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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松一时词穷。
吕布再道:“张松,你是一个人才,而作为人才的最大本事其实是选择一个能够让你发挥本事的主公,很显然你家刘璋做的并不好,如今天下七分归了本侯,我有足够的地方让你施展你的本事,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做出一个决定,是继续保持所为的忠烈名声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日后沦为他人的阶下囚,还是弃暗投明为我所用,日后为一方刺史,展现你的才华?”
“刺史…”
“不错”,吕布含笑道:“夺了益州之后,刘璋怕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本侯也希望有个心腹可以为本侯镇守益州,就是不知道子乔你是否愿意了…”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来的太突然了,便是张松也是阴晴不定,但只要看了含着笑意的吕布一样,他便做出决定,跪地言道:“臣张松,拜见主公…”
吕布很是满意,笑道:“起来吧…”
在旁的杨修亦是笑道:“子乔兄,能与你一同为主公办事,实在是幸运之至啊…”
张松日前还耻笑过杨修,今日却也如他一般做了吕布的部下,此时虽然知道杨修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听在耳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急忙出怀中取出一物,交与杨修,对吕布道:“主公,这是臣一路所在,与西川之中画的草图,其中是益州的地形,军事分布,希望对主公有所帮助。”
杨修将白巾传上,吕布接过一看,果然是川中兵力分布图,顿时大喜,笑道:“张松,若能占据西川,这益州刺史,本侯必定上奏天子,允你为首。”
张松拜谢道:“多谢主公。”
吕布细细一看,更是觉得喜悦。
张松见吕布大喜,知道自己的这份见面里已经足够珍贵,因而笑道:“不知道主公准备何时攻打益州,臣也好先去准备准备。”
吕布笑道:“本侯近期并没有打算攻打益州。”
张松大惊,言道:“此时张辽正自率军攻打刘璋,这不是主公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吕布一笑,继而也是取出一物,交与张松道:“此乃荆州诸葛亮所送来的,其中已经言明,你可观之。”
张松闻听诸葛亮之名,心中一跳,接过书信一看,更是惊疑不定,良久方才叹道:“我本道诸葛亮不过是才大志疏之人,为世人吹捧而得卧龙之名,然此时看来,孔明之智胜我十倍啊…”
杨修还没有看过,当然不知道其中写了什么,但吕布既然能给张松看,因而他也就是大着胆子问道:“主公,孔明他信中写了些什么?”
吕布道:“孔明说此时张辽与刘璋为战,所需要的便是希望可以占据益州然后与本侯有一战的资本,而西川多险峻,只怕张辽再勇,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攻占,因而本侯有足够的时间去休养生息,毕竟那马超还是残留在武威一带。”
杨修闻言,便道:“主公,那不如派出一员上将,率偏师前去攻打汉中,如此张辽首尾不能兼顾岂不是更好?”
吕布笑道:“孔明言道当今天下为本侯之敌者尚有四人,为武威马超,汉中张辽,江东孙策,益州刘璋,一然武威偏远之地,挟之羌胡,不便过于进逼;二,汉中险峻,有阳平关为险,本侯难以攻取,且张辽早就臣服朝廷,我若无故攻之,难免落人口舌;三,若要平定江东,必需水师,然造船,练兵,没有七八年的光景如何能成,故而也是暂且放置;唯有益州,上——刘璋为人暗弱,中——文武各怀心思,下——蛮族作乱,外——张辽虎视,内——刘备觊觎,正是内忧外患,正可取之,而且一旦入得西川,正好将汉中与江东隔断,日后缓缓图之,天下可定。”
“可主公刚才不是说暂时不对益州作战吗?”杨修一时听不明白,便就问道。
吕布笑道:“正是要张辽,刘璋,刘备三雄争于一地,两虎相争,尚有一伤,三虎相争,岂能善了?”
