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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兄长既然要投刘琦,还应悉心相帮才对!”石韬毫不犹豫的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诸葛亮,却见诸葛亮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说的不对?”石韬奇怪的看了诸葛亮一眼,又瞅了瞅庞山民,庞山民似乎并不介意二人的反应,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过了许久,诸葛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庞山民的目光也变的热切了许多,对庞山民道:“山民兄长,你是不是想说,你就是那大家找寻的明主吧?在下还真没见过,只拿一顿酒肉就来求贤的。”
“当主公太累,我没任何的兴趣,若时逢盛世,我倒愿做一安安稳稳的富家翁,乱世嘛,好男儿当建功立业,只是若投身诸侯之中,所受约束也大,还不如自由自在的隐士生活呢,既如此,何不经营一片自己的事业,到时候势力强劲之后,进可以逐鹿中原,退可以找一强者寻求庇护,相信以吾辈之能,想要名流青史,也不是什么过于奢望的事情……”庞山民的语调很诚恳,对二人道:“不知如今两位对为兄的建议,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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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点石成金之——造纸
庞统带着酒肉回来之后,孟建烹制的鸡煲也端上了石桌,一顿饭吃的略显沉闷,庞山民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让几人震撼了一下,在未曾深思熟虑之前,诸葛亮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刚刚庞山民的话题,只是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庞山民所提出的“大计”的可行性。
庞山民也不着急,这事儿撂谁身上恐怕都要踌躇一下,庞山民画出的大饼很诱人,但是想要顺利吃到这块“大饼”,就不是什么容易了。
刘琦先天不足,就连其父刘表都不太待见这个性格懦弱的大公子,即便几人相投于他,也很难改变刘琦自身根本上的劣势,在荆州这个地方,就算刘表年事已高,治下之民也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的,庞统思虑了许久,直到桌上的酒肉已经被解决掉了大半,实在有些忍耐不住石桌旁诡异的气氛了。
“孔明,你想通了?我发现这几日不见,我这兄长的想法已经让我摸不透了。”庞统并未刻意的压低声音,说完还特地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依然老神犹在的笑而不语。
“大抵想到了一些,恐怕也猜的不全。”诸葛亮苦笑道,“投刘琦,好处显而易见,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至少在竞争下一任的荆州掌权者的时候,刘琦还是有着这样的先天优势的,另外就是……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我等只要投了刘琦,倒也不用担心不被重用。”
“可是大公子拥有的本钱实在太少了……”石韬叹了口气,显然他也认可诸葛亮所说的雪中送炭的好处,更何况对于刘家的大公子,几人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人也来过书院数次,尽管懦弱了些,却也是一善良之人,在荆州多年,也未曾听过这位大公子有何恶评。
“为什么必有一战呢……”孟建的这顿饭对于其余几人的争论倒是浑若未闻,还在纠结着先前的困惑。
庞山民倒觉得几人的反应很有趣,显然先前抛出的话题已经让几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庞山民并不认可刚才诸葛亮意有所指的推测,正如庞山民先前所说,他对所谓的“主公”名号,没有任何的兴趣,庞山民只是想要整合一下这个能够改变整个三国时代的小团体,并且在这个团体中,获得一定的话语权。
对于几人的性情,庞山民也不怎么担心,史书上的记载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这帮家伙们对于权力的欲望也就那么回事儿,文人想要的,只是名留青史而已,在这一点上,庞山民觉得若是投其所好的话,想要获得几人的好感不难,且大伙儿如今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书院的时候,庞山民已经感受到这些家伙们对于未来的彷徨了,一旦有了一条“明路”,以这几人想要建功立业的性子,想必也会按捺不住吧。
天边的色彩已经变的渐渐昏黄了起来,庞山民看着石桌上狼藉一般的残羹剩饭,对几人笑道:“这事儿也不着急,关系到我们几人将来的事情,大家理应好好想想。”
几人点了点头,石韬和孟建率先告辞了,诸葛亮和庞统却留了下来,诸葛亮见庞山民已经收拾起了桌子,也跟着搭了把手,在庞山民的耳边低声道:“山民兄长以为,行此事有几分把握?”
