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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受教了。”
一听就是敷衍之词,听着诸葛亮漫不经心的回答,庞山民也懒得与他计较,反正改变诸葛亮的习惯还有的是时间,也无需急于一时。
“兄长,这抚民校尉,是新设官职?”
诸葛亮看了许久,发现对庞山民条陈上的一些事项,也有所不解。
“那曹操有挖人祖坟的‘摸金校尉’,咱荆南新立抚民校尉一职,又有何妨?”庞山民闻言笑道:“为兄以为,抚民一事,还应成立一个临时性的专业部门来做,游离于现有官吏之外,这样既不影响荆南政务,也可专心处理好流民一事。”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区区一官职名称,倒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只要能够熬过这个冬天,以荆南丰产,来年这些流民便是荆南之民。诸葛亮越想越觉得这个抚民校尉好处多多,面现喜色,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大才,只是这抚民校尉,亮以为唯有兄长,才可胜任!”
“孔明……你是不是看不得为兄歇息几日啊!”庞山民闻言,一脸苦色道:“我又不是不做事,你至于如此催促于我?”
“兄长想的办法,自然由兄长实施。”诸葛亮见庞山民一脸埋怨,微微一笑道:“若是别人来做,怕是兄长也不会放心。”
“谁告诉你我不放心的?”庞山民说罢,诸葛亮却摇了摇头,道:“亮只信兄长能做好此事,这抚民一事,关系到荆南日后发展,若兄长不做,怕是无人胜任了!”
“行,你狠!”庞山民苦着脸,只得应下,他也不好意思看着诸葛亮整日忙碌,而自己却无事可做,只是庞山民心中暗道,反正以他的本领,就算领了这抚民校尉一职,也可偷懒,只要不耽搁他闲暇之时,过过归隐生活就行。
诸葛亮见庞山民欣然允诺,心中郁郁也一扫而空,又看了一会儿抚民条陈,诸葛亮的眼中异彩连连,对庞山民道:“兄长还欲使这些流民,学那曹操军屯不成?”
“军屯?”庞山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军屯,为兄所想的,是我军中的分级制度。”
“何为分级制度?”诸葛亮听到庞山民口中的新鲜词汇,一脸好奇道:“兄长难道是想,让这些流民自成一军?”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
庞山民摇了摇头,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诸葛亮道:“为兄以为,我荆南四郡,可将军中士卒分为三级,第一类是百战之军,俱要身强体健之人,遭遇战事,可攻无不克,第二类,是寻常官军,可用作驻守城池,至于第三类,农忙之时,便去务农,农闲之时,亦可维护乡里治安……”
庞山民滔滔不绝,甚至连这三类士卒的军饷都分作三级,诸葛亮闻言,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就像那曹操,有虎豹骑,有护城军马,还有屯田军是同样道理?”
“恩,大致相当,却也不完全一样,如今吸引的流民,未经训练,只得用于屯田,待日后荆南稳定了,便可将其中健壮之人,招募到军营之中。”庞山民说罢,见诸葛亮笑意更浓,急忙喊道:“为兄不懂训练军马,孔明,我可只做安抚流民一事!”
“行,那兄长就先安抚流民便是。”诸葛亮说罢,不欲与庞山民多言,将手上纸张卷入袖中,对庞山民道:“此物借我回去细细参详,亮告退。”
庞山民见诸葛亮匆匆而去,苦笑不语,心中暗道,这才休息了几日就又要忙碌了,要是留守长沙的不是孔明,而是士元,又该多好!届时兄弟二人,一同偷懒,倒也惬意的很。
想到此处,庞山民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还是及早忙完,早没心事的好,那抚民条陈,以孔明智慧,几日便可琢磨透彻,唯今之计,倒不如抓紧时间,把安抚流民一事,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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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 欲抚民,先亲民
翌日清早,庞山民便收到了诸葛亮身边随从送来的衣甲,校尉属武职,披甲执刃本是应当,只是庞山民没想到向来一本正经的诸葛亮居然会因为“抚民校尉”这一他随口而起的称号,调笑与他。
不就是兵甲么?别人穿得,我有何穿不得?庞山民挺不服气,其中当然也有想试试甲胄齐身,找找军中儒将是何等感觉的意思,看着甘宁,魏延盔明甲亮,庞山民说不羡慕,那是假话,在玲儿和貂蝉二人的帮助下,庞山民穿戴停当,一身轻铠,怀揣着头盔,在桌上铜镜前转了两转,庞山民脑门上的热汗便流了下来。
“小叔叔甲胄齐身,很耐看呢!”玲儿啧啧称赞着。
“恩,丫头懂事,告诉你,这叫儒将……”
“公子威武。”貂蝉轻笑,眼角闪过小狐狸一般的狡黠。
“恩,乖……”
庞山民点了点头,却发现挪动脚步都有些艰难,且即便是轻甲,比寻常布衣也要厚重很多,这大热天的,这身行头出门,岂不自找罪受?
