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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保卫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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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日的日头依然是红腥腥的。24日上午七时。
  红腥腥的日头照着日军步骑兵千余人,向长江抗日军一三九师的古潭阵地,分成东西两股,悄悄摸去。
  一三九阵地的兵实在太疲劳了。
  一三九师前沿阵地上的那个值守的兵,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当他从激凌里醒来时,鬼子已经涌到了阵地的前沿。
  古潭阵地失守了。
  一三九师退守大岭头、都镇湾与敌对抗。战斗到深夜阵地又沦陷。
  一三九师只得撤至清江北岸。
  
  24日拂晓。
  清江南岸千余日军骑兵,一部盘踞在津洋口至长阳对岸各渡口,强渡清江,占领渡口附近各处制高点,向长江抗日军北岸炮击,另一部继续向六三七师的后卫部队发起冲击,其主力由都镇湾北渡。
  
  24日下午3时。
  六十七师后卫部队摆脱敌人,逐次由都镇湾附近江北后移。
  在飞机的掩护下,日军又攻陷天坑坪、永和坪,继续西犯。同时攻陷长阳,与长江抗日军激战于向家河、凤凰山一带。
  
  外围节节败退,石令牌保卫战的第二道防线上的战火,很快点燃了。
  
  
  日军攻势日渐迫近石令牌要塞核心阵地。
  
  
  
  60决战线上
  
  决战来临了,和庭才被调到十八师三团任团长。
  来天台观之前,和庭才怎么都没说服田秀儿,让她呆在石令牌和她的父母在一起。因为爱情的缘故,田秀儿竟跟着和庭才来到了天台观。
  和庭才一来到天台观,就投入了战斗。和庭才把田秀儿和天台观周围上十个妇女安排到山腰里的山洞里,好让她们躲过这场战争。
  和庭才以为这样安排会万无一失。他万万没曾想到,田秀儿正是在这个山洞里出的事。鬼子派遣各种兵力从长阳高家堰出发,企图越过桃子坪,进攻天台观的背后。
  战斗很快就来了。
  战斗打响时,和庭才真后悔让田秀儿跟着来了天台观。
  按照陈言的部署,长江抗日军十八师得顶住正面的日军,待增援三个军赶到,悄悄地向决战线靠拢,与长江抗日军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等待着日本鬼子钻进来,一举歼灭日军。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
  这也将是长江抗日军抗日激战最艰苦的一天。这一天,需要不折不扣地坚守住天柱山、馒头嘴、柳林子、小平善坝一线阵地。
  26日,日本鬼子向长江抗日军十八师发起了残酷进攻。
  馒头嘴、轿顶山、石门垭、笔尖锋阵地顿时火光连天。
  十八师的官兵打红了眼睛。十八师每个人都成了战争机器。他们被战争的发条拧到最紧的状态。这么多年的仇恨,在他们沸腾的躯体里变成了一把把坚硬的钢刀。这么多年的怒火,全变成了发红的子弹,射向那些凶残的心脏。这个时候,杀人已经不再显得恐惧,不再显得庄严,不再显得稀罕。打到最激烈时,就连阵地上的焦土都燃烧起来了。焦土燃起的火焰绿绿的,似鬼火一般,弥漫了整个战场。
  和庭才最清楚,那是人肉燃的颜色。那些自己战友和鬼子的尸体,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在炽热地燃烧着。那些本已让灵魂开除了的肉体,此刻,在那熊熊烈火中,变得那么富有生机,那么富有活力,像人的跳跃的耳朵,像春天里大地的血液。
  一排排肉体在子弹掀起的一排排热浪中,涌向那熊熊的烈火。那些火焰,简直就成了那些鲜活生命的替代品,在那烟火阵地上跳动。
  傍晚时分,鬼子四千人的尸体布满了阵地。
  
  61女护士望水芳
  
  26日清晨,天台观的天空阴沉沉的。
  日军三十九师团二三一高桥联队,整整一天半时间,被钉在天台观山脚下一个村庄外面,一次又一次地遭到中国军队的打击。高桥联队的兵力减少了一半,仅剩下160余人。
  看着队伍越来越小,高桥越来越急于求成。
  高桥红着眼睛叫嚷着:“不管怎样,我们联队要拿下天台观!”
  高桥用长剑剁着中国的土地,喊道:“前进!前进!我们现在只有前进!”
  “呼咚”一阵响动声后,炸弹在高桥的不远处爆炸。炸弹激起一阵烟尘,把高桥迷住了。
  高桥从尘土里爬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土,骂道:“妈的,自己炸自己人!”
  
