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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怎么没精神。
“臣妾拜见至尊。”
“拜见至尊。”
孙权不好把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孙尚香和关凤的身上,只好转过头对好象没睡醒的孙绍说道:“奉先,你终于肯来了?”
孙绍咧了咧嘴,干笑了一声:“可不是,这一大早就赶来了,到现在还没精神呢。”
“竖子。”孙权哭笑不得,将他叫到一边低声斥道:“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张扬吗?这可是军营,让两个女子穿军服到处走?”
“军营怎么了?”孙绍翻了翻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就是军营,才让她们穿成这样的。夫人是女眷,当然可以着常服,她们可是护卫夫人的侍卫,那就是军士,不穿军服穿什么?”
“你还倒有理了?”孙权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大虎又是怎么回事,你也让她做侍卫?真亏你,还给她配那么锋利的刀,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这可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追着我要的,夫人点了头,我才答应的。”孙绍一下子跳到一边,防备看着孙权:“叔叔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要回来,那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孙权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孙鲁班那么宝贝的样子,这时候还能要得回来?他抬手给了孙绍一下,瞪了他一眼:“竖子,休得花言巧语,大营之中可不是家中,任由你胡来。”
“我就说不来,来了不自由。”孙绍沮丧的抱怨了两声,招手就要叫孙鲁班,孙权连忙拉住了他,无可奈何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我先跟你说正事,上次你说要做生意的事情,我和诸君商量了一下,他们有不同意见,要由你当面解答,然后再做决定,你自己准备一下。”
“哦。”孙绍应了一声,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至尊,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先让我睡一会儿,天还没亮就被他们叫起来了,困死我了。”
“你……”孙权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给了孙绍一下:“你还困死了?我一夜没睡,还没你这么困呢,亏你还好意思说。以前天不亮就起来练武,现在倒好,天天睡到自然醒了?”
“啊?啊”孙绍愣了片刻,然后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张着大嘴傻呵呵的看着孙权,过了一会儿才闭上嘴巴,又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解释道:“我现在发现不需要那么用功了。”
孙权脸色一沉,心里有些不快,孙绍这句话可有些言外之意了。
孙绍笑了一声,又说道:“我已经进入了出入由心的境界,不需要那样苦练了。”
孙权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一下一脸得色的孙绍,没有说话。他在估猜孙绍说的究竟是真心话,还是违心之辞。可惜孙绍的脸上除了困倦,看不出其他的意思,他觉得无趣,只好挥了挥手,让周循带他们去早已安排好的营帐。
到建邺三四个月,孙绍这是第一次和周循近距离接触,就连他大婚那天,周循虽然来贺,可是也没有和他说上话,那天他也太忙了,根本顾不上周循。只是周循今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的前面带路。
“大兄,他怎么了?”孙鲁班拉着孙绍的手,指着周循的背影轻声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被人欺负了吧。”孙绍随口乱说道。
“我知道了。”孙鲁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撇了撇嘴:“他一定是因为被我砍断了他的刀伤心。嗯,看起来挺俊俏的一个小子,居然这么小气,还是大都督的儿子呢,没出息”
“噗——”孙绍一下子笑岔了气,哈着腰蹲在一旁咳嗽起来。在吴县被视为新一代英雄代表的周循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说得这么不堪,不知道周循自己作如何想。
周循也非常郁闷,可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装没听见,闷着头往头走。孙鲁班却不依不饶的一下跳到他的面前,叉着腰,仰着脸瞪着他喝道:“嘿别哭了,大不了我赔你一把刀就是了,哭丧着个脸,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周循尴尬之极,却又不能对孙鲁班发火,只能怒视了一眼旁边忍笑忍得很痛苦的手下:“站着干什么,还不带先进帐查看一下。”
