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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去,刘备比之先前,苍老不少。
庞山民虽未对刘备施以任何手段,可刘备却发现,他于长沙并不召人待见,虽屡屡向诸葛亮,甘宁,蒋琬等人示好,可这些荆襄将领对刘备的好意,置若罔闻,更不要说如今关羽,张飞也绝口不提复兴汉室之事了,刘备曾于盘桓于各家诸侯多年,第一次发现,他这前任皇叔,居然会如此无助。
关羽,张飞二人见刘备日渐憔悴,揪心不已。
入夜时分,刘备又将兄弟二人邀至府上,见刘备欲言又止,关羽心中暗道,索性与兄长言明心中为难。
当下关羽便将庞山民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原原本本的告知刘备,待说过之后,关羽一脸黯然,对刘备道:“兄长如今得唐侯饶恕性命,兄长这争霸之心,还是淡去的好!”
关羽虽字字在理,可刘备如何能听的进去?索性不看关羽,目视张飞,张飞却神情讪讪道:“大哥,俺老张也以为,二哥说的在理。”
“只因五虎上将之事,二位贤弟得高官厚禄,便忘却心中志向?”
见二人如今心思游移不定,刘备沉下脸来,对二人道:“桃园结义之情,二位已经忘却?”
刘备说罢,关羽愤懑之色溢于言表,对刘备道:“关某这便告知唐侯,辞了五虎之位,昔日于曹营关某可挂印封金,如今亦然,关某从未想到,兄弟多年,关某在兄长眼中,竟如此不堪!”
张飞闻刘备之言亦怒不可遏道:“俺老张也不稀罕五虎之位,明儿亦去向山民请辞!兄长好不晓事,莫非兄长如今还以为,只靠我三人,可再谋得一片基业?”
刘备见二人怒气冲冲,自知失言,可月余来的憋屈,却令刘备不愿与二人道歉,沉吟片刻,刘备对二人道:“若得江夏,可予我三人,安身立命,且江东窥觑江夏已久,若我等转投江东,可得重用!”
“江东敢要唐侯土地?”关羽闻言冷笑一声,对刘备道:“且兄长莫要忘记,我与翼德已应下唐侯,若唐侯允兄长立足荆襄,我二人便永不背叛,兄长此番打算,又将我二人置于何地?”
“不试试又如何知晓……”刘备知关羽所言非虚,却依旧固执,对二人道:“算兄长求二位兄弟,为兄于荆襄,夜不能寐,若入江东,我兄弟三人,必可重振雄风!”
“兄长如今所为,与那昔日吕布,有何区别?”关羽闻言,摇了摇头道:“若是别的事情,关某皆可应允兄长,可叛离荆襄一事,兄长莫要再提,唐侯不负我等,关某又怎可背信弃义?”
“那我三人兄弟情谊,又算什么?”刘备闻言,双目赤红的瞪着关羽道:“莫非云长也被那庞山民蛊惑,忘却前尘旧事!”
“大哥!你就不能放下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执念?”张飞见关羽闭口不言,对刘备嚷道:“便是俺老张也能看出,三家诸侯,江东最弱,荆襄若全力以赴,攻伐江东,孙仲谋绝无幸免,莫非兄长去了江东,便可与荆襄抗衡不成?”
“二位兄弟心意已决?”刘备一脸怆然,见关羽,张飞皆欲再劝,刘备叹道:“既如此,刘某明日便携家眷,独往江夏!”
第一章 NO。489 甘宁的威胁,刘备的彷徨
见刘备欲独自离去,关张二人又怎能让他如愿?刘备欲往江夏赴任,凭其先前所言,二人便知刘备欲将江夏一郡,献予江东,作晋身之阶。可刘备若行此事,必遭荆襄震怒,届时二人无论如何怕是也难救刘备性命了……十余年的异姓兄弟,手足之情,令关张二人不忍见刘备踏上这条不归之路,关羽忙攀住刘备臂膀,对刘备吼道:“大哥,你醒醒吧,复兴汉室已事不可为!”
张飞闻言急道:“便是不做一地诸侯,以兄长才华,亦可成就一代能臣!”
“非汉家臣子,刘某不做!”
刘备甩开关羽臂膀,对关羽道:“自今日起,你二人与备兄弟之情,恩断义绝!”
