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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救过他?”逸飞询问道。
而萱儿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嗯,爷爷生前还经常提起过,他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救过一个患了天花的孩子。天花这病很不好治,听说就连皇帝的御医也很少有能救治的。但是爷爷成功过。而且听说高飞扬后来还成为了一个盐商,想必就是阿弟口中的人不错了。”
那一瞬间,逸飞突然有了想法。没想到,这高飞扬,竟然与他家还有这样的渊缘。
第十章 扳指显灵
连续几日,逸飞并没有上街卖炭。因为这一篓炭头可不是一日就能做好,再加上萱儿这几天喂药,有必要时刻关注着反应,于是他整天都呆在家中,照顾着萱儿。
被逸飞看管得天衣无缝的萱儿只能乖乖的听话,现在几乎所有的重活儿都是逸飞一人在做。自己闲得轻松,但是却很不自在。于是乘着时机,可以缝制几件衣裳,赶在拜年之前,好将逸飞身上那单薄破旧的衣裳换掉。
这个逸飞倒没有反对,只是有时萱儿在缝制的时候不小心扎上了自己,看着如葱小指上冒着一滴血丝,他只觉得心疼而已。
除此之外,逸飞会在休息的时候管住自己右手食指上,那枚入骨扳指的情况。按理说,扳指渗进了皮肉,应该会痛不欲生才对。
然而逸飞除了感觉略有不协调外,一切安好。而且,他总感觉这扳指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过却一直得不到证实。
“算了,看来是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自然会得知这扳指之能。”逸飞坐在药壶旁为萱儿煎着药,不时发出感叹,“萱儿的病需慢理,可是这药却不够了,看样子我还得亲自到山里面采一次药。”
很显然,之前的药已经快被萱儿吃完,但是想要根治,这还不够。逸飞比谁的清楚,萱儿的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想要治好,也不可能是一天一日就能解决的。
于是,这一日,逸飞拿上了柴刀,对萱儿说道:“家里面的柴火不足了,我上山砍点儿,午饭就别管我,自己记得要吃,明白了吗?”
之后也不等床上的萱儿同意,他就转身离开。
逸飞的小家外,四面环山,可怜这些山自己却不能碰,每条进山的路口都有官兵把守。原因是山上的药是官家的,前线比这里更需要。
官府只拨了一小片林子供给柴火,这片林子早就被搜查过,没有一株草药。
然而,孟逸飞真的是单纯的出来砍柴吗?除非他脑子有病。
“东山森林茂密,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清翠,想必四季常青的松柏居多,或许可以找到玉竹一类的草药。”
经过逸飞的初步观察,他感觉在东山自己至少能够找到四五味药,毕竟入冬时节,好些草药其实已经没有生长。
刚一来到东山,他便见着东山下的进山路口中,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草屋,不必多想,定是那看山的官差。
看样子萱儿说的是真的。现在逸飞就有必要打算一番,必须小心行事,否则再摔一次悬崖,这次可能自己就玩完儿了。
俗话说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条条大道通罗马,没有谁规定进山的路只有一条。
逸飞完全可以绕过官兵的视线进入森林,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这条路有些难走而已。
一进入深山,逸飞迅速开始找药,从小跟随爷爷上山采药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采药可不是走马观花,而是鞭辟入里。任何一寸土地都需要细心观察。果然,刚进入森林不久,逸飞就找到了一种攀缘植物,它末梢有成纺锤状膨大,叶枝中脉如龙骨一般,长着小黄色的花与镰刀片儿的叶。
“天门冬。”逸飞第一时间认出了这种耐寒的草药。
它不仅是一种去热解毒,专治消渴病的良药,更是很好的饲料。
而这时候逸飞也突然发现,这天门冬似乎被什么动物咀嚼过,而且刚吃不久,地上还有嚼过的碎叶。
没有多管,逸飞摘下草药继续前行,然刚走出不到几步,又发现一味药,“何首乌?”
