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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圃道:“张飞莽撞,关羽含谋,马超锋锐,此三人可如此安排…”
数日后,张辽请的关羽,张飞,马超三人入府,继而安排三人前向。
关羽为大将,前往宛城,协作贾诩一同看守宛城,有贾诩在,只怕以关羽的谋略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因而放心,而张飞则是调任道培关防守益州诸葛亮,这与那马超则是前往阳平关防守雍州之地,如此一来,三人相距极大,便是有心,也可在时间上做一番文章,因而不为张辽所动。
关羽,张飞,马超三人自然只能答应,因而如今天下还可与吕布为战者也就只剩下张辽与那江东的孙绍二人,若是取而代之,反倒是给了吕布大好的机会,因而纷纷同意,分批行动。
那在邺城的吕布闻听之后,大喜,在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同时发兵四路攻打张辽势力。
第一路,益州诸葛亮,大将黄忠,李严,费观,吴懿等人,起兵七万,攻打由张飞把守的培关。
第二路,荆州魏延,王威等人,起兵四万封锁江面,对上庸威逼。
第三路,吕布亲领大军十万,夏侯兰,典韦,文丑,张颌等人为大将,攻打宛城。
第四路,赵云为主将,曹仁,姜叙,公孙续,麴义等人为副将,起兵八万攻打阳平关。
先说这第四路,
赵云兴师西征,分兵三队:前部先锋曹仁,云自领诸将居中;后部姜叙押运粮草。
早有细作报入汉中来,张辽与阎圃等人商议退敌之策。
阎圃道:“汉中最险无如阳平关,主公可于关之左右,依山傍林,下十余个寨栅,迎敌赵云。在下在汉宁,多拨粮草应付。”
张辽依言,先遣大将杨昂、杨任即日起程先行,前往阳平关协作马超,自己则是储备粮草随后接应。
军马到阳平关,下寨已定。
曹仁前军随到,闻阳平关已有准备,离关一十五里下寨。
是夜,军士疲困,各自歇息,曹仁为大将自然不会大意,叫手下人多多防备,以免敌军趁夜偷袭。
果然不出曹仁所料,于深夜,忽寨后一把火起,杨昂、杨任两路兵杀来劫寨。
曹仁急上得马,见四下里大兵拥入,冷笑着对身边的传令兵道:“点火…”
手下人依言下去,顿时一排火焰升起,不多时,从四周也是杀出无数人马,反是奔着杨昂、杨任两路兵杀去。
原来曹仁也是早有准备,这些人马就是用来对付这种状况的。
但是没有想到,在曹仁的伏兵尽显后,那敌方又是杀出一只人马来,而且为首的正是那阳平关的主将马超。
马超凶猛,左突右冲之下,很快就是领着杨昂、杨任两路兵打破了曹仁的阵型,因而大败。
曹仁率着残部退见赵云,请其责罚,按军法处置。
赵云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欲斩二人,以明军法。
有副将就说了曹仁之谋,非大意之为,而是那马超等人实在是凭借兵力上的优势,不给这只先锋军任何机会。
赵云闻言上下,正色道:“若是吃了败战,但却不是军法上的失误,而是那马超等人的缘故,将军不必自责。”
众官告免,曹仁闻言之后,也是起身退下。
次日,身为主将的赵云自引兵为前队,见山势险恶,林木丛杂,不知路径,恐有伏兵,即引军回寨,谓曹仁、徐晃二将道:“吾若知此处如此险恶,必不起兵来。”
徐晃道:“兵已至此,将军不可惮劳。”
次日,赵云上马,只带曹仁、徐晃二人,来看马超寨栅,毕竟大战之际,知己知彼方才是上将所为。三匹马转过山坡,早望见张卫寨栅,扬鞭遥指,谓二将道:“如此坚固,急切难下”言未已,背后一声喊起,箭如雨发。杨昂、杨任分两路杀来。
赵云大惊,不想此处居然也有人马看守。
曹仁大呼道:“吾当敌贼徐公明善保将军。”说罢,提刀纵马向前,力敌二将。
因为赵云是三军主帅,而他们这次只带了少数人马前来,因而见了埋伏,首要任务就是保护赵云的安危。
杨昂、杨任不能当许褚之勇,回马退去,其余不敢向前。徐晃保着赵云奔过山坡,前面又一军到;看时,却是田予,吕旷二将,听得喊声,故引军杀来接应。于是杀退杨昂、杨任。
自此两边相拒五十余日,只不交战。
赵云见状没有可战之机,因而也只得传令退军。
谋士田予道:“贼势未见强弱,将军何故自退耶?”
