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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辟龚都?”庞山民闻言,面色微变,这不是被刘备说降的那两个倒霉蛋么?用不了多久,这两个家伙便会随刘备起兵,还被曹仁杀了个大败而归,连小命都为了保全刘备而丢在了汝南。
“黄巾军中,虽人多势众,强手却是不多,若此二人敢找小叔叔麻烦,顺手料理了便是!”玲儿摸了摸手中铁枪,对庞山民展颜一笑,英姿飒爽。
“我等哪儿来的军马?”庞山民闻言苦笑,刘辟龚都如今好歹也算曹营将领,人多势众,难不成还会与玲儿斗将不成?
“那就走颍川吧……”庞山民叹道:“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小叔叔还真是谨慎。”玲儿说罢,命轻骑先行,二人押着车队,向西而行。
一路上峰峦叠嶂,景色秀美,庞山民却无暇欣赏沿途亮丽景色,车队于山路之中,行动甚为缓慢,怪不得玲儿之前,想要绕道汝南了。
玲儿对于行路之难也腹诽不已,一路上没少埋怨庞山民的决断,性子急躁的丫头甚至还想着策马先行,轻骑赶往许都,反正沿途也没有匪患。
“小叔叔,你我轻骑而行,一日时间,便至许都了!”小玲儿与庞山民并辔而行,对于车队的行驶速度,小丫头有些不堪忍受。
“为叔如今可是商贾。”庞山民闻言笑道:“把货物都丢下的商贾,不是好商贾!”
“可是这也太慢了些,小叔叔不是总把时间紧迫,挂在嘴边么?”
“急不得啊……”庞山民看了看前方的山间小道,微微一叹道:“此去许都,除了贩纸,还要拜见当今天子,丫头最好收收性子,你我如今身兼重任,此去许都,万万不可出丁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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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后,许都的城墙外扩了三回,如今的许都之繁华,已不逊于东都洛阳,西都长安了。
在山路上辗转三日,又走了大半日的官道,落日的余晖下,许都高耸的城墙衬的这座新都尤为恢弘,比之玲儿的欢欣雀跃,庞山民则一脸苦色,疲惫不堪,连欣赏美景的力气都没有了。
书生孱弱的体质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应付这一路而来的长途跋涉。
车队从中门而入,被盔明甲亮的戍卫盘查数次,庞山民一行才得以进城,许都城内,人来人往,繁华似锦,这座大城虽比之洛阳,长安,少了一些千年古都的厚重,却又多了一丝生机勃勃的朝气。
去客栈订好房间,庞山民受不得累,缩在屋中静养,玲儿却神采奕奕的出了客栈,四处闲逛去了,家仆送来饭菜,庞山民用过之后,一觉睡到天色大亮,疲惫不堪的身体才多了几丝气力。
百无一用是书生……
面对玲儿的调笑,庞山民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幅孱弱的身板还真是个拖累,不过原本就是书生,也无需多么身强体健,终归是轮不到他征战沙场的,只要不像鬼才郭嘉那般,去了趟河北便死于水土不服,就足够了。
话说……不知道如今的鬼才先生身体如何了,或许用不了多久,许都便会传来这位当今曹营第一谋士殒身的消息。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回想了一下这位曹营鬼才的生平,庞山民也唏嘘不已,若是郭嘉不死,且不说曹操日后会大败于赤壁,恐怕就连庞山民的荆南攻略,也会被郭祭酒察觉一二吧。
“可惜了……”
庞山民微微叹了口气,郭嘉即将殒身,虽然对庞山民日后大计是绝好的消息,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一代英杰的逝去,总会让人感到惋惜。
“什么可惜了?”玲儿一脸诧异的看着唏嘘不已的庞山民,奇怪道:“若是小叔叔身体未好,再歇息几天便是,切勿勉强自己……”
“没什么。”庞山民摆了摆手,起身笑道:“我欲拜见荀尚书,今日不能陪伴于你,丫头,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之中,切勿乱跑!”
“荀彧还是荀攸?都官至尚书令了?”玲儿闻言,撇了撇嘴。
“荀文若。”庞山民说罢,出了房门,玲儿叹了口气,荀彧此人,智谋出众,曾与曹操,荀攸等人算计吕布,令其失兖州后奔走徐州,如果清算恩怨情仇的话,即便是荀彧,也与他吕家有着不少仇隙。
直到门外庞山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玲儿才苦着小脸,低声嘀咕着,“爹爹啊,你仇家遍地,倒是让女儿如何复仇?”