这瞬间让逸飞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东西都还能找到,补肝肾,祛风散寒,滋养头发的好东西。必要的时候,这如番薯一般的根块完全可以当做食物。
不过就在挖药的时候逸飞发现,这些首乌上的枝蔓似乎也被什么动物吃过。
见此情形,逸飞眼露金光,“看来今天还不止能挖着好药,还能开个荤。”
很明显,有一头草食性动物在这附近,看样子是头鹿。冬季无草,这些草药才‘惨遭毒手’。
然而,就在逸飞接连找着了几味草药并相应看到都有咀嚼过的痕迹之后,终于在一颗树后,看到了那头动物。
当看到那动物的一刹那,逸飞整个人震惊了。它不是什么鹿,竟然是一头硕肥体壮的骏马。
而且在马背上,竟然还有马鞍。
“这不是野生的。”这是逸飞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他发现那头骏马抬起头瞧见了他,一人一马,就这样相隔十米,对峙着。
“难道是那些官差的?”逸飞想到,但是随即否定。这匹马身体硕大,矫骏无比,一身漂亮的黑色毛发,更体现了它那彪悍的身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逸飞发现的这匹马的后腿根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上面竟然还插了一半截长枪枪头,身上更是多处中箭。
“这家伙,竟然是一匹战马?”还有什么话要说?孟逸飞无话可说。
那战马见识了逸飞之后,先是仅仅凝视这眼前的人类,而后突然仰头一啸,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我去,别呀。你想害死我啊!”逸飞刹那间脑子都懵了,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突然。被它这么一叫,山下的官兵绝对发现了。
“完蛋东西。”逸飞想都没想,撒腿就跑。
然而,就在他准备逃跑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的战马竟然狂奔了过来,顶着硕大的头颅,那绝对不知道撞死了多少人的铁头,撞向了孟逸飞。
这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在玩儿命。千钧一发之际,逸飞抱着一棵树,旋了一周,躲开了战马的冲锋。
那马一头撞到了身前的松树上,刹那间,千年不倒的松树,就这么‘咔嚓’一声,倒了。
“我了个去,你这畜生,别让我在遇见了你,否则绝对将你熬成马汤,喂狗吃。”
树一倒,山里的动静就更大,这还了得,官兵肯定追了上来。逸飞来不及跟这畜生算账,逃命要紧。
然而,那战马就像是疯了一般,非要将逸飞撞成肉泥才肯罢休。
逸飞那两条脚丫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身经百战的战马。
砰地一声,逸飞突然被一根树藤绊倒在地。这可要命,危急关头,险象环生,这是孟逸飞现在最希望的。
可是,那战马奔腾而至的时候,怎可能脚下留情,两个前蹄拔地而起,一声嘶吼惊天动地,誓要将脚下的人蹂躏踏死,铁蹄之下绝无生还。
“完了,你大爷的。来这时代还没几天,难道就这样完了?也好,或许死了之后能回到原来的时代呢?”
莫名其妙的,孟逸飞放弃了,他闭上了双眼。好像在说,“踏吧,你这畜生就尽情的踏吧,最好一次弄死,别给我留痛苦。”
可是,就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某人的呼唤,“逸飞。”
“萱儿?”孟逸飞猛然惊醒,双眼一睁,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让他牵挂的人啊,自己要是走了,萱儿今后怎么办?
“靠,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负责了?”
孟逸飞终于有了反抗,只见他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然后猛地抵挡了上去。那一刻他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双手各抓住了一只马蹄。
这甚至让逸飞都愣了一下。而下一刻,则是更让他吃惊不已,自己右手的入骨扳指,竟然微微发出了一道琥珀色的光泽,不注意决不能发现。
然后,那战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放下了马蹄,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而且还亲昵的低下了头,开始舔舐逸飞的脸庞。
见到这战马突然的举动,他整个人都焉儿了,这算什么?自己还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呢?