赵云笑道:“吾料贼兵每日提备,急难取胜。吾以退军为名,使贼懈而无备,然后分轻骑抄袭其后,必胜贼矣。”
田予闻言大笑道:“将军神机,不可测也。”
于是赵云叫田予,吕旷分兵两路,各引轻骑三千,取小路抄阳平关后,自己一面引大军拔寨尽起。
马超听得赵云退兵,请杨昂,杨任商议,欲乘势击之。
杨任道:“赵云乃是吕布手下头等大将,而且其手下军师田予更是诡计极多,未知真实,不可追赶。”
杨昂也是同样的担心,只是劝说马超。
但奈何马超与吕布有不共戴天之仇,先是自己的父亲与兄弟死在了邺城,继而是自己的娇妻幼子死在了翼城,这种种的一切都是让马超蒙蔽了心智,在得到这些人马之后,他要做的就是让吕布付出代价,而若能诛杀其手下第一大将赵云的话,这个代价足够让吕布心颤,因而马超道:“尔等不往,吾当自去。”
杨任苦谏不从,只得令杨昂留下少军士守寨,自己与马超尽提五寨军马前进。
是日,大雾迷漫,对面不相见。杨任军至半路,不能行,且权紥住。
却说田予一军抄过山后,见重雾垂空,又闻人语马嘶,恐有伏兵,急催人马行动,大雾中误走到杨任寨前。守寨军士,听得马蹄响,只道是杨任兵回,开门纳之。
田予军一拥而入,见是空寨,便就寨中放起火来。五寨军士,尽皆弃寨而走。比及雾散,马超领兵来救,与田予军战不多久,背后吕旷兵到。
马超见事不可为,杀条大路,奔回南郑。
杨任待要回时,已被田予,吕旷两个占了寨栅,背后赵云大队军马赶来。两下夹攻,四边无路,欲突阵而出,正撞着赵云,两个交手,就被赵云杀死。
败兵回投阳平关,来见杨昂。
杨昂闻言,自然大惊,加上身边只不过留了一些兵马,诸营已失,如何能抵挡赵云,欲要弃关而走。
幸得马超也是安然回来,好歹稳住了杨昂,只是关中不过两千人,面对赵云的数万大军,只怕万难,因而只得向张辽求援。
第九十章:四方猛士集汉中,八方才俊对毒士(四)
赵云得了阳平关外诸寨,便就对阳平关进行大力攻击。
马超人马过少,一时不敌,幸得关卡高坚,倒也没有让赵云一股作气的攻入。
后来,张辽亲自率军而来,与赵云对峙了十余日后,各自没有占得便宜,便就撤兵。
再说第三路人马,其实在出兵之前,那吕布便就早早安排手下猛将文丑驻守许昌,看守宛城之敌。对于如今的天下大势,如果说还有一个变数的话只怕就是宛城的贾诩了。
汉末时代,一如先秦时期,谋士和武夫并非截然不同、各司其职的两种行当,职号谋士而又武夫气十足,或号为武将却足智多谋,至少在三国时并不少见。曹操手下著名谋士程昱,曾得到曹操这样的评价:‘程昱的胆量,超过贲、育‘,那是在袁绍欲南下与曹操争天下之时,程昱镇守的鄄城当着袁绍行进大军的要冲,守军却只有七百人,在袁绍十万大军面前,真不啻为一碟嫩豆腐。曹操本想再增拨两千人,谁知程昱竭力阻止,理由是:袁绍见我只有七百人,胜之不武,便不会来攻城,一旦增兵,反而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程昱所料丝毫不差,遂使得三国‘空城计‘又多了一个版本,也许还是最早的一个版本。曹操手下另一个著名谋士刘晔,十岁出头就曾因母亲遗命,刺杀了父亲一个亲信随从,日后更曾亲自动手,杀死了一个人见人怕的地方小霸王(当然,他日后成为被曹植讥刺为‘蝙蝠‘的骑墙派,则是另一回事)。可见,在那样一个危难的时势下,谋略若没有胆量的加入,是断断无所作为的,‘胆识‘二字,最需紧密结合。
贾诩,身怀奇谋,胆识过人,阅历繁复,志节深沉。他的品质里也许有着种种别人难以企及之处,但就客观效果而论,东汉末年的天下大乱,他难辞其咎。当年陈寿撰《三国志》时,曾将贾诩与曹操手下最具威望的二荀(荀彧,荀攸)并列立传,引起了注家裴松之的不满。此事见仁见智,吕布觉得若撇开道德威望,先注重影响世事的深度,则贾诩与二荀并列,并无不当。
他厕身在杀人如麻的强盗身后,貌似蔼然文士,一面犯下滔天奇罪,一面又能成功地躲避千夫所指,这份能耐,孰能及之?你看他以一介游士的身份,时而避难乡间,时而闪身在某个诸侯的厅堂,匹似流窜作案。说计道谋,甚至敢让曹操甘拜下风;逮至晚年,竟又在曹丕的朝廷里充任太尉,权势蒸蒸日上,一派德高望重的模样。这是一个怎样的奇人?
