侄女,她怎么能进温侯府?”五皇子暴喝道。
“听小喜子说,主公已经与其有了肌肤之亲,还听说要纳她为妃子…”
“现下,她在哪儿?”
“主公去见老夫人了,那女子应该正于温侯府邸候著呢。”
“说不得我们就得为主公除去此害…”
张颌,高顺等人立时拿了顺手的兵器,争先恐后的疾奔至温侯府邸,找过几人问了一下便就知道那黄月英正在后院休息,于是他们便又是去了后院。
那花园里坐著一名女子,身边跟著女官巧儿,余下尽是府中陪侍的婢女。
“就是她吗?”张颌远远看见,便就冷哼:“这等貌色之女岂能配得上主公,配的上当我们的主母?会不会是主公桃代李僵之计?”其余人心有同感,决定上前探其一二。
“你就是黄月英?”张颌等人居高临下的斜睨著她。
原用几分专业画师的眼观察温侯府邸的景色,哪里知道有人挡了黄月英的视线,她抬眼一看,瞧见数名身穿华袍男子皆怒视于她。
她惹到他们了吗?现在,她可是位居可怜角色耶。
“张将军,高将军…”巧儿依礼福了福身子,略嫌紧张地张望。只是如今主公正在去见老夫人的时候,一切得循规距而来,因而只得留黄月英在外,众将军突来,这下可怎么好?
“起来吧。”某位将军不耐道:“你就是黄月英?用什么妖法迷惑我家主公的?”他探手欲捉她,教她给避开去。
黄月英烦燥的神情写得很清楚——别来烦我“你们若是为你们主公的霸业成败来找我大可放心,我没打算毁掉他,事实上,我就被绑来由不得我离开或留下”她没好气道。
众人一呆,迟疑的互相对望,而后有人眼尖瞧见了她的手腕被铐住。
黄月英干脆撩起长裙,让他们瞧瞧她的双踝亦得到同等的待遇。
“这是主公所为?”有人开口问了。
黄月英白他一记眼,直到他缩了缩肩,认定他自个儿问的是废话为止。
事实上,黄月英不知该气或者该笑。能待在他身旁固然能屯积回忆,但愈发的久后,是愈难舍。初进温侯府邸内院,放眼所及之处皆让她…相当的不习惯,虽然本就不愿成为诸多妃女中的一员,但在发现自己真正不适合后,更加的…愤怒。
此外,也气他既带她来见心仪已久的雕版大师,为何不卸下这些脚铐手铐的玩意?她这副模样活像犯罪之人,教她如何敢面对那雕版大师。
这些都还不打紧,令她最为愤怒的是,他竟以为她只贪恋他那副皮囊。
而显然的,这些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人当了代罪羔羊。
“哦?”又有人忍不住开口了。“你倒聪明,把一切所作所为皆归罪在主公身上。”他善用短剑,如今藏于袖中。在温侯府中染血,不知主公是否能绕过他,但是这么多人都是同来,吕布便是要怪罪也要看看情况,而且就算杀了黄月英,她也不过就是个女子,至于张颌,高顺等人可都是久力大功的名将,吕布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自毁长城的。
“这倒是,女人不多是这副德性。瞧朱皓道她的嘴皮子利害得很,众位将军可要小心应付。”众人七嘴八舌起炮轰她。
黄月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难道这些人不能好好地让她在这里好好哀悼一下她与吕布相处无多的时刻了吗?
她不耐的挥了挥手,发出链子撞击声,奇异的声音使众皇子停嘴下来。
“难道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下吗?就为了那什么身份去杀一名无辜女子,你们不觉得有违天道?”
“身份?”众人喘息:“你可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那荆州刘表的亲侄女,是我们主公的大敌,若是让你入主冀州,这天下豪杰该如何看待我们主公,又是得如何看待我们,难道让我们去叫一个敌首的侄女为主母吗?简直荒唐”
黄月英跳起来,差点因铐链而跌跤,是持短剑的将军好心地扶她一把。
黄玉叶摔开他的手,叫骂道““我可受不了了。吕布身边怎会老是有这种尽靠旁人撑江山,而自个儿在旁纳凉的人?或者他合该是主公的命,但没必要把所有的一切都顶在他的肩上吧如果吕布不愿或者非他而不开盛世,那你们依旧跷著腿看眼前的基业易主吗?”
“不,我们会尽全力阻止这一切发生。”张颌答道:“所以你才该死,唯有你死,主公方能摒弃所有杂念,一心一意的创造霸业。”
“哦?那请教你们做了什么?倘若吕布真不为温侯,你们能做什么以持盛世?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利?不好意思,仅凭我得来的消息而言,温侯辅助天下半年而大力革新,除此外,我倒没听见任何你们当中有人是利于大汉皇朝。”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发泄一肚子怨气的对象,她以往从没这样…失态的噢,那个杀千刀的吕布竟然以身相诱,他真当他的身体那么值钱?此时黄月英的可是不好惹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是互望了几眼,却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此间来的都是军中的矫将,他们在战场上面的是绝对的可以,但是在政治上,民生上却是力不从心,故而真要是有什么爱民的政绩反倒是稀奇事情了,故而闻听黄月英的反问,他们都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然,咱们也想为大汉尽一分心力啊…”声音格外的细微,因为她击中了痛处。
天啊,主公究竟从哪里找来这女人的?简直…让他们见到了孔夫子嘛——
“黄月英。”吕布在园门外微笑,他不知立于那儿多久时间了。
“主公…”张颌等人见是吕布,便就纷纷参拜。
“起来吧。”吕布却不打算理他们,直径的走到黄月英的身边。
黄月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可以带我去见雕版师傅了?”