不过,那匹马真的是再也没有攻击过,而且还变得极为温顺,感觉逸飞不再是他的敌人,而是自己的主人。
“难道是这枚扳指?”逸飞不由得想到这扳指的神秘,他一直相信这扳指绝不简单,如果非要给刚才的现象一个解释,那么就只有这扳指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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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同床共枕
孟逸飞得到了一枚神秘扳指,它带着他来到了这个走路都会死人的时代,现在,孟逸飞绝对相信,这扳指有着非比寻常的神秘力量。
扳指让杀气冲天的战马变成了温顺可怜的马驹。这让逸飞着实有些震撼。后来,这匹骏马更是对逸飞紧跟不舍,不得已,他只能带着这个身负重伤的战马回家。
自然,那些官兵想要抓住逸飞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不过略施小计,声东击西,那些官兵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到另一个方向。
回到家中,已然是饭后午时。因为上次逸飞的教训,萱儿没敢在外冒着寒风等待,不过侧畔家门,总是忧心忡忡,时不时往远处观望,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萱儿见着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不仅仅回来了逸飞,萱儿发现在逸飞身后还跟着一匹骏马。
“我回来啦!”来到篱笆外,逸飞便见着了一脸担忧的萱儿。
“不是去砍柴吗?怎么。”萱儿看着有些狼狈的逸飞,心中的担忧更甚。
而逸飞见萱儿一脸的紧张,有些愧疚道:“本来是去砍柴的,顺手采了点儿草药,结果发现了这家伙,只有先回来了。”
逸飞说着,将采了的草药从马背上拿了下来。
结果,那一刻,萱儿俏媚紧蹙,一脸愁容:“官府规定的砍柴地点早没了草药,你是不是又偷偷采药去了?”
面对萱儿的质问,逸飞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重点不在于此,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你让我听你的话,那你呢,你终究是个孩子,阿姊以为你长大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幼稚?”萱儿生气了,其中更多的是担心,即便逸飞完好无损的走了回来,但是经历过上次的痛苦之后,她心中是充满了恐惧。
“我自有分寸,你的药吃完了,不能耽搁。”逸飞一边收拾着草药,一边将马牵进了院子,他不甘直视萱儿,此刻的萱儿一定是又气又急。
而萱儿却认为是自己的病让阿弟一再冒险,充满了愧疚。
“不许不许,就是不许,如果是我的病拖累了你,我宁愿不这么痛苦,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愿你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我相信,到时候即便没了阿姊,你一样能够活下去。”
“砰。”
就在萱儿含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声巨响响彻云霄,逸飞竟然猛的将柴刀砍向了石头案板,那是生气与愤怒。
这一举动,不仅吓坏了萱儿,就连那匹马都被吓得发抖,那种威严,不容反抗。
“萱儿,我很冷静的告诉你,你是我的唯一,你认为我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请你,请你以后别再说这些话,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强势,我不愿在你面前发火。”逸飞果然冷静的说着,但是那柴刀却拉着石板‘嗤嗤’作响,这是愤怒到了极致,他在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了,我饿了,吃饭吧!”逸飞最终还是压抑了自己那恐怖的情绪。他不可能对着萱儿发火,至于那种难受,只有自己忍受着。
而萱儿似乎也感觉到逸飞的痛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或许等他的气消下去之后再跟他好好谈谈更好。
“那匹马受了点儿伤,不过应该是一匹好马。今晚给它上些药,明天我准备将它带进城内找个有钱人家卖了。在这战乱年代,想必它能值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就有钱进药铺买药,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逸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萱儿,同时再次保证,绝不进山采药。
“放心,既然你反对,那么我今后就不再进山。而你也别说那些放弃的话,你的病不是绝症,我绝对能治好。”
听着逸飞的话,端着饭碗的萱儿是颤抖不已,脑袋都快埋进了米饭中,她的眼泪,想必都能给清淡的米饭上盐了。
她只感觉内疚,对逸飞有些过分了。事情并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什么他们要如此伤心?
自己爱着逸飞,而逸飞又念着自己,姐弟两相依为命,才能共渡难关。
“下次,下次有什么事情跟我商量,别骗我了,好么?”萱儿咬着木筷,她在祈求逸飞的同意。
终于,两人的话说通了。逸飞轻轻笑了笑,看着萱儿那可怜的模样,心里一番怜惜,之前的郁闷刹那间烟消云散。
“好了,吃饭吧!吃了饭我来劈柴,为自家存些木炭好过冬啊!”逸飞说着,怜爱的将萱儿额前凌乱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要不是这马与我有些恩怨,我还真想宰了它犒劳我家萱儿呢!谁让这家伙值钱呢!”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这马生相可怜,明儿定要给它找个好人家,别亏待了它