他出生在武威,俗称‘金武威,银张掖‘,也算是大西北一个重镇。年轻时虽也曾被人评为‘有良、平之奇‘,但因僻处偏远,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在那个天高地远、充满犷悍之气的地方,少年贾诩濡染其中,斯文气中难免也会夹杂若干匪气。与豪爽武夫打交道,与土匪豪强相周旋,这份本领贾诩生而具备。靠一袭长衫,一把折扇就能行走江湖,在四百年后的中国也许可行,当时免不了就会步步涉险。贾诩有一次就在道上遇到叛乱的氐人,同行数十人同时被擒,一张百人坑已经挖就。要活埋吗?看来是的,这些叛氐,把人活埋也许比打牌还要轻松。贾诩面不改色,镇定从容地对氐人说:‘先别急着埋我,我是段太尉的外甥,太尉肯定会出重金来赎我,保你们赚一笔。‘——诸位,这里的奥妙在于,若叛乱的氐人当真等着段大人拿钱来换人,西洋镜准会被戳穿,因为太尉段颎并没有这样一个外甥。贾诩拿准了他们没这份胆量,当时,段颎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最强蛮的家伙都不敢贸然招惹。结果,贾诩一面看着这拨氐人将其余众人悉数活埋,一面自己却与叛氐的首领推杯换盏,‘我会在舅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说完这话,贾诩抹了抹嘴边的美味,在氐人们点头哈腰的欢送之中,骑马扬长而去。
骗人骗到这个份上,吕布只能遥遥地想着:贾诩是深不可测的。让满脑子想着活埋人取乐的强盗俯首帖耳,单靠智慧肯定于事无补,靠胆量也过于笼统。他的解释是:贾诩身上同样洋溢着一股匪霸之气,正是它让强盗相形见绌,气为之夺。话说回来,注定要呼风唤雨,荼毒江湖的贾文和先生,怎么也不会在寻常沟壑里翻船。他的目标是长安,他相信在那里会有自己的机会。什么机会?如果你这么问,贾诩只会诡秘地抿嘴一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远方。那里,秦始皇建造的巍峨长城上,正幽幽地转出烽火。
在贾诩投靠曹操之前,他先后为之献策的,多属造孽江湖的恶棍型军阀。虽然贾诩常以汉室忠臣自诩,也确曾有功于皇上,但他显然更热衷于放纵自己天赋的谋士才华,而较少计较千秋功名。在各路军阀此起彼伏的混战中,在汉献帝由长安到洛阳的奔命过程中,在新旧都城的喋血杀伐中,我们都能看到贾诩的智慧,像一只不祥的猫头鹰,在累累尸骨上盘旋。
当年董卓伏诛,司徒王允专权。王司徒虽然才能有限,且有不知体恤,滥开杀戒之弊,但风雨飘摇的汉朝江山毕竟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董卓手下原有两个莽野的部将李傕和郭汜,王允若本着首恶既除,协从不问的态度,网开一面,则这两个手上握有兵权的家伙极有可能归化朝廷,如此,乱局初定,因董卓而起的关东诸雄因一时丧失了矛头所向,不知旌麾何指,也可能权且罢兵。中国历史在步入这一章时,虽然会略嫌平淡,但于国于民,实属大幸。刚愎无比的王司徒,本着决不姑息的态度,对李傕、郭汜下达了追杀令。这有点逼人造反的意味了。然而奇怪的是,李傕、郭汜本来也想认命了,他们决定解散部队,自己再分头向大西北逃亡。倘如此,则王允虽然极为不明智,却毕竟没有种下恶果,东汉政权暂时还能迁延些时日。
贾诩单人匹马,挡在道上,‘二位,急个啥呀?‘李傕、郭汜对贾诩素来敬重,便洗耳恭听。‘王允正要捉拿你们,你们若解散部队,路上随便一个小亭长都有能耐把你们绑起来,送给王司徒邀功。横竖是个死,何不先聚集军队,干脆反上长安,为董卓报仇。如侥幸事成,则挟天子以令天下,何其威风;万一事不成,那时再逃向西北故土,也未见得晚呀。‘这一番充满流氓智慧的开导,李傕、郭汜听得不住地点头。
当年陈胜、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