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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鸿怒道:“糊涂,那林中藏了多少叛军,你可知道?那暗中埋了多少陷阱你可知道?如此贸然杀出,只怕还未行的多远,剩下的这六千人就要被叛军杀个精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当不可为吗?”
“只能等了。”
两人还在争执,却听将士忽道:“将军,前面好像有些声响。”
鲍鸿道:“莫要轻举妄动,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遵命。”
六千将士就这样守了一夜,但是却不见城外有任何行动,大致听到一个时辰的动静,之后不见敌军。
鲍鸿不敢大意,只叫人小心防范。
杨丑却是等的有些着急,对鲍鸿建议道:“不若派出侦骑,去一探究竟。”
鲍鸿也是疑惑,平时叛军也是隐于暗处,虽不攻城,但若是汉军想要出城却是一阵追杀。
初时倒是不明白,但鲍鸿也是读过兵书之人,想来也是明白叛军的意图,打着围城打援的意思,虽说明白,但谁人不想活命,却还是盼着汉军能够来援,如今见今日的叛军有些异常,听了杨丑的建议,也是忍不住心动。又过许久,鲍鸿方才下令,派出侦骑探查。
不想等侦骑回报却说是叛军营地已经不见一人,围困了五日的叛军居然撤退了。
鲍鸿,杨丑皆如梦中,不敢相信,又令侦骑再向外探查十里,确保无失。
等到第二拨侦骑也是回报同样的消息后,鲍鸿才长舒一口浊气。
叛军退了。
那边鲍鸿,杨丑有死里逃生之感,这边乌桓峭王却是既惊且喜。惊的是侦骑回报说是汉军分出三千精骑想要绕道乌桓军后以起伏击之势,形成一个反包围;喜得是带军前来的正是那日斩杀手下大将古力惮的汉将吕布,若能斩杀此人,不但能极大的打击汉军士气,而且能与同样矫勇的人作战,才不枉乌桓峭王的亲自督战。
对于乌桓峭王来说,斩杀一个吕布可比杀掉那六千败军还要来的兴奋。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加快速度,定要追上汉军,尽歼之。”
为防汉军截断后路,乌桓峭王亲率五千骑追击吕布,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则是在后封锁来道,以防这批绕道的汉军趁乱返回,定要一举歼灭。
乌桓人与生俱来的勘察能力让他们追踪着路上的马蹄银,很快就发现了汉军奔袭的方向。
乌桓峭王心中兴奋,他最想看见的就是强者死在自己枪下的那一刻表露出来的恐惧,那是让自己能够感到极大的满足。
正想着,手下有人回报:“首领,行迹还未干固,想来是刚刚经过,大概也就三十里的样子。”
近了,近了…
在追击了两日两夜的不眠不休的行程,乌桓峭王终于追踪到了猎物的尾巴。按照以往,乌桓峭王分出千人,分别从左右两处绕道包围,而自己则是带上三千勇士沿着他们的行迹继续追击,在他看来汉军如同一只穷途末路的野狼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了。
吕布看着山脚下埋伏着的麴义,心中着实有些感叹,想不来本应该用来对付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先登军,今日却会在此处先来对付乌桓军,想来也是因缘际会。
副将侯成贴上来轻声问道:“将军,将士们都准备好了。”
吕布道:“这是继续关键的时候,叫将士们隐蔽好,不见麴义动手,不可出马,懂了吗?”
“知道”,侯成担忧道:“只是麴义将军只有一千多人,现在还只能算是步军,如何对付得了乌桓的骑军,莫要出事才好。”
吕布望向麴义的埋伏处,笑道:“不要小看这个麴义,他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
正如吕布所言,不到两个时辰,天地间传来阵阵马蹄声,那是数千匹骏马一起奔跑才能形成的声音。
麴义知道敌军近了。
左右将士有的握紧手中的弓弩,有的握紧刚刚削尖的长木,心中都是有些紧张。
麴义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正如乌桓峭王那般,这是与强者作战的兴奋。
“起!”
听着马蹄声,待得乌桓军近了,麴义猛的大喊一声,早已埋伏的汉军将沟渠里的尖木齐齐升出,那都是一些至少有五六米长得尖木,如同野兽的獠牙就那么突然的伸出。
乌桓军纵然再悍不知死,但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尖木,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
麴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射!”