  飞机爬高的轰鸣声再次压住了枪声。
  五架、十架黑烟滚滚,在空中翻腾着。部队一浪接一浪被高桥撵着往前走。响午时好不容易到达天台观的山脚下。山腰上一阵接一阵的硝烟滚动着,中国军队正在顽强阻击。
  
  昨天晚上,为了避开子弹,高桥把联队集中到山下一个隐蔽处。但是,白天可不能那样。必须战斗,才能生存,必须杀人,才是本分。当上了联队长的高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喂,中祖,小心点!别在这儿把命给丢了!”
  木岛一边擦着被烟火尘土和汗汁弄黑了的脸膛,一边用手捅着中祖。
  木岛和中祖都是高桥联队二中队的兵。
  “哎,你看!森冈那家伙已经到那儿啦!”
  果然,森冈那家伙一反常态正在匍匐前进。
  木岛擦着被烟火尘土和汗汁弄黑了的脸膛,心想,听说三中队许多士兵在河口弄了一些银壳手表和自来水钢笔。木岛擦着被烟火尘土和汗汁弄黑了的脸膛时,金壳手表和自来水笔就在他的脑子里一闪,他有生以来从没用过金壳手表和自来水笔。
  “我也要得一支金壳手表和自来水笔。”
  木岛猛跑到前面的土坟包上。
  联队长高桥见了,在后面高声喊着:“前进!前进!像木岛一样前进!”
  高桥挥舞着军刀往前冲。
  这时,架在小溪上的木桥突然着火了,猛烈地燃烧起来。
  高桥咕道:“过,快过桥!”
  “砰砰。”
  子弹擦过头顶,弹孔把脚下的溪坎打出了无数个洞。
  大家不顾一切地过了桥,翻过一座山头,发现前面是一片洼地,于是都跑过去。
  木岛跑近了,一下子就像中了邪似地傻呆在那里了。
  那里一大片都是被炮弹轰炸过后的痕迹。成百上千的人体以各种各样的姿势伏倒在那片洼地上。风裹着宽阔的死亡气息,在木岛面前游荡,在这片洼地上游荡。
  那些没有了生命的人体,竟像无数根被砍倒在地的树,横七竖八地躺得满洼都是。没有枪枝,也没有大刀,那些死者看上去就是当地土人。他们的身体在没了血色之后,都显示着一种灰灰的白色。血腥味、尸体的大腿、人头、手臂、以及人的五脏六肺都在这儿以最大的力量得到铺张。
  木岛捏着鼻子往前跑了几步。他想尽力逃避这些人体对他的羁绊。可是就在这个当口儿,木岛看了一个更为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身穿花衣的小女孩,手持着一把生了锈的小剪刀,在那些尸体旁,挨着一个个地绞着他们身上的扣子。她每绞一粒扣子下来,脸上就露出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笑意。在她的身后,那些被绞掉了扣子的尸体上的衣服,被风很轻易地吹起来,在他们身上翻动,招展。
  木岛顶着尸臭,又向前跑。
  他终于跑到了一片柳林里,他把口朝着那些柳树释放出来的新鲜气息,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他想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歇息。他把右手搭在一棵柳树上,遮住上半身,悄悄伸出脖子向前望着。在他近处的树干上挂着一些肉块和人骨,它们已经凝固,粘在了一起。等到木岛发现这些几乎就挂在他头上的物件时,一扭脖子,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脑袋。那金壳手表和自来水钢笔,还没来得及从他的脑子里退出去,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木岛一只手挂在柳树上,像一只被打碎了头的大鸟,挂在了树上,让生命很快就散尽了。
  这时,中祖和乘松跑过来。
  “危险,快趴下!”森冈突然滚到他们中间,把他们推倒在地。他们倒在一片烂尸体里。森冈自己则靠近一个女尸。森冈把她手腕上的手镯摘下来,装了起来。中祖瞪大眼睛看着,正想过去时,忽然听到“笃笃笃”的响声,知道是迫击炮,赶快猫腰跑进百米外的一个小村子里。
  这里是天台观下唯一的村子。
  高桥带着中祖和森冈以及他的联队跑进村子。他们没发现一个人,只看到一厢白墙房子。墙上面画着一个鲜红的十字。高桥见了喊道:“二中队现在跟着我,开始扫荡这座医院!”
  说完飞跑过去。二中队跟着高桥向白房子跑过去。
  中祖边跑边想,也许会有点收获。
  “咣。”
  他们用身体撞破门,闯了进去。他们的泥鞋在地上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他们一个屋一个屋地搜索着。
  “喂,有人吗?”
  中祖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喊道。森冈走到最里面的屋子前,他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
  “不许进!”
  森冈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
  森冈一惊站在那里不动了。原来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盯着他面红耳赤。森冈心想,不就是个漂亮女人吗!便拿出勇气,端起枪,眼望四周。这时,一股消毒液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花姑娘!花姑娘!”中祖和森冈叫嚷着冲了进去。
  