荀彧非韩玄黄祖之流,若是用黄白之物结好此人,怕是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庞山民只带一名家仆,两手空空的来到了尚书府的大门之外。
递上拜帖,庞山民于门前等待,不多时,庞山民便见一中年长者从中门而出,来人形容俊美,仪表堂堂。
此人必是荀彧,庞山民心中暗赞一声,一揖到地,对来人道:“襄阳书院末学后进,庞山民拜见尚书令大人。”
“快快免礼!”荀彧快步迎了上来,一脸喜色,扶起庞山民道:“原来是庞家少年英杰,还请堂上一叙。”
荀彧热情的态度让庞山民有些受宠若惊,庞山民连忙换作一副恭谨之色,对荀彧道:“当不得大人如此褒奖。”
荀彧点头微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学子,暗赞庞山民进退有度,抚须笑道:“还请大庞公子堂内一叙,我家公达常言,襄阳书院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荀攸?这家伙是百晓生不成?
庞山民心头一凛,不动声色道:“大人谬赞,如今山民只一介商贾,大人如此夸赞,实在令在下汗颜。”
“商贾亦可行大事!”荀彧说完,庞山民背上冷汗都被吓了出来,莫不是他的荆南谋略,已经被荀家的人察觉了不成?荀彧却自顾自道:“竹纸一物,制作精美,就是价格太贵了些,丞相大人屡屡提及此物,总会赞叹不已。“
原来如此……
庞山民闻言失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些,荀彧荀攸就算是再有本事,总不至于未卜先知,如果这荀尚书只为竹纸一物的话,倒是可以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此番前来许都,正欲向天子进献些新制纸张。”庞山民说罢,跟在荀彧的身后,来到大堂,庞山民看到荀彧书桌之上,一卷卷的竹简堆的如同小山一般,咧嘴一笑,对荀彧道:“大人何不用纸将竹简上的文字尽数录下?”
“公子莫不是要向本官也推销那竹纸不成?”荀彧闻言,摇头失笑道:“荀某虽略有家资,却用不起那价比黄金的竹纸……”
“大人若要用纸,何须用买?”庞山民摇了摇头道:“在下已准备千张竹纸,进献当今圣上,曹丞相那里,也准备了百余张,以大人如今位高权重,总能分到一些。”
庞山民说罢,见荀彧神情微变,笑道:“大人居中持重,理应知道用那纸张办公,更有效率。”
“竹纸好处,我岂能不知?”荀彧闻言一笑,话锋忽转,对庞山民道:“公子身为商贾,终究是可惜了些,本官可上表天子,令公子于许都为官……”
庞山民愣了一下,微微叹道:“大人倒是好打算,若在下于许都为官,大人便不愁纸用!”
“正该如此。”荀彧抚须笑道:“这笔买卖,无论是对公子,还是本官,都有好处。”
“故土难离,且我庞家久居荆襄,景升公亦是汉室宗亲,在许都为官与在荆襄为官,没有太大区别……”庞山民笑道:“只是在下生来便不喜为官,在下以为,还是行那商贾之事,与人讨价还价,更加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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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为官?
荀彧只是笑而不语,人各有志,荀彧也不愿强求,更何况荀彧并不认为竹纸一物出自庞山民的手中,比之庞山民,荀彧更加希望的是庞德公能够来许都辅佐曹操,只是庞德公久居襄阳,且声名显赫,就算曹操假借天子旨意征辟与他,恐怕也只会被庞德公婉拒吧。
二人寒暄了一阵,庞山民便提及刘琦已入主长沙一事,刘表欲废长立幼,这个消息倒是让荀彧大感兴趣,一个混乱的荆州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局面,对于目前疲于应对河北战事的曹操而言,荆州越是混乱,他的大后方便越是稳定。
“刘琦亦是汉室宗亲,执掌一郡之地,倒也当得如此重任。”
荀彧只是思索片刻,便做出决断,对庞山民道:“公子此番往来许都,若只是为了此事,本官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如此多谢文若大人。”庞山民微微一笑,又道:“只是我家大公子的意思是,他还想要零陵,武陵,桂阳三郡,做日后安身立命之本,景升公如今年事已高,且欲废长立幼,大公子总要为日后前程,谋划一番。”
“刘琦欲掌四郡之地?”荀彧闻言惊愕,没想到刘琦的胃口还真够大的,荆南四郡,差不多占了半个荆州的土地了,尽管三郡毗邻山越,可是一旦刘琦能够慑服蛮人,就完全有了跟刘表叫板的实力。
父子反目么?这刘琦倒是不肖子。
荀彧心中对于刘琦的评价在不知不觉中又低了几分,思索片刻,心中很快便有了决断。
庞山民如此行事,怕是已得家族授意,如今荆襄蔡蒯两家独大,庞家纵使新制竹纸,发展迅速,却依然要被这两大豪族压制,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看样子庞德公是打算在刘表百年之后,支持刘琦了。
“不知刘公子欲举荐何人?”荀彧沉吟片刻,对庞山民道。
“大公子欲使石韬为零陵太守,孟建为武陵太守,崔均为桂阳太守。”庞山民说罢又道:“还望文若大人肯成人之美,此事若成,大公子日后必有厚报!”
