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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颓然道:“想不到你还真是汉军,小人,小人愿降。”
随后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用心算无心之下,只待控制了寨门,斩杀了数十人后,吕布以及手下的千人先行入寨,然后将剩下的数百叛军控制在一起。
本来依着吕布的心思,为了防止这些俘虏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杀了最好,不过想到山后还有数座营寨,便动了收买之心。
恩威并用之下,收服数百人,还有数十人顽固不化,只得一一处死。
“五郎,抬起头来。”
这五郎便是营寨中的那名首领,因为被张颌饶了性命,又得了钱财收买,倒也知趣,见到吕布等人之时便跪倒在地,现在听得吕布呼叫,便抬起头叫道:“小人拜见各位将军。”
对于这位很识时务的五郎,吕布也懒得恐吓,直接道:“现下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做,若是做得好,不但能留得你的性命,我吕布答应你,送你百金作为赏赐,到时候你想走想留,全是依你,如此,你可愿意?”
五郎稍稍一考虑,便已经做出决定,又是一声大叫:“愿意。”
第一四八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十九)
五日时间,吕布借着五郎之力,连拔徐无山四座叛军营寨,俘虏一千七百人。
之后,吕布留下一员小将,领三百兵与五郎等一干手下看守他们。
带着两千七百人,吕布,张颌,公孙越等人潜伏前进。途中抓了几个当地的百姓,细细询问下,才知道离这卢龙城居然还有三百余里。
吕布道:“想不到还有这么的距离,这里的路况很是不好,若是想在十日内赶到,只怕不易。”
张颌也附和道:“虽说这里是叛军的后方,他们不太会设有重兵,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行军,莫要除了差错。”
因为担心公孙瓒是否能够支持,故而吕布给将士们设下几个要求,其中一个便是希望从徐无山离开后,能够在十日时间内赶到卢龙城附近,然后再在五日之内,解决掉卢龙守军,之后再有安排,总是松些。
这回反倒是公孙越劝起大家道:“这事却也急不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吕布笑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却不知道恰不恰当?”
阎柔也是笑道:“文绉绉的干什么,说便是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吕布看着公孙越笑着道。
阎柔与张颌初时还不明白,只是回想一番却也知道吕布意思,惹得二人大笑。
公孙越虽然冲动却也不是什么不明智的人,自然也明白,不过吕布也无恶意,如今这等形势,开个玩笑反而自在,也更容易想些事情。
“看来我们只能走着了。”
行了大概十几日的样子,前方侦查的人总算是传来一个好消息,看见城池的影子了。
虽然换了那几个百姓的衣服前去探查,但是却不敢过分靠近,谁知道那些叛军中是否留有本地人,若是在盘问时候,发现这些人的口音不对,那是要出事情的。
于是,数千人马只得隐于林中,等待天黑。
好在这些日子,将士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多过一夜,倒也没什么。
草草的用过干粮,阎柔吐出一些实在嚼不动的干粮,摇头道:“就算是就着水,也是觉得硬的厉害。”
因为不敢生火,那些野物也是不能吃,这些干粮虽说从叛军营寨中补充过一次,但是十几日过去,还能软和到什么地方,基本已经是硬的跟石头一般。
张颌勉力又是吃了几口,毕竟大战在即,还需体力,不吃东西可不行。
吕布看着他们,便鼓励道:“等今晚攻下了卢龙城,咱们就好好的吃喝一顿。”
阎柔道:“吃喝倒也其次,只是十几日赶路下来,不曾洗过一次,我自己都觉得要臭了,也不知道你们的是什么味道?”
吕布笑道“咱们的味道早就差不多了,闻这个干什么?”
张颌却是突然道:“我可不如你们这般。”
吕布三人齐齐停顿了好久,方才大笑起来。
未曾想张颌还有这般乐趣,不过从另一方面说起来,通过这次行程,这张颌大致也是接受了吕布等人。
休息了三个时辰,待得月挂明空,吕布与公孙越,张颌,阎柔正好四人一组,各带数百人前去偷袭城门。
幸得卢龙城门不高,加上叛军粗心大意,直到汉军潜伏到城下,居然也未可知。
军中精锐皆是攻城能手,捆上绳带,只需几个飞勾,便立起一根根绳索。众人拉扯了几下,倒也结识,便一个接着一个借用绳索之力攀爬上去。
等吕布等人爬上城头,杀了几个巡城的叛军,急忙下城,准备控制城门。
却听北门响起声音,看来是被叛军发现。
倒不是性情鲁莽的公孙越,反倒是阎柔负责的北门,如此作响,城内的叛军自然是蜂拥而至。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大叫道:“杀!”