  这位女护士,正是韩大狗的媳妇望水芳。为了寻打韩大狗,她利用跟爹耳濡目染学的一点医术,给抗日队伍当上护士。没曾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小村子,给遇上了鬼子。鬼子冲进门时,望水芳用身体挡在了门口。
  “这里是医院,他们都是伤员,不许进来!”望水芳说。
  听到这声音,他们犹豫了片刻,有的不禁向后退了二三步。
  “喂,说什么呢?”
  中祖和森冈站在门口,感到很难办,互相看了看,犹豫着。望水芳胳膊上戴着红十字袖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在她身后,躺着八个伤员,有的躺着一动不动,有的抬起上身瞪眼看着这群鬼子。
  “喂,怎么了?”高桥穿着泥鞋走进来了。
  森冈像得了救似的喊道:“高桥队长来了,高桥队长来了!”
  “怎么回事?”
  高桥把大家推开了走上前去。他手持军刀,横眉怒目。
  高桥足足看了一分钟,才对他的士兵们说:“喂,这些家伙昨天还抵抗我们来着。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的毯子掀开,给每人的心脏一刀!”
  听了这话,森冈壮着胆子,把刺刀握在手里,上前去挑毯子。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望水芳跑到伤员跟前,一只手把森冈的刺刀按住,用身子挡着刀口说。
  “哎,别讨厌!”森冈用枪杆拔开她。
  望水芳摔倒在病床上。
  “鬼子!鬼子!你们干什么!?”
  伤员们不顾伤痛,一齐站起来挥动着拳头,气得浑身直抖。他们按住已经浸透鲜血的绷带,苍白的脸上闪耀着仇恨的光芒。一个被扶起来的战士,刚叫了一声“你们,你们这些鬼子,鬼子!”便“哇”地一声口吐鲜血,脸朝下死掉了。
  望水芳由于愤怒,她的脸都变红了。她死死盯着这群日本鬼子,愤怒的目光似乎要刺穿他们的心脏。她突然看到了高桥脸上那颗肉痣,她觉得这颗痣好眼熟,像是要哪儿见过,可是时间不容她多想别的,她一心想着怎样才能让这些伤员脱离虎口。
  高桥瞪着眼,看着这一切,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舔了一下他的厚嘴唇,信口说道:“把她带出去,然后把这些家伙统统杀了!”
  两个士兵上前把望水芳一抓,就带了出去。高桥把军刀举过头顶,斜着把一个伤兵一劈两开,伤兵的身体喷出一股鲜血,溅到白墙上。森冈也拔出刺刀,跑到床边,刺入一个伤兵的胸部。
  “嘀嗒嘀嗒”,冒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布。
  见有两人开了头,其他的日本兵也像野兽一样,狂叫着扑向剩下的伤兵。那些伤兵只要还有一口气,嘴里都在不停地叫着:
  “鬼子,魔鬼!”
  “打死鬼子!”
  
  森冈、中祖在伤兵身上乱扎一气,直到把那些本已奄奄一息的身体扎成麻瓤。
  “这些家伙都死了,再扎也没用了,只是他们都把眼睛睁着,好像活的一样。”森冈说。
  高桥把望水芳弄进了对面的屋子,接着对面屋子里传来了高桥的尖叫。
  一会儿,高桥走出来时,一只手提着刺刀,一只手在往腰上扎皮带。高桥边扎边对森冈和中祖说:“你们去把她捆起来。带走。”
  森冈和中祖跑进去,只见望水芳嘴角嚅着一股浓血,坐在墙角上,脸上带着吓人的笑容。望水芳说:“别过来,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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