果然是商人行事啊。
不知不觉中,荀彧对庞山民的提防尽去,看样子庞山民只是区区商人,并不知荆襄大势,这家伙恐怕还不知道若刘琦领了朝廷印绶,会给那刘表留下何等恶劣的印象吧。
这样也好,倒是可为曹公日后平定荆襄,埋一伏笔。
想到这里,荀彧便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刘琦乃嫡长子,这等要求也并不过分,此事我会告知丞相,上奏天子。”
“全赖大人相帮!”庞山民心中欣喜,深深一礼。
离了尚书府,庞山民一路向客栈走去,心中琢磨着先前荀彧的态度,看样子这曹操的王佐之才倒是对于祸乱荆襄不遗余力,如今为石韬等人求官,理应不难,只需等待曹操答复即可,这趟前来许昌,怕是用不上韩玄帮扶了,就连那本能让曹操乐呵一下的《封神演义》,也可以留下来留作日后他用了吧。
回到客栈,玲儿那丫头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庞山民心中苦笑,这丫头倒是不得消停,先前在尚书府虚惊一场,庞山民也有些累了,刚想着回房休息,客栈之外,却传来了一阵人马嘶鸣之声。
“你这偷马女贼,哪里逃!”
“这马原本就是我家之物!”
粗豪吼声,令人心惊,庞山民急忙推门而出,赶往客栈之外,刚到门前,便见玲儿翻身下马,死死的瞪着不远处提刀跃马之人,那人一身绿袍,红脸美髯,丹凤眼,卧蚕眉,孔武有力。
手上那柄长长的战刀,刀面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青纹螭龙,仅此一物,便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来人可是云长将军?”庞山民心中震动,没想到与这名传千古的关二爷初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且庞山民发现那关羽看向玲儿的目光,似乎已经识破了玲儿的身世。
这麻烦丫头,怎么招出这么一尊杀神?
“正是关某,你是何人?”关羽冷笑,虽是答话,目光却没离开玲儿身上,凌厉的气势凝而不散。
“在下庞山民。”庞山民说罢,来到玲儿身前,看了一眼玲儿胯下红色骏马,微微一笑,对关羽道:“此马便是赤兔?”
红毛骏马打了个响鼻,希律律的嘶鸣一声,仿佛听懂了庞山民的话一般。
“丫头,把马还我,放你离去。”关羽说罢,叹了口气,低声道:“祸不及家人,你虽为吕布之女,我却不愿和你为难!”
“这赤兔原本就是我父之物,我驾此马,只是物归原主罢了!”玲儿牵着赤兔缰绳,自然是不肯归还,庞山民见二人剑拔弩张,心中焦急,对关羽道:“将军可否进屋一叙?”
“此番前来,只为让这丫头归还马匹,关某没有兴趣与你这书生叙话!”
关羽傲然一笑,逼视玲儿,道:“此马乃丞相所赐之物,于关某有大用,你父亲已然殒身,这马自白门楼起,便是无主之物!”
“这话倒也有理。”庞山民话音刚落,却遭玲儿怒视,玲儿一脸委屈,大眼睛瞪着庞山民,泣声道:“小叔叔!你居然偏帮这红脸贼!”
“小叔叔?”关羽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心道此人难不成是吕布远亲不成?只是关羽见街道上隐隐有行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不欲多事,对玲儿道:“你家长辈都开口说话了,快些把马还来!”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