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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还未开口说话,猛的听到吕布问他,不觉的楞了下,便笑着对我说:“高顺不善饮酒,故而先行告退,不想累了将军,心有愧疚,望将军见谅。”
高顺的年纪比吕布大,却一口一个将军,这令其微微脸红。吕布道:“高将军多虑了。其实高大哥是怕我等刚刚大胜,就对黄巾心生轻视,万一黄巾连夜来袭,怕是要大大的不妙了,所以才借口醉酒出来,吕布敬佩。”
高顺不想吕布在这个年纪就能胜而不娇,保持着冷静,不由的对吕布评价从勇将提升道了帅将的程度。高顺也不装他的醉酒样子了,正色道:“将军所言正是,高顺便是这个意思才不得不先行一步。”
默默的跟着高顺巡视了一圈后,然后示意高顺是否方便与他到营帐交谈,因为在整个三国中吕布最喜欢两个人,文是郭嘉,武便是高顺了。
高顺领吕布到了他的营帐,在草席对面而坐。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吕布开口道:“高大哥难道就这样跟我枯坐到天亮吗?”
高顺笑道:“顺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头好,怠慢将军了。”
吕布笑道:“吕布深知将军品性,不会当真的,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高顺道:“高顺不过与将军见过数面,却也谈不得深交,将军以‘大哥’相称,不敢当啊,只怕我家大人听了也会心生疑郁。”
吕布不由一惊,不想高顺竟如此细心,立马打个哈哈,说到其他。
高顺听了也不好再言,只得由他,但却又沉默了。
吕布见高顺只是沉默,就道:“我在西凉时,常见百姓受苦,便常常想如有机会,定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丰衣足食的生活,不知将军是否有什么目标?“高顺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吕布说道:“我并州百姓不也是受着苦啊!胡羌多次袭扰我并州,残杀我并州百姓,顺从小便立志要守卫我并州,不再让惨剧发生。“说到这里,高顺突然向我一拜,搞的吕布云里雾里的。
高顺道:“如今天下贼匪四起,黄巾势大,若非将军说动我家大人出兵,真的不知道后果如何,要是蔓延到并州,又该如何是好?”
吕布连忙扶起高顺,急道:“吕布何德何能,能受将军一拜,真当折杀了。”
高顺道是代百姓定要拜,吕布以自己年纪小于高顺,却是也要推,我俩你推我挡,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高大哥,不如我们结拜吧。”
高顺一惊,连忙推辞道:“将军授业名师,得天子重视,日后前途无量,怎么能跟顺这般人结拜呢,这事万万不能。”
吕布愤而起身,假意怒道:“吕布本以为高大哥是个真性情的人,不会拘与这些虚名,这些日子敬佩大哥为人,所以才动了结拜之意,想不到…好好好,怕是高大哥看不起我这个寒门子弟吧,也罢,就当吕布酒后醉言,告辞了。”
高顺见吕布发怒,急忙拉住解释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啊,若…若将军不弃,那高顺就高攀了。”
一听高顺同意了,吕布立刻转怒为喜,笑道:“大哥,布跟你开玩笑呢。”
高顺也笑道:“你啊…”
“大哥你先等会…”说完,吕布跑出大帐。不一会,等其回来营帐,高顺问道:“奉先,这是去干什么了?”
吕布张开右手,笑道:“大哥,你看。”
高顺见了那物,疑问道:“黄土?”
但见吕布跪地,将那黄土置于案几之上,恭敬的扣下三个响头,大声道:“我吕布今日愿与高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苍天在上,黄土为证,大哥?!“见吕布如此,高顺也是激动,跪地起誓道:“我高顺今日愿与吕布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苍天在上,黄土为证。”
二人誓罢,一起行三拜之礼,但见兄弟情义,了然于心,不由叫出:“大哥!”
“二弟!”
“哈哈哈…”
第八十二章:夜半时分入孤城
上曲阳,一万黄巾将士视死如归,准备与官军做个你死我活,磨枪舐剑,皆是如此心思。
可是接连过去三日,汉军营寨却是毫无动静,这让守将于氐根极为不解,只是派出的侦骑却无一人能够回来,想来官军很是严密,大概是在策划狠毒的计划。
进过数次战斗,其实并州军也是减员过半,虽然从各地征兵,但是良劣参差,一时间难以用兵,得上场大胜,虽士气高涨,但大将吕布,高顺等人皆是提议暂缓出兵,丁原也只得如此,休整一番。
只是这几日,官军却是在准备一些事情,一些令黄巾军看起来很是困惑的事情——他们居然在阵前挖土建立土堡。
于氐根看着远处汉军如此动作,心中不解,便向几名副将问起。
可怜这些所谓的副将,一个人也美看过兵书,更有几人只是因为气力大些,便被引为偏将,如此“人才”又怎么看得懂呢?