还是脱掉好了,儒将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在二女笑意盎然的目光下,庞山民把盔甲丢了个精光,连腰间朴刀,都被庞山民扔在了家中,只换上一身青衫,神情尴尬,苦笑连连。
此番举动,让屋内二女乐个不停,庞山民摇头叹气的出了竹舍,口中念道:“我文官,不需甲胄齐身……”
“小叔叔,你刚才还说这叫儒将呢……”
于屋外行了数步,庞山民听到屋内玲儿和貂蝉的笑声,险些摔倒,心中暗道:只将此账算在孔明头上好了,须知商贾之中,大度的可是不多……
跨上快马,庞山民便出了竹林,径直向长沙赶去,庞家下人如今已经全面操持起了安抚流民的工作,多于长沙城外为流民登记造册,并架起大锅,安排饮食。
庞山民来到城门之前,便有庞府下人迎了上来,庞山民见管事之人满头大汗,躬身一礼道:“辛苦诸位了。”
“公子何须如此?”庞府管事连忙侧身避开,和庞山民同去了一回许都,管事之人心知庞山民不喜聒噪,抹了一把额上汗珠,对庞山民道:“如今已收拢流民五百余户,两千余人,除老弱妇孺,只余轻壮四百余人,在下已按公子先前吩咐,将其分为四个区域,待公子为其划分村落,安排土地。”
庞山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还是自家下人用起来趁手,褒奖了管事几句后,庞山民便忙碌了起来,四处查看流民的生存状况。
虽说路上得过庞家的资财援助,可是由汝南辗转长沙,并非易事,问过一些流民之后,庞山民也知道沿途亦有流民或因疲惫,或因疾病,永远的留在了迁徙的路上,虽说乱世人命如草,庞山民的心情却依然难免黯然,只能默默告诫自己,眼下的这些流民,如今保全性命已是不易,万万不可因自身懈怠,令其折在长沙。
流民聚居的地方,环境恶劣,流民们并没有卫生意识,简易的帐篷外,臭气熏天,庞山民掩着鼻子,眉头微皱,对管事道:“如今天气炎热,疾病多生,当告诫这些流民,注意一下。”
管事连忙点了点头,正欲去找来几个流民斥责一番,却见庞山民疾走数步,来到一衣衫褴褛的小童身旁,将小童抱了起来,庞山民一脸和煦,对身边流民道:“此子年幼,当好生照顾,你们此来长沙已是不易,切不可因心中大意,而折了这些孩子性命。”
小童父亲于汝南之时便见过庞山民真容,知庞山民便是管事之人,连忙伸手从庞山民怀中接过孩子,见庞山民干净的衣衫上已经被小童留下了数枚清晰的泥手印,心中惊骇,声音颤抖道:“公子有命,岂敢不从?”
“莫怕,我也很喜欢小孩子。”庞山民洒脱一笑,小童父亲见庞山民并没有为难之意,也咧嘴笑了起来,淳朴的笑容令庞山民心生好感,庞山民笑着拍了拍小童父亲的肩膀,道:“我此番过来,是想看看你等有何需求,如今你等初到长沙,要予你们房屋,却予我时间不够,如今我虽可帮你等出些粮米度日,但是今后生活,仍需你等自救。:
“公子还欲予我等房屋?”小童父亲闻言一愣,其余的流民听到了庞山民的话,也纷纷凑了过来,只是心中惧怕惹到庞山民心中不喜,俱于庞山民数步之外站定,庞山民感到一道道希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道:“于我看来,你等如今到了长沙,今后在此生活,那便是长沙之民,我虽知远离故土,你们心中苦楚,但是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我庞家也只能于重建家园方面,协助诸位了。”
“公子仁厚!”