杨修闻言,亦是明白,想起那诸葛亮,方才明白刚才为何张松有此感叹,果然是神鬼不可测…
第六十七章:三虎相争我得利,一人献计祸西川(一)
按照诸葛亮给予的策略,便是要吕布趁着张辽攻打刘璋之际,同时利用张松的关系,策动刘备也是攻打刘璋。
三虎相争,然刘璋虽暗弱但实力却是最为强大,不让刘备与张辽同攻,双方相互抵消实力,对于吕布来说还得花上一些时日,正好有了那西川地图,借此为晋身之礼送于刘备,定然成效。
吕布笑道:“你可另画一幅地图交与刘备,如此一来他势必出军,也能对你信任,不过大致相同,可与一二处设下暗着。”
张松道:“可要让刘备吃上一些亏了…”
“不单单是如此”,吕布道:“西川多俊杰,不排除有人会识破你的身份,若是刘璋要对你下手,你可将此事告知刘璋,就说你的本意就是让刘备对付张辽,对于刘备的狼子野心一律不知,但为了以防后患,早早设下这一步棋,若刘备不反不必拿出,若刘备反,则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此一来,刘璋势必对你另眼相看,也可保住你的性命。”
“主公…”,张松拜地道:“不想主公还未臣下着想,实在是士为知己者死,亦不足惜啊…”
吕布笑道:“这益州刺史之位还等着你,本侯如何舍得让你死啊…”
张松再是拜谢。
其后,吕布以张松倨傲为由,乱棒打出,遣回西川。
张松临走之时,大骂吕布,闹得世人皆知。
之后回归益州,路径江州之时,忽见一队军马,约有五百余骑,为首一员大将,轻妆软扮,勒马前问说道:“来者莫非张别驾乎?”
张松道:“然也。”
那将慌忙下马,声喏说道:“刘封等候多时。”
张松下马答礼说道:“莫非是刘玄德义子寇封乎?”
刘封道:“然也,某奉父亲之命,为大夫远涉路途,鞍马驱驰,特命刘封聊奉酒食。”言罢,军士跪奉酒食,刘封敬进之。
张松笑道:“人言刘玄德宽仁爱客,今果如此。”遂与赵云饮了数杯,上马同行。来到巴郡界首,是日天晚,前到馆驿,见驿门外百余人侍立,击鼓相接。一将于马前施礼说道:“奉兄长将令,为大夫远涉风尘,令张飞在此洒扫驿庭,以待歇宿。”张松下马,与张飞、刘封同入馆舍,讲礼叙坐。须臾,排上酒筵,二人殷勤相劝。饮至更阑,方始罢席,宿了一宵。
次日早膳毕,上马行不到三五里,只见又是一簇人马到,乃是玄德引着张昭亲自来接。遥见张松,刘备早先下马等候。
张松亦慌忙下马相见,不敢失礼。
刘备道:“久闻大夫高名,如雷灌耳。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闻回都,专此相接。倘蒙不弃,到荒州暂歇片时,以叙渴仰之思,实为万幸”
张松面上大喜,遂上马并辔入城。
至府堂上各各叙礼,分宾主依次而坐,设宴款待。饮酒间,玄德只说闲话,并不提起西川之事。
张松以言挑之道:“今皇叔守江州,不过一郡,然汉贼吕布已然得天下七分,其爪牙刘琦,诸葛亮尚在荆州,不知将军如何应付?”
刘备叹道:“只凭心中正义,与吕布一战。”
张松叹道:“只怕不足以敌啊,只叹仁德者却是不得施展…”
军师张昭说道:“吾主汉室宗亲,反不能占据州郡;其他皆汉之蟊贼,却都恃强侵占地土;惟智者不平焉。”
刘备说道:“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
“不然”,张松言道:“明公乃汉室宗亲,仁义充塞乎四海。休道占据州郡,便代正统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刘备拱手谢说道:“公言太过,备何敢当”然后不再言语政事,只是问些琐事,便就度过一晚。
自此,刘备一连留张松饮宴三日,并不提起川中之事,及至张松辞去,于十里长亭设宴送行,与众人举酒酌松道:“甚荷大夫不外,留叙三日;今日相别,不知何时再得听教。”言罢,潸然泪下。
张松见状,却是有些感动,只是自思:“若不是温侯对我礼遇有加,恩重如山,投于你刘玄德倒也不错,只可惜啊…可惜…”
“子乔…子乔…”
张松回过神来,唯恐刘备看穿,继而变色道:“也罢。吾本欲献西川州郡与吕布,谁想如此慢人我来时于刘璋之前,开了大口;今日怏怏空回。须被蜀中人所笑。吾闻荆州刘玄德仁义远播久矣,试看公之明德,今日得见如果不凡。然松亦思朝暮趋侍,恨未有便耳。巴郡虽有地势人口,然不及吕布百一,亦非可久恋之地也。那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可惜南有张辽,常怀虎踞;北有吕布,每欲鲸吞。刘璋暗弱不足以守土,川中智能之士,久慕公之德行,若起江州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我观玄德公如此宽仁爱士,安可舍之?今日大胆言之,希望玄德公可取西川,救西川百姓与水火之中。”
刘备闻言,故作惊异,推辞道:“备安敢当此?刘益州亦帝室宗亲,恩泽布蜀中久矣,他人岂可得而动摇乎?”
