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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城里头,漕帮黑木堂的堂主老冯此时正在家里摆酒宴款待客人,这客人不是别人,就是老陈时常和那管家阿利念叨的阿威。
“冯堂主您客气了,这都是分内的事情。不光是您,便是您手下的弟兄,到了我那边,那也要好好的招待啊。谁叫咱们都是在这运河上混的呢。我们堂主说了,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的。再说您也不是赶上了那灾祸了吗,若是没那灾祸,您平日里有哪有机会到我那里啊。不过今天您可是让我惶恐了,倒是不用这样。平日里我就和下边的弟兄们混在一起,有什么吃什么,在船上睡的也行。到了您这里,倒是要让您破费了。来来来,为了感谢冯堂主的一片苦心,我干了这杯。”这叫阿威的说话也是谨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姿态,一切做得都是很得体。
不过老冯却是知道这阿威心里边都想些什么,他知道现下这酒席才刚刚开始,这阿威才只喝了一杯酒。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大概彼此之间就会说上一些真心话了。
这次他借着这阿威跟着船到济宁这边运人的空当,便把这阿威叫到他家里来。目的自然是交好,至于交好之后的事情,现下还是不到说的时候。是个聪明人,他这番心思应该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存了心思要试试这阿威的,毕竟挖别人墙角,也要看时候,看火候。这些都掌握不好的话,那可就会把好事办砸了的。
“哎,一言难尽啊,想我在这漕河上混了这样长的时间,跟着老爷也是出生入死的,可是现下却和那老毕一样的平起平坐。当初和我一起跟着老爷干的阿辉和阿水,现下可都是在海上跑了的,便是那阿利,也接了禄叔的活。我这有时候,倒是还要听他的。哎呀,有些喝多了,说的多了,冯叔你可别当回事啊。”此时这阿威也不知道喝没喝多,但那模样倒真是像喝多了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到了末了,仿佛又有些清醒过来似的,说着说着就连忙改口了。
“哈哈,阿威啊,你这性子,倒是需要磨练磨练。那些人老陈大概觉得本来就管着靠南边的那段河道,我估摸着便是就近用了的意思。老陈和我也是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那性子。你呀也别发这么多牢骚,好好干活,老陈不会亏待你。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和老陈说一声,到我这边干,怎么样,我肯定不亏待你。就怕到时候老陈他不放人,你说是不是。”此时这老冯却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哈哈,冯叔,我刚才真的是说吐了嘴了,哎呀,你看,这酒可真是不能喝,一喝我这就开始胡说八道了。老爷待我不薄,我这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哪能真上您那边干啊。哈哈,说笑说笑,来来来,冯叔,我再敬您一杯。”这阿威倒是清醒,连忙把话头岔了过去,再也不说刚才说的那些了。
不过老冯毕竟还是从他刚才那话里头听出了一些东西,要不可真就是白混这么多年了。心道既然有口,那就行,以后慢慢的你就的着了我的道,到时候不信你不跟着我混。
入夜,老冯的书房里,他的管家此时正在和老冯汇报着朝廷里头最新的消息。
“老爷,听说那老陈靠着的那陈大人,现下可能要入阁了。这虽说是小道消息,可是八成是真的。我这回来听说了白日里您试探那阿威的事情了,以前我也是拿话挤兑过他,可是这家伙水米不进,现下倒是在您面前装出这般模样,看来这小子也是有点脑子的。不过现下这陈大人若真是升了官,那咱们再做这事是不是就有些不稳妥了。若是到时候老陈急眼了,那咱们怎么办。老陈有什么手段您也不是不知道啊。”
“哦,升官?嗯,这事要盯紧了,不然,我这计划可真就会出事了。今个儿白天可是没白试的,那小子还是有那心思,只不过他做事不留尾巴罢了。这样一看,他到真是个人才。哎,你说我这手下,怎么就不像老陈那些手下那样,各个都能挑起一副担子呢。什么事我都要操上一些心,这老陈怎么命这么好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爷,现下咱们还是要和那老陈交好的。我听说先前咱们卖给那老陈家的地,就是这济南府附近的,好几万亩啊,都暗中挂在了那江南沈家的名下。就连山东的总兵刘泽清要派人查问,都被打发走了。当时我听说是那陈大人派人下来说了一声的,哦,就是他那管家。”