其实于氐根也是知道问他们,问了也是白问,只是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也只得如此。
见到如此场景,于氐根也派出过骑兵前去袭扰,只是每次都被汉军长弓逼退,或是被骑军一阵冲杀,难以靠近,到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汉军如此做。
有人就道:“渠帅,汉军不会是想利用这些土堡慢慢推进,用来防御我们的攻击吧。”
于氐根想了想,否决道:“若是如此,非数月之力不得完成,我反倒希望他们是这个意思,只是官军非是不智,岂能浪费时间在此事上?”
又有人道:“也许是官军兵力不足,难以攻城,故而在等候援兵,却怕我军知晓情况,用此异常行动来迷惑我等。”
于氐根认为这个话倒说得还有几分道理,只是城中也有一万人马,汉军来攻,若无数万人马,只怕难以攻破此城,只等大帅与少将军攻占邺城,得了补给再来回救上曲阳,则事成,而汉军大势去也。
想到此处,于氐根下令全军警备,每一个时辰派出一队人马出城袭扰,但不可交战,只以强弓利箭射之。
如此过了五日,黄巾军见汉军还是如此动作,原先鼓舞起来视死如归的气势慢慢的淡了,行动间也有些怠慢,更多人则是想起那日惨烈的战斗,而心有余悸。
于氐根无奈,但自己手中力量守城尚且不足,若是轻易出战,只怕更加困难,只得每日多到城头鼓舞士气,以免溃散。
这夜,城中黄巾照例巡查,只是言语间已经颇见疲惫与不满,因为大帅匆匆撤走,城中粮草等物早已贫瘠,若不是他们都是一些忠于天公,忠于黄巾事业的将士,只怕早已哗变。
黑暗中,只有黄巾军点起的火把,城中尚在的百姓不敢出门,天还未暗就早早的回到自己家中,与妻子父母危坐,唯恐这些黄巾军作乱。
如今的黄巾军可比不得当年的黄巾军了。
几名黄巾将士倚在城门处,互相聊着一些连他们都觉得无聊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去想其他的呢?
其中有个大嗓门倒是兴致很高,说起当年他跟随张牛角如何如何,又是如何强占了那家大官的女眷,将她们玩的浪叫浪叫。
其他人哈哈大笑,却是不信。
有人道:“牛眼子,莫要吹牛,谁不知道你夜半起来尿三次,还能玩女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
众人苦中作乐,却是那牛眼子之事取笑,只是如此,听不得牛眼子半句回言,那人却是有些纳闷,本想过去看看,却感觉一双手从暗处伸出,随即喉中一热,痛苦异常。
只听得几声与他一般痛苦的呻呤,就永久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走,你们几个打开城门,其他人跟我去其他地方,等会大军一到,就四处放火,叫贼人无法兼顾。”
“是。”
城外十里处,是汉军的一万战骑,已经准备待命,今夜也没有以往的挖掘动土,因为他们已经成功的挖出一条地道通往上曲阳,现在只等着现行进去的那五百将士发出进攻的信号。
侯成,皇甫郦在主将吕布身边,默默的看着,心里有些着急,生怕那些将士被贼人发现,若是如此,这些日子以来所费的功夫就白白浪费了。
突然,那上曲阳西门突闪火光三次,那是事先约定好的进攻信号。
刺史丁原猛然怒叫:“进攻!”