千余人人,千张弓弩,千只箭羽直射乌桓军。
密集的乌桓军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射杀数百人。紧接着又是一轮齐射,又是数百乌桓将士倒下。
乌桓军的马匹不像汉军那样用布包住眼睛,因为他们认为不需要,马匹是他们的朋友,是兄弟,怎么可以让它们看不见蔚蓝的天空以及青青的草原。
但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想要捂住马匹的眼睛,因为当坐骑看见前方不断射来的箭羽,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于是出现有的马匹向前,有的马匹却是返身逃跑。
乌桓军的阵型乱了。
乌桓峭王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骑军,居然被那么一道浅陋的沟渠所打败。
不远处,一队汉军杀来,当前一面旗帜正是当日自己亲眼见到的“吕”旗。
乌桓峭王将手中长柄弯刀指向吕布的骑军,大叫道:“不要管前面的汉军,绕过去,杀了那些汉军的骑兵。”
手下儿郎正自惶恐,如今听得乌桓峭王的叫喊声,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们瞬间整合,重新整好队形策马迎着吕布杀出。
麴义见乌桓军想要舍了他们进攻吕布,心中大喜,叫将士们将造就准备好的燃烧之物扔到沟渠之前,然后点燃后,迅速返回到后方,那里还有千匹战马正等着他们。
第一三七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八)
乌桓军舍了沟渠中得汉军,见右方杀来一只汉朝骑军,便迎了上去,两支历来战斗的骑军在此处又是交战在一起。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如同自己身子的一部分,未见其半点重量似的,轻巧的挥舞着,继而收取着乌桓将士的性命。
正杀着,乌桓军中杀来两骑,想是见了吕布的将军身份要来斩杀立功。
吕布浑然不惧,驾马上前,凌空便是一击,袭向当中一人。
那两人虽然配合多时,但总是以多欺少,还未见过主动上前迎战的,更被吕布那一击接着凌空之力将其中一人击得虎口破裂。
吕布用力一压,那将倒还没什么,反倒是他座下的马儿因为不看如此重量,已经是哀鸣一声。吕布顺势划过去,竟然将这乌桓将领的手指一下划落。这便是方天画戟独特构造的好处,两边的月牙戟正可左右滑行,不似长枪之类只能挑,刺。
单听那将一声哀嚎,拿捏不住兵器,但也真彪悍,虽然废了一手,但却要拔出弯刀再战。
吕布本想趁此时机将这人挑于马下,却不想另一将见状急忙上来掩护,吕布不得已只得先解决此人。
只三五个回合,吕布仗着神兵,用以点破面之法,将这乌桓将领的大刀击碎,随即取了项上人头。
原先那被废了一手的乌桓将,口中大叫着什么,拿着短兵器就要为其复仇,只可惜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拦腰划断,直到马儿奔出去许久,方才一分为二。
“将军威武,大汉威武!”
很多汉军将士都看见吕布以一敌二,却能力斩马下的武力,蓦然生出自豪,大声叫喊起来,士气更是大涨。
反观乌桓军被吕布这番动作所折,居然有些气馁,一时间被这人数少于己方的汉军又是杀了数百人。
正当汉军大好之时,原先乌桓峭王分出去的两只骑军已经赶来,来的正是时候。
不过左方也是杀出一路汉军,正是麴义的人马,人数相当,又是有心战无心,倒是不让乌桓军稍进半分。
只是右方的乌桓军又待如何?