“我等谢公子活命之恩!”
流民们热泪盈眶,从汝南迁徙长沙,这些流民沿途不知受到了多少外乡之人冷言冷语,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让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死亡线上挣扎过,原本这些流民以为,听那庞公子所言,来到长沙便可活得性命,便辗转至此,却没有想到,即便是到了长沙,这大庞公子还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都不要哭了,难道你们想让本公子陪你们一起哭么?”庞山民见不得这么多人的眼泪,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山民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深知以人为本的重要性,从表面上来看,庞山民只是在帮这些流民活得性命,可是从长远来看,这些人日后成为长沙百姓,令长沙人口大增,无论是对长沙发展工商,还是发展军事,都大有好处。
对于统治者们而言,安抚流民,又何尝不是一笔投资?只是这个时代的百姓,实在是太过淳朴,根本就不知道,官府除了有征收税负的责任,还有让他们丰衣足食的义务。
好不容易劝下诸人,庞山民抹了一把额上热汗,时已正午,烈日高挂,身边管事凑到庞山民身旁,提醒庞山民已至用饭之时,可庞山民身旁流民们津津有味儿的议论着先前庞山民描绘的美好未来,不肯离去,庞山民只得苦笑一声,席地而坐,对流民们道:“聊天不耽搁吃饭,我已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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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5 桂阳捷报
流民的营地中时不时的飘过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庞山民的眉头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看着流民们毫不介意的把钵子里的稀粥喝光,庞山民也只得苦笑着将碗中的粥水一饮而尽。
庞山民的平易近人还是赢得了不少流民们的好感,世家公子和流民坐在一起,一同吃饭一同聊天,在这个时代中,是很难见到的,虽然庞山民眉头微皱的样子也被许多流民看在了眼中,但是却不影响流民们对他的亲近。
一碗稀粥便是流民们的午饭,用过之后,流民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大伙儿都知道,如今有人肯给他们一些吃的喝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庞山民拍了拍吃了个水饱的肚子,对身旁的几人道:“诸位老家都是哪儿的?”
“徐州。”
“汝南的。”
形形色色的回答让庞山民也大致了解了这些流民们的信息,目前抵达长沙的这些流民,多是黄巾之乱被裹挟的百姓,辗转过北地的许多地方,甚至其中的一位长者,还经历过长社之战,老人家饱经沧桑的笑容也让庞山民一阵唏嘘,乱世人的生活,果然让人无奈。
或许能活下来,对于这位长者而言,已经是足够的幸运了,只是,这样的生活,有一丁点儿幸福么?
庞山民也不禁感到了肩头沉重责任,一种属于穿越者必须承担的责任,或许,和貂蝉玲儿,于树林悠闲的生活会很惬意,但是如果不能执掌权柄,一旦被命运所捉弄,将来的某一天中,这样流民中,也没准会出现自己的身影吧……
“之前我于汝南之时,或许也遇见过各位,先前大伙儿被黄巾裹挟,被朝廷所不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是如今大家已经是长沙百姓,想必大家也不愿再去过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了,之前的一些习惯,要改。”
庞山民说罢,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对一众流民道:“看看大家的营地,这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如今正值盛夏,疾病多发,若是大家能够将此处整理的整洁一些,可减少发病的机率,还有,便溺的时候,还请各位去远处的林中解决,切莫靠近水源……”
庞山民滔滔不绝的说了半晌,流民们连连点头称是,虽说庞山民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如今谁也不敢怫了眼前这位公子哥的意思,对他们而言,庞山民无异于他们的衣食父母。
“算了,还是等我拟个章程,让府上下人指导你们吧。”庞山民挠了挠头,心道说的太多,这些流民们怕也记不住,规范化的安排流民生活,这样的概念确实也有些超越当下的时代了。
庞山民又与流民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准备起了流民迁徙的事情,长沙城城内,怕是容不得如此数量的流民大规模的迁徙,所以庞山民欲以流民们自愿的原则,为他们于城外划分村落,授予土地,只是这房屋建设,耗时日久,所以庞山民也只得为他们解释,在庞家帮他们建设房屋的同时,还需他们帮助以及自救,而新建的房屋,也应先提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