“喏。”几个士卒不敢怠慢,连忙肃容答应,飞快的进了大帐。
“大虎,不可放肆。”步夫人见周循尴尬,连忙喝住了孙鲁班,又歉然一笑:“妾身教导无方,请将军见谅。“
“不敢。”周循连忙还礼。
“哼”孙鲁班被母亲责怪,下意识的把仇积到了周循身上,瞪了周循一眼,昂首阔步的进了大帐。周循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佯装看风景的孙绍身边,干咳了一声:“大兄,至尊给贤伉俪安排的帐篷就在旁边,请跟我来。”
孙绍也不说话,指了指随行侍候的桥月、关小青和帅增等人,让他们带着行李跟着走。孙权给他安排的大帐离步夫人和孙权办公的大帐都不算太远,孙尚香的大帐紧靠在旁边,帐篷都不小,装饰也蛮上档次。孙绍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周循一直没有说什么话,直到安排妥当,告辞出帐,才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轻声说道:“多谢大兄体谅。”
孙绍恍若未闻。
第二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咚咚咚……”报时的鼓声缓慢而雄浑,在安静的大营里久久回荡,击破了黎明的静谧。
关凤翻了个身,费劲的分开了孙绍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的推了推,凑在孙绍的耳边轻声说道:“夫君,五更了,快起来吧。”
“别理他,再睡会儿。”孙绍连眼睛都不睁,重新搂住关凤弹性十足的纤腰,手很熟练的攀上了关凤丰耸的前胸,轻轻的捏了一下,得意的咂了咂嘴:“嗯,好象又软了些,大了些。”
关凤被他捏得满脸通红,又不敢高声,连忙拉开他的手,腻声求饶道:“夫君,起来吧,再不起可就迟了,到时候又被姑姑笑话。”
“你理她干什么?”孙绍不满的摇了摇头:“千里难买回笼觉。她孤枕难眠,当然要早起了,你却是有夫君的人,当然要陪着夫君睡觉,当什么狗屁值。”
关凤虽然留恋热乎乎的被窝和孙绍宽阔的胸膛,却做不到孙绍一般脸皮厚,只好掰开孙绍的手,自已起身。到军营里有十来天了,孙绍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就是不愿意去当值,周循给他安排值班,他就胡乱找借口,不是头疼,就是腿疼,反正就是不想去值班,特别是夜班,打死也不去。好在孙权也不强求,周循拿他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关凤却不能,虽然说步夫人那里没什么事,她和孙尚香的责任并不重,可是她不想让孙尚香笑话她贪恋床事,不想被人看轻,总是尽量准时到。之所以说是尽量,是因为孙绍一点也不配合,不是赖着她不让她起床,就是直接将她扑倒,折腾得大帐里春色无边,让她到了孙尚香面前时十分不自在。
为了防止再被孙绍粘住,关凤一边起床,一边叫桥月和关小青进来侍候。她知道孙绍的脾气,孙绍虽然很无赖,可是他不习惯在两个侍女面前放肆,那次*光外泄让他不好意思了好几天呢。
关小青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将手里捧着的铜盆放在案几上,转身到关凤背后帮她梳头。关凤一看就知道,桥月那小丫头和她的少主一样还没醒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侍女。只是关凤知道孙绍和桥月的感情不仅仅是主人和奴婢那么简单,也不愿意去多管。
“孙夫人刚刚来过了。”关小青看了把头埋在被子里的孙绍,有些紧张的说道:“听到姑爷说的那句话,就走了,脸色有些不好,小姐到时候小心些。”
“是吗?”关凤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后悔的看了孙绍一眼。孙尚香的心结本来就重,对孙绍又非常好,现在被孙绍在背后这么说她,纵使知道是戏言,心里肯定也十分难受,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扭头就走,而应该是冲进来收拾孙绍。
关小青有些惭愧:“孙夫人经常来,我们也没有想到去拦她,可不巧,就被她听到了。”
“真的?”孙绍伸出头,也有些紧张。关小青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孙绍顿时有些头大,他翻身坐了起来,自责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今天可是祸从口出了,真是嘴贱。”
“你惹的祸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点。”关凤见他自责,反倒不好说些什么,安慰道:“反正姑姑也知道你这脾气,我届时给她陪个不是吧。只是夫君你也该去当当值了,那么多新侍卫,可没有你这样的。”
“你不懂。”孙绍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行,我得去给姑姑陪个不是。”一边从被子里爬起来,一边叫道:“懒月儿,快起来给我梳头啊。”