吕布当机立断,大叫道:“侯成,护我左右。”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吕布早就看见叛军阵中那正杀得欢的胡将,想来不是这只乌桓军的首领也是一员大将,便叫侯成等亲卫护卫,直奔那将去了。
按着以往吕布的印象,这等大将应该是被亲卫团团围住的才是。本以为要杀到跟前要花费不少力气,不想那将看见吕布杀来居然不逃反而迎上来,口中更是大叫着什么,不过吕布却是听不懂的。
乌桓峭王大叫着迎着那吕姓汉将,手中长刀更是当头劈去。吕布见状,画戟勾去,正在那月牙歪处,顺势一压,将其大刀压下。
不想乌桓峭王也是气力极大之人,在这方面居然不输于吕布,奋力起来。
旁边有乌桓将见状想要偷袭,侯成正要迎上,却听乌桓峭王大叫一声,那人便退了下去,转而攻击其他人。
吕布虽然听不懂他的乌桓话,但是心中明了,生出几分好感,也是用汉话大叫:“好,今日我吕布就与你一战。”
两人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二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战至后来,吕布见时间紧迫,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只怕三千汉军就要葬身于此,故而仗着雁翎金甲之功效,硬挨了乌桓峭王一击,然后借此机会握住刀柄,猛一发力,令其不得寸动,继而用方天画戟将其扫落马下。
乌桓峭王落马之后,直觉伤口辛辣,好在身上铠甲也是不凡,但终不是神兵之敌,想要抽出佩刀再战,却被吕布一戟刺中铠甲的链接处,将其挑至半空。
乌桓峭王不愧为草原的汉子,受此痛楚却未叫一声,只是忍着,头上汗如浆出。
吕布大叫:“贼首在此,还不停手。”
汉军中有几人是吕布特意挑选出来能够翻译乌桓话的人,这时候也是用乌桓语言大叫着。
乌桓将士眼见自己的首领居然被汉将挑在半空,一时间气势全无,不敢动弹。
乌桓峭王不料因为自己一人,却将全军置于如此境地,本想大叫,让他们继续作战,但侯成等人却将其捆绑在地,还堵住口嘴。
置于那些乌桓将士皆是乌桓峭王的心腹,见其被擒,唯恐伤及他的性命,如何还能再战,只得下马请降,而远处的两只乌桓军也是停止进攻,纷纷请降。
此役,乌桓死伤两千余人,乌桓峭王被俘,汉军折损七百,几乎人人带伤,但却一战成名。
吕布也不妄想自己带着乌桓峭王便能降服这些人,而且不愿意押着这数千俘虏,不但减缓自己的行军速度,而且容易陷自己于极为不利的局面。
因为这五千人时乌桓峭王真正的心腹,也只对他言听计从。但如同汉朝天下一般,草原也不是如汉人所想的那般团结,他们也是有权利纷争的。
剩下在后方的那一万五千人,保不齐就有想要趁乱杀死乌桓峭王取而代之的人存在。
所以,吕布将剩下的那三千乌桓军全部放回,只是带走了乌桓峭王。
对现在的吕布来说,这三千乌桓军不但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反而可以保护自己顺利的绕回大本营。
大军行进,乌桓峭王也是独自乘坐一匹,身上也不见绳索,若不是知情人,还以为是哪一个异域好友。
乌桓峭王驾马来到吕布身边,丝毫不见落败的狼狈,反而是笑道:“汉人,你就不怕我逃跑吗?”
“原来你会说汉语。”吕布还是第一次见乌桓峭王用汉语说话,确实有些惊异。
乌桓峭王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凡是我们乌桓上层的人都要学习汉语,为了能够从你们那学习更好的东西,以便强大我们的部落。”
吕布道:“你们倒是想的清楚。”
“将军,前面寻得一处地方,正好可以安营。”侯成此时凑过来禀告。
吕布点头道:“天色不早,今天就暂时不急行了,叫将士们埋锅做饭,先休息一晚,然后明日再急行一天一夜。”
“诺。”
“汉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乌桓峭王倒是不厌其烦的问着,想来是因为他对这个汉将有些看不明白。
吕布笑道:“一个勇士是不会去做这么愚蠢的动作的。”
“看来你很自信。”乌桓峭王总结道。
吕布不说什么,只是拿出那把龙舌弓,只一箭,就将那尚在空中翱翔的大雕射落。
随军将士一声欢呼,为主将这般神射感到兴奋。
吕布微微得意,弯弓射大雕,想不到自己还有几分成吉思汗的风采。
“将那大雕煮了,分给受伤的将士。”
“谢将军。”
第一三八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九)
篝火照着乌桓峭王的脸阴晴不定。
吕布就在他的身旁,与侯成,麴义等人啃着干粮,说着趣事。
麴义此战居功至伟,不但成功阻击了乌桓军的冲锋,更是在随后阻挡了援军,手下人马居然还只折损三百人不到,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吕布以水代酒敬了麴义一杯。
麴义也不是妄自狂妄之人,见吕布主动前来,加上自己早就消了对吕布的轻视,便双手接过,一口喝掉,笑道:“这战打得最为舒服,想不到将军如此信任本将,若是不能阻击,只怕将军那番也不能成功了。”
这话要是换个人听听还道是麴义在邀功,不过吕布却是知道麴义这人就是这么直言直语,不以为然,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皇甫嵩将军派给我的,老将军信任你才会把你送于我,既然如此,我不相信你难道还不相信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