关羽闻言,一脸呆滞的看着刘备,不知该如何言语,张飞脑海之中,同样一片空白,趁二人愕然之际,刘备冷哼一声,匆匆离府而去。
离了府邸,刘备也不知何去何从,一路往江边而去,茫然无措。
原本刘备以为,无论如何关张二人也当念及手足之情,如之前那般紧紧相随,可却没有想到,如今就连这二位兄弟,也被庞山民蛊惑,不愿辅佐刘备,建立霸业,如今刘备虽势单力孤,可是比之之前涿郡起兵之时,却好上不少。
若二人相随,入江夏后,便可便宜行事,或投江东,或卧薪尝胆,等待时机篡庞山民而代之。
而这等念头,只随口一提,却被二人连番否决,这等状况对刘备而言,简直就不堪忍受!
不知不觉,行至水寨,寨中甘宁遥遥望见刘备身影,心中疑惑。
命士卒将刘备请入寨内,甘宁一脸奇怪道:“玄德总与云长,翼德二人形影不离,如今却孤身一人,倒是令甘某心中,疑惑的紧。”
刘备惨笑一声,对甘宁道:“兴霸将军召备至此处,有何指教?”
闻刘备负气之言,甘宁轻笑,摇了摇头道:“倒也说不上指教二字,只是玄德当珍惜当下,云长,翼德为保全玄德,出力不少,且不可让二位将军失望才是。”
“失望也当是刘某失望!”刘备说罢,骤然想起甘宁并非心腹之人,苦笑一声道:“若将军无事,刘某这便离去!”
甘宁闻言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玄德路过水寨,甘某也当一尽地主之谊!”
甘宁说罢,不由分说的将刘备拽至水寨之中,命下人送来酒菜,二人于帐中宾主落座,甘宁便与刘备说起了刘备入荆襄前,关羽,张飞二人,于庞山民面前苦求之事。
刘备闻言,心中郁气也散去不少,说到底二位兄弟还是对他颇为关心,只是刘备却不理解,庞山民何德何能,令荆襄群臣众望所归?
想到此处,刘备叹道:“兴霸将军,刘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解惑!”
“本将只一水寇,并无学问。”甘宁闻言,轻笑一声道:“不过甘某却想听听,玄德心中困惑,到底何事!”
“刘某与唐侯之前,并无纠葛,便是白门楼一事遭唐侯厌恶,那也只是备随口一提,以唐侯气魄,当不予刘某计较才是,可为何刘某隐隐觉得,这些年来,唐侯处处针对刘某?”
刘备说罢,一脸苦涩,甘宁见状笑道:“原来令玄德郁郁不平之事,只因此事啊!”
刘备闻言面上一喜,对甘宁道:“兴霸将军知晓缘由?”
“自然,山民之前与甘某说过,甘某于荆南投山民之时,便是山民对玄德,忌惮不已,山民常言玄德隐忍,人所不及,若觅得机会,亦可成就诸侯霸业!”甘宁说罢,刘备神情一振,显然刘备之前从未知晓,庞山民居然对他如此重视。
只是这般重视对刘备而言,是祸非福,刘备当初也是看好了荆襄这片土地,结果就因那庞山民从中作梗,才迫不得已远遁西凉。
念及此处,刘备苦笑一声道:“刘某何德何能,被唐侯如此忌惮……”
“山民知人之明,莫非玄德不知?”甘宁闻言,朗声笑道:“只是对玄德忌惮,也只是早先之事,如今山民并不在意,玄德何去何从,就算玄德入了江夏,无论是另投他主,亦或起兵自立,对山民而言,皆不屑一顾了……”
刘备闻甘宁此言,大惊失色,对甘宁道:“兴霸将军何出此言,备与将军,同殿为臣,将军不当有此揣测才是!”
“倒是本将无礼了。”甘宁轻笑一声,言不由衷道:“甘某亦相信玄德忠心耿耿。”
刘备观甘宁面上神情,轻叹一声道:“唐侯对备有疑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备先前行事,多有令唐侯不喜之处。”
“山民并非不喜玄德,而是玄德劣迹斑斑,让山民如何肯相信玄德,浪子回头?”甘宁闻言,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今日邀玄德至此,甘某只是有一言相劝,时至今日,若玄德还放不下心中执念,便是害人害己!玄德可入荆襄,乃甘某与云长,翼德一同作保!若玄德背弃荆襄,就算云长,翼德二人,顾念旧情,不与玄德计较,甘某也要亲提大军,寻玄德要个说法了!”
说罢,甘宁双目灼灼,目视刘备,刘备见甘宁一脸阴沉,心中骇然道:“兴霸将军大可放心,刘某知晓自己该怎样做!”
“如此甚好!”甘宁闻言,点了点头,欲再邀刘备对饮,刘备却摇了摇头道:“若将军未直言相告,备并不知晓,之前云长,翼德二人与唐侯还有这般纠葛,备之前于家中,一时气闷,对二位兄弟,出言相责,如今备心绪通达,也当早些回去,向云长,翼德二人致歉!”