“哎,这真是有命啊。给咱的话,还怕被诬陷,到了人家手里,便成宝贝了。这几万亩的地,今年这一年打的粮食就该有好多了。咱们帮着买来的那些人,现下到是都给用上了。说来还真是让人眼馋啊,这一年咱们这山东地界,虽说也旱了,可是却没像河南河北那边。人家一接手这些地,这秋天就能拿到那么多的收成。你说那老陈把这地挂在沈家名下,我却是不信,那也是幌子,肯定是和这朝里头的陈大人有关,不然,那刘泽清会不再派兵到那地上骚扰?你要知道那些臭鞑子虽说洗了这济南府一边,可是哪里又比的上那刘泽清刮地三尺那样厉害啊。不敢动陈家的地,那就说明这陈大人入阁应该是确定的。”
“哦,老爷说的有道理,那咱们现下帮着那陈家做的那雇用的事情,看来还是要好好的做下去了。”
“也只能这样了,这老陈现下看来,玩的可是越来越大了,要说起来,还都是在他家那傻小子张罗着买那上海县那边的地的时候才开始这一连串的变动的。他家那傻小子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送财童子的样子。”
“老爷也不要灰心,您也是知道,那些鞑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的,所以啊,咱们不能弄这地,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毁在鞑子手里的。”
“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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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我听说你在朝鲜那边买地了,哈哈,你这小子,总是做一些让人想不懂的事情。你买地做什么,难道是怕粮食不够吃?这简单啊,到时候到倭国或是安南那边买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要自己去种地呢。”此时郑芝豹正坐在陈政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和陈政闲谈。
“哈哈,三哥,你这消息倒是灵通。这秋天也瞅着就要过去了,三哥你说说福建那边地里边粮食产的怎么样,可是欠收?”陈政没有直接回答那郑芝豹的问题,而是问他福建那边的庄稼收成问题。
“哎,阿政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地里的事情了。福建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地少人多,从来都是做买卖的多过那些种地的,所以这地里能刨出来的东西也是有限。不过今年倒是没旱。”
“你看,三哥,你也说了,那边地少人多,咱们大明现下北边可是连年的大旱啊,我这其实就是怕自家粮食不够吃,才弄了那么多地的。你也看了,我这厂子里,也是养了许多人的,一天人吃马嚼的,那也是一笔大的缺口。若是不自己弄一些地来种,这赚点银子,可都要便宜那些倭国和安南的粮商了。你说是不是。”
“哈哈,阿政,你倒是会算账,不过粮食还是花不了几个钱的,你大可放心。福建那边也大都是从外边买粮吃的,也没像你说的那样。不过你说这大明北边大旱的事情,倒是个实在事。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咳,说这些干什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阿政,你这次可得给我多一点的货啊。这有半年没往南边跑了,那边存的货估计早就卖完了。”
“这个三哥放心,其实我还存了做这粮食生意的事情,今天也就是先和三哥说一声,看看三哥能不能跟着我合伙干着买卖。”
“哦,什么粮食生意?阿政难不成你也想当那些粮商?”
“嗯,有这意思,但有些事情倒是还要三哥帮忙的。”
“哈哈,我能帮上什么忙,帮着你卖粮食,这倒也行,不过南边那些省份大都没有多少人买粮的,若要是卖到海外,也是麻烦,那些番人虽说也要粮食,但这价钱却是压的很低,原因很简单,便是南边各处都打粮食,便宜的很,你要是抬价,也没有人要啊。”
“这事就是先和三哥说一下,以后咱们在细说。现下咱们先把这装上船的货给验了,我这次可是给三哥准备了好些镜子呢,不瞒三哥你说,我下边那些工匠,近日又想出了一些好办法,这镜子的产量可是增加了一些呢。还有啊,三哥你试试这东西,看看有什么销路没有。”说着,陈政便把一瓶香水递了过去,让那郑芝豹验看。
“哎,还真香啊,有些像女人用的脂粉。阿政,该不是就是给女人用的吧?”