“说十分那是吹牛,八九分还是有的。”庞山民淡笑道:“孔明也不需着急,此事还是深思熟虑为好,这几日为兄还要准备几样事物,为我等这一‘大计’增添上数枚筹码,我想到时候孔明再做决断,也更加稳妥一些。“
“那在下就敬候佳音了。”诸葛亮收敛神色,郑重道:“若兄长有了主意,还请早些告知我等。”
说完,诸葛亮已经收拾好了石桌,对庞山民道:“天色已晚,便不叨扰兄长了。”
院内只余下庞家兄弟二人,庞统的宅院也在庄内,所以对于归家一事,庞统并不着急,庞山民和庞统随意聊了几句,便从屋内取出竹简,摊开在石桌之上,放下石砚磨起了墨汁。
庞统好奇的在庞山民的身后停住,看着竹简上的新写出的数个小字,平静的眼神也变的渐渐惊愕了起来。
点石成金——卷一。
《造纸术》。
纸是什么东西,庞统自然是知道的,这种价格昂贵到堪比丝绸的物件,原本就是读书人的最爱,作为庞家的庶出子弟,庞统也是见过那薄如蝉翼,洁白的一尘不染的纸张的,庞德公的书房中就摆放着几张这样的物件,只是族长大人平日里只是用竹简作书,根本就舍不得在那些昂贵的纸张上写字。
这也就导致了数年过去了,书房中书桌上的那几张蔡侯纸,依然一尘不染……
庞山民下笔如飞,作为一个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穿越者,庞山民之前在无意中也了解过纸张的制作,明代的《天工开物》中也详细记载过纸张的制作过程,相较于如今价比丝绸的蔡侯纸而言,后世质量更好的竹制以及稻麦秆纸则成为了庞山民的选择。
“凡造竹纸,事出南方……”
“凡煮竹,下锅用径四尺者,锅上泥与石灰捏弦……”
一片洋洋洒洒的造纸术就这样出现在了竹简之上,直到庞山民收笔,庞统才意识到他的双腿已经麻痹了,“哎呦”一声,庞统差点栽倒在地。
“士元,怎么了?”庞山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明知故问道。
“这种办法真的能做的出纸来?”庞统惊愕的脱口而出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庞山民倒是不介意把话说的太满,如今想要让这个天才的族弟服帖一些的话,还真有必要拿出点非常规的手段。
“那……这纸张,比之蔡侯纸如何?”
庞统眼神中的希冀让庞山民很好笑,庞统见庞山民没开口,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能有纸用,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看样子用不了多久,我就不必再头疼这些笨重的竹简了。”
“蔡侯纸啊,恐怕以后咱们只能用来擦屁股用了。”庞山民说完,毫不理会张大嘴巴一副呆样的庞统,笑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一会儿士元跟我一起去见见族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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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目标是那个寡妇!
回忆起脑海中那个便宜老爹,庞山民不禁苦笑了起来,庞家在襄阳内也算是一个中等的家族了,整个庞家庄十有八九都是庞姓人,庞德公既是庞家族长,也是庞家庄的庄主,对于奉行诗书传家的庞德公而言,庞家在教育族中子弟的过程上,比之其他的大家族要公正许多。
就像是庞统虽为庶出,但是因其才华横溢,同样和嫡出的庞山民分得了同样大小的宅院,庞德公对于庞统的偏爱,也导致了原本的那个庞山民,有些吃味儿。
这种妒忌的心态并不奇怪,庞山民的记忆之中,兄弟二人原本的淡漠也多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庞山民自然不会再用先前的态度去对待庞统,对于庞德公的决定,庞山民也大抵能够理解一些。
大家族需要精英去支持家族的传承,族中子弟的竞争,只是选拔精英的必要过程而已。
而庞山民去见庞德公的目的,自然也有想要重新获得家主亲睐的原因,叫上庞统一起,则是庞山民不希望兄弟之间存在芥蒂,如今庞德公并不老迈,足以在家主之位上再支撑数十年,至于家主的位置,庞山民一点儿兴趣都欠奉,庞家的家业虽然不小,倒还无法进入庞山民的法眼。
待竹简上墨迹干涸,庞山民卷起竹简,和庞统一起走向庄里那间最大的宅院了。
“兄长是想要将造纸一术献予族长?”
