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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惊喜,几分忧伤,芊芊细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你是?”不知道为什么,孟逸飞就这么无脑的问了出来,他绝对发现了这位女子衣着的怪异,因为这装束太古老。特别是头上那简单的发簪,脚下那泛黄的绣花鞋,这可以追溯到很久,久到孟逸飞的爷爷都不曾出世之前。
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真的无脑了。醒来不是在孟家沟,不是在医院,不是在自己熟悉的任何地方,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跟一位陌生的美娇颜待在一起。一下子,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或者说,已经脱离了他的思想范畴。
而那女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猛然心惊,娇颜伤心,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盈盈热泪,轻声捂住口鼻,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这哭声有些难过,有些无奈。
孟逸飞只感觉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紧张,他看不得女孩子哭泣,更看不得眼前这位女子哭泣。总感觉她的伤心,会让自己跟着难过。
“好了姑娘,你不说便是,先别哭泣。”孟逸飞想要安慰,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善言辞。
而那女子听闻,更是伤心了,娇颜荀红,甚至剧烈咳嗽了起来:“都是阿姊这病作怪,害你上山采药,跌落悬崖,现在连记忆都没有了。逸飞,阿姊这个拖累对不起你。咳咳咳······”
说着,她再次咳嗽了起来,原来之前那痛苦不堪的咳嗽声,就是她传来的。
现在看来,女子的确有些病态,面色发白,身体微恙。可是,她口中的‘阿姊’是怎么回事?自己上山采药,这又何从而来?怎么还摔下悬崖?怎么还失忆了?自己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记忆绝对清楚,自己是孟逸飞,家住长白山下孟家沟。难道她在骗自己?这是骗子的新花样儿?
但是女子的语气不像是骗人,而是真情的流露出了悔恨跟心痛。而且她的病也不可能是装出来了的。
“不行,绝对发生了什么。”孟逸飞心头告诉自己,肯定遭遇了什么。
“阿,阿姊?”孟逸飞有些不习惯的喊出这个称呼。这是古时对自家姐姐的称呼,在孟家沟现在也还有人这样喊。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姐姐?有些纳闷儿!
而女子听后,只感觉孟逸飞的喊声更让她有了一种罪恶感,心底那最后的防线再次崩溃,猛的一把将孟逸飞抱在怀中,眼泪决堤,如洪涛崩流:“呜呜呜,逸飞,阿姊对不起你。阿姊对不起你。”
而孟逸飞被女子突如其来的伤心举动吓得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女子那温暖的怀里,却又让自己心甘情愿。
黑夜阴凉,寒风刺骨,在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内,为一对姐弟两的悲恸更添加了份凄惨。摇曳欲熄的残油灯光在陋室寒风中几度熄灭。
借着那微弱的光芒,从女子怀中偏过头,孟逸飞算是看清了这个家的情况。
苍凉,破败,一无所有。
家里面没有一件加家具,只有一张简单的床,还有几张歪瘸的板凳。房屋是种很老的土房,不够结实,感觉风一打就会垮掉。而唯一的两扇窗户却是漏着寒风冷雨,上面的窗纸早就破成了纸条。
屋顶之上的横梁也感觉随时会断掉,上面铺就的枯草很显然有段时间没有替换,一到雨季,便不能在遮雨。
孟逸飞总算是体会到了杜甫口中的‘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这种茅屋,迟早会为秋风所破。
自己到底在哪儿?
终于,孟逸飞完全反应了过来。发麻的神经也被寒夜中的刺骨刮风所惊醒,现在的他,终于完全清醒。
猛的推开了温柔的怀抱,顾不得眼前女子梨花带雨的哭泣,如果说女子还是伤心,那么他几乎感觉到了绝望。
双手猛的抓住女子娇柔的双肩,顾不得她一阵生疼:“告诉我,我在哪儿?”