数百将士无不用命,随着吕布迎上去,只希望早些杀尽这些叛军。
夺了当前那叛将的坐骑,翻身而上,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画戟不断挥舞,好似神力无敌,不一会儿,身旁再无半个叛军影子,原来皆是逃跑了。
吕布见此已经控制住局势,便带了三百人前去支援其他三门,留下数百人守卫城门。
只是吕布还是太过谨慎了,这三千人马本就是特意从七万汉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不说以一敌十,那以一敌二倒是绰绰有余,加上张颌,阎柔等人哪一个不是军中好手,虽不如吕布这般迅速,不过等吕布领军到来,他们已经各自基本成事。
四门斩杀近千叛军,自身反倒死了不到两百人。之后剩下的数千人与叛军进行巷战,直到天明,卢龙城内零星的战斗方才全部停止。
押着叛将,沿着他指出的道路,打开粮仓大门,所有的汉军都沸腾了。
吕布也不客气,对汉军将士道:“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的。”
谢过吕布,众将士纷纷上前,抢夺里面的肉脯,大米,还有数百坛好酒。
吕布笑盈盈的看着兴奋的将士们,能带着他们活着享受一次难得的盛宴,也算是自己作为一个将军,所能带给他们最好的回报了。
“直娘贼的,差点就抢不过这般兔崽子了。”阎柔拿着一坛酒,几块腌制过的肉脯来到吕布身旁,顺便也递给他一块。
好久没有吃到过肉的味道了,就算是吕布也是忍不住暗赞几声。
不久,张颌,公孙越也或是拿着美酒,或是带着肉脯前来,反倒是吕布空无一物。
凑在一起,三个人的东西分给四个人吃,倒也还好。
张颌到底是正经出身的将军,看着哄抢的将士,还是出言道:“将士们这般抢夺,怕事不好吧。”
阎柔喝下一口酒道:“有什么不好的,留着,难道给叛军吗?”
吕布笑道:“此行惊险,虽不是九死一生,但是连日的征战赶路,让将士们很是疲惫,用叛军的东西来鼓舞他们,还是很好的。而且我们人少,带不走这里所有的东西,本就打算烧掉,所有还是让将士们好好享受一番再说吧。”
“烧掉”,张颌惊呼道:“把这么多的粮食都烧掉?那…那些百姓日后怎么办?”
吕布沉声道:“只有早一日剿灭叛军,百姓才能早一日过上好日子。”
其余三人闻言,不由也是沉默。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但却不得不选择。
在休整一日后,汉军在城内各处放火,此时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往那般隐秘自己的行踪,相反的现在的他们更需要让叛军知道有一支汉军偷袭到他们的后方,不但夺取了徐无山,而且还烧毁了卢龙城所有囤积着的粮草,逼得叛军不得不做出艰难选择。
第一四九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二十)
当弥天将军张纯接道后方回报说是卢龙城被汉军偷袭,几乎不敢相信。
但是不会有人用如此严重的消息去开玩笑,那么便是事实了。
“丘力居首领,你看该如何是好?”张纯现在最大的依仗不是自己的二十万人马,而是乌桓的八万骑军。
丘力居此时在自己的帅帐中玩弄着两个汉族女子,正自高兴,不料却被张纯打断了兴致,心中极为恼怒,要不是看着是张纯,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被他叫人拉出去斩了喂狼。
看过战报,丘力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身为张纯的盟友,自然知道卢龙城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丘力居放下物件,总觉得不可思议,还是问道:“此事千真万确?”
张纯耐着性子答道:“自然是的。”
丘力居道:“那将军准备如何做?”
张纯道:“汉军既然可以偷袭到我军后方,已经是说徐无山已经落入他们手中。既然如此,后方便如同开了一道裂缝,汉军随时可以从那发兵进攻我们。不过好在那里的地势是相互的,因此我决意派军重新夺回徐无山。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汉军已经流入到后方,我想还是暂时停止对管子城的进攻,将大军撤回来。”
“这怎么行”,丘力居反对道:“眼见已经围困了三个月,在里面的公孙瓒就要坚持不住,这个时候若是撤军,不久前功尽弃了?”