“造纸术可以用于积累我等发展的前期资本,至于将此事告知父亲,也只是为家里多个进项而已。”庞山民说完,见庞统沉吟不语,庞山民笑道:“当然,我将此物交出,亦有所求。”
“兄长所求何事?”庞统不解道:“如今族长大人正直壮年,若是兄长谋求族长之位,恐为族长大人所不喜。”
“自然不是求族长之位,对于这个处理庄内琐事的族长,我想就算是士元,恐怕也没把庞家的家业看在眼里。”庞山民不怕大话闪了舌头,实际上对于庞家家主之位,庞山民还真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时逢乱世,一个家族的族长身上的担子不轻,在这种时时刻刻都有旧的家族灭亡,新的家族兴起的时候,家主的位置除了给庞山民增加无数不想背负的责任和负担之外,并没有太多实际的好处。
见庞统一副不解之色,庞山民笑道:“我年长你几岁,也该娶妻了。”
……
庞统听了庞山民的话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庞统才呐呐道:“原来只是为了这点破事儿,大丈夫何患无妻,兄长志向远大,当把更多的精力用于建功立业才对。”
“常言道家国天下,家庭和家族的兴旺要排在建功立业之前,士元也可以笑我不够大气,不过为兄以为,就连家庭的事情都无法处理妥当的话,还谈什么处理大事?”庞山民说完,庞统却是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庞统眼前一亮,笑道:“还不知兄长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了。”
“一个寡妇,为兄也只是想从家父那里获得默许,奉旨泡妞而已。”庞山民说完,庞统又是一阵无语,近来一段时日,庞山民的变化太大,庞统已经有些跟不上庞山民的思路了,只是一个寡妇?买来就是,还谈何娶妻,以庞山民的身份,就算是去和太守一家联姻,也并不是全无可能,庞统怎么也想不到,庞山民堂堂一表人才,居然会为了一寡妇,去和族长大人扯皮。
“呃……兄长,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很神奇了。”
“寡妇更神奇。”
二人边走边聊,没多一会儿便来到了大宅之外,时已入夜,庞山民推门而入,昏暗的光线下,大堂内闪烁着昏黄的灯光,一两鬓灰白的中年人手捧竹简,正在大堂中读书。
“见过父亲大人。”
“见过族长大人。”
“士元来了?还有山民?你们俩感情倒是亲密。”中年人正是庞德公,放下书简之后,庞德公起身走出大堂,来到庭院之中,一脸欣慰的笑容,道:“你二人同至,也就说明山民已经理解了为父的苦心了。”
“倒是山民一直以来过于愚钝了。”庞山民笑着说完,不卑不亢的气势倒是让庞德公的眼中神采奕奕了起来,庞德公大笑道:“你二人联袂而至,所为何事?莫不是要来向我这个族长讨要零花吧!”
“是兄长来向族长大人送钱。”庞统在这个素来和善的族长大人面前一点也不拘束,伸手一指庞山民腋下的竹简,对庞德公笑道:“兄长所作此物,当值万万钱!”
庞德公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庞统平日虽然狂悖了些,却从来不打诳语,庞统有此一说,倒是让庞德公瞬间失语。
“只是回忆了一下往日所观古书,总结一致富方法而已,既为庞家子弟,定当进献于父亲。”庞山民说完,将竹简双手奉上,对庞德公道:“父亲尚可一观,若是觉得可行,倒可以让庄中农闲者依此法制纸。”
《造纸术》?
庞德公看到书卷上的文字,迫不及待的回到堂中灯下展开竹简,竹简中一行行的文字明了的记载着造纸的方法,庞德公原本就是大儒,对于蔡侯纸的制作方法也多少知道一些,而庞山民手中的造纸奇术,无论是怎么看,都比蔡侯纸的制作方式要更为合理一些。
“依照此法,可以造纸?”庞德公瞪大了眼睛看着庞山民,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心中的惊骇。
“比之蔡侯纸只强不弱。”庞山民自信满满道。
“若如此,庞家大兴啊!”庞德公手捋长须,大笑道:“说吧,山民将此物献给为父,所求何事?”
“倒是父亲大人知我。”庞山民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庞德公,庞山民道:“父亲大人可否记得,两年前那家在庞家庄住下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