张松道:“某非卖主求荣;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辽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专欲纳款于吕布;何期逆贼恣逞奸雄,傲贤慢士,故特来见明公。明公先取西川为基,然后北图汉中,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未知钧意若何?”
刘备道:“深感君之厚意。奈刘季玉与备同宗,若攻之,恐天下人唾骂。”
张松道:“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
刘备道:“备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欲取之,用何良策?”
张松于袖中取出一图,递与刘备说道:“松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刘备略展视之,上面尽写着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
张松见刘备神动,便就加把劲劝道:“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江州时,可以心事共议。”
那法正在暗中早就投靠了刘备,此时听其提起,方知张松真心,刘备也就不再迟疑,拱手谢说道:“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日事成,必当厚报。”
张松笑道道:“松遇明主,不得不尽情相告,岂敢望报乎?”
说罢作别,刘备命张飞等护送数十里方回。
张松回益州,先见友人法正。
法正字孝直,右扶风郿人也,贤士法真之子。
杨松见了法正,为了给刘备增加一定的势力,就说吕布轻贤傲士,只可同忧,不可同乐,已将益州许刘玄德,专欲与兄共议。
法正说道:“吾料刘璋无能,已有心见刘皇叔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少顷,西川大将孟达也是如约而至。
这孟达字子庆,与法正同乡,入内之后,见法正与张松正自密语,便就说道:“吾已知二公之意。将欲献益州耶?”
张松说道:“是欲如此。兄试猜之,合献与谁?”
孟达笑道:“非刘玄德不可。”
此言一出,三人抚掌大笑。
法正对张松说道:“兄明日见刘璋,当若何?”
张松道:“吾荐二公为使,可往江州巴郡。”
二人应允,其后又是好生商议一番。
次日,张松见刘璋,向其禀告邺城一行。
前方战事吃紧,刘璋早就惊惧,因而见张松回来,便就急道:“干事若何?”
张松道:“吕布乃汉贼,欲篡天下,不可为言。彼已有取川之心。”
刘璋闻言,大失所望,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松道;“我有一谋,使张辽、吕布必不敢轻犯西川。”
刘璋问道:“何计?”
张松道:“江州刘备,与主公同宗,仁慈宽厚,有长者风。与吕布多次交战,虽败而不惧,令吕布亦是忌惮,手下文武皆是人中之杰,尚可敌吕布,何况张辽?主公何不遣使结好,使为外援,可以拒吕布、张辽矣。”
刘璋喜道:“吾亦有此心久矣。谁可为使?”
张松笑道:“非法正、孟达,不可往也。”
刘璋即召二人入,修书一封,令法正为使,先通情好,次遣孟达领精兵五千,迎刘备为援。
正商议间,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满面,大叫说道:“主公若听张松之言,则益州四十一州郡,已属他人矣”
杨松闻言,不及看来者是谁,先自冷汗直流,不想正如吕布所言,川中真的有人看穿,若是当日他弃了吕布而选择刘备,说不定今日自己有可能就要成了刀下之鬼,幸哉,幸哉…
第六十八章:三虎相争我得利,一人献计祸西川(二)
张松大惊之余,视其人,乃西阆中巴人,姓黄,名权,字公衡,现为刘璋府下主簿,为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视,且深受刘璋信任,引为心腹,然因为张松为人持才为傲,因而与其并不和睦。
果然,刘璋闻听黄权之言,便就问道:“玄德与我同宗,故而与其结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