甘宁闻言,也不多言,命人给刘备备马,刘备一路往府中而行,一时间心乱如麻。
之前兄弟,有所误解了……
可是若依甘宁所言,莫非今生再无机会,成就霸业?
心思纠结许久,刘备已遥遥望见府邸门口,翘首以盼的关羽,张飞二人,心头一热,热泪盈眶,口中喃喃道:“天下霸业与兄弟情谊,皆备之所欲,可这二者之间,却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么?”
第一章 NO。490 低调的江东
无论刘备如何纠结,数日之后还是独自一人往江夏赴任,这月余时光,刘备也未曾再劝关,张二人与他一道,赶往江夏,如今二人已为荆襄五虎,若同去江夏,的确与礼不合。
刘备仅为江夏太守,怎会有权调遣荆襄军中上将?
荆襄无战事,先前五虎上将与五子良将孰优孰劣的争论,也于两家诸侯治下百姓之中渐渐淡去,唯有江东近来的表现,却是令庞山民颇为意外。
在庞山民看来,以孙权好大喜功的性格,总不会甘愿中原,荆襄两家诸侯专美于前,好歹也应当提拔几个江东上将,上表一下,与两家上将抗衡一二,可是江东的偃旗息鼓,却令庞山民对孙权高看一眼,屡受打击之后,孙权如今居然也懂得隐忍了……只是庞山民不知道的却是,自周瑜归返江东之后,便谏言孙权,当休养生息,与中原,荆襄两家,放下往日纠葛,安心发展江东实力。
先前攻略青州,虽扰得曹操苦不堪言,可江东却未得到实际好处,掠青州半年,本以为可安定青州,使其为江东土地,以致于周瑜所率五万大军并未扰民,如此一来,江东也难得青州财富。
况且接连两场大战,曹操损兵折将无数,江东却也未讨到丝毫便宜,五万征伐青州的大军,只有两万余军马,活得性命,有机会重新踏上江东土地。
这样的战果也让周瑜意识到,争一时得失,对江东弊大于利,虽之前占青州之时,江东风头出尽,可实际上江东得到的仅仅是两万多江东儿郎,埋骨他乡的结局。
所以周瑜认为青州之败,他既为大军统率,便理所应当,受败军责罚,前些日子,周瑜于孙权面前多番请罪,然而孙权却颇为大度,不愿再追究青州战事。
败了便败了,只要周瑜以及太史慈诸人,平安归来便好,二人不在江东,孙权已深切感到压力颇大,周瑜乃江东柱国之臣,太史慈声威,可慑山越不敢异动,此二人可保江东根基,如今二人归来,孙权忧虑尽去。
况且得周瑜相劝,孙权也意识到卧薪尝胆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强如荆襄如今都在小心翼翼的休养生息,江东若强出头,挑衅这天下间仅余下的另两家诸侯,届时必横生祸端。所以五虎上将与五子良将的舆论传入江东之后,孙权只犹豫半日,便放下心中那丝虚荣,并未上表,去为江东将校,争夺名号。
“无论是五虎上将还是五子良将,只是虚名而已,盛名之下虽无虚士,却并不是说,赫赫威名者,便可百战百胜,不逢一败!”周瑜于江东军中,亦召一众将校告知其心中所想,江东将领多籍籍无名,可日后一旦败五虎抑或五子之一,这良将声威,岂不就成了那两家诸侯的笑话!
军中将领得周瑜安抚,亦抛却了贸然生事的心思,原本心中的那点不忿也随着舆论的平息悄然散去,只是周瑜于此江东休养生息之际,并未闲着,反而日日操演水军,勤练兵马。
之前跨海入青州一事,令周瑜发现水战对江东而言,大有可为,江东原本的优势便是水战,若将此优势再发挥一二,拉开与荆襄以及中原两家水战的差距,只求自保,绰绰有余。
在周瑜看来,虽孙权与庞山民二人姻亲,可依照那庞山民专挑软柿子捏的性子,如今怕是已有平定江东的念头了,周瑜要做的便是要庞山民意识到,想胜江东水军,极为不易,一旦庞山民改变想法,转战中原的话,江东军马便可伺机而动,乱中取利。
天下余三家诸侯,鼎足之势已成定局,荆襄虽强,却也难以一敌二,如此说法,放到其余两家诸侯身上亦然!
只是令周瑜比较在意的是,庞山民先前与曹操汝南相见,言罢战一事,便隐隐表明,庞山民相要缓和荆襄与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