张纯道:“若是继续因为公孙瓒而围困在此,我们就有被汉军反包围的危险。”
丘力居还是不愿,天知道那次在石门,公孙瓒斩杀了他数千勇士,那可是真正的勇士,是他的精锐,就如此被其斩杀一通,自然是不会甘心。如今得此良机,叛军利用公孙瓒贪进的心理将其围困在管子城已经三个月,眼见成功在即,如何肯舍。
张纯虽然恼怒丘力居的不智,但还是继续劝说道:“大帅,公孙瓒手下应该还有数千人马,急切中难以攻取,与其这样不若先放过他,待日后得了机会再杀也是不迟。”
言尽于此,丘力居也是无奈,但还是不肯死心,便道:“此事还须与峭王商议,听听他的意见才是。”
见丘力居言语中有些松动,总是好的,故而张纯也是退了一步,展颜道:“如此便请了峭王前来,听听他的意见。”
请了乌桓峭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恰见张纯也在却是冷哼一声。
自从那日张举中了汉军反间计,趁其不备他用兵,险些害了他的性命,本就对汉人不怎么信任的乌桓峭王更是不悦,虽然得保一万五千乌桓军逃出渔阳,但是折损一半的兵力已经足够让他在乌桓军中威信大失。
幸好丘力居还算明白,知道乌桓峭王的能力,不但不怪罪,反而是好言相劝。不过乌桓峭王对汉人,尤其是张纯一部已经全无好感,因此在首领帐中见到张纯,就会想起那张举,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
不过张纯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着跟乌桓峭王打了个招呼。
丘力居将刚才张纯所言原原本本的告知乌桓峭王,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初时乌桓峭王闻听有汉军偷袭卢龙城,也是大惊失色。粮草辎重对一支兵马,尤其是一支上了人数的兵马来说不亚于一个人的血液,故而急声道:“若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怕我等需要从长计议。再过几个月,这里就要入冬了,到了那个时候,没有这些物资,只怕我们就如那管子城的汉军一般就要不战而败。”
此次公孙瓒孤军深入,被围管子城。
叛军打得好打算便是只围不攻,等到入冬季节,不用人马,只需让汉军在严寒中过上几日,只怕就连最轻便的兵器都拿不动了。
只是没有想到,其他汉军居然来得如此之快。不但大兵压境,而且还有人马偷渡徐无山,袭扰后方,故而张纯才要放弃对管子城的攻击,以免旷日持久反受其累。
虽说乌桓峭王对张纯有些不满,但是遇到这般大事,却也分得清楚,这也是张纯听闻丘力居要叫乌桓峭王前来商议的时候,露出满意笑容的原因。
乌桓峭王恭声道:“首领,末将以为,如今我等要做两件事。第一,分兵去卢龙寻找这批汉军,尽早消灭;第二增派前线人马,不为攻城,只为能够收集更多的粮草辎重,用以过冬。”
“那这公孙瓒就如此放了不成?”丘力居对这公孙瓒是恨入骨髓,岂能轻饶。
乌桓峭王也是深知丘力居的脾性,虽然蛮横,但对手下人却是极为爱护的,这也是乌桓峭王一直对其忠心耿耿的原因。
乌桓峭王提议道:“首领,不如这样吧,明日再组织一次攻势,若还是攻不下来,我们便走,若能攻下来,就将那公孙瓒挫骨扬灰,你看可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丘力居下令全军准备明日全力攻打管子城。而张纯也是回去,调集人马配合,同时令大将王政领了一万人马前往卢龙城,看看还剩下多少东西。
次日,十万叛军,两万乌桓军,开始对管子城的第一波进攻。
未及近身,管子城的汉军就是一阵怒射,令无数叛军胡人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公孙瓒如同其他将士一般,就在墙头这个战斗的第一线,手中也是拿着一张劲弓,不断发射。
只是弓弩虽然方便,却是极耗臂力,不少将士只是全力射了七八箭后,就已经支持不住,被围困在管子城的这些日子,他们更是不好受。
公孙瓒眼见叛军已经聚集在城下,云梯之物也是攀上城墙,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