寒风在屋外呼啸,而屋内却更加冰冷。窗外树影摇晃,带着几分寂寥,还有几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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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唐初生
黑夜天堂,凉风中簌簌落叶,零落的飘荡,落下,点水,一圈圈水泼荡开。枯叶犹如一只小船在摇晃,在漂浮。
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没有什么愿意打扰,即便这是在寒风冻骨中的那种凄凉。
荒凉的山坡下,一座摇摇欲坠的土房,在风雨中显得孤寂而脆弱。残破的窗户内,摇曳着微弱的灯火,在土墙上,映衬着一对单薄的人影。
夜很静,略有伤心,还有轻声言语。
那女子一直认为眼前的这个阿弟因为自己的原因丢失了记忆,她慢慢的为他讲述所有的往事,回应孟逸飞所有的疑问。耐心中,充满难过,难过中,只剩自责。
三更天,距离孟逸飞醒来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这里是荒山区,没有打更的人,只有那微凉的风。
孟逸飞终于从眼前这位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子中得到了他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这位自称是自己阿姊的美貌女子,名叫萱儿。
他一直保持着镇定,因为萱儿每说一句话,都如同一口装满水的闷缸,沉进了自己的心口。
“这里是哪儿,又是什么年代?”
“武德二年,益州。”
短短六个字,孟逸飞的心,就像揪了起来,然后搅碎。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穿越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表现他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最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变小了。十八岁的他,变成了只有十五岁的样子。这是萱儿阿弟的身体,他也叫逸飞。自己现在就是在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孟逸飞现在好想晕过去,他希望醒来之后世界恢复原貌。但是最要命的是,他身体的伤让他根本睡不下。
这是萱儿阿弟摔下悬崖造成的伤,左腿骨折,右手重伤。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
自己不但要承受穿越的孤单跟恐慌,还要承受这要人性命的伤痛。这算哪儿门子的事?
咬牙切齿的孟逸飞,恨不得毙了自己。他还有爷爷要养,还有家业要继承,还有自己的小伙伴,还有对自己很好的孟瞎子爷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们,从来没有。但是,上天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为了什么?难道要自己来开邦立国?要自己来干掉李渊,接纳大唐?要自己除掉突厥,横扫六合,统一天下?
这算什么闹剧?孟逸飞快崩溃了。
但是,他并不是个小孩儿,他是个很有承担的少年,即便是在孟家沟,他也是一个即将接纳家族事业的有为少年。
冷静下来的他,慢慢的看向了早已泪眼婆娑的萱儿。说实话,让他叫阿姊,他开不了口。因为萱儿只有十六岁,而自己的真实年龄早已十八有余。
但是他也只能无可奈何,谁让萱儿有一个阿弟也叫逸飞,而自己现在,就是她的阿弟。
后来逸飞了解到,萱儿跟他并不是亲姐弟,萱儿是逸飞父母在生他之前捡养的一个孩子。这家庭原本也没有那么糟糕,巧的是,这个世界的逸飞也是出生在医药世家。本来也是拥有一个像样的家庭。爷爷辈甚至还在隋炀帝时期当过医士。
即便后来爷爷退休,靠着家传的医术,还能够养家糊口,有小日子过。不过在这个群雄割据的战争年代,又怎么会有小日子可以享受,就连皇帝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和万千破碎家庭一样,孟逸飞的家庭破碎了。爷爷病死,父母在战乱中身亡。一些亲朋好友,不是走的走,就是散的散。
最后,家里唯一的阿姊萱儿带着他来到了这个老房子居住。两年来,萱儿既是阿姊,也是父母,更是胆小如鼠的逸飞的依靠。
但是就在一年前,阿姊萱儿的老毛病犯了,一遇风雨,衣单体薄,就会剧烈咳嗽,有时甚至会咳血。
但是萱儿万万没想到,一向胆小如鼠,遇到雷电吓得躲到桌下的逸飞,竟然会爬上悬崖绝壁上,为自己采药。
虽然家族基业传男不传女,但是萱儿耳濡目染,也大致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可是却苦于无药医治。
在这战乱年代,满地皆兵,全是伤员。会点儿医术的全被抓走救人,山上的草药也全被官府下了禁令,早就采个精光。
可是为了阿姊的病,逸飞冒着生命危险,三番四次踏入禁区,采了几次草药,直到这一次,他被官兵发现了,追到了悬崖边,一不小心,跌落到了悬崖下。