一万将士奋勇向前,马蹄声响彻黑夜。
城内的黄巾军显然也是听到了声响,急忙鸣金,召唤将士,只可惜城内房居火光四起,人声嘈杂,居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
于氐根在府中听到声响,急忙叫人出战,自己则是穿配铠甲,与亲卫一同前往城门。
不想官军里应外合之下,居然在短时间内就杀入城中,黄巾军本是想仗着高墙与汉军死战,现在见他们如鬼神般出现在城中,岂能不惧?皆以为是上天暗助汉军,心中惶恐之下,大有逃走之举。
于氐根也是想不清楚,怎么汉军就突然发起攻击,又闻得手下人说汉军已经攻入城内,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为今之计却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迎战,若是幸运的话,能够把他们重新赶出去,那么我答应过渠帅的事情也算有个交代了。
于氐根已经存了死心,带着手下人马直奔西门,一路上见百姓,黄巾将士皆是一般的混乱,心中头一次生出挫败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怀疑起黄巾大业是否能成功。
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于氐根想更多事情,那城门处已经是混战一片,而城外的马蹄声更近了。
于氐根的确矫勇,接连杀了几名汉军,形式稍定,更吩咐其他人先不管城门,而是上墙头放箭,别让汉军轻易攻来。
但是城门这些汉军的顽强令于氐根侧目,浑然不知死为何物,居然迎着马队就敢杀来,这种彪悍的气势,于氐根只在当年天公的卫军才看到过,什么时候嬴弱的汉军也有这般气势了。
于氐根恍惚之间,却听得城头上的将士大声叫唤着什么,只是也不需要听见他们叫什么了,因为于氐根自己就已经看见那前面如黑云一般杀来的官军。
“大势去也…”于氐根颓然的想到。
第八十三章:见恩师心中安然
此次会战,黄巾军折损有八万人左右,渠帅于毒、白绕、陶升、于氐根十数人战死,黄巾大帅张牛角身受重伤率残军撤退,对于黄巾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再说官军这方面虽然没有什么高级将领的战亡,不过也是减员严重,前后总计损失骑兵万余人,步兵八千余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三军经过五个月个月的时间,自壶关出发后,突破黄巾数道防线,终于来到了邺城城下。原本众人还以为在邺城附近还会遭遇到黄巾军的顽强阻截,没有想到的是直到援军到达邺城附近也是连一个黄巾贼人都没看见,更别提什么阻截了。不过这对现在的局势来说,也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了。后来经过众人的分析,大家都认为是黄巾攻城不得,阻截不成,怕陷入前后夹击的艰苦局势,于是便果断的撤离了邺城。
的确,众人所想的与事实大致符合。此次,“天公将军”张角一是为了收集补给而邺城是冀州比较大的城池之一,物资丰富,二来则是为了在自己的后方建立一个大基本,好长久的对抗朝廷,便命大帅张牛角率领近二十万青州黄巾军,再加上平原城与黑山贼共计约有三十万人马攻打翼州,人马不可谓不多,气势不可谓不强。不过居然连连吃了败战。先是在邺城寸步难行,既而又被并州援军杀的大败,不但合计战死了约八万精锐人马,更是折了于毒、白绕、陶升、于氐根等数员渠帅,外加大帅重伤,军心涣散。好在褚燕果断下令放弃邺城,带领所剩下的十万人马退回平原再作打算。再说邺城因为作为冀州第一大城,自然是建得城高墙厚的,加上守军多有守城工具,装备精良,虽然人数少于黄巾,却不曾给黄巾任何机会。反观黄巾除了人数多于邺城守军,一无多少攻城机械;二无内应诈开城门,只是消耗了有生力量。不过,邺城守军也是以伤亡近四万人马为代价才能保邺城不失。
此时,原邺城守军还剩下大约也是两万人,加上其他俩州后来的援军,整个邺城守军兵力已经达到了五万五千人。
邺城刺史府内,在座共计十三人,除邺城太守韩馥,长水校尉张颌,昭信校尉辛坪,主簿荀甚外,还有并州刺史丁原,大将高顺,骑都尉吕布,副将皇甫郦,上党太守张扬等十三人。
还有一人,身份尊贵,堂中正坐,年纪约有三四十岁的样子,面色刚毅沧桑,因为前几日的攻防战,脸上还带有几份疲倦之色。
只见那堂上人正坐说道:“今邺城幸得丁刺史率军来助,邺城才得以保存,不被黄巾占据,冀州百姓才不用被更多的战乱所涂炭,在这里请先受老夫一拘。”
说完,那人站起身来认真的向丁原等人一拘。
丁原笑道:“多亏了奉先,丁原不过是绵薄之力。”
卢植道:“多谢吕将军了。”
吕布立马躬身,丝毫不减平日的傲气,口中谦虚道:“不敢,不敢。”
那人却又是一拜,丁原以及吕布等人连忙起身还礼,连连道不敢。
邺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