关凤见他关心孙尚香的事比当值还上心,不免有些不快的抱怨道:“夫君,你这可有些本末倒置了啊。姑姑那里我去道歉便也是了,何必你当面去?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太正式了,反而不妥。依我看,你倒是好好去当值才对。那么多文臣武将的子弟在一起,你总得注意一点吧。”
穿着睡衣就往外跑的孙绍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打量着关凤,看了半天,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老语说得对,头发长,见识短,就是说你这样的女子的。”
“你?”关凤有些恼了,撅起嘴不吭声了。孙绍犹豫了一下,示意关小青道:“出去看看除了我们自己带来的人,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另外把那只小猪叫起来,我都起来了,她居然还在睡,真不象话。再不起来,我去掀被子,打她屁股了。”
关小青忍着笑,闪身出了帐。孙绍一屁股坐到关凤旁边,顺手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些书都读哪儿去了,现在这个情况还看不清?他们用心做事,是指望着以后能出去带兵打仗,我用什么心?我就是把心掏出来,他也不会让我带兵啊?”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求上进吧。”关凤被他的手摸得满脸通红,一边避让一边说道。
“不求上进?我都要去经商了,还上个什么进?”孙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关小青拉着一脸慵懒的桥月走了进来,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外面安全。孙绍这才坐好,一边由桥月梳头一边说道:“我就是要告诉他,我不习惯这种晚睡早起的事,我要过自在的日子,这样才我好他好大家好。你也不想想,真要是他想栽培我,还等到现在?”
关凤沉默不语,显然还有些不服气。
孙绍瞥了她一眼,又说道:“我还告诉你,我在这儿偷懒,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为了我那岳父大人。我要是真掌了兵,不仅是我那至尊叔心里不安,我那长跑姑父也不会安心的,到时候找个借口把我岳父调离荆州都是轻的。将军离开了战场,还立个屁的功名啊?”
关凤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嗔怪的瞥了孙绍一眼,心里一点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孙绍不仅鬼主意多,怪话也多,他给刘备起了一个长跑姑父的诨名,说刘备是长跑能手,关凤开始有些不理解,后来一想,还真是贴切。刘备从二十多岁出道就开始跑,从大汉东北的涿郡跑到西南的成都,跑了三四十年,如今才算安稳了几年。
笑了一阵,关凤又有些遗憾的说道:“那你就真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以后的事谁知道,现在只能如此。”孙绍反手拍了一下桥月的手:“丫头,睡醒没有?你快把我揪成秃子了。唉哟喂,痛死我了。”
桥月吐了吐舌头,连忙放开头发,重新梳理。
孙绍继续说道:“其实我跟你说吧,我还真不想当官。你看他们,从至尊叔到周循,到军营里才十几天,哪个不瘦了一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太劳心了。”
“那少主以后都不当官?”桥月手脚飞快的绾好了头发,戴上皮弁,又将嘴里含着的发簪替他插好,这才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为什么要当官?”孙绍揽镜自照,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笑道:“就算是当了皇帝,不也得早朝?何若来哉。你忘了少主的人生愿望了吗?”
“知道。”桥月一撇嘴,咯咯的笑道:“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嘛,耳朵都听得长茧子了,还能不知道?”
“嘿嘿嘿……”孙绍压低了声音得意的笑了起来:“人生在世,要么要钱,要么要权,读书也好,习武也好,都不过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不做官照样也能腰缠万贯?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呢?至于权嘛,夫人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一准儿让你们几个都过上好日子,还不用看人脸色,惹了我的人,都会后悔得嚼舌自尽的。”
关凤三人互相看了看,神情各异的含笑不语。
“少主,起来了吗?”帅增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几个人连忙停住了说笑,孙绍应了一声:“什么事?”
“至尊派人来请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情相商。”帅增大声说道:“朱公绪君在外面等着呢。”
孙绍一愣,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