“三哥猜得倒是不错,这叫香水,就是给女人用的,三哥你想一下这香水若是和那镜子搭配着卖出去,卖给西洋人,那能卖多少钱?”
“哎,对啊,你这小子,这主意是谁出的,嗯,有道理,那些番人身上本来就有一股子味,这香水大概是最好的遮盖东西了。哈哈,阿政你还真是动脑子了,见了那些番人几次就想起这些来。”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借势
“少爷,你这次一出去,估计阿良他们又要遭一阵罪了。上次你去北岛的时候,我们可是很多被沈先生和钱先生拉着去帮忙做实验的。有的打杂,有的要负责计算,还有的则是要干许多体力活呢。”在去往南洋的船上,陈祥正跟陈政说着学堂里的事情。
“哦,哈哈,这样也好啊,省的这些小子闲不住。唔,我想那沈先生和钱先生大概也就是找你们了,谁让你们是他们最早教的呢。不过让你们负责计算,我看到不至于吧。你们先下数学才学到哪里啊,顶多才两年吗,能学到加减乘除的四则混合运算就不错了,能帮着计算什么?”
“少爷,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班还真有几个学那数学学得好的,沈先生和钱先生可是都给他们开了小灶的。比如那华拴柱还有那夏致远,哦,还有王羽和姜辉,这四个人可以说是我们班学习那数学学的最好的。这次临走的时候我听沈先生说他们可以学什么三角函数了。”
“哦,真的吗?都能学高一的东西了,不会吧?哦,你自己跟他们比怎么样,你可别告诉我你比他们还强啊,虽然你之前跟着你爹学过管账。”
“这都是真的,少爷,我当时还郁闷呢,这几个小子之前可都是一天到晚跟着阿良瞎玩的。结果这才两年的功夫,也是怪,他们学的东西明白的就是比其他人快,就连沈先生都夸他们呢。我一开始能跟着他们拉平,那还是因为我以前跟着少爷去给过学堂,还有跟着我爹算过帐的缘故呢。”
“哦,竟然是真的,会不会有些拔苗助长啊。哎,我问你,他们几个今年都多大了?”
“都和我一边大,和少爷你都是一年的。我是七月份的生日,今年过完年我可就是十五了,他们也是这个岁数的。”
“哎,也是啊,都是上初三的年纪了,学高一的知识也不为过,两年多一些的时间,不用学英语了,就学汉语和数学,也是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些快了。”陈政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忽的又问到:“阿翔,那么他们那语文学的如何?”
“咳,你可算问对了,他们四个背那些诸子百家什么的可是不用心,先前是罗先生教的时候可是打过他们板子的,后来沈先生和罗先生说了,他们才被绕了的。好多该背住的东西,他们都没背下来,还赶不上一年级那些刚来的。”
“哈哈,这就对了,这是明显的偏科啊,哦,阿翔,等这次回去你记得提醒我,让那些教书的先生再不要打学生板子了。学问吗,不一定都要学到,自己感兴趣的话,学起来是肯定要快一些的,不敢兴趣,可以慢慢学吗,写文章,说话办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那么好的,再说你不是也不愿意背那些死书吗。”
“少爷,到福州了,郑家那边给了咱们信号,说是要咱们跟着进港。”陈政正在和陈祥说着,阿辉来到眼前,说了目前船队的事情。
“哦,想不到还真是快啊,这顺风就是快啊,行了,你让咱们的船依次跟着郑家的船进港吧,不管怎么样也要补给一下子。唔,给郑家舅舅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我到时候还要过去拜会一下子的。”
“都准备好了,少爷放心,礼单就在这里,少爷您过一下目。”
“嗯,好了,让大伙都准备好吧。”
此时福州港已经是清楚的出现在陈政他们的视线中。
*
“大哥,你看看现下咱们这姑父家的小子不简单吧,能想着到这海外买地种,哎,还真是海龙王的儿子生来会凫水啊,我那小子,现下和他一边大,整天就知道和那一群兔崽子疯闹,身子倒是壮实,可脑袋却是空的很。哎,这好儿子都养到人家家里去了。”郑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