看着手中那被这身体之前的主人冒死采下的草药,孟逸飞心底一阵伤感。
“玄参,知母。”孟逸飞缓缓吐出两个词,这是那手中的两份草药的名字。虽胆小如鼠,但是为了自己生病的阿姊,用生命换来了这两份草药。
而眼前的萱儿,跟小逸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凭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貌,完全可以参加选美,成为王公贵族的主母,请无数名医为自己治疗。但是她选择了与这个家破人亡的阿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是逸飞代萱儿的阿弟说的,他同时在心中对那已故的小逸飞说道:“你放心,从今以后,你的阿姊,由我来照顾。”
孟逸飞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至少他心底开始敬佩起了萱儿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两。
萱儿听后,紧紧捂住胸口,她很难受,但是现在更多的是高兴,自己的阿弟没事了,还有什么比这能感到庆幸的。
可是孟逸飞却是一阵紧张,猛的将萱儿娇嫩的手抓了过来。萱儿的小手很细滑,但是手掌却有些粗糙,甚至磨出来老茧。看样子她一个人承担了很多的家务。
而且,就在逸飞抓住萱儿手腕儿的那一刹那,萱儿被逸飞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而逸飞则被萱儿的脉象吓得一阵心慌。
脉象紊乱,时而洪茫穆膳炫取J倍裘},缓慢异常。
紧接着,还没等有些惊慌的萱儿反应过来,逸飞轻轻拍了拍萱儿的下颌:“张开。”
萱儿听后,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逸飞最后,终于下了诊断。
“阴虚有热,口舌生疮,邪热入肺,心绛苔黄。慢性支气管炎,口腔粘膜溃疡。至少五年。”
逸飞以一个严谨的老中医的态度对萱儿说道,这些口吻,几乎是跟他的爷爷完全学来的。
爷爷对患者很照顾,同时对那些不听话的患者也很严厉,在他眼里,没有什么身份特殊的病人,所有找他看病的,都一视同仁。
而现在的逸飞就是如此,他将萱儿看成了病人,而不是阿姊。
“为什么?五年了,你不寻医?”逸飞对萱儿质问道。
一时间,他拿出了一个十八九岁大哥哥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妹的态度。在他眼里,现在的萱儿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姑娘。
而一下子,萱儿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被突然生气的逸飞吓了一跳,有些愧疚的羞红了脸,口中像小姑娘一般道歉道:“对不起,我,我”
萱儿没说自己看不起病,她知道现在的逸飞失去了记忆,肯定有很多奇怪的举动,这一点儿也不稀奇。不过为什么她感觉,逸飞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怪不得。”逸飞冷静下来,看着手中的草药。玄参,知母,这两味药是治疗慢性支气管炎的药方必要的草药。
他也知道,看来这身体之前的主人在学医一途上,已经很有成就。因为这副药,不是普通的郎中能够抓出来的。(求推荐,求收藏,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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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遇而安
之前萱儿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听出了萱儿的心肺有些问题。看样子这慢性支气管炎还有些先天的原因。很显然,这两味药完全不够。
“我之前是不是还带回来一些草药?”逸飞问向了萱儿,他知道,之前那小逸飞还偷偷采过几次药。
萱儿听后,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但是如果逸飞这么说,那么一定有过这方面的记忆,于是她立马站了起来,冲出了房间大门,冒着冷风,投进了黑夜之中。没过多久,萱儿再次跑了回来,怀抱中抱着一个灰色的小包。
眼角还有热泪,但是嘴角却挂起了微笑:“逸飞,是这个吗?”
萱儿虽然不知道阿弟偷偷采过药,但是她发现过阿弟藏东西的地方,原本以为阿弟藏的是一些食物,所以也没有拆穿过。如今逸飞说起,她就猛然想到了这个藏在院外枯树洞中的布包。
“拿来看看。”逸飞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他相信,既然之前的小逸飞有这个心,那么他一定有过这些草药的收集。
果然,当他将布包放在床榻上,打开了之后,赫然发现,包中展开的是一些早已经处理好了的药材。
“天门冬,麦门冬,生地,枸杞,丹皮,何首乌,全蝎,天竺黄”
每拿起一味药,逸飞的心就沉一分。这些都是萱儿的阿弟用生命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