“来吧,”他笑道:“你所想知的一切,她都会告诉你。”
虽然不情愿,但黄月英为顾及他的颜面还是去了。
“我无意像泼妇一样骂人的。”在他身边,她喃喃抱怨道。
吕布以为是方才她对众位皇子的责难令她有些不安,含笑道:“我并不介意你将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
她抬了一眼看他:“我不是说这个。”
“哦?”
“我是想骂人,”她瞪著他,骂道:“却是想骂你噢,你这个杀千刀的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混球”
昭阳宫外,众位皇子哑然失声。
“方才,你不拿了剑要来杀她吗?为何不动手?”有人推了推张颌。
“啧,你怎么不动啊,别以为我瞧见你藏了短剑在袖中,扶她那时明明有机会的,为何不动手?”
“我…”该死的朱皓,话没说完整,原以为那黄月英女只像一般的教学师傅,哪里知道她更像孔夫子…可怕啊不明白主公为何喜欢上这样的女子那必定是种自我虐待。
只闻院内,众位将军喃喃抱怨著,一时之间倒也忘了她所带来的威胁,心头反而新生了另一股意识,不过此地不可久留,也是纷纷散去。
“好香…”随着吕布的带路,一进了某处住所便就闻香气。只是黄月英皱起眉头。该不是他的某位妃子立居于此吧?而且被他搀扶而行实在有些不方便。
“打个商量,让我解了铐,好吗?”她试图细声细气的求情。
他笑了笑,慢步拉著她走进寝室。
寝室中仅有一慈祥老妇,身著贵服,面容慈色,只是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是多了些,这自然不会是吕布的妃子。
黄月英楞了愣,她预期的不外乎是雕版师傅,可能是太监也可能是某个妃子之类的,可是她不像,真的不像——
“奉先,你先出去吧,老身有话跟月英姑娘聊。”
吕布深深地望了王氏一眼,轻拍了黄月英的肩,依礼退了出去。
待吕布退下之后,王氏言道:“听奉先提及,你是襄阳有名的黄月英?”
“是,民女正是黄月英。”
“上前来给老身瞧瞧。”老妇慵慵懒懒的神色却不像吕布的生母,但是瞧见吕布刚才的表情又好像是,却让黄月英多有疑虑,但还是依言上前。
王氏笑道:“我是吕布的干娘…”
黄月英一惊,也是明白过来。
成年往事,多是心酸,王氏也不愿提起,只这一句便也够了,又见黄月英有些紧张,便就笑道:“老身也曾雕版过…”
黄月英闻言大胆抬头起来,幽幽黑瞳有抹版画狂热。
古时候的女子身为无聊,下等者只能是像男人一样干活度日,若是家世好些的官僚女子多为女红聊以度日,不过汉时的工艺已经非常发达,当中又能称得上手艺的便是雕刻,一则可以排挤空闲,另一方面也是兴趣所在。王氏的家世也是不弱,自从丈夫死后,一手带大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三个儿子,只可惜其后公孙瓒与公孙范相继战死,虽然伤心,可是这日子还得过。
吕布当年来汉末之时,就十分看重手艺人的力量,在军中招募了一大批有特殊才艺的人为己所用,而且不单单是在幽州一处,其他地方只要是愿意前来的都是欢迎,而且待遇极高。
自然,军中那些人当中也不凡雕刻高手,因而北方女子不喜女红,而王氏年纪又大,这雕刻倒是合适的很,故而吕布也是问过王氏的意见后,开始让她学习雕刻,这一来一去就是十五年的时间。
“在楼船上的木刻版画是夫人刻的?”没想到没想到,黄月英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等权贵之人雕刻而成。
王氏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搬张凳子坐在跟前。
黄月英这回倒没拒绝,坐下后,热切的倾身向前。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偶尔刻刻只为打发无聊时间…你在奉先船上待过?”
“待上好几个月了。”黄月英点头,舔了舔唇道:“老实说,我雕刻人物总是少了点什么,但夫人的秘戏图栩栩如生,并非依附原图而生,力道线条生动而富有饱满之感,我…”她忽然发红了脸继续道:“前一月我试图画了张人像,正找机会刻下,若是能拿来向夫人讨教,那是最好也不过的了。”
王氏微笑道:“那人像是奉先?”
黄月英点头,面露羞怯,答道:“我本不想刻他的。事实上,我对典韦的身形脸状较感兴趣,也是项挑战,但不知怎么地,就忽然想刻他。”
“老身没你的天份,刻来只是兴趣,而且不刻旁的,只刻秘戏图,”见黄月英有些吃惊,她笑著摆摆手:“我连奉先也不敢说,仅是自钻自研,哀家对秘戏图向来有古怪的癖好,你在运儿船上该发现尚有其他秘戏图案,老身的作品尽堆在他的楼船上。”
黄月英见她面容可掬,又倾身向前了些,王氏看她欲言又止,也倾向前,亲切道:“你有话直说,不必拘束。”
“太后喜欢版画,可有尝试过用彩版?”她的眼睛炯炯发亮。
“彩版?”太后楞了楞,想起一事,便就言道:“你是指…前些日子冀州出了一名张彦所制的彩版。”
黄月英点头。
王氏仅是微笑,道:“我虽在高阁中,对外也燎解不少,取了一套张派彩版回来瞧瞧,是新奇了些。但除了首页雕刻细致之外。没有可看